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安静了片刻,随即疯狂尖叫了起来。
周文这个提议都是他们没有想到的,眼见着现场气氛越来越好,观众的情绪也被带动了,弹幕不停。
“周老师这个提议……我可啊我可!”
“让我魂穿江澜可以吗!”
“我也好想勾引纪影帝1551”
“要是有江澜这个颜值,我洗澡都不关门。”
“……”
江澜走到中央,还没来得及开口拒绝,就看见纪时傅站起了身,看样子是答应了周文的这个提议。
“不、不是……”
江澜下意识后退了一小步,“这样不太好吧。”
其他人:“怎么不好了!”
江澜欲哭无泪,所有人都在把他往火坑上推,他还没有台阶可下,只能硬着头皮:“那就麻烦纪时……老师了。”
纪时傅嘴角弧度向上扬了点,点头:“不麻烦。”
祝沁见两人都答应了,有点诧异纪时傅的综艺感怎么突然变好了,但一时半会也想不到原因,于是很自然的同其他人一起跟着起哄。
“要先让纪老师受不住江澜你才算赢哦!”
江澜:“……”
江澜带着乞讨的意味看着祝沁,合掌求饶:“放过我吧。”
美色误人,祝沁差点就要被蛊惑的答应了,一旁的纪时傅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反手扣住江澜手腕内侧。
“快点吧,时间不等人,后面还有那么多人要表演。”
音乐声已经响起,江澜没办法拒绝,只能凭着记忆磕磕绊绊的摸上纪时傅的胸膛,又一路向上,指腹突然传来一个坚硬的触感,是纪时傅的喉结。
纪时傅被人摸着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了一下,突然伸出手扣住江澜的手,还是以十指相扣的姿势。
台下:“哇哦~”
江澜臊的脸都红了,不知道谁又跑上前递给他一支黄色的向日葵,美名其曰是让节目更有看点。
江澜接下向日葵,捏着绿色的根,缓慢的把它递给了纪时傅。
西服配鲜花,这么诡异的组合纪时傅居然也很完美的驾驭了。
江澜这才开始自己的“勾引”,说是勾引,也是站在离纪时傅几十厘米米远的距离自己表演。
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勾引……
眼看着歌曲就要临近结尾了,本来就该做个台柱子的纪时傅突然不按套路出牌了,把自己手上拿着的鲜花抽了下来。
江澜:“?”
下一秒他就知道纪时傅为什么抽出来了。
鲜花应该是别人准备的道具,不是真的鲜花,是外面那种卖的假花,而且是很大一朵的向日葵。
纪时傅操作着这朵向日葵,身子顺着向前倾,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花瓣的部分挡在两人之间,在外人眼里只能看到他们的距离突然缩近,却看不到他们的脸。
感受到嘴唇传来的微凉触感,江澜震惊地瞳孔微缩,嘴巴不自觉张大了些。纪时傅垂下眼睛,顺着空隙转了进去。
独属于纪时傅的味道顿时包裹住了江澜,空气似乎被狠狠的攫取了,他被撬开唇齿,呆滞地任纪时傅品尝。
江澜:“!?”
明明只是几分钟的时间,江澜却感觉有几个世纪,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另一片唇已经离开了。
江澜神情恍惚,猛地想起这是在台上!还正在直播呢!
“你们刚刚在向日葵后面干什么了!”祝沁满眼怀疑,“纪老狗你是不是又没做人?”
纪时傅和祝沁以前有工作合作,两人关系挺好的。
纪时傅“啧”了一声,看着满脸通红的江澜,道:“没干什么。”
祝沁整张脸写着不相信。
“不信你问他。”纪时傅见江澜还愣着,有些无奈的笑了下,“你说是不是?”
江澜守了二十几年的初吻就这样被夺走了,浑浑噩噩:“啊?哦……是、是啊。”
当事人都这样说了,祝沁也不能再逼问什么,跟着其他老师给了江澜A级,算是不去追问了。
开头就评了两个“A”级,剩下的学员压力更大了,只有宁檬依旧没心没肺。
“澜哥你好厉害!”
江澜红着脸坐在凳子上,向台下的男人看去的同时,男人也在看着他,随后也不知道在指什么,摸了一下唇角。
江澜看呆了,下意识觉得口干舌燥,就着舔了一下嘴唇。
微红的舌尖若隐若现,纪时傅眸子微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澜哥?”宁檬只见到江澜脸越来越红,眉头微蹙,有些担心。
江澜回过神,结巴了一下:“怎么了?”
“我看你脸越来越红,还以为你是感冒了。”宁檬把衣服递给他:“衣服还是穿着吧。”
江澜胡乱套上衣服,脑子里一片混沌,全是刚刚的画面。
纪时傅他怎么敢那么大胆,在台上,难道就不怕被拍到吗!
心里惦记着事情,江澜的心思完全不再其他人的表演上面,等旁边的宁檬提醒他结束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澜哥,我也是A级!”宁檬指着自己腰上贴着的贴纸,上面写着字母A,就是去A组的意思。
A级是最好的等级。
“很好啊!”江澜他们走的比较晚了,大厅里只剩下几个人和导师,现在直播是关的,因此两人没有什么顾忌。
“还是多亏了澜哥。”宁檬走到门口,没得到回答,一回头,发现纪时傅就在他的身后。
有视野死角的缘故,宁檬他并没有发现在重重交叠的衣服下,两人死死交握着的手。
“纪老师!”
纪时傅强势的把五指挤进江澜的指缝中,脸上表情没有变,点了下头:“你好,我来找你借江澜几分钟。”
宁檬微微张大嘴巴,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反应不过来,“哦……”
纪时傅颔首,拉上江澜就走。
等两人的背影消失在拐角的时候,宁檬才有些反应过来……
江澜和纪时傅之间的好像有点点不对劲。
-
“你怎么也来了?”
江澜跟着人上楼,为了供人练习,《舞台之王》的节目组专门准备了一栋楼,有好几层,每层都有专门的用途。
“节目组来找我的。”
江澜干巴巴“哦”了声,猛然发现前方有人,第一时间就要把手从纪时傅的手中抽出来,却又被他反手制住。
江澜被握的更紧了,十指交叉,温度贴着温度,有种说不出来的亲密。
眼见着不远处的那群人就要经过拐角到他们面前了,纪时傅脚步微顿,拉着江澜进了一个很不起眼的小房间里面。
小房间应该是用来堆放杂物的,借着外面的光线,江澜大致看清了周围的环境,房间中央还摆放着一个很大的桌子。
江澜嘴巴被捂着,只能嗡嗡几声,说不出太完整的话。等人群完全走过的时候,纪时傅这才放开了手。
“你……你没生我气吧?”江澜扫了下桌面上的灰尘,看着干净了这才坐上去。
“生你什么气?”
“就是……前几天那个事情。”两颊迅速染上了红色,还好小房间里灯光暗,看不太清。
纪时傅明白江澜在别扭什么了,一只手撑上他坐着的桌面,桌子是木头做的,可能有些旧了,支撑着两个人的重量“吱呀”了一声。
江澜感受到了桌腿不稳,双手下意识就勾住了纪时傅的小臂。
“你在跟我道歉吗?”
“我……”
剩下的话江澜没能说出来,纪时傅直接用自己的唇封住了他的嘴。
这个吻和台上的不一样,带着些许疯狂,江澜都能感觉到口腔中腥甜,嘴唇都被咬破皮了。
纪时傅轻轻在破皮的地方摩擦一下,倏地笑了:“是不是还给我写了信。”
江澜陡然清醒,想起前几天他把那封贴着卡通猫的信封给了那个男人,还特地嘱咐要转交到纪时傅手上。
他本来以为纪时傅起码的个把月才回来,那时候两人完全见不了面,这才写下了那封矫情、肉麻的信——谁知道,没几个小时自己就和纪时傅遇上了,还是以导师和学员的关系!
“乔乔……”男人眉眼弯了下,当着江澜的面从上衣口袋中拿出那封信。
江澜像是一只被抓着后颈的猫,浑身上下崩了起来,蓄势待发的准备从纪时傅手中抢回那封信。
骨节分明的手指摁向信封,慢条斯理的拆开被印泥封着的地方。
想到信封里面的内容,江澜也顾不上什么了,一把扑上去,想抢回信封。
但纪时傅身高腿长,反应也比他快,在江澜扑过来前信封就已经安稳的落回口袋。
江澜没能得逞,身后的木桌却遭了无妄之灾,底盘本来就不太稳的桌腿承受不住这么强的推力,向旁边一靠,竟是直接倒了。
周围顿时灰尘四溅。
江澜从喉咙中发出几声抑制不住的咳嗽声。
一直没动静的纪时傅突然上手捂住了他的嘴巴,江澜眼睛睁的溜圆,琥珀色的瞳孔微多了几分疑惑。
“诶,你刚刚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外面有脚步声传来。
“好像是从这里传来的。”
女声越走越近,最后在门板上敲了几下:“有人吗?”
江澜吓的没敢说话,连呼吸的频率都慢了些。
“要不要我们打开看一看?”
眼见着门锁就要被打开了,江澜脑袋发热,要是让别人看到他和纪时傅这样子,就麻烦了!
情急之下,江澜扒下纪时傅的手,捏着嗓子,学了一声猫叫。
这猫叫比起外面的野猫,更像是那种家养的幼猫,叫声又细又软,带着一股撒娇的感觉。
纪时傅怔了下,呼出来的气十分滚烫,连带着两人接触的肌肤也都升了温。
外面的动静停了下来,一个女声有些疑惑:“里面是猫?”
“应该是,这片区域野猫多,不用管就可以了。”
两人交谈着走了,听着脚步声逐渐远去,江澜猛地松了一口气。
“吓死我了。”
纪时傅捏着他的耳尖,开口:“我还想听。”
“什么?”江澜问号脸。
“猫叫,”纪时傅吐出一口气,“我还想听你学一次猫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