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房间里就聊了这些?”林昭华面露怀疑,不是他不相信自家艺人,毕竟自己心心念念十几年的暗恋对象就在自己面前,谁能忍着不做些什么。
“是不是还干了点什么?亲了吧?”
纪时傅沉下脸,没说话。
林昭华心里一紧,心里已经想到了最坏的结果:“你们……不会是睡了吧?”
“没有。”纪时傅答。
这下轮到林昭华懵了,她呆滞的站在原地,想到网上的一些小道消息,稍顿道:“你不会是真的不行吧?”
纪时傅:“……”
纪时傅按了按眼角,“林女士,你要是有这些时间瞎猜想,不如早点帮乔乔找好经纪人。”
“帮他已经找到了,是姜汶。”林昭华有些尴尬,转移话题道:“她手头上那个养着的艺人身体不行了,要退圈,我这才向她推荐了江澜。”
纪时傅听见名字,不轻不重的敲着大理石台面,还算满意,姜汶也是世纪娱乐顶流经纪人之一,业务能力很好。
“不过我先跟你说好了。”林昭华不放心道:
“姜汶还没立刻答应下来,只说先看看人。要是连《舞台之王》的选拔赛都过不了,谁也救不了你家小朋友。”
纪时傅不满的“啧”了一声,“你不相信我的眼光?”
“……”林昭华恨铁不成钢,“你家小朋友三年没跳过舞了吧?外面努力的练习生多了去了,每个人都在为这一百个名额拼命。他要是没有实力,凭什么可以去参加?”
纪时傅没出声,因为事实也的确如此。他确实可以出手帮江澜拿到《舞台之王》的参赛名额,但这样子绝对不会是江澜想要的。
“你不会真想动用关系把他塞进去吧?”林昭华不可置信,问。
“我是这种人吗?”纪时傅脸色不愉,隔着透明玻璃看向站在门外打水的江澜。
“娱乐圈是一个弱肉强食的食物链,我不可能永远都可以护着他。”纪时傅目光沉了沉,放松开眉眼。“不过你不用担心,江澜他一定会拿到参赛名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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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厚托重任的江澜此时此刻在和咖啡机做斗争。
他好不容易把咖啡机拆下来重装了一遍,摁下底座的按钮,下一秒机器运作的声音轻轻响起,一滴棕褐色的咖啡滴落到马克杯中。
江澜:“?”
他在这里捣鼓半小时了,咖啡豆耗了不少,只产出了一滴咖啡?!
江澜心态崩了,自暴自弃的拔下插头,把刚刚不小心烫到的手指放在冷水冲洗。
烫到的手指接触到凉水,冰冰凉凉很舒服。
纪时傅从身后的会议室走出来,看见江澜满脸恼火,摆明写着“不愉快”三个字,忍不住从喉咙中溢出笑声。
江澜听见笑声,怒了,在世纪娱乐,咖啡机欺负他就算了,就连纪时傅也在嘲笑他!
“不准笑!”
左右看看周围没人,江澜把抹布丢进洗池中,上手死死捂着纪时傅的嘴巴,他比纪时傅矮,因此不得不踮着脚。
纪时傅眼眸深了深,江澜喜欢穿宽松款式的衣服,站着不动的时候看不出来,只要动静幅度大了,从这个角度,一眼就能看尽里面的无限春光。
裸露的两个红色小点在纪时傅眼前一晃而过,注意力随即被更鲜红的东西吸引了。
——这是不久前纪时傅在车上,咬到的地方。
可能时间有些久了,这处地方颜色逐渐从鲜红沉淀为暗红色,是一个时间有些久的、但却是属于纪时傅留下的,标准吻痕。
看江澜的模样应该还不知道留下了痕迹,纪时傅把人拦腰一抱,跳了个离自己最近的空房间,推开门走了进去。
江澜失去重心,正要开口抱怨,一抬头,看见纪时傅的表情,又有点拿捏不住,小心翼翼问:
“你是……又犯病了吗?”
纪时傅把人按在门板后面,贪恋着吻上江澜白净的脖颈,轻轻撕咬着接近下颚骨的软肉。
“等、等一下。”江澜猛地侧过头,低声道:“别咬太上面……会留下痕迹的。”
纪时傅动作果然停了下来,幽深的眼神看着江澜,仿佛能穿透灵魂。
不让他留下痕迹,江澜是讨厌他吗……?
纪时傅这个念头没能存在很久,因为眼前人开口解释道:“过几天就要参加预选赛了,留在这里会被别人看到……不太好。”
“那你说留在哪里。”纪时傅喘了几下,冷冽的气息悉数喷洒在江澜耳朵上,然后看着它的颜色一点一点的变红,用很好商量的语气问:
“行吗?”
江澜咬着下唇没说话,纪时傅像是得到了默许,动作很自然的把人用双臂虚虚的拢住。
“不、不行!”
裸露在空气外面的皮肤受到寒气,细小的鸡皮疙瘩迅速冒出头。
“你在说谎。”
江澜靠在纪时傅肩膀的手一僵,颇有些不知所措。
……原来男人受到冰冷的刺激,也、也会变成那样的吗?
纪时傅没把人弄得太狠,待会还要带他去见姜汶,只在江澜身上收了点利息就了事了。
江澜身上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重新换上纪时傅给他的衣服,一回头,看见纪时傅身上整整齐齐的,根本看不出刚刚干了什么禽兽事。
变态!大变态!
江澜气成河豚,他现在胸前还肿着呢……总感觉还有什么东西在含着一样。
都怪纪时傅!
“生气了?”纪时傅双臂环上江澜的腰,贪恋着他身上的味道,鼻尖扫过后脖处,语调微顿。
江澜偏过头,连话都不想和他说了,显然是气的不清。
“乔乔。”纪时傅像一只大型树懒,挂在江澜身上,不停的喊着他的小名。
“别气了,行不行?”
“我现在暂时不想和你说话。”江澜闷着声音。
“不许不和我说话。”纪时傅捏着江澜的两边脸颊,明明一个智商在水平线以上的人,此时此刻却像个还没从幼稚园毕业的一样,笨拙的哄着人。
“那我也脱给你看,怎么样。”
“不要!”江澜挣开,“我又不是变态,再说谁要看你的身材。”
“那你还和我生气吗?”
江澜没法子,他这人吃软不吃硬,纪时傅清楚的知道这点,精准的挑着这个点给他道歉。
“不和你生气了。”江澜背过身体,两片蝴蝶骨随着凸起。
“但你下次……不允许再这样了。”
说完,江澜自己都觉得太做作了,他这气生的太憋屈了。
“我的错,等你参加完预选赛,我任你处置。”纪时傅很会哄人,三两下江澜的火气就无处可发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江澜梗着脖子,气消了一大半,拿出手机调到录音模式,抬了抬下巴:“你再说一遍。”
纪时傅贴近了点,毫无负担的又重复了一遍。
江澜摁下暂停,心满意足:“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都录下来了,不许反悔!”
“永远都不反悔。”
纪时傅看向江澜的眼眸,里面丝毫没感受到危机,清澈的像是林间小鹿。
“这还差不多。”江澜毫无提防的低下头,脆弱的脖颈暴露在纪时傅眼前,勾引人来品尝一样。
纪时傅把他衣领提上去,“好好穿衣服。”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江澜就不可避免的想到刚刚发生的荒唐事他身上这件衣服还是纪时傅的。
他人没有纪时傅高,骨架也小,穿着纪时傅的衣服避免不了的长一截,江澜把袖子利落的折上去,又把多出的部分塞进裤腰之中,这才勉强可以穿。
“是领子没有翻好吗?”江澜搭上自己脖子,随手弄了弄,葱白般的手指在乌发中穿过,指尖还泛着暧昧的淡红色。
纪时傅眯了眯眼,看着江澜把衣领越翻越乱,及时制止住了他的下一步动作。
“嗯?”
江澜感受到另一个人的体温,微微扬起脖颈,递给身后人一个问号。
“我帮你翻。”纪时傅动作很快,几下就做好了。
江澜摸摸平整的衣领,不禁咋舌,明明纪时傅才是大少爷,做这些事怎么就那么熟练呢。
“你可真厉害!”
江澜真心感叹道。他父母很早就离婚了,两人都有自己的新家庭了,谁都不要他,最后还是江爷爷接手小小澜,因为这事对他感到愧疚,小时候没少宠他。
这才把江澜养的那么娇气。
“是啊,我可真厉害。”纪时傅指尖穿过江澜的发梢,语调漫不经心:“没有我,你该怎么办才好啊。”
“什么没了你我该怎么办才好。”江澜不自然的向前挪了几步,拉开上锁的房门。“我又不是没手没脚,不需要你照顾。”
门推开的声响可能有点大了,江澜刚跨出一步,就看到面前站着个人。
这人背对着他,应该是在打电话,听到动静,也回过头来。
“江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