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娄青蔷【七】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卡得好销魂~~~~呜呜呜呜,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了~~~~

于是决定这一篇文就在青蔷菇凉这里结束吧!还有三章~~~~把亲们预定的陆贞逆袭另开一篇小故事,表拍偶~~~该有的绝对不会少的~~~~

——————————————————————

求收藏求评论求虎摸~~~~~

抚摸着手下光滑的白瓷细颈双耳瓶,娄青蔷心里百转千回,沉默半晌后,吩咐身旁的小宫女莺儿:“这白瓷是珍贵难得之物,莺儿,你小心些将将它收进柜子里,放在外边若是不小心被人碰坏,那可就不好了!”

莺儿掩饰不去脸上的欣羡,小心翼翼地抱起瓶子:“青蔷姐姐,这瓶子真美!常山王殿下对您真好!”

心中正在思量着高演送来此物的用意,听到莺儿这样说法,娄青蔷有些勉强地勾起唇瓣笑道:“毕竟是素有美称的白瓷,不过平日里还是用青瓷方便些!”坐在案几前,看着桌面上的新墨,她微微蹙起眉头,抬眼朝屋子另一端正在关柜子门的莺儿,顿了顿,还是没有说话。

抛开心底隐隐挥不去的怪异感,娄青蔷重新拿起书本,认真地看了起来。

仁寿殿中,娄昭君正为了这些天来高演的异常而忧心。

“阿玉,你说这两天演儿怎么对青蔷上心了?今儿早上还特意叫元福送了一尊白瓷瓶子过去,可我问他,他只说对青蔷并无男女之情;哎,以往他一股脑地只注意永世公主那个小妮子,怎么一下子竟是——”

贾尚仪听着娄昭君满含忧虑的话语,安抚道:“奴婢倒是有些想法,只是说了却是怕娘娘怪罪!”得了娄昭君的允准,她福了福身:“说起来,殿下只有长广王殿下一位兄弟,所以当初才会想要和长广王殿下和永世公主亲近些,若要奴婢说,喜欢什么的倒也不见得!何况整个宫中除了宫婢,也没有其他与咱们殿下年龄相近的女孩子,难怪殿下会想要和永世公主多相处些!”

娄昭君愣了愣,想起最近发生的事情,迟疑着问道:“难不成,演儿只是觉得没有亲密的兄弟姐妹,所以才——”回忆着高演小时候的事情,娄昭君突然有些说不清的失落,仿佛自己从来都没懂过儿子一般。

察觉到娄昭君情绪有些不对,贾尚仪忙笑道:“殿下毕竟是男子,有些心事也不好对您说嘛!奴婢瞧着,您将三娘子带进宫来实在是再正确不过的,想来殿下正是将三娘子当做妹妹来对待爱护;不瞒您说,大娘子青荷和二娘子青芊的脾气都骄纵了些,而三娘子或许是因为打小不受重视,所以恭敬知礼,比起上面两位姐姐倒是招人喜爱些!”

娄昭君闻言,点点头,满意地笑道:“这倒是,那云氏虽说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当初却也是小家碧玉的人品,哪像岳氏那样粗鄙不看,上面两个丫头,都被她带的一模一样!”想起自己的嫂子,娄昭君不由得发出一声嗤笑:“几十年都不见长进!”

贾尚仪想起那个近些年愈发贵妇做派的女人,眼中不着痕迹地飞快地划过一丝冷芒:“娘娘何必为娄夫人动气呢?听闻娄大人已经将两位娘子送到庄子上请人精心教导,总会好的!”

被贾尚仪好一番劝解,娄昭君面色稍稍缓和下来:“只盼能好起来吧!”不知是说自己的儿子还是再说娄家,她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晴空:“眼看演儿已经十七岁了,接下来马上就是陛下生辰宴了……”

已经是八月的天气,秋凉时候,北雁南飞,花园里的枫叶都已红了;顾振宁倚着栏杆,看着眼前的宫墙,再想起千百年后的故宫,不由得感叹起来,正欲直起身子,便听见身后传来爽朗的笑声,随之而来的是一声问候。

“兄长怎么这几日都不曾来找弟弟?观音前两天还提起来你呢!”

记忆力熟悉的声音响起,顾振宁一下子提起警惕,在高演的记忆里,这位弟弟平日里在朝中风评极好,又因为性格率直,文宣帝对他也十分放心和喜爱,自己可不敢放松。

转过身来,顾振宁脸上挂起高演一贯的笑容,温和儒雅:“弟弟这是说哪儿的话,这两天郁母后身子不爽,我也不好去太过打扰,只得让元福送了一尊祈福的白玉观音像过去,不知郁母后可喜欢么?”

看着一如往日的兄长,高湛放下心来:“我还在担忧兄长是为了观音之前说的话生气呢!不是便好!”瞥了旁边宫殿拐角处一眼,眼底浮现一丝笑意:“我与观音还有事情要做,如此便先行一步了!”

就这样就走了?顾振宁不由得从心底开始怀疑自己的郑重其事是不是大题小做了,别的不说,就只是他最后的一句话便显得他不懂做人。观音之前说的话?他在记忆里搜寻了一番,想起自己过来前高演昏睡的原因,不由得失语了。

高湛,你丫的确定这实在担忧而不是在炫耀?!什么喜欢你不喜欢他的,不过是因为他是你的兄长才会和他一起玩耍!顾振宁几乎想要掀桌了,想他堂堂顾家小公子,到哪儿都是女人主动贴上来,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嫌弃过!

他瞅着高湛背影消失的的那个拐角,冷笑着,高湛、萧观音——这样把人的心践踏在脚下很有意思是么?爷非得给你们个教训不可!

————————————青蔷知道真相的分割线——————————

“嘭啷!”

滚烫的茶水泼在衣摆,脚下是一地的碎瓷片,娄青蔷像是全部感觉不到一样,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咬着唇不知所措,嗫嚅着半天,始终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顾振宁呆呆地转过来,看着地上的碎瓷片,突然想打自己一嘴巴,叫你嘴贱,瞎说什么!瞅见娄青蔷瞠目结舌的样子,他顿了顿,最后艰难地开口:“蔷儿,你——”

娄青蔷回过神来,脑袋里嗡嗡作响,已经顾不得那些尊卑上下的规矩,只有一个念头,迷茫着问出声来:“殿下方才说是谁去战场了?”

“蔷儿”,顾振宁一边怨怪着自己的不注意,一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一路过去将窗户门全部打开,在娄青蔷面前站定:“我是振宁哥!”

娄青蔷听明白他这句话,直接愣怔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