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书期躺倒在塌上,眉眼似都染上了红尘的气息。
乌发从莘玥的肩头垂落,几缕发丝散在了子书期的侧脸上。细微的痒意从相触的肌肤上传来,男人避开脸,修长的脖颈便进入了莘玥的眼中。
“你现在对我害什么羞呢,那日渡雷劫时,是谁紧紧的抱着我不放,任我怎么骂你,都不松手的。”
子书期胸膛忍耐的上下起伏了一瞬,隐忍的开口,“实在放肆,下去。”
莘玥低笑起来,看子书期被她弄得皎洁银发散落一塌,衣衫凌乱。
“仙尊该好好看看自己的样子,真是唇红齿白,活色生香。你偏要在我面前流露出这番诱人的样子,不就是在引诱我犯错吗?”
子书期闭了闭眼,不明白她为何总是要误解他。他伸手握住莘玥的手腕,眸中涟漪秋水让人看得竟有些痴了,“妄言,骄纵,你师尊便是这样教你的。”
莘玥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腕,若有所思,“仙尊倒是很喜欢摸我这里。”
子书期手指一颤,却并没有松开手,而是复又握紧了些,“还有,半夜闯入男子的房间,这种种,你都不应该做。”
莘玥视线顺着子书期修长的手指移到精致的腕骨,“你若不喜欢,推开我就是了,这般,倒是像欲拒还迎。”
莘玥说得正义凛然,实际上她早在这房间中下了无色无味能够迷晕一头大象的软骨散。子书期能拿什么反抗。
仙尊玉一般的脸颊染上一层薄怒的红晕,终于甩开了莘玥的手,“你可知尊师重道四个字怎么写,当真是放肆。”
“你便是骂我不知廉耻也可以,反正你喊破了喉咙,也没有人会来救你。”
子书期轻抿着唇,在心里疑惑她都是从哪学来的这些话。
莘玥慢条斯理的俯身,用红色的丝带将子书期的双手捆缚住,抬到他的头上。
“你可知道今日,我要罚你什么?”
子书期像是已经觉得莘玥的话不堪入耳,不愿再言。
“没关系,你不知道,我来告诉你。”
莘玥拿出红鞭,轻轻点了点子书期的胸膛,“我本是想趁着魁星秘境这样好的机会,把白若莲弄死在那里,可你却闯入雷劫,坏了我的好事。”
蛟皮制成的长鞭在子书期胸膛滑动,“我还怎么骂你,你都不肯走,仙尊,你骨子里,是喜欢犯贱的吗。”
[叮,子书期恨意值45,黑化值10]
莘玥瞳孔骤缩。
那本来一直万古不动的黑化值,今日居然增加了十点。
子书期果然还是如原著那般,依旧被恶界封印中溢出的那股邪祟恶欲侵入体内。
莘玥心下有些慌乱,在脑海中召唤着系统,[我已经如此小心了,你不是也已经封印了阵眼吗?]
她今夜本就是因为担忧子书期依旧被恶念侵蚀,才会急迫的赶过来试探。
系统有些心虚,可它的系统音连频率都不会改变,也听不出来什么异常。
[许是封印之前便有恶念在你我没察觉的时候逃出来了吧。原著有惯性,受天道掌控,强制走剧情也是常有的事。]
[那你能不能清除他身上的恶念。]
[我要是能,我也不需要你了。]
若是他们能够轻易干扰这些世界支柱人物,就也不需要雇佣这些乱七八糟的员工来收取清洁能源了。
莘玥觉得她又从系统的机械音中听出嘲讽了,算了,底层员工没人权,她不生气。
莘玥因与系统交谈而放松了些心神,抵在子书期胸膛的鞭子被男人握在手中拽紧拉扯,莘玥都一时没能察觉。
她措不及防的被用力扯过去,便险些跌进子书期怀中。
少女的肩膀被男人的掌心按住,整个人被遽然起身的男人用力抵在了墙壁上。
莘玥抬起头,瞳眸因没有防备而显出几分呆愣的惊诧,竟也有几分无辜的纯粹感。
衣衫纠缠,呼吸交错。
少女的脖颈被迫仰起,天鹅一般献祭的姿态。
子书期两指放在莘玥额间,轻声道,“执迷不悟,不知悔改。”
莘玥只感觉到似有尖椎自她的额头处一直钻进她的脑袋中。
灵台被强硬的力量冲入,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反抗。
莘玥瞳眸迷茫,千根针刺进她身体内的每一道血管。那放在她额上的两根手指那般轻,却灼痛的如同烧红的烙铁。
她的心脏剧烈的鼓动着让她反抗逃离,可实际上莘玥却连指尖都动不得,身体被那两指牢牢的禁锢在原地。
模糊中,她似乎听见了耳边有人在轻轻的叹息,“忍着点。”
不过是瞬息,于她而言却像是已经过了几千几万分钟。脊背被冷汗浸湿,红衣黏湿的沾在了瘦削的脊梁上,隐约能够看清衣下起伏的蝴蝶骨嶙峋的弧度。
手指自她额前移开,莘玥便毫无力气的软软倒了下来,被身前的子书期接住小心按在怀中。
少女本来白皙莹润的肌肤泛起敏感的薄红,轻微的触碰都会带来尖锐的刺痛。
子书期扶住莘玥的肩膀,轻轻将人抱起,放在了自己的塌上。
“这是检验心魔的法诀,你灵台清明,未有魔气邪欲入体。既如此,你便可在我峰中修行,不必再担忧其余种种事端。”
“…仙尊,我疼。”
半响之后,少女藏着泣音的软糯声音才自塌上轻软得响起,“你对我真是狠心。”
莘玥已经禁锢了子书期的灵力,却不知他又是从何对她使用出的这番秘法。
[所以我告诉过你了,珍爱生命,小心翻车。修仙世界稀奇古怪的异法横出,系统有疏漏也是正常事。]
“哪里疼,疼的厉害?”
子书期眼中含了些愧疚,向来娇蛮的少女青丝自塌上垂下,眼圈通红,水色含在眸中,要落不落。
子书期终究心中不忍,站在塌前微微俯身查探。
这种直侵他人灵台的法诀向来强横,会带给受法者极大的苦痛。
若不是…他也不会在她的身上用此法诀。
“这里疼…”
少女的声音轻微,柔弱的像一阵风吹过。
子书期抿唇,未能听清,“哪里。”
“这里…”
少女媚眼如丝,趁子书期靠近听她说话之际用力拉住男人的手腕。子书期心中担忧她的身体,一时也不好挣脱。
莘玥指尖爬上去,寻到男人的掌心便握紧了,不许他离去。
“仙尊可别动,我浑身都疼的厉害,你便忍心如此对我吗。”
子书期被她拉着重新跌坐在塌上,眼眸隐忍得渐渐冷冽,“若是真的疼,便不要再做这许多动作。”
“仙尊对谁都好,偏对我假仁假义,你当谁稀罕你这光秃秃的雪峰。”
莘玥明明哪里都疼,却还不老实得用手指在子书期掌心中画着圈圈,“我看仙尊只是嫌我欺负了你那个女弟子,为她报仇,才对我这般坏吧。”
“她确实长得如花似玉,怎么,仙尊喜欢她,偏爱她吗?”
少女蜷缩在塌上,红衣将她缚住,像是火红的狐狸化了人形,娇艳的唇中吐出的都是靡靡的惑言。
-
白若莲手中提着托盘,托盘中是她今夜自己亲手做的糕点。
她站在师尊的府邸外,脸颊微红,有些踟蹰。她醒来之后,听师兄们说当日是师尊亲身替她挡住雷劫,她才能够活下来。
她回到玉宗之后,师尊更是衣不解带的日夜辛劳为她稳固境界。
白若莲听到那些话,心中欢喜,心中的一些妄念就不由自主的升起。
她害羞的做了诸番心理建设,又找人讨教,花了几个时辰,才用心做了这一盘灵食。
仙府中烛火摇曳,暖色的光透过木窗洒在地上,温柔得一直暖到了白若莲的心里。
她向前走几步,轻轻扣了扣木门,“师尊?”
仙府内没有声响,她犹豫了片刻,轻轻推开了门。
仙尊终日苦修,府中清冷,向来只有他一人。可这时白若莲却错觉自己好像在室内听到了另一声少女的娇软嗓音。
白若莲的手碰到屏风,轻轻推开了。
往日仙尊静修的坐塌上,狐媚的少女躺在仙尊的膝上,笑语嫣然,淫.
糜不堪。
双手交缠,少女弯着眸,吃吃笑着,“仙尊,你轻些,弄得我好疼。”
仙尊面容清冷,妖女还嫌蛊惑的不够,便更是起身,似是要去衔那淡色的薄唇。
“仙尊,我今夜就留在这里好不好,春宵苦短,你便是要暴力些,我也受得。”
清脆的瓷碗破裂声响起,画着青竹雪莲的白瓷片碎了一地。
被这声响惊动,卧在子书期膝上的莘玥看过去,眼尾微挑。
白若莲手上的托盘松落,摔在了地上。少女血色褪尽,眸中尽是错愕不敢置信,身体摇晃,心尖像被谁揪紧了,酸涩刺痛得人难以忍耐。
塌上的莘玥在白若莲眼前纤纤细指一根根探入子书期的掌心,在她面前炫耀一般十指相扣。
莘玥勾唇一笑,红唇血浸染过一般,恶毒得让人恨到心里。
“我当是哪里的野猫,这么不识趣得打扰人家的好兴致,原来是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莘玥: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
莘玥:你别真的喊“破喉咙”。
子书期:不喊。
莘玥:?
子书期:想与你亲近都来不及,怎么会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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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书期:喜欢你,也偏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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