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大门上头挂个木牌,上头歪歪斜斜写了两字:熊寨。
就怕别人不知这里的寨大王是头变异母熊?
远远地,穿着大红衣袄的守卫小弟颠颠小跑出来迎接。
“白姐,您可回来了,老大就等着您回寨子,好办酒席迎娶新夫人进门呢。”
天正下着雨。
两小弟撑着毡布伞,点头哈腰的,不敢抬头看壮妇脸,视线却偷偷往后瞄。
心里直犯嘀咕。
咋一个个满身满脸泥土,蔫蔫的。
咦?
咋还有个小矮个?
就这小身板,被寨大王压身下还不立马断气?
“白姐,兄弟们都咋了?”一个个跟霜打茄子般,小脸惨白蔫了吧唧的。
壮妇大步走入,“弱鸡。”
瓮声瓮气丢下俩字,她大步走入寨子,“走,把人先扔到地窖里去。”
她身后小弟表情呆呆的,带路。
守门小弟们嘀咕:“怎么感觉怪怪的?”
“没见满身土,衣服都破了,能正常才怪。”
“行了,咱们守好门就行,没事操那么多心干吗?”
“也是,等轮值后一起喝杯小酒啊?”
“嘿嘿,这个可以有。”
地窖内。
刚站定没多久,一连串人就跟下饺子般扑通扑通栽倒在地。
壮妇立马露出憨笑,转身问穿书生衣服的人:“妹妹,大哥没说错话吧?”
妹妹说过,进来后能不说话绝不开口,实在不行就骂:弱鸡,软脚虾,怂货!
果然好使。
书生抬眸,满脸泥土的脸蛋上露出一抹笑容,“大哥,你演得很好。”
赫然是姜早。
姜豆蹦蹦跶跶跳到两人面前,“大哥,姐,先给我解开绳子啊。”
“哦哦。”顶着壮妇脸,身穿虎皮袄虎皮裙的姜大忠连忙给小弟松绑。
姜豆得到自由后就围着大哥转圈圈,嘴里啧啧,“三姐好眼光,大哥贴上五腿脸后还真像,身高像,块头像,连皮肤黝黑的颜色都一模一样。”
姜大忠听了,脸羞得通红,浑身不自在。
姜早瞪弟弟一眼。
姜豆吐着舌头缩脖子,没敢再说话。
“姐,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姜早想了想,“等。”
“系统,能感应到吗?母熊什么等级?”
为了防止被母熊发现,众诡物都被她塞进系统空间内了。
系统:“六级巅峰。”
姜早沉默,怪不得之前七兔打不过人家,灰溜溜先撤退了。
皮糙,肉厚,力大无穷,能级还高。
得想个好办法啊。
这时,有人在地窖上头喊:“白姐,姐,听说你回寨了?在下头吗?”
姜豆吓得跳起来,看着躺一地的人,拉住姐姐袖口:“姐,咋办?”
“白姐,弟弟可想死你了,咋才回来啊?是不是在外头又遇见哪个小白脸,把弟弟给忘了啊?”黑四火急火燎踩着木梯子往下冲,要不是他闲着无聊去大门口晃悠,还不知道老相好回来了呢。
听说绑了不少汉子,其中还有书生。
吓。
白姐姐有次吃醉酒可说过,其实最喜欢的是那种细皮嫩肉小白脸。
书生啊。
天天窝家里吃白饭,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可不就养得白白胖胖?
吓得他赶紧往地窖冲啊。
刚下一半楼梯,迎面就对上正黑脸往上走的壮妇。
男人惊喜地喊:“姐姐你可回来了,可想死弟弟了!”
说着,就去拉人。
姜大忠吓得一个哆嗦躲开,凶巴巴呵斥:“滚,软脚虾!”
“怂货!”
“弱鸡!”
被劈头盖脸一顿骂的男人傻眼,然后就瞧见白姐姐身后跟着的书生。
心思百转啊。
这难道是只披着白嫩嫩皮子,内里却很硬的小狼狗?
不然,就自己这体格子,可是整个山寨最强悍的了!
不然,也不会被白姐宠幸一次就爱上啊。
他气急,“姐,你是不是有了新人忘旧人?他他能有我壮实吗?有我时间久吗?有我伺候的好吗?”
面上委屈,心里直骂娘娘皮!
格老子的,这是要来抢饭碗啊!
姜大忠发誓,这辈子都没听过这么露骨这么劲爆的话,吓得只会吼:“弱鸡!”
“怂蛋!”
“软脚虾!”
来来回回吼啊。
对上他猩红眸子,气得男人浑身哆嗦,“好,好,我倒要瞧瞧他能撑几日!”
说完,一甩袖子跑了。
“娘哎。”姜大忠直擦冷汗,“妹妹,哥快撑不住了,快想办法吧。”
姜早早就听得一头黑线,也真心觉得大哥实在不适合演戏。
太憨。
“其实,我是想将刚才那人扣下来,问问情况的。”
谁知大哥上来一顿操作,就把人骂跑了。
姜大忠啊一声,“那,怎么办?”
“继续等。”
没一会儿,噔噔噔,又有个汉子冲下来了。
明面上,白姐只有一个老相好,其实背地里还有一个。
就是他。
妙的是,汉子还跟刚才的男人是好兄弟,男人气呼呼出去后就找了汉子。
于是,汉子怕失宠,也赶紧跑来想看看白姐这次带来的书生有多狼狗。
狼狗书生姜早这次没给汉子表现的机会,也没给大哥说话的机会,一掌劈下去就将人给劈晕了。
随后,拉着大哥和小弟就地钻进了土坑里。
土坑和雪娃没有丁点能量,不会被母熊感应到。
要不是白姐一行人在外头晃悠太久,不清楚寨子里的情况,姜早也不用这么麻烦。
等汉子二狗醒来后,就对上了一双不耐烦杀气腾腾的双眼,吓得屁滚尿流,扑腾着直往后退。
哎?
折腾半天怎么动不了?
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被泥土包裹住了,只留了脑袋在外头。
再往四周瞧。
好么。
这是一个大洞。
“白姐,好姐姐啊,这是为何?您想甩了弟弟就一句话的事,至于还杀人灭口吗?”
他是觉得白姐要杀了自己,并就地掩埋。
坑洞都挖好了,这是蓄谋已久啊?
“弱鸡!”
“软脚虾!”
“怂货!”
姜大忠张嘴就骂,只会说这个了,听得姜豆赶紧捂他嘴,“哥,亲大哥,别说了。”
他都快被大哥整不会了。
二狗一听更疯魔,剧烈挣扎,“你不是白姐?你们到底是谁?抓我干什么?”
天呢,明明就是白姐的身体,白姐的脸,怎么就是个男人?
等等。
貌似声音不太对。
天杀的,好兄弟知道真相吗?要知道的话,是不是故意诓骗他过来的?
想借刀杀人?
一时间,他满脑子阴谋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