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同寝
魔咒并不是随便念念就可以，它基于自身的魔力。
而魔力如其他的天赋一样，与生俱来，又随着年龄积累，并在锻炼中成长。
这就是为什么大多学校是从11岁才开始招生，因为过于年幼的巫师很弱，又不稳定，能施展的魔咒屈指可数。
所以布斯巴顿的幼巫课只有区区几门，还大多为理论、形式。
所以丽莎练了一个月的变形咒，依旧会失败。
所以汤姆会成为名人，让所有的教授惊讶。
所以汤姆会在圣诞前夜，当着伏地魔的面，把魔杖摔在沙发上。
他在生自己的气：“我就是做不到！”
从他学变形魔咒到现在，两个多月了，几乎没有进展，他每天都在一遍又一遍重复念着同一个咒语。他不知道对镜练习了多少遍。从手势，到姿态，到发音，完全和伏地魔一模一样，但是自己的身体就是没有变化。
“我说过了，你太小。让自己变化比让别人变化困难多了。”伏地魔走过去，想抱一下气鼓鼓的汤姆，“但是你不听我的。”
汤姆一侧身躲过伏地魔的胳膊，他正烦着呢，不想让人碰：“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完成这样的魔咒！”
伏地魔并不介意汤姆的躲闪，他站在那里平视着他说：“三年后，你我的生日。”
一般对汤姆这种问题，大多数人都是会说个大概的时间，但是伏地魔说的却说了一个确定的日子。一个还算是特殊的日子。汤姆愣了一下，问：“那天会发生什么事？”
伏地魔没有说话，他舒服地窝在软沙发里，把汤姆的魔杖扔给他。
汤姆没再问，看样子伏地魔不想说。他很生气地提起了之前发生的一件事：“上次魁地奇比赛后，那个愚蠢的贾斯丁输了比赛反嘲笑我们只懂蛮力。皮埃尔反驳说我们是以智取胜，他还举出了水仙花的例子来证明他的说法。但是贾斯丁无耻地说他没看到，还让我再变一次给他们看。哈哈，愚蠢。”
“你做了什么？”
“我用魔杖对着他的鼻子念了个流血咒。”
“你被他激怒了，汤姆。以你宽恕的姿态对待敌人，这才是让他们最沮丧的举动。”伏地魔不介意地说，“在学校当众没有必要起这样的冲突。”
汤姆哼了一声：“那种傻瓜不配称为我的敌人。”
伏地魔说：“除了朋友之外，都是敌人。”
汤姆心情不好：“你说过你没有朋友。”他不客气地顶撞。
伏地魔说：“可是你有朋友，我有你。”
=3=
汤姆让自己的坏心情存在了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他和变成了蛇身的伏地魔一起去了布斯巴顿过圣诞夜。
因为，他听说布斯巴顿的圣诞夜美透了。
伏地魔对圣诞这种事情没什么特殊的感情，因此家里没有布置。但他忘记了像汤姆这样的孩子是需要一个装点精致的圣诞节。
作为补偿，他打算陪汤姆去布斯巴顿过圣诞夜，他一个人待在家里也确实没什么意思。
伏地魔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过过圣诞节了，他对圣诞的记忆多为霍格沃茨的学生时代。第一年在霍格沃茨的圣诞节给伏地魔留下了很深刻的记忆，他从来不知道圣诞节可以这样的美丽、有趣，那是他过的最好的一个圣诞。可是后来就觉得冷清，因为只有无家可归的孩子才会每年都选择在圣诞节留校，越热闹、越冷清。
夜晚乘坐翼马穿越英国是件很美的事情，漫天繁星如流星在头顶划过，很像行走在时光里。
翼马稳稳停在布斯巴顿的湖边。
揉揉眼睛，汤姆张大嘴巴看着。
布斯巴顿的城堡整个被裹在半透明的冰里，甚至仿佛连墙壁都变得透明，透过厚厚的冰墙，隐隐可见城堡里面的五光十色，如梦如幻。旁边的大湖，湖上结了一层如镜的冰面，倒映着天空与五光十色的城堡，光怪陆离。
城堡内，正在举行着盛大的派对和舞会，候在门口的家养小精灵把汤姆带了进去。
大概是由于翼马的方便，布斯巴顿的圣诞节很热闹。像汤姆这样的特地赶来过圣诞夜的有很多。有的会把家人也带来，因为每个家庭都会在过节前收到邀请。皮埃尔没有在这边过圣诞节，他和家人一起去了新西兰旅游，临行前特意交代让汤姆一定要来参加布斯巴顿的圣诞宴会。
伏地魔蛇行在人群中，紧跟着汤姆。这里的圣诞节要比霍格沃茨盛大很多，有着这种一年一度的大节日应有的完美状态。
他们在会场里走走逛逛吃吃喝喝，然后就去了外面的湖上去玩。湖面上滑冰的人很多，汤姆让伏地魔攀附在自己身上，裹上厚厚的冬衣去滑冰。
滑冰是件很累的事情，尤其是身上还带了个伏地魔。不一会尔，汤姆就开始热得冒汗了。冬衣里热潮潮的。伏地魔把自己的蛇脑袋搁在汤姆的肩膀上，偶尔会在滑行中东晃西晃地碰到汤姆的脸。他的脸凉凉的，他的身体也像暖不热一样，不怎么沾染温度。
“你身上好凉。”汤姆小声对伏地魔说。
汤姆玩到很晚，玩到很累，午夜钟声一过，他就困得要死，回宴会上吃了点夜宵，终于在森林美少女飘渺的歌声中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看着汤姆的睡颜，伏地魔问导师小蛇这里有没有可以休息的地方。他不方便变回人吧汤姆抱回家睡觉，有不太忍心把他喊醒。
小蛇说有，只是休息室比较小。它喊来了两个家养小精灵，把汤姆送去了他的休息室。
在家养小精灵走后，伏地魔恢复人的样子，一甩魔杖，锁上里休息室的门。
汤姆毕竟是走读生，休息室只能做暂时休憩的地方，地方不大，也没有床。伏地魔把房间里碍事的东西全部挪到角落，空出的地方也只是刚刚好能放一张小双人床而已。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留在这里。
伏地魔念了魔咒变出了一张软硬适度的小床。把在躺椅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汤姆的抱放在床上。帮他脱了外衣，盖上被子。
伏地魔也脱了外衣，尽量不打扰到汤姆，轻手轻脚地躺在床上。此时早已过了午夜，伏地魔也很困，头沾着枕头就想闭上眼睛。
汤姆习惯了睡觉时有个抱枕，在伏地魔躺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条件反射侧过身，轻轻搂住伏地魔，缩了缩，把脸埋在他胸口，香甜地睡着。
汤姆很软，很小，窝在怀里像一只猫。伏地魔睁开眼睛，看着睡梦里乖得一塌糊涂的汤姆，忍不住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慢慢进入梦乡。
不知道是不是太累的缘故，这一晚两个人睡得都特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