苢“你干什么!”
如此的厌恶,沐一依一时间没有控制住自己,不觉声音凌厉,惹得周围那些本来就在偷偷看热闹的人一阵骚动。
“你难道一点也不注意影响吗,小声点……”
已经来到沐一依面前的顾尘霄,右手仍然紧抓着她的手腕不放,看着她清灵别致的脸,冷锐的眸里有欣赏、有温柔、也有愤怒,
“我听他们说了,你之所以在洗手间里倒地不起是因为和我一样中了药,这么说,最大的可能是有人把药下在了我们一起喝的那杯柳橙汁里,你喝下柳橙汁的时间比我早,所以药效发作比我早。”
“是!”
只想尽快摆脱这个恶心的男人,沐一依没好气的说,
“你到底想说什么?!”
顾尘霄双眉紧锁,喉结滚动,“我想说,你发作的比我早,药效发作时那种欲火焚身的感觉……
你很清楚需要一个男人帮你解除痛苦,你为什么不让那个女服务员对我说清楚?你是不是故意想让楚之熠占你的便宜!”
沐一依的脑子里仿佛沸腾了。
她倒在地上时,那名女服务员第一时间去叫顾尘霄,顾尘霄更关心白浅浅,丢下她去找白浅浅了,楚之熠不管别人说三道四的救了她,他竟反过来怪她!
强烈的恼怒之下,沐一依浑身颤抖、嘴角直抽,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呵。”
楚之熠发出一声嗤笑。
幽寒的双眼死死盯着那只紧抓着沐一依手腕的手。
顾尘霄抓住沐一依的那一刻,他心里就极为不爽。
但他没有办法,沐一依现在还是顾尘霄的妻子,这是他必须面对的事实!
只能冷幽幽的说,
“这是我听过的最可笑的笑话,自己的妻子饱受折磨的时候,他弃之不顾,和情人搞得热火朝天,有人救了他的妻子,他反倒回过头来指责自己的妻子,怎么?依依是你的财产不成吗?难道你丢下她不管,她就不能被别人管,只能在原地等死吗?还是说,你宁肯让她死,也不愿她被别人救?”
一连串的质问把楚之熠问得哑口无言。
而短暂的沉默了片刻,那团压抑在心中的耻辱和怨恨变得愈加汹涌,他的目光瞬间如要屠城般危险、阴鸷,
“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你这个第三者,无权关涉!”
楚之熠目光肃杀,与顾尘霄针锋相对,
“她是我的未婚妻,她的事,我管定了!”
“你……”顾尘霄有种不顾一切的对楚之熠大打出手的冲动。
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压制住这股子冲动,
“别自视甚高了,楚之熠,在人们眼里,你永远是个不入流的花花公子,我的妻子光芒万丈,你这只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吗?
我明确的告诉你,就算你得到了她的人,她也不会属于你,我会缠她一辈子,她休想和我离婚。”
楚之熠嗤笑,
“也是,反正我名声差、不入流,什么都不在乎,如果你真有本事缠她一辈子,我就一辈子当一个她见不得光的情人,和她绿你一辈子。”
顾尘霄浑身抽搐,俊脸扭曲,双眼因为过度的痛苦和愤怒变得赤红如血。
也不知想说什么,却像被死死掐住了脖子,嘴唇不住颤抖着,说不出一个字,只有洁白如瓷的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原本热闹的大厅变得如冰窖般寂静,就连音乐也停止了,每个人都屏住呼吸看着这场海城里两个名声在外的男人争夺“最美名媛”的好戏。
顾尘霄和白秘书搞婚外情虽然不光彩。
可沐一依和一个种马不清不楚实在说不过去。
更可气的是楚之熠,当第三者还这么嚣张,简直天理不容!
“逆子,我们楚家的名声被你败坏的还不够臭吗?你竟然当众说出这些伤风败俗的话,你是豁出去破罐子破摔了吗?!”
这道怒吼声突地在门口传来。
之前,沐一依憋了一肚子火,又夹在顾尘霄和楚之熠之间喘不过气,直到现在她才回过神来。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蓝色燕尾服的男子怒气冲冲的走进客厅来。
年龄五十岁上下的男子,身材高大、匀称,黑白相间的头发一丝不乱,却不显老气,反而为他增添了几分矜贵。
沐一依认得他。
楚氏的现任掌舵人楚湛北。
楚之熠的父亲。
不出意外的话,这个人也就是她未来的公公!
楚之熠神色骤变,嘴唇凑到沐一依耳边,低声说,
“今天怕是不能送你回家了,再联系。”
话落,迈开长腿就跑。
“臭小子,还想跑,给我拿下他!”
伴着楚湛北这一声命令,跟随他而来的十几个黑衣人就像离弦之箭一样冲向楚之熠。
楚之熠虽然强大,却不想在自己疼爱的妹妹的生日宴上和人动手,何况那些人都是训练有素的职业保镖,他还没有跑出几步,就被三个人抓住,其中一人拿出一副手铐。
“叮!”
伴着清脆的声音,楚之熠的双手被拷住了。
看着楚之熠像被人对待犯人一样对待,沐一依的心仿佛被某种尖锐的物体扎了一下。
“楚之熠。”
她疼惜的叫着他的名字,迈开脚步朝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