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时傅有些啼笑皆非,他强忍着笑意,绷起来:“我等你说这句话很久了。”
“……”
江澜很精准地捕捉到纪时傅眼底转瞬的那一抹笑意,暗道不妙,纪时傅又开口:“肯让我收点利息吗?”
利、利息……
江澜头脑发昏,“什么、利息。”
纪时傅给他举例:“比如说你让我开心了……”他顿了一下,“说不定我就不生你的气了。”
“……”
利息是这样的吗?
江澜丝毫没意思到纪时傅这是在和他调/情,内心生出几分忐忑,踌躇着开口:“那……我要怎么样做、才能让你开心起来呢?”
这个就简单多了。
纪时傅凑在江澜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江澜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十分不自在地扫了一眼远方,悄声问:“必须要这样做吗?”
纪时傅看得喉头上下滚动了一下,“你不愿意就算……”
话还没说完,江澜就抢着喊“愿意”了。
两个字脱出口的时候江澜才感觉到他的声音似乎有点大了,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总感觉他这是在赶着上去任人宰割。
“好。”纪时傅嘴角划过一个愉快的弧度,“这可是你说的。”
江澜迟钝地没感觉到危险的气息,迷迷糊糊地点了一下头。眼前最大的一件事情解决了,他心里又惦记着比赛还没完成,提醒男人道:“我们是不是该回去比赛了?”
“东西还没送出去……”
纪时傅反手牵住他的手,眼底晦暗不明:“有空管这些,不如先担心一下你自己。”
……江澜很快就知道了纪时傅话中的意思。
小岚给吴爷爷的东西用一个精美的盒子装起来,沉甸甸的,也不知道里面放的是什么。
江澜和纪时傅两人把东西送到吴爷爷手上的时候,江澜隐约看见有什么亮晶晶的东西在老人家的眼眶之中打着转,等再仔细看的时候,又好像是一场错觉。
吴爷爷没打算把盒子直接打开,接过盒子后问了几句小岚的情况,江澜和纪时傅都一一回答了。
吴爷爷听完,转身从随身带着的包里拿出一张卡片,上面印着节目组的Logo,就是江澜心心念念的任务卡。
江澜接过任务卡,突然听见吴爷爷道:“其实我和她在很久以前就认识了——她家和我家曾经在生意上有所来往。”
江澜微愣,就听见吴爷爷继续往下道,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后人听。
“人这一辈子光是再次相遇就已经很难了,所以更得要好好珍惜眼前人。”
没有人知道吴爷爷和他口中的小岚究竟发生了一段什么故事,江澜掀起眼皮,竟然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一种奇特的光彩。
老人家腐朽的死气顿时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更像是羞涩大男孩看见心上人时的娇羞。
*
江澜和纪时傅是最晚到的一组,两个人按着任务卡上的任务在中心街底下的榕树底下集合。
宁檬一眼看见他们,脸上绽放起一个笑容:“纪老师,澜哥,你们迟到了!”
江澜警惕地后退一步,他从宁檬的笑容上品出了不对劲。
结果却是一语成谶。
宁檬喜滋滋地把手上的东西递给江澜:“导演说,最后一组的两人要一起吃同一根pocky!”
江澜:“?”
宁檬塞给他的是一盒百奇,‘pocky’的意思是,这代表着江澜和纪时傅要一起合作,吃完一根百奇饼!
江澜也不是没有和纪时傅接过吻,两人更深一步的事情都做过了,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做这种事……还是第一次。
江澜捏着那包饼,饼干碎裂的声音紧跟着传来。
一包完整的百奇硬生生被他捏成粉末,等江澜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下完整存活着的没几根了。
纪时傅及时救下了剩下几根,慢条斯理地撕开包装,跳出一根,抬眼看向江澜:“不愿意?”
“……不、不是。”江澜咽了一下口水,红着脸解释道。
纪时傅表情若有所思,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那就来吧。”
骑虎难下,纪时傅都这样说了,江澜也不能再拒绝什么。
他慢吞吞地低下头,含住了饼干的另外一头,含糊不清道:“来吧。”
纪时傅也跟着照做。
其他人在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起哄道:“剩余饼干长度不能超过一厘米,否则就不算!”
一厘米。
江澜下意识看了眼剩于饼干的长度,依照他们现在这速度,到一厘米得要多久。
还不如速战速决。
江澜闭上眼,狠心向前凑过去。
纪时傅也懂了江澜的意思,把控着饼干的尺度,在两人唇与唇之间的距离只相差了一点点的时候,突然伸出手拿掉了那点饼干,借着遮挡,在江澜唇上落下一个湿润的吻。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真的被榨干了,一滴都没有了(嘤,委屈的哭成个ji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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