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你了。”江澜拿着刚被批准好的假条,纪时傅不告诉他原因,那他就自己去找!
“小事,不过还是得注意着时间哦,过几天就是第一次比赛了。”
“嗯,我会注意时间的。”江澜默默在心底翻来覆去骂了几句纪时傅,客客气气地向工作人员道了谢,就要往大门走。
“澜哥!”宁檬身上还穿着训练服,急匆匆地朝他跑过来。
“你生病了吗?怎么突然请假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江澜:“……”
“我没出事,就是家里有点事情。”江澜随口撒了个小谎,“明天就回来的。”
“是嘛……”宁檬顶着苦瓜脸,“你要早点回来啊,不然宫萧他总是逼我练舞,这是在逼良为娼!”
江澜无奈地笑了笑,宁檬年纪还小,玩心重,宫萧的性子恰好中和了他。两个人又在同一屋檐下,关系一时间突飞猛进。
“又在说我什么坏话?”宫萧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宁檬的背后,幽幽道。
宁檬呆滞片刻,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你怎么在这里!”
宫萧面无表情:“休息时间到了,抓你回去训练。”
宁檬听到要训练,十分不乐意。
“这才休息了五分钟。”
宫萧黝黑的眸子直视着他。
宁檬:“……”
宁檬顶着一张苦大仇深的脸,语气生硬:“澜哥再见。”
江澜看两人的相处模式觉得好玩,“再见,你快去训练吧。”
几人交谈的时间,江澜打的车已经到了——为了方便和纪时傅联系,他特地找节目组要回来的。
眼见着宁檬远去,江澜看着眼前纹丝不动的宫萧,疑惑:“你不去吗?”
宫萧抿着唇,少年人的身形颀长,身高竟是和江澜没差多少,甚至还有直逼他的趋势。
“你是去找纪时傅吧”宫萧的视线最终停在江澜手上捏着的白色假条上。
“什么……?”
宫萧依旧冷着脸,但说出来的话却比平常多了几分人气。
“我知道纪时傅这几天在忙什么。”
“……?”江澜虽然心存疑惑,但还是摆出来愿闻其详的姿态来。
*
“师傅,去世纪娱乐。”
片刻后,江澜铁青着脸坐进车内。他就知道纪时傅最近在忙的事情十之有八/九和他相关,现在是一语成谶了!
而且发生了这种事情,纪时傅居然也不告诉他!
江澜越想越气,冷风顺着车窗灌进来,胸口噎的生痛。
车内一片安静,司机师傅可能是看出来江澜心情不太好,只是默默开着车,十几分钟的路途硬生生缩短了一半。
江澜支付完车费,急不可耐地向世纪娱乐的大门跑去。
司机师傅见他那么心急火燎,叹了叹气,现在的年轻人为了见个对象怎么那么着急哟。
……
江澜来的很及时,刚到纪时傅经纪人林昭华的办公室门口时,里面的人也恰好推门准备出来。
四目相对,双方都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到了愕然。
“你怎么来了?”
江澜闻言怒了,“你还好意思问我?发生那种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纪时傅不吭声,林昭华也闻声而来,看见江澜,也很震惊。
“你不告诉我,是怕我笨手笨脚害你事吗?”江澜说着,声音不自觉带上了哽咽。
“不是……”纪时傅下意识抬手拭上他微红的眼角:“不是你想的这样。”
“上次得病的事情也是……”江澜拍开纪时傅的手:“你到底还有多少东西瞒着我?”
林昭华已经悄悄溜走了,还很贴心地帮他们带上了门。
“对不起。”纪时傅眉心微蹙,“我是怕这种事情会影响到你。”
江澜抹去脸颊两边挂着的眼泪,有泪珠不经意间流到了嘴唇上,他舔了舔嘴唇,味道是咸的。
“我也是个成年人了,这种事情你不告诉我才是影响我。”
纪时傅沉默,少顷,又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江澜顿时感觉一拳头打到了棉花上,原本想说的话莫名其妙又重新打碎了咽回肚子中去了,最后又鬼迷心窍般的——
江澜微微踮起脚,右手勾着纪时傅的脖子,两片嘴唇互相贴在一起。
江澜在这些上都可以说是一窍不通,只能接着曾经几次的经历,磕磕绊绊地伸出微红的舌尖。
纪时傅轻轻在这个“侵略者”上咬了一下,江澜吃痛,挣扎着就要退缩,后脑勺却被纪时傅按着,又加深了这个吻。
唇齿磕绊在一起,拉开暧昧的银丝。
江澜唇瓣微肿,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刚刚干了什么。
“牛奶。”纪时傅递给他一个瓷杯,里面装着乳白色的液体,是刚刚温好的牛奶。
江澜刚刚做了那种事情,现在有些不敢直视纪时傅,垂直脑袋接过牛奶。
但显然他还是低估了这杯牛奶的温度,手掌心才接触到瓷器,滚烫的触感顿时传来。
江澜才接过手,应激反应地松开手,瓷器破碎的声音应声而来。
等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被纪时傅拉着到洗手池边上了。
“别乱动,手背这里被烫到了。”
江澜侧头,呆呆地看着纪时傅的侧脸。
纪时傅的长相是比较偏西方人的,眉骨高,眼窝很深邃,就连黑色的眸子都要比平常人更黑一些,喉结上面还有一颗淡色的小痣。
江澜不自觉磨了下牙,他突然有点想把纪时傅喉结上的小痣给咬下来了。
他正看的入迷,一旁的纪时傅似乎有所察觉,把他拢紧了点,侧头看向江澜:
“这次是我的错,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情我一定第一反应就跟你商量。”
江澜“嗯”了一声,“被偷拍到这种事情都不跟我说,要不是发现的早,事情解决完了我可能还蒙在鼓里。”
纪时傅没说话,抽出一张纸巾仔细地给江澜擦着手。
江澜不太适应这种姿势,有些局促地缩了缩手,想起什么似的问:“你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了吧?”
他会这样问纯属是一朝被蛇咬后的下意识地顺嘴一问,但看到纪时傅猛地僵硬的神情,又有些不确定了。
“不会还有吧?!”
纪时傅难得没有正面回复:“……有些事情等我想好的时候在和你解释。”
“有关什么的?”
“一些小事。”纪时傅略有点急迫地把人喋喋不休的嘴堵住,“等适当时候我会告诉你的,信我。”
江澜被吻的腰肢发软,闻言没有什么威慑感的瞪了他一眼,“最好是这样。”
纪时傅把他的手顺势按在自己的胸口上,狭长的眼皮微合,又倏地抬起眼,眼皮上方撑起一条双眼皮的折痕。
“这是最后一次。”
江澜被注视的莫名有些心跳加快,他收回手,很不自在道:“我来找你是商量\"偷拍\"这件事情的解决方法的。”纪时傅这样子他真的有点撑不下去了。
“好。”纪时傅把他额头散下来的碎发撩上前,露出过于锋利的五官,但语气却出奇的温柔。
江澜默默红了耳朵,欲盖弥彰的打开窗户,美名其曰是通风散气。
“那个人寄来的东西呢”江澜在冷风中想起宫萧和他说的话。
“被丢了……”纪时傅答完,这才发现不对劲,他收到匿名快递这事情按理来说只有他和一些公司的内部成员知道,但江澜又是怎么知道的?
纪时傅不曾怀疑江澜,只能说明是有人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告诉了江澜。
公司内部的人不可能会干出这种事情来——那就说明,告密的那个人,极有可能认识这次事件的幕后主使者。
“乔乔,是谁和你说的这些?”
江澜被纪时傅莫名而来的激动晃了晃神,“是宫萧。”
话毕,江澜不再说话,抬头细细地打量纪时傅的神色。
“这个事情和宫萧有关系吗?”
纪时傅终于从蒙灰的记忆中对应到人脸,缓缓道:“目前还不确定,但极有可能。”
“……”江澜敛去脸上的表情,“那他为什么还要告诉我这些?”
“如果我是他,一定会选个重要的日子,把那段视频发布出去。可是宫萧他并没有这样做。”
“这也是奇怪点之一。”纪时傅食指指尖不轻不重的在桌面上点了几下,倏地拉起江澜:“不如我们直接去问一下他。”
“直接去问吗?”江澜匆忙跟在纪时傅身后,“要是打草惊蛇了怎么办?”
“不会的。”
纪时傅还以为江澜是担心,正准备开口安慰,就看见江澜顶着0.0的脸,揉了揉肚子。
“可是我有点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