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姜早想多换出去些千年人参,甚至还想再拿出一株万年人参。
可见过尤芳尹后,她改变了主意。
老掌柜抿口热茶,似不经意地问:“姜姑娘想必也想去京城定居,那地界,寸土寸金,物资少了可待不住。到时候消耗物资的地方多去了,而名贵药材无论何时都抢手。随着天地异变时间越久,药材的重要性更突出。”
“哈哈,这道理姑娘自然比老朽更清楚。”
“所以,姑娘手里要还有多余的贵重物品,不妨拿出来多兑换一些。”
姜早可不喜欢拐弯抹角说话,径直冷笑:“怎么,杨家也想要万年参?”
老掌柜眼中精芒闪烁,连一直平稳的呼吸都变得急促,“那可是万年参啊,谁不想要?”
“如姑娘还有,杨家给出的价格,定会让您满意。”
一个您字。
“没有。”姜早想都没想,回得异常果决,倒让老掌柜一时愣住。
他狐疑,“姑娘,还是考虑一下。”
“我家,不过是逃荒出来的。”
多一个字解释都没有。
等姜早离开后,房间墙壁忽然被人从里头推开,走出一个年轻人。
老掌柜赶紧站起身,毕恭毕敬弯腰:“少爷。”
“嗯。”男人轻笑:“看来,真没了。”
“可惜。”
“少爷,您看,要不要派人”
男人摇头,“这点子东西,没必要,节骨眼上还是别节外生枝了。”
“是。”老掌柜应下,又跟男人说起其他事,“刚刚尤姑娘来拿药。”
男人狠狠皱眉,好半天才冷冷道:“眼皮子浅的东西。”
他长长呼出口气,才压下怒意,“不用管她,只要不生事,先随她去,等到哼,有的是办法。”
老掌柜眉眼微喜,随即又强压下,“少爷,是不是?”
“嗯,准备一下,做完姜家这笔生意,就动手。”
老掌柜深深弯腰。
杨家药铺对面街道,拐弯处。
姜早半探出身,“怎么样?”
五腿蹦蹦跶跶扒着她裤腿爬,直到一屁股坐肩膀上,才气喘吁吁:【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老头子喊少爷。】
【既嫌人家年少,又喊爷爷,腿也没搞明白。】
姜早听得直抽嘴,“说重点,少废话!”
腿:【哦。】
【眼皮子浅。】
【随她去。】
【有的是办法。】
【做完姜家这笔生意。】
【动手。】
见姜早侧脸瞪它,腿扭扭捏捏爬到她后背躲:【就这些,重点。】
气得姜早一口气没提上来,一个指蹦将腿弹飞!
果然不靠谱。
算了,打探消息这种事果然还是机灵的二条或者老实稳重的三条去合适。
一个会加上自己的猜测想法,一个会一五一十复述。
呃,被狠狠教训过一顿的二条,以后可能不会再加小心思了。
其实,此刻鱼也很别扭,想先跟老大讨好卖个乖,可又怕她气未消,再触霉头。
连心声都不敢有。
这时,一头也回来了。
【老大,女人进了一个大宅子。】
嗯?
难道尤家人没离开?
姜早决定去探探。
做这种事,自然又得选夜深人静时。
这次,姜二筒照旧跟着妹妹出来。
爬墙头的动作,已经很熟练了。
意外的是,高门大院里静悄悄的,没有想象中的守卫巡逻,也没有奴仆丫鬟值夜。
大多小院空荡荡,根本没住人。
姜二筒皱眉:“妹妹,咱家要搬过来住吗?”
他只管跟着,根本没问妹妹出来干啥。
根据参城经验,也是找了座空院子住。
“很大,很气派,同意搬。”
姜早无语。
跳动屋顶环视一圈,才瞧见最偏僻的东北角忽明忽暗。
“二哥,那边。”
两人干脆从这个屋顶跳到那个屋顶,径直往微弱光亮方向奔。
她侧脸,瞅见二哥虽落后几步却没见吃力,微微挑眉。
哥哥们,也一直在进步啊。
隔了一栋房屋,站定。
一头和三山悄然摸了过去。
没一会,姜早耳边就听见了两物心声。
一头:【嗯—嗯嗯—啊—】
姜早狠狠皱眉。
什么鬼?
三山冷峻的一本正经的接句:【死相,轻点。】
【你弄疼奴家了。】
姜早表情皲裂。
一头:【啊啊啊快,再快点!】
三山继续一本正经:【呵呵,小蹄子,你到底让爷快点还是慢点?】
一头:【呜呜爷,你再这般,奴家可不依】
它顿了顿:【老大,土豆学不来,她哭得好假,听得土豆想吐!】
姜早很想说,你俩别再说了,赶紧回来吧。
她听得更想吐。
可惜,隔了好远距离,她总不能吼。
赶紧对七兔说:“去,把它俩喊回来。”
院子里没其他人,如今看只尤芳尹一人留下了。
要只她一人,凑过去嗑瓜子看都行,只当看免费小电影了。
可,身边还有心思单纯的二哥在呢。
三山:【叫,再给爷叫大声点,爷就喜欢看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样子!】
【刺激!】
姜二筒:“妹妹,一头它们怎么还没回来?不会出事吧?咱们要不要也过去?”
姜早面无表情,“不用。”
“哦。”
总觉得妹妹有点怪。
一头:【一阵土豆不会学的哭哭哭后,她哭着说:爷,小点声,万一把她吵醒就不好了。】
姜早眯眼。
三山:【你不是每晚都给她下药吗?放心,那药是爷亲手调制的,服下一点就能睡成猪。呵呵,你瞧,咱俩都在她脸边折腾好几场了,不是没醒吗?】
一头:【嘤嘤嘤。】
三山:【啪啪啪!】
它愣了下,似不知该怎么形容:【打屁股。】
【啪啪!】
【两只手打屁股。】
【快,给爷把腰摇起来!不然,爷弄死你!】
一头:【啊啊啊,爷,断了,要断了!】
【腰要断了。】
三山严肃的嗓音紧接着:【小蹄子,那你求爷啊,求爷饶了你。快,哭着求,跪着求。】
姜早满头黑线,磨着牙想,以七兔的速度不该早就到了,怎么还没把那俩货拎过来!
结果,脑海中就又被塞入了一个惊奇而又软糯的兔兔声:【哇偶,老大,有一只公和一只母在生娃娃!兔母曾跟兔兔说过,以后也让兔兔找只公兔生娃娃呢。可惜,它没来得及告诉兔兔要怎样才能生出来。原来,要打屁股啊!】
姜早:“”
不该让纯洁兔兔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