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隽呼吸逐渐沉重,酥麻感一点点传遍全身,尽管如此,心里还是记挂着对方的额头。
他忍着悸动稍稍退开一点,嗓音沙哑:“等一下,乖乖。”
“嗯?”齐漾没反应过来,就见时隽揉了揉他看不出一点痕迹的额头,吹了又吹,反复跟他确定疼不疼。
齐漾终于切身体会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见他确实没什么事,时隽松口气,想起刚刚的体验,他低头凑到齐漾面前,一脸期待的说:“乖乖,我们继续吧!”
齐漾冷酷无情的将他的脸推开:“算了,感动劲过了。”
“哦”时隽无法,只能委屈巴巴的坐好。
很快菜就是上来了,时隽戴好手套任劳任怨的开始剥虾。
清之缘是专门做各种各样的海鲜的,虽比不上映月斋,但在京都也算得上有名的餐厅。
而且价格合理,各个阶级的人都会来这吃,生意的火爆程度可想而知。
清之缘共有两层,一楼是大厅,二楼是包厢,此时,二楼楼梯口处传来阵阵吵闹声。
“对不起姐姐,都是我不好,我知道你讨厌我,以后我不会再出现在你的身边的。”
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柔弱的靠在面容冷峻的男人身上,白净的小脸挂满悲伤,眼泪欲掉不掉,惹得食客们一阵怜惜。
“苏凉意,道歉!”傅泽言冷冷的看着对面穿着干练的女人。
苏凉意眼神嘲讽的看着两人,嗤笑一声:“身为傅家长子你也是够蠢的,被一个女人耍的团团转。”
“苏凉意!”傅泽言怒视着她:“妄想毒害你妹妹,不道歉就算了,还在这咄咄逼人,你养父养母就是这么教的你吗!”
看热闹的人听到这话不禁对苏凉意指指点点。
再怎么说推人都是不对的,况且身后就是楼梯,要不是那个男人来的及时,后果不堪设想。
苏凉意察觉道周围隐晦的视线,心下恼怒:“我养父养母怎样还轮不到你来说教,还有,我姓沈!”
说完,不理会其他人,怒气冲冲的拎着包扬长而去。
站在边边角看热闹的齐漾拉着时隽的手,兴奋的问:“这难道就是真假千金?”
时隽肯定的点点头,齐漾更兴奋了。
家人们,谁懂啊!故事里的主角跑到他面前递瓜吃了。
这还要在他昏睡的时候说起,那段时间时隽天天给他讲故事听,其中就有一个名为“真假千金”的俗套狗血又震惊的故事。
苏家有两个孩子,哥哥叫苏子墨,妹妹叫苏依依,苏家每个人都十分疼爱这个女儿。
后来苏依依还与傅家的嫡长子傅泽言订了亲,傅家比起苏家更算得上是豪门,苏家实属高攀。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结果一个月前因为一次意外发现苏依依并非亲生。
经过一番调查,终于查出当年因为疏忽,不小心抱错孩子的真相,而苏家真正的千金,就是就是刚刚离开的那位小姐姐,沈凉意。
苏家知道真相后一直想认回沈凉意,弥补这些年对她的亏欠。
至于苏依依,二十多年的感情不是说没就没的,所以决定让苏依依继续留在苏家,当苏家的二小姐。
结果沈凉意不同意回去,认为沈家二老将她养这么大并不容易,不能说走就走,尽管沈家也同意她回归苏家。
沈凉意这么想倒是人之常情。
但是令齐漾不明白的是,她和苏家说她不会回去,以后也不要有任何来往,惹得苏家父母伤心不已。
却又心安理得的享受苏家给予的好处和便利,就很迷惑。
这还不算什么,最令人震惊的还在后面。
苏家长子苏子墨是个很优秀的人,很早就出国深造了,但是他出国并不全是为了提升自己和发展事业。
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他发现他喜欢上了自己的妹妹苏依依,为了逃避所以出国了。
而傅泽言之所以会和苏家联姻,不是因为喜欢苏依依,其实是喜欢她哥哥苏子墨!
喜欢了十年之久,一直不敢表达出来,后来他无意间知道了苏子墨喜欢自己的妹妹。
为此还逃到了国外,于是他就和苏依依在一起了。
这可能就是,我喜欢你,所以我要和你喜欢的人在一起?
就离谱!
齐漾最初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大为震惊,还以为是时隽编的。
结果是真的,不但如此还碰到了真人,也算是意外之喜吧,毕竟谁不喜欢听八卦吃瓜。
他满意的看着还在楼梯口腻腻歪歪,互相安慰的两人,果然,艺术来源于生活,生活高于艺术,这比晚八点档家庭伦理剧还带劲。
是夜。
啧啧水声在寂静的卧室响起,让人面红耳赤。
时隽将人儿禁锢在怀里,温柔又强势的侵占着对方口中的气息。
在齐漾快喘不过气的时候,他稍稍退开些许,湿润灼热的唇瓣顺着脸颊向旁边移去,细细吮吸舔舐,自耳侧到脖颈、锁骨
少年衬衫上的纽扣早就不翼而飞,白嫩的肌肤上留下一串红痕。
齐漾眼角含泪,小声呜咽,双手无力的推拒着在他身上作乱的罪魁祸首。
“停、停下,不要了”
时隽眼尾泛红,呼吸粗重,听到齐漾的声音,克制的停下动作,嗓音沙哑的不成样子。
“要睡觉了吗?”
“睡,这就睡!”齐漾将敞开的衬衫合拢,手指带着细微的颤抖,抵在时隽的胸膛上,想把人从身上推开。
“乖乖别动”时隽抓住他的手,额头上布满细汗,语气隐忍:“抱一会”。
齐漾不敢动了,然后就开始后悔。
不知是今天睡多了,还是因为那场好戏,他晚上怎么也睡不着,实在无聊就缠着时隽索要亲亲。
结果可想而知,一发不可收拾。
主要是以前就只是单纯的亲吻,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哪像今天这样。
让纯情的小处男齐漾差点遭不住,再也不随便乱亲了。
两人缓了好半天,当然主要还是时隽,齐漾觉得这样他俩迟早得憋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