一局结束,谢宴稳稳吃鸡,出去客厅接了杯水,回来就看到屏幕上弹出的消息。
【祁哥无敌请求加你为游戏好友
同意/拒绝】
谢宴点拒绝,然后这条请求又跳了出来,谢宴还是拒绝,如此反复了六次,下一秒,天晴下雨就把祁哥无敌邀队伍。
下雨天晴萌萌哒的问,“哈喽,你加我好友,有什么事吗?”
“我来找谢哥最帅,这名字真low,”祁尧丞忍不住吐槽,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个名字很没有好感。
“彼此彼此。”谢宴开麦,轻轻笑了一下,“找我有什么事吗?”
天晴下雨十分惊奇,“哇,谢哥最帅,祁哥无敌,你们两个的名字好像情侣网名,哈哈哈。”
“你能不说话吗?”祁尧丞听了这女生让他说老公我爱你之后,再也无法忍受这个女生的声音,然后跟谢宴说,“咱们两个组队,看谁杀的人多……”
被怼的天晴下雨心中愤愤,故意做作的恶心他,“谁就是爸爸吗?可我还要和谢哥哥组队,不好意思的说。”
谢宴表示的确是这样,“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三排。”
“三排就三排。”祁尧丞自己技术不错,蛮有信心,“开始吧。”
“开始了哦,先说好,你们比,谁打淘汰的人数多谁就算赢,输的人对赢的人,要么叫爸爸,要么叫老公,叫一天!嘿嘿,OK吗?”天晴下雨想要出口气,她对谢宴的技术很放心。
谢宴把耳机戴正,“OK。”
祁尧丞打定决心要一雪前耻,“嗯。”
一局结束。
“啧!”祁尧丞推了吧键盘。
谢宴淘汰13个,祁尧丞淘汰9个。
天晴下雨嘻嘻笑,“无敌哥,怎么样,叫爸爸还是叫老公呢?”
谢宴可不想莫名其妙当个陌生人的老公,先一步回答,“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一瞬间,整个频道都很清静。
片刻后,祁尧丞恼羞成怒吐出两个字,“老公!”
蓦地手一抖,电脑旁边的水杯倒了,翻了一键盘的水。
“!”我两千多软妹币的键盘!
谢宴手忙脚乱去抖键盘的水,一不留神玻璃杯砰的一声掉到地上,摔的稀碎。
“……我去…”
谢宴插上键盘发现不能用了,电脑里天晴下雨问怎么了,“我的键盘洒水了,送去修一修,你们先玩。”
祁尧丞很暴娇,他觉得谢宴是因为他喊的一声才弄成这样的,“快点,我等着你。”
大可不必!“我可能会慢。”
键盘送去专卖店,明天过去拿,谢宴觉得那个祁哥无敌好像不太聪明的亚子,可能会等着他,站在原地,谢宴叹了口气,去了附近的蓝咖网吧。
蓝咖网吧最出名的是二楼是帘子挂起的禁烟隔间,如果关了灯,上空就会显示出特制的星空图,多花了点钱,谢宴选了个里大落地窗进了点的隔间,看背面的人拉了帘子,他就没拉,打开电脑,戴上耳机,进入游戏。
一上线,谢宴发现他们都在队伍里,一动不动,好像在不太聪明的等他,“哈喽,我回来了。”
“你让我等了你四十多分钟。”祁哥无敌有些暴躁。
天晴下雨更暴躁,嘤嘤嘤的吐槽祁哥无敌,“谢哥哥,他不是人,简直就是的魔鬼!我说边玩边等,他不准,我说我退出队伍自己玩,他不让,还……”
天晴下雨如鲠在喉,发了一个表情包。
(哇的一声哭了出来.jpg)
他……
还对她的技术进行了毫无人性的嘲讽!
还对她萌哒哒的声音进行了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diss!
还对她的主页皮肤进行了嘲笑式的评论!
他就是个魔鬼!!
天晴下雨觉得自己整个暑假都会笼罩在他毒舌的阴影里面,严重怀疑他是为了报之前被她嘲笑的愁。
谢宴笑了笑,“嗯,我帮你收拾他。”
天晴下雨是个情商挺高的女生,能把她逼成这样的也算是低情商之中的天才了。
重新开了一局游戏,三个人跳到了不同的地方,谢宴没有在第一时间找到武器,落地成河。
祁哥无敌发出了他无情的嘲讽,“真蠢。”
“……”
有一局,谢宴在毒里刚枪没刚过。
【你的队友谢哥最帅被我是跳墙的话使用Ak47步.枪击倒】
祁尧丞运用身体零件对谢宴进行语言攻击,“菜的抠脚。”
“……”
失误了几局,天晴下雨表达了怀疑,“谢哥哥,你是不是在让你媳妇?!”
“他才不是我媳妇。”
“我才不是他媳妇!”
同样高亢的两声重叠,坐在祁尧丞一边玩手机的张炎珂被惊的一时间坐正了身子,然后就听到一段诡异的对话。
从帘子的另一边传来,有些耳熟的漫不经心,“我可没有玩得这么菜的媳妇。”
然后就听到自己身边的丞哥炸了毛,“你才是菜的抠脚!键盘上撒一把米,鸡都比你玩儿的好!”
谢宴这个人,被嘲讽后的反应从来不是怼回去,而是吊儿郎当的开玩笑,“呦,不好意思天晴,我媳妇生气了。”
“滚蛋,菜鸡!”
张炎珂看着身边越来越诡异暴娇的祁尧丞,他站起来,动作轻缓的把帘子拉了上去,然后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背影说:“再来一局。”
他丞哥说:“来就来!”
这么巧的吗!?
张炎珂轻手轻脚地坐回座位,点了点一旁玩儿的上头的祁尧丞,在他不解的扭头时,张炎珂让他关了麦,然后轻轻的了一句——
你老公在你身后。
祁尧丞:“?……!”
什么意思?祁尧丞扭头,发现这人的背影还真是眼熟,这不就是篮球赛上碰瓷的渣男谢宴么!
祁尧丞看了看张炎珂,眼神迷惑,怎么了?
张炎珂叹了口气,指了指耳机,继续小声,“你老公。”
他静默了一瞬,思考了两分钟后,转身把耳机挂到脖子上,打开了麦,表情狰狞,轻轻的喊了声,“老公?”
然后就看着对面毫无察觉的谢宴,慢条斯理的点了几下鼠标,像是困了似的,懒懒的应了声,“嗯?”
祁尧丞无声狞笑,“你猜我在哪里?”
谢宴打了个哈欠,“唔,哪里?”
祁尧丞轻轻的笑了笑,声音很轻,像是藏在被子里闷声发出来的声响,他放缓了语气,慢慢的开口,有一种莫名的氛围,“我在你的身后……”
“!”一种悚然的感觉在心底发毛,鸡皮疙瘩突然起了一身,谢宴猛地站起来,一转头就看到脖子上挂着耳机,怒极反笑的诡异。
干!谢宴要忍不住爆粗口了,他还没生气,祁尧丞倒是不装鬼了,整个人瞬间爆炸,“你有种就过来!”
“有种你就过来啊!”谢宴也毛了,他刚刚真被惊悚到了好吗!
祁尧丞看了看谢宴那边没有窗户又有些封闭的空间,顿了顿,“我就不过去!”
“那我也不过去。”把椅子掉了个面,谢宴轻轻松松坐回椅子,他又不是傻,对面那两个人明显看他不爽很久了,过去可不是明智的选择。
“行,你不过来,我过去!”
祁尧丞小宇宙爆炸,一时间没控制住,张炎珂没拉住,谢宴站起来,和祁尧丞面对面,气氛刀枪相对,以至于谢宴觉得他们有可能会在这里打上一架。
下一秒,整个二楼隔间的灯都灭了,原本气势两米八的祁尧丞一下子软了腿脚,整个人扑倒谢宴身上,谢宴没站稳,被他扑倒椅子上。
祁尧丞情况很不对,他呼吸非常急促,好像有人在掐他的脖子一样,整个人都在颤抖,仿佛脱了水的鱼似的不停挣扎,谢宴有些懵,只能搂着人不让他跌下去,“喂,祁尧丞,同学?你怎么……嘶——”
——我们来玩一个游戏……
谢宴闷哼一声,祁尧丞十分精准,一口咬到谢宴锁骨,疼的谢宴眼睛直冒生理泪。
——我数到三他们要是还不来……
外面摸黑的张炎珂手忙脚乱的打开手机自带手电筒,把手机搁到桌子上微微照亮小小的隔间,“谢宴,拜托你先把丞哥带到我们的隔间,我去找老板开灯。”
——一……
你这是在为难我!
——二……
谢宴快疼的神志不清了,他敢肯定绝对出血了,“喂,祁尧丞,你好了没,你怎么了?”
——三……
“兄弟,我真的疼,疼的搬不动你,你清醒一点,哥求你了。”
——砰!
不清楚祁尧丞是突然犯病还是有什么毛病,谢宴不敢动他,知道头顶锃亮的白炽灯打开,祁尧丞才有些虚脱的从谢宴的腿上滑了下去,他把头埋下膝盖上,微微弓着身子,轻轻颤抖着。
谢宴穿了身白体恤,现在左边锁骨前的衣服一片血色,有些心疼的拉开衣领,果然是血肉模糊,怎一个惨字了得。
张炎珂叫了车,带了店员一起把地上毫无反应身体微抖的祁尧丞抬起来,“谢宴,我带丞哥回家看医生,对不住,你自己去医院看看,我手机先放你那,密码六个零。有什么问题我手机里的丞哥的号码,你打给他。”
谢宴颓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回了句OK。
出了外面,谢宴才发现下雨了,好赖去诊所包扎了下,又拿了药,然后上了电梯,一转弯到了自己家的走廊,发现季柏年浑身湿漉漉的坐在门口,谢宴从未见过的狼狈。
“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