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鑫瞪了眼刚回来的薛文昊,不想同他废话什么,直接将手中的那条骚包内裤甩到了薛文昊的床上,然后转身忙自己的事。反正对付薛文昊,任鑫就一个办法,无视他,管他怎么上天入地作死胡闹,自己不去理他,他那妖也作不起来。
见任鑫这么将自己的内裤乱丢,薛文昊火了,直接冲了进来,指着任鑫吼道:“有经过我允许让你乱动我东西?”
“那你就把你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别在丢到我这边来!”任鑫用手在面前比划了一下,颇像是读小学的时候同桌女生在桌上划的那条三八线。
“我就不收拾,怎么滴!”
薛文昊厚颜无耻得从未觉得自己这么乱丢东西没有什么不好的,反正从小到大都有佣人替他收拾,所以,在他的概念里了从没有这个词。
“随你便!有本事你永远不收拾,看你还能不能在这狗窝里住下去。”任鑫以下定决心要换寝室,也就不想同薛文昊多废话,丢下这句话便起身从柜子里取出干净的衣服,走进浴室冲澡。
听到自个儿住处被形容成狗窝,这条薛狗就炸毛了,“你骂谁是狗!”
“呵,现在哪条狗应了?”
“你还不是住这!”
任鑫头都没回走进浴室,干脆利落地关上门将薛文昊无情地阻隔在门外,而薛文昊气愤地踹了门两下,见里头的人没理他便没了声音。
任鑫知道,就薛文昊这性格自然不会这么就放过他,而自己刚才却也不过是争个口舌之气,现在冷静下来倒也开始后悔。
这就好比你在路上好端端地走着,突然冲上来一条疯狗咬了你一口,你明白跟狗讲道理是没用的,身而为人就更加不能去反咬那狗,唯一的办法只能是无视它。
当任鑫洗完澡打开浴室门,便看见薛文昊一手撑着门框站在门口同他大眼对小眼。
突然开门看到这场景,倒是惊得任鑫背后起了一阵鸡皮疙瘩,这家伙不会在他洗澡的时候就这么一直站在门口吧,当下,任鑫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麻烦让一下。”
然而薛文昊依旧不为所动:“有个事我觉得我们得商量下。”
“你确定你现在这是在跟我商量?”任鑫眉头微蹙,这根本就是堵住了他的去路在威胁他。
“那就取决于你了。”在任鑫进去的那段时间里,薛文昊可是烧光了他所有脑细胞才想到这么个两全其美的好主意,自然是不愿意将人就这么放了。
见薛文昊没有丝毫退让的架势,任鑫不得不妥协,“你说吧。”
“这热水澡你也洗了,外头空调也帮你降温了,这些可都是我做出的贡献,你现在可是无偿在享受。”薛文昊腆着他那嘴脸慢条斯理地说着。
任鑫自然是明白他这话背后的意思,当下就明白,这天下了没有免费的午餐,想不到这种有钱人还跟他计较这个,“那你出价吧,我每个月跟你平摊。”
薛文昊伸出食指摇了摇,“好歹是室友,谈钱多伤感情。”
“谈感情伤钱。”任鑫嘀咕着。
“嘿,怎么说话呢,爷我像是缺钱的人嘛!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想我薛少……”
薛文昊刚想长篇大论,任鑫没好气地打断道:“少说那些有点没的,给我说重点。”
被打断了阐述自己“丰功伟绩”机会的薛文昊瞬间被噎得一时说不出来话,停了半晌,才组织好语言,“这房间里的东西你随便用,作为交换,屋子的卫生打扫工作就交给你了。看吧,我出钱,你出力,这十分符合按劳分配原则,很好地响应了社会主义的号召。”薛文昊说着,恬不知耻地笑了。
任鑫这一听,明显有点不对味,感情把他当做佣人来差遣。
士可杀不可辱,当下就直接拒绝了薛文昊的这项提案,“免谈,你既然有钱就自个儿去外头请保姆去,我可不做伺候人的工作!让开!”任鑫当下就黑下了脸,一把推开薛文昊走了出去。
薛文昊自然也不想让任鑫来做,可无奈他要保姆这项需求被他爸无情地否决,而现在他每个月的零花钱跟过去相比简直少得可怜,根本没有多余的钱另请他人,无奈之下,才想到这下下策,让任鑫来做这些事。
可不想这小子居然这么干脆利落地拒绝了他,这让他感觉很没面子,“我可是跟你好好商量的,你这是什么态度,我这要求很过分嘛!”
“你这黑心的资本家,压榨劳动人民的剩余价值,你觉得我会同意?一切物质交换都建立在等价交换的基础上,而你这提议,根本就是不平等条约,我不同意!”任鑫说着,重重地将怀里的脸盆砸到了桌子上。
“本来这房间有一半是你住的,你顺便帮我这边收拾下,换来的是你空调热水器的使用,当然,如果你觉得不够,我把我游戏机也给你玩,这样子怎么着都是你占了我便宜好不好,你居然还脸大说不同意。”
任鑫:“不好意思,你的东西你都收回去,反正你没来之前我都这么好好的过了下来,说实话,我真不稀罕你那些玩意儿。”
薛文昊发现自己真遇到个软硬不吃的主儿,“我不管,反正,刚你澡也洗了,空调你也吹着,今儿这份可不能白被你占去便宜,至少你得补一天的活儿!”
任鑫抓着脸盆两侧的手在颤抖着,显然,他还是太小看薛文昊这个家伙恬不知耻的程度了,这人明显是在耍无赖,免得这人花花肠子又给他整出其他的事,考虑再三,任鑫不得不先默认了这个小人协定。
反正用不了多久,等新的宿舍申请下来,他就立马搬走,离这瘟神能有多远就多远,惹不起他还躲不起?
终于让任鑫妥协接受了这个方案,薛文昊此刻心里甭提有多得意了,双手垫在后脑勺,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跟个爷似的开始指使任鑫干活。
“那,就你脚边,还踩着我的一只袜子,诶哟喂,我这衬衫可是真丝的,不能叠,要挂起来,有皱痕这衣服就废了,你知道这衬衫有多贵嘛!诶诶诶,外套是统一挂下面的柜子里的,必须跟其他衣服分开,还有啊……”
任鑫此刻额头的青筋凸起,内心的怒火正熊熊燃烧,天知道他是如何克制自己不提刀把薛文昊给砍死。
他扭头冲着薛文昊咬牙切齿道,“你再给我瞎哔哔,你信不信我把你所有衣服都丢出去!帮你收拾衣服还这么多废话,你有意见你就自个儿收拾,少对我指手画脚的!”说着,手上的体恤叠都不想叠,直接一股脑儿地塞进了柜子里,然后狠狠地砸上了柜门,瞪着薛文昊吼道,“你还有意见没!”
薛文昊缩在沙发上,本能地摇了摇头。
他盯着任鑫那张因为愤怒而紧皱的眉眼,不知为何,总觉得眼熟。下一秒,立秋妹子那可爱的脸庞浮现在眼前,奇怪的是,居然还真跟任鑫有几分重合。
“你,是不是有个姐姐或者妹妹?”
任鑫一愣,不知道薛文昊没头没脑地冒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没有。”任鑫冷着脸干脆地回答。
薛文昊不由得嘴角一抽,果然是自己被关进这牢笼里,太久没碰妹子了,居然连见到男的生气的样子都觉得他有点可爱?
啊!果然是中邪了!
薛文昊真想抽自己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