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叫吕威。
没想到会在这时候遇到他,那个被冤枉和原主偷情的侍卫。
好大的块头,是怎么被搬到太后的寝宫的,难怪众人一见,就信了原主偷情。
实在是体格比皇上大了整整一圈,瞧着就适合
咳咳,顾蓁赶快收起思绪。
“无事无事,吕威是吧,好好当值,保护好哀家和小宁王殿下的安危,回宫后,重重有赏!”
吕威受宠若惊,憨厚的脸上浮现一丝红晕,这种好事终于轮到他头上了吗?
去围场的路有点远,大队人马直到傍晚才到。
顾蓁腰快断了,浑身不舒服,慕容清更是晕车,哭哭唧唧,吐了好几次。
一进太后营帐,她就躺在那不想再起来。
楚轩派人来请过几次,都被她以身体不适为理由婉拒了。
等到秋猎大典结束,天已经黑透,营帐区域只剩下连绵不绝的火把还亮着,外面传来王公公焦急的声音。
“娘娘哎,别睡了,出事了!您快去看看吧!”
顾蓁一个激灵醒过来,“怎么了?何事慌张!”
王德全满脑门子汗,亲自进来服侍顾蓁:“皇上晚上喝了些酒,要临幸彩雀!这会儿正等着彩雀沐浴呢!”
要死啊!
顾蓁心里骂了楚轩一万遍,真是难为他了,能等这么久!
“莫慌,哀家去看看,王公公你先去拖着,务必稳住那假货!”
王德全心里没谱,但好在太后不会放任不管。
为了皇上清白,他拼了!
顾蓁穿好衣服,捂得很严实,要是今晚阻止了彩雀,难免自己送入虎口!
但她不想让慕容止的身体拥有别的女人!
“锦屏,去找条月事带来。”
出门时,看到吕威侯在外面,顾蓁点了他和另外一个侍卫随行,多少有些保障。
顾蓁一路不停,走得飞快,到了皇上营帐附近,才慢下来,缓口气,端起太后的架子。
“皇帝尚未就寝,哀家进去看看,还不让开!”
守在外面的人,对视几眼,他们得了吩咐,不让任何人进入。
“太后娘娘皇上有命”
“放肆!”顾蓁使了个眼色,吕威立即拦住他们,“哀家也敢阻拦!”
侍卫不敢违抗皇命,也不愿意得罪太后,正胶着着,营帐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顾蓁心里一突,猫着腰就往里跑。
“皇上不要!奴婢奴婢”
楚轩的声音带着势在必得的笑意:“小雀儿别怕,朕封你为妃,当主子,不比当奴才舒坦?”
顾蓁气红了眼,这简直是畜生,人家彩雀马上就能放出宫了!
“皇帝!你给我住手!!!”
她冲进去一看,好家伙,楚轩就穿了个裤子,上半身裸着,彩雀衣衫不整,正疯狂地躲闪。
随手抄起一把凳子,顾蓁双手举着,就往楚轩身上砸。
管他谁的身体,先出口气再说!
这一凳子砸下去,用了十成力气,楚轩的后背光着,他吃痛,不得不松开彩雀。
“太后!你敢打朕!”
他可是皇上啊!太后真是被他惯坏了,恃宠而骄,都敢伤害龙体了!
顾蓁举着凳子,给彩雀使了个眼色,对方捂着脸,一边哭一边拢好衣服,迫不及待往外跑。
楚轩毕竟是个男人,单手就抢过了顾蓁手里的凶器,他也是有点烦,拉着脸去抓顾蓁。
“朕是不是太给你脸了,女人,偶尔耍耍脾气是情趣,总是这么不识相,就让人烦了。”
顾蓁自知躲不过,意思两下就让他抓住了,小脸一垮,水汪汪的眼睛里立即就浮上泪珠,要落不落,挂在睫毛上。
“皇上嘤嘤嘤,你又背着我找别的女人,难道你心里,真的半点儿也没我了吗?”
她手腕被抓着,只能仰着脸哭诉,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楚轩心还是软了。
太后就这么喜欢他?
也算是一国之母了,居然如此不顾身份,都跑到皇帝营帐里抓奸。
真是个醋坛子,小辣椒,这么暴的脾气,让他又爱又恨。
真要是和她成就好事,以后想找别的女人,可有够麻烦的,可要是眼睁睁放着她不动,楚轩心里又瘙痒难耐。
“太后,朕是皇上,开枝散叶,延续皇家血脉,不是朕的本分吗?以后早晚,要迎娶三宫六院,到那时候,你该如何呢?”
他决定好好和太后谈谈。
楚轩松了手腕,搂着顾蓁腰坐在床边,低下头去耐心哄人:“朕听人说,你没入宫前,叫顾蓁?多温柔的名字,怎么小脾气这么暴?”
“蓁蓁,朕答应你,以后不管有多少妃子,你在朕的心里,都是最独一无二的,就连未来的皇后,都要往后退,好不好?”
他的诚意足够了!
顾蓁只是一个劲哭,捂着脸抽抽搭搭。
在对方耐心耗尽之前,顾蓁止住泪,一脸期盼:“你你说真的?你不会喜新厌旧,有了新欢,从此就把我丢在长宁宫自生自灭?”
楚轩以为她听进去了,心情变好,也就忘了刚刚好事被打断的烦躁。
太后娇俏柔媚,比彩雀强百倍,而且今日,可是她自己送上门的。
“朕是天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蓁蓁跟了朕吧,朕会让你快乐的。”
楚轩声音渐渐低下去,他一双眼睛肆无忌惮打量着,手也顺势揽住了她肩膀。
顾蓁尽量放柔身子。
楚轩没被推开,立即兴奋,猴急地就要去亲吻顾蓁的唇。
“好太后,可想死我了”
顾蓁攥起手,掌心都被自己掐痛了,一个吻而已,没什么不能忍的。
楚轩的唇即将落下,顾蓁闭上眼。
就当是慕容止好了。
可就在这时,楚轩脑仁一疼,像针扎般,他登时就脸色煞白。
“草”
楚轩狠狠去捶脑袋,暗骂怎么这个时候醒了。
慕容止都好几天没出现了,他还以为对方死了。
顾蓁暗喜,状若关心:“皇帝!怎么了!要不要叫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