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口气,推门下车,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少女躺在地上,挣扎着想要起来,可能是没什么力气,一次次的都失败了。
宋堇初蹲下身,将人扶起来,这才看清少女的脸,苍白如纸,嘴唇泛着青紫。
这是,犯病了。
他想抱人去医院,却被拉住了袖子。
他顿了顿,往周围看了一圈,果然在不远处发现了一个小布包,药瓶露出半截。
灯光太暗看不清说明,他问:“几粒?”
简书颤巍巍的伸出两根手指。
宋堇初倒出两粒药喂到她嘴里,然后没有耽搁,抱着人送进了医院。
少女身形瘦小单薄,抱着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
宋堇初本来想喊医生的,被她拦住了,见她脸色没刚才那么难看,也就没再坚持。
问了病房号后将人送了回去。
从病房出来,宋堇初松了口气,这一晚上比他加班还累。
想到病房里的人,他蹙了蹙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离开了。
齐漾和段嘉言唱累了,从台上下来后才发现少了个人。
“我哥呢?”
段嘉言猛灌了杯水,润了润劳累过度的喉咙。
时隽揉捏着齐漾有些酸软的胳膊,头也不抬,淡淡说道:“回去了。”
“回去了?回去干嘛?”段嘉言坐到程朔身边,不满的说:“不会加班去了吧,一天天就知道挣钱。”
程朔摇摇头,时隽接电话的他听见了,“是有事所以先走了。”
段嘉言不信,宋堇初在乎的就那么几样,亲人和就是他们几个朋友,再有就是工作,人都没事,有事的只能是工作了。
除非他在外面有了其他人。
哎?其他人?
段嘉言灵光一闪,“你们说,不会是因为我们都成双成对的,就我哥孤家寡人一个,待着不自在,所以才回去了吧。”
越想越有可能,然而没人搭理他。
好不容易出来玩一次,玩到半夜,他们才散。
齐漾从来没睡这么晚过,坐上车,窝在时隽怀里,一分钟不到就睡着了。
《演员的对决》微博官方:欢迎各位学员孙泽宇沈承宣崔笑严语梦冉凌雪任安琪池丘程朔,以及各位导师荣馨刘志国周坊参加演员对决,番茄独播每周六晚八点不见不散。
官宣刚出来瞬间上了热搜。
【这季请了好多不认识的人啊。】
【啊啊啊啊啊!!!竟然有我们哥哥,泽宇哥哥加油!】
【不懂就问,崔笑不是歌手吗?怎么也来参加了?】
【笑笑是歌手,但是也有一个当演员的梦。】
【笑笑加油!你一定是最棒的!】
【终于等到宣哥营业了,导演我爱你】
【】
《演员的对决》是现下比较火的一档综艺,采取封闭录播的形式。
节目将演员分为两组进行演技对决,每期由三位导师和现场观众投票选出表现更好的一组。
胜出的演员将有机会与一位导师合作表演,而失败的一组则需要淘汰一名演员。
在多轮比赛后,最终获胜的演员将获得“最佳演员”的称号。
比赛中,演员们需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剧本排练和表演。他们将挑战各种不同类型的角色和情境,展现自己的演技和表演能力。
导师们会根据演员的表演技巧、情感表达、角色理解等方面进行评价和指导,帮助演员们提升自己的演技。
《演员的对决》通过这样的比赛规则,旨在为演员们提供一个展示才华的平台,同时也让观众们更深入地了解演员们的演技和背后的努力。
“这个里面装的是生活用品和衣服,这个是零食。”
“千万要好好吃饭,工作本来就累,别饿着自己。”
“我把我最喜欢的玩偶都装上了,想我了就把他们拿出来。”
拍摄地点外面,齐漾和段嘉言拉着程朔不放心的叮嘱,你一言我一语。
时隽站在后面,默默看着没有说话。
程朔无奈又好笑的看着地上的三个超大号皮箱。
他只是去录半个月的节目,不是被流放了,真不至于拿这么多东西。
尤其是齐漾,装了一皮箱的玩偶,让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却无比的感动。
他揉了揉齐漾的头,“谢谢漾漾给我准备的玩偶,不过东西太多了,我拿不下,漾漾选一个你最最喜欢的我带上好不好。”
“好吧。”
齐漾遗憾道。
三个箱子确实不好拿,他打开其中一个皮箱,纠结的扒拉半天,选了一只最最喜欢的熊猫。
段嘉言戴着口罩和帽子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我呢我呢。”
程朔闻言隔着口罩捏了捏他的脸,“也谢谢阿言为我准备的东西,零食我就不带了,等我回来后,你要做饭给我吃。”
“好,我等你回来。”
段嘉言吸吸鼻子,呜呜呜呜呜,老婆要走了,好舍不得。
他现在报名还来得及吗?
最后程朔只带走了装着生活用品和衣服的行李箱。
“好了,回去吧。”
等看不见人影了,时隽叫他们上了车。
“唉。”
齐漾靠在时隽身上,内心有些感慨,终于体会到家长送孩子上学时的感受了。
时隽整理着他被揉得微乱得头发,整理好后,又伸手揉乱,然后再整理。
齐漾无语,“干嘛呢,你想搭个窝啊。”
时隽轻笑一声,低头在他嘴巴上亲了一口,“已经搭好了。”
说着,他修长的指尖轻轻点在齐漾的心口上。
“永久居住权。”
“油嘴滑舌!”
齐漾红着脸瞪了他一眼,随后别过头去,窗户上映着他夺目的笑颜。
快到家了,坐在副驾驶的段嘉言一句话也没说过,齐漾感觉有点奇怪。
平时就他话最多了,这次怎么这么安静,不会伤心的哭了吧。
他趴到前面的椅背上,探头瞅了瞅。
段嘉言垂着脑袋,脸上还戴着口罩,帽子压得极低,不知道的还以为睡着了,如果不是他的手时不时的抹下眼睛的话。
真哭了啊。
齐漾回头看看时隽,无声的用口型和他说:“哭了,要哄哄吗?”
时隽看懂了,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