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喲,听说又被人看上了。
康熙:朕哪天不被人看上,只有你眼神儿不好使。
紫青青:臭美!
晚上的时候,裕亲王福全,恭亲王常宁来宫里找康熙。
康熙帝不在,嘱梁九功吩咐其在御书房等候。
洋洋洒洒的书信,用的是上等宣纸所书,偏生康熙太生气,太后有事来找他,便压着一肚火,走了。
几页宣纸,被风一吹,便从御案上飞落而下,恰好掉落在裕亲王福全脚边,他顺手捨了起来,却被上面一手娟秀柳公字体所惊。
手指怔愣间,只见上面书道:
“陛下近来安好,几日不见,如隔三秋兮。妾之慕意,滔滔不绝。妾之情思,思之如狂。”
裕亲王一楞,这情话,写的好露骨,本想直接放下,可他又有几分好奇,如今还有哪个女子,这般表达爱慕之意的。
便耐着性子继续看了下去。
谁知书信上,几笔爱慕之意一表,后面急转而下。他看得甚至有两分口干舌燥。
只见上隔行,另启一意:
“怜妾一番爱意,付诸东流。曾有路人见陛下,銮驾于崇文门街,携一美人,驻跋两刻有余。
听闻,啪啪声响不绝,怕是滋味美不可方物。
哎,……,只奈何妾曾一直觉得陛下,经久不倒,耐摔,耐久,还有力度沉稳有力。
哪知,陛下却是坚持不过两刻,怕是不软,就早,泄,早衰,……,”
至于后面还写身体有碍啥,裕亲王已经看不下去,此时他身体就被寥寥数语,便如浑身冒进火炉一般。
谁的黄书,已经写到陛下跟前了。
压制住身体异样,一看最后一张,末尾落款,“盖氏青青”。
他只感觉舌头发麻,整个脑子仿佛被浆糊凝住了一般,他心中所想的人,竟然这般大胆。
啪啪声是啥,裕亲王不知,但当时两人中z药时,她的娇媚呻,吟,却是一直在脑海挥之不去。
连连压了好几番,都未将身体异样压下去。
书信,顺手而落,此时,却怎么都不敢再去捨起了。
恭亲王见裕亲王看到那宣纸上所书后,脸色越来越不正常,还以为朝中发生何大事了。
“二哥,何事令你如此脸色大变。”
变红变热,也是大变吧。
手脚快一步,便捨起地上掉落的书信,这边福全忙叫一声,“五弟,不可。”
却是晚了。
这边恭亲王打开书信一看,可比裕亲王的反应大多了。只见他先是一愣,接着一傻,中途则是笑的哈哈拍手称奇。
“没想到这后宫,竟有这般奇女子,敢这么跟三哥说话。我倒是奇了,这是谁呢,不怕砍脑袋?”
落款,一看是‘盖氏青青’,这下好了,恭亲王直接将书信原封封好,放在御案上,在边上拍腿哈哈直笑。
“奇了,奇了。”
他这接连两日来,都被这后宫荣贵人,给刷写着三观,此时心中却对紫青青不断竖起大拇指。
心里若怅然若失,他后院,为何,就遇不上如此好玩之人。
两人,一尴尬,一欢喜,直直等康熙回来。
……
“玄烨,现在朝堂渐稳,要多将心思花在后宫上了。”
孝庄说着话,却是笑意宴宴,见博尔济吉特蓝汐几次给康熙添茶水,康熙虽无反映,但也没有太大抗拒,她脸上的笑意越发加大。
孙儿大了,她一辈子为爱新觉罗家付出,临到末,快要入土,才想起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如今后宫竟然没有一人。
她总要为博尔济吉特氏,留点火种在的,不然她一走,科尔沁未来在哪。
“嗯。”
康熙一口一口,喝着闷茶,心里却是不断想起,马佳氏所来的信。
妄他担忧她,在娘家受气,让她早日回宫。她不知感恩不算,还回信,处处说他短,软,无力。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万岁爷喝茶。”
博尔济吉特氏,长相酷似孝庄,康熙端着茶水喝,看了两眼过去,还有些疑惑,皇祖母去哪找的如此相似的人。
“嗯。”
这个马佳氏,不能对她好。他一饮而尽。心里如此下着定论。
眉头却忍不住皱了起来,这盖员外一家,当真若此,连他后宫的人,也没点收敛,看来,该宣进宫问上一问了。
“马佳氏现在有个身孕是好事,但是老在娘家待着,是怎么回事儿。
皇后为这事儿,当时来请示过哀家,哀家以为她不过回门,当日下午,就会回宫。
怎的,这都快四,五天了,真当宫外是家了不成。”
见康熙心不在焉,只是看了一眼蓝汐,孝庄便开始发作起马佳氏来。
知康熙现在宠着这个女人,若是当真想为她求情,在这,就要先服软一些。
康熙倒是立马思绪回来了,却是半分要服软的迹象也无,甚至跟着孝庄一起,数落马佳氏的不是。
“皇祖母说的是,这后宫嫔妃,就该以朕为中心,事事以服侍朕,讨朕欢心为宗旨。累了要为朕捏肩捶腿,渴了要为朕端茶倒水。
若是朕遇到不顺心的事儿,还要做朕的出气筒,任凭朕活剥活剐,都是该的。这便是雷霆雨露,惧是君恩。”
他边说着,边使劲儿捏进金盏茶杯里,生生捏进去一个印子,里面的茶水,也顺着金盏杯沿而下。
脸色,也由先前的喜怒不显,忽然变得阴沉起来。
旁边正在给康熙倒茶水的博尔济吉特蓝汐,康熙每说一句话,她身子就一抖,好几番,都差点直接将茶水倒在他身上。
此时康熙说完,要活剥活剐的时候,吓得小姑娘脸色一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万,姑父。”
小姑娘的声音,透着哭腔,显然是被吓着了。
蒙古虽荒漠,但是蒙古贵女,在家,也是被宠着长大的。
这番被康熙如此不见神色的影射一番,她生怕自己进宫后,真的跟康熙说的如此,最后将她赐人不说,还得先活剥了她。
而一众奴才们,此时也被康熙这番变化,吓得忙磕头,“万岁爷喜怒。”
“万岁爷,您没事儿吧。”
梁九功在边上看着,心里将紫青青骂到边都没了,这股邪火,万岁爷还没消呢。
“朕能有什么事儿。”
他忽然恢复了脸色,又笑着问座位上的孝庄,“皇祖母,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孝庄见博尔济吉特蓝汐的反映,在座位上,脸色就有两分变了,这气势,未有先衰。她忙给兰竹打眼色,让去将蓝汐扶起来。
“玄烨大了,一切单凭玄烨自己判断就行,皇祖母,老咯老咯。”
孝庄打着哈哈,心底却是一沉,玄烨莫不是此番特意来警告她的?
康熙这会儿,却是才发现被扶起来的蓝汐一般,看着她吓得脸色煞白,整个手臂都被茶水烫出的红印子,讶异的问道:
“皇祖母,您这是哪去寻的妙人儿,这般,竟有六分像您。”
说完,他又道,“竟似叫朕姑父的,怕是也跟朕沾亲带故,母后,您赶紧给找人看看,这手上,可有烫伤?”
那厢说着话,眉目含笑,熙风俊朗,竟如画中走出来的人儿一般。
此时还金冠皇袍于一身,就于俊秀中更添几分威严,蓝汐一时看呆了。
她没想到,这传说中的姑父,长得这般好看,何况,还是大清之主,万人敬仰之君。
心里,不由得,又压下几分恐惧,多了一丝对后宫的期待。
皇太后接过话,很快去看了人,却被蓝汐躲开了,躬身给康熙请安,“民女博尔济吉特蓝汐,请万岁爷安。”
感情,这会儿逮着机会才请的安,先前,康熙夹着怒火而来,自是不知,这博尔济吉特蓝汐,是否有请过安的?
“起来吧,皇祖母,这是哪家的格格,竟似这般耳熟。”
“是额驸达尔罕王,也就是你舅公的嫡亲孙女,打小在草原长大,你未见过也是真。”
康熙心底一沉,却是明了,这是被他‘赐死’追封慧妃娘家侄女。
两人竟然同出一脉,只是一个是他皇祖母堂弟,三等公吉阿郁锡之女。
另一个,则是皇祖母嫡亲弟弟,额驸达尔罕王的嫡孙女。
论关系,真该叫他一声亲表哥,却也是姑父。与‘慧妃’对外的表兄妹关系,又自是不同。
‘这就是马佳氏所说,要她剥了衣服送上他床的女人?’
康熙脸色那叫一个好看。
他再不计较,也不可能对着酷似自己皇祖母的女人下手。
“那皇祖母的意思?”
康熙神色莫名,又恢复了先前的神色,却是看着眼前的女人发呆,若是马佳氏的话,此时又不知,要蹦出什么无法无天的话来了。
但确是,能给他省很多事儿。
就比如吧,此时孝庄,笑着,又让人给康熙端了不少糕点茶水,接着道:
“蓝儿酷似哀家,哀家看了心喜,便想让她在宫里多陪陪哀家。
另外,蓝儿画的一手好丹青,你两又年龄相仿,哀家的意思,是让她在宫里多住几年,好歹,以后哀家走了,也能多陪陪你。”
她说着话,脸上的笑意越发大,看得出来,孝庄是真喜欢这个蓝汐。
却不想康熙,此时想着书信上,马佳氏那大胆的话,不知怎的,脱口而出,“那是要陪着陪着,陪到朕床上吗?”
静,寂静的静!
整个慈宁宫,跟忽然间时间全凝固了一般。
皆呆了。
孝庄跟皇太后,皆一楞,脸色红了又白,变了几番后,孝庄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哀家,……,”
她确实是这个意思,但是,这般被说出来,却是感觉赤,裸,裸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