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她其实蛮讨厌一直挂着温和笑意的秦泽,有时候笑着,是对方产生更大的心理压力,周茗都控制不住对这种变态有那种悚然的感觉,更无法想像一个小姑娘在这种环境下长大会是什么性格。
把从床下找出的皮鞭拿出来,周茗面无表情地问道:“这些东西是你准备给我用的?”
秦泽见了,低低笑地来,然后才期盼地道:“原来妹妹找到了,呐,喜欢吗?这根皮鞭是大哥亲手制的,选的都是小牛的皮,揉制之后又浸润药水,每一下都能让妹妹感受到大哥的用心……乖,快放了大哥……”
周茗搓了下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一鞭子抽在他脸上,打断了秦泽的话,她的力道使得并不大,然而鞭子抽在脸上时,竟出现一道血痕,细小的血珠沁出皮肤有种诡异的感觉。
秦泽只痛哼了一声,脸上表情都没变,抹过脸颊上的血放在唇上道:“对,就是这样,大哥会把你身上抽的满是鞭痕,再一点一点的吻去……”
他语气变得迷醉,浑身轻颤,周茗看着他淋湿后又阴干的衣衫贴在身上,有个不可描述的地方精神的不得了。
卧了个槽!
周茗觉得自己完全无法和一个变态论高低,难道要把他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都使一遍吗?估计会瞎眼烂手吧!
一时间,她有点进退两难。
盘膝坐在一旁,周茗开始思考该怎么办,地上昏了一晚上的秦观之渐渐苏醒过来,捂着头从喉咙中溢出痛哼声,周茗发现精神力攻击会让人的精神损伤极为严重,秦泽应该是有准备的,像秦观之这种,没有直接被冲击成傻子都是运气好的。
很好,一个变态的大哥,一个思妻成狂的父亲!
周茗上前伸手按在秦观之的头顶,精神力细微的掌控中,将一个人的容貌刻在他的脑海,这并不容易,就是是强行在别人的精神力上作出改变,还是一个本就受创的精神力,稍微不慎,秦观之的精神力可能会彻底被摧毁。
不过,即使是最坏的结果,周茗却不会有任何损伤!
“啊!”难以想象的痛苦让秦观之不堪忍受,他一掌朝周茗拍来,胳膊却被一条无形的灵力锁链牢牢束缚住!
一次又一次的精神上的痛苦,让秦观之的惨嚎一声高过一声,直到他再次晕死过去。
见证了整个过程的秦泽半晌未出声,晦暗莫名地盯着周茗,周茗掏出帕子擦了擦手,笑道:“大哥知道妹妹方才在做什么吗?”
秦泽沉默着,在周茗以为他不会说话时,他却开口道:“你是谁?”
这一句反问,彻底颠覆了二人的主次,周茗突然反应过来,之前的秦泽并非那么不怕死,也并非表显出的那么变态,他只是了解“秦念真”,太过于了解后,根本无惧这个在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妹妹,在他的内心深处,又怎么会惧怕一个一直受其掌控的小女孩呢?
然而,当周茗的行为超出了解的范畴后,他会不由自主的产生猜疑、恐惧……
周茗突然笑出声来,然后道:“大哥不是一直让人监视着我么,我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被你所获悉着,大哥为何问这个蠢问题?不过,我不喜欢被人看着,那感觉太不好了,大哥你觉得,我该怎么办呢?”
秦泽不再说话,只悄悄将内力运转起来。
“我觉得大哥是因为太厉害了,内功不俗,又是自幼炼的童子功,在外名声也盛,明心剑越发响亮,看看,这一切是那么顺风顺水,顺得你都有就飘了!”周茗边说着,边背着小手行至床边。
就在此时,秦泽用内力挣断了绑住手腕那根指头粗的麻绳,五指成爪朝周茗喉咙掐来,这一招蓄谋已久,出手之时如电般利落迅速,要的就是出乎意料。
只是他手还未到周茗近前,却被无形的巨力扇飞,不能用精神力攻击,用灵力也很有效,周茗快要爱上这种不对等的碾压局了!
秦泽撞在墙上,又摔回床上,脚上的铁链哗啦啦作响,他又惊又怒地看向周茗,周茗根本不答理他,自顾自道:“我就想,大哥应该遇一点挫折,一点点就好!”
说罢,周茗一掌拍在他的丹田,灵气顺着手掌朝其丹田涌入,大肆破坏。秦泽目眦尽裂,痛得浑身抽搐,半响后才低吼道:“贱.人!你毁我丹田废我武功!贱.人!”
周茗笑意一敛,道:“呵呵,看来这样你也不会说点好听的呀!”
转身走向秦观之,周茗从袖中掏出一只小玉瓶,瓶上贴的字条上“阴阳合欢散”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什么东西,这是她在那个恶心的抽屉里看到的,其作用很明显了。
冷漠地把一整瓶全部喂给了秦观之,她离开了地下室。
不是喜欢做那做事吗?不是喜欢禁忌的感觉吗?不是喜欢囚禁吗?呵呵,自己玩儿去吧!
至于秦观之,周茗只是在他的精神力上刻上了一张神似其妻子的脸……
三日后,秦溯、秦湛带着十多个下人找到竹舍下的地下室时,简直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
一直崇拜的父亲双目赤红地压着一个人,模样癫狂。更让人难以相信的是,下方的并非一个女人,而是个男子,还是他们的大哥……
或许是声响引起了秦观之的注意,他扭过头来,十多张“亡妻”的脸冲击力实在太大,被周茗刻下的精神烙印也太过于粗糙,对撞之下,秦观一下又晕了过去。
秦溯率先反应过来,喝道:“三弟!”
秦湛还没反应过来,便见秦溯抽出长剑直接捅穿了一个下人的脖子!
这是要杀人灭口!
剩余的下人也反应过来,有的奋力反击,有的只想逃命,乱作一团!
当江湖中传出天剑山庄的少庄主与庄主在密室中行不伦苟且之事时,周茗已经包袱款款地离开了天剑山庄。
她模样生得美,仅管脸上覆了帕子,头上戴了帷幕,也引得好几波地痞流氓、贼寇恶霸心生歹意,不过,这些都是些身手平平的毛贼,不堪一提。
一路行来,周茗倒没碰到什么武功高强之人的劫掠。后来她才知道,江湖中对于三种敢独身赶路的人一向是十分忌讳的,一是老人,一是女人,还有一个是小孩。
离了天剑山庄的势力范围,周茗在城镇里雇了一辆马车往鱼米镇而去,天剑山庄所处水乡之地,春暖夏凉,是个适宜养生的好地方,而鱼米镇,则是因为其养殖的鸭子品种直供京城天子所用而闻名各地。
来往之人多了,让鱼米镇一个小小的镇不止有一城的面积,其繁华更是不弱与一般城镇。
到了鱼米镇,周茗住的是最贵的酒楼,一个小院子每日租金便要五两银子,当然,五两银子也花得不亏,酒楼的小院只有五个,大院子十间,其他的都是天字号房等……想要住院子,不仅要有钱还要运气好,刚好,身为女主的周茗运气不算差。
小院里供应一日三餐外加铺盖换洗,沐浴香汤也不差,除了酒楼里规定的三餐,还可以点菜,不过,点菜得另外花银子。
休息了两日,周茗戴了帷幕到了酒楼二楼,要了个雅间,倚栏而设的雅间可以清楚地看到大厅里的客人小二来来往往,点了几道招牌菜,大多是以鸭子为食材,周茗尝了两口,发现果然不凡。
正吃得开心,隔壁的交谈声引起了周茗的注意力。
“听说了没,天剑山庄的天剑秦观之将大儿子囚于密室,行那有悖人伦的苟且之事,万万没想到,当年一剑破神医谷七子的秦观之如此不堪!”一个男人的声音八卦道。
另一人道:“诶,据说他杀上神医谷是因为妻子生怀六甲,十分危险才去求的医谷谷主,又说他有断袖之癖,这……”
又有人嘲讽地道:“难以相信?呵呵,秦观之早年得罪的人还少吗?不是这几年明心剑在江湖中行走,谁耐烦理他,且说神医谷主,为了救下他的夫人,一大把年纪不得不出山,最后还被打伤……他自己让夫人连怀四胎,老谷主能救他夫人一回,救两回,还要人救第三回?呸!不要脸!这种人,传出什么话我都不觉得奇怪!”
之前说话的两人沉默了一会转换了话题:“听说雾隐楼新上任的楼主手段非凡……”
“对呀!”嘲讽的声音道:“把雾隐楼的好多长老、金牌好手杀了个七七八八才做稳了位置,这些日子都是自己接单赚钱,咱们趁便宜也去雾隐楼光顾一下,过段时间楼主就不做生意了。”
“………”话题终结者!
周茗听得有点无语,为什么在隔壁桌的交谈中,这个江湖这么小哩?
吃了十来天的鸭子,周茗决定去下一个城市了。
又雇了辆马车,出了镇子走了一段路,周茗发现她让人盯上了,可能是在鱼米镇花的钱财让人起了心思,不过,这群人还有点门路,因为她同时也发现马车车夫会沿途做点标记……
行了一个下午,天色见晚,车夫问过周茗,便寻了一处破庙暂时歇脚。
周茗在车厢里坐了一下午,也被憋得不行,下车后就没有带帷幕。
拾干柴回来的车夫一见周茗的模样,神色间闪过一丝懊恼,周茗还没搞清楚,便见两个大汉冲进庙中,一见到周茗,微微一愣后一人大笑道:“哈哈哈哈……万没料这小娘皮生的这样貌美,财色兼收!哈哈,财色兼收!”
周茗暗暗冷笑一声,正要将几人直接收拾了,脚下好巧不巧踩到一块瓦片,“哎呦”一声摔倒了……
……??什么鬼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哎呦,摔倒了!
周茗:我可是炼气中期的修士诶!
对呀!男主要出场了,你是王母娘娘要摔也得摔!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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