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奇怪的是,一个整天过去,两伙人什么都没做,傍晚了就坐着车回到富春酒店,然后第二天又准时到来。
对面酒店高层的一个房间里,司天琪看着窗外的5层小楼摸着胡须轻笑着说道。
“昨天来了两条小鱼,今天应该会来一两个大的。”
一旁的苏恒自嘲的冷笑,心说。
“这才真叫人老成精,这样先弄出一个阵仗把小日子的重要人物骗过来再动手的方法,那可真是一绝。”
五层小楼大大的负一层,四周的墙壁和立柱上点满了白色蜡烛。
各种造型诡异的泥塑摆满了各处。
中间有一个向下的池子,里面躺着一个穿着和服脸涂的煞白的女人,她抹着白粉下的皮肤呈现青紫色,一看就不是活人。
两撇日式唇红和眉心那一点艳红让她看上去渗人无比。
这个女人身边还躺着一个怪物,如果苏恒看见了,一眼就能认出来。
这个光着身子看不出男女的怪物,嘴里含着一根管子,管子上方连着一个装着鲜红液体的瓶子。
池子四周围绕着五根柱子,柱子顶端是五个大大的玻璃盒子。
其中两个盒子里各装着一个奇形怪状的死婴,面部狰狞。
还有一个盒子则是装着一个奇怪的动物干尸,另两根柱子的盒子里装的是两块颜色不同的奇怪石头。
几个烛台围绕着一块凉席,中间摆着一个小小的茶几,三个穿着阴阳师服装的男人跪坐在周围。
只见坐在边上的撤野正男转头对着中间身材矮小长着瘦长脸的小老头元田术说道。
“元田君可否知道这些华国人到底想做什么?”
“具体做什么我也不清楚,我进来之前偷偷的看过他们衣服上的图案,那是华国人道教的八卦图,他们每一个人衣服上的八卦都各自不同,看上去应该是要合成某种阵法。”
元田老头的话让撤野正男脸色一僵:
“难道我猜的没错,这里真被他们发现了?”
“撤野先生尽管放心,我们这里是很难被发现的,就算发现了,他们也拿我们没办法,华国的奇门之术繁多,他们一定是用了某种他们说的法器,测到了我们的阵法气息才在外面故弄玄虚的。”元田术语气不屑的安慰道。
身形略胖,40多岁的池上宫部也开口道:
“元田君说的对,华国人就喜欢虚张声势,其实撤野君完全不用打电话给安倍先生让他跑一趟。”
“我只是打了个电话向他汇报了这里的情况,是安倍先生自己要过来看看的。”
“我们这里他们根本找不到,他们最有可能的就是利用阵法来和我们的阵法进行对抗,如果是这样,那安倍先生来了更好,有他在可以好好的收拾一下那帮华国人。”
“撤野君说的有理,不过你太高看这帮华国人了。”元田术眼里闪着不屑说道:“华国道家的法门虽然诡秘莫测,但外面这些洪门的人,就是一帮爱虚张声势的家伙,根本无法和我大和民族的阴阳师相比。
一旁的池上宫部听了元田术的话,也一脸激动的补充:
“元田君说的对,我们大和民族的阴阳师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
“我在美国待了这么久,知道他们这帮华国人的底细,他们就是一帮到处开饭店酒店的商人,想和我们大和民族的阴阳师作对,他们就是找死。
“等这件事情过去,我们就把川岛奈放出去让他们尝尝厉害。”
就在这时,小茶几上放着的一部老式座机上有一个小小的红点闪烁。
撤野正男拿起了话筒,听了听,激动的说道。
“安倍先生到了。”
……
同一时刻,卡罗莱纳医院停尸房,朱参赞带着苏恒和武正阳跟在一个高大白人的身后走进了停放黄成英尸体的地方。
尸体的表情已经不像之前那么恐怖,应该是检测完以后做了处理。
朱参赞对着那个高大白人说了几句,那意思,我们要在这里有个小小的仪式,请他出去。
武正阳掏出了一个小石头走到了角落里一个最阴暗的地方,他把小石头放在掌心,伸了出去。
在苏恒打开的魔瞳里,那个小石头把周围飘散着的一些黑气慢慢的吸了进去。
差不多后,吴正阳收回了石头,他把石头放到了黄成英的嘴边,用嘴咬开了自己的一个手指,用血在右手掌画了几个圆圈,然后从上至下压向那块石头。
他放开手掌看了看石头的颜色,这才重新又把石头装进了兜里。
朱参赞打了一个电话,几个洪门弟子走了进来把黄成英的尸体推了出去。
长长的普林斯顿大街,这边是洪涛找来的一对洪门里热恋中的小年轻,还承诺结婚后给他们买一套房,这把一对新人高兴坏了。
送亲的都是双方最好的朋友和亲戚,所有人都穿着统一的大红喜袍,漂亮的新娘坐进了花轿。
唢呐开始吹奏,在洪涛安排的人带节奏下,喜庆的气氛一下就起来了。
另一边,武正阳从兜里摸出了那个小石头放在了黄成英的眉心,然后缓缓的向外牵引,接着猛的把石头按压在了苏恒的脑门,同一时间,苏恒的脑海嗡的一声。
苏恒在别人眼里是大师是修行者,连接死者意识这一重任自然落在了他的身上。
除了气海之外,苏恒身体的温度都被一层冰冷替代,一股无形的压抑和哀怨充斥着思维。
巨大的黑漆棺材被12个人抬起,唢呐开始吹奏,悲戚的唢呐声立即唤醒了黄家人内心的悲哀。
黄成英是真正白手起家的人,自己起来以后,他立即提携了自己唯一的弟弟让他们全家也过上了和自己一样的生活。
他的这个弟弟从小就在他的呵护下长大,对他有着强烈的依赖感,黄成英一死,整个黄家就像失去了主心骨,悲哀之情自然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