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何,白茶总觉得今天的气温有些高。
她用手小幅度地在脸上扇着,迟钝着开口,“是吗?去中央大街吧!那里有家火锅很好吃。”
“行,那今天就听您的安排喽!”
边鹤眼眸含笑,说起话时的眼神更是直勾勾地盯着白茶看。
更加令周围的空气变得火热起来。
一路上,白茶从未觉得时间过得是这般漫长。
边鹤满目的期待,他轻咳了下,“沈中xiao,我可以叫你白茶吗?”
“自然可以。”
沈白茶连连点头。
说到这,她也不好意思地努努嘴,“对了,还没忘记你喜不喜欢吃火锅呢!也不知道你习不习惯,要不我们去其他”
“别了。”
边鹤笑着拒绝,“我可喜欢吃火锅了,尤其是那一口的花生酱,咬着嘴里,那可是什么都换不了。”
沈白茶不好意思地舔了舔唇,补充了句,“我们吃的是川省版,不是京版。”
空气中安静了几秒。
边鹤咳嗽了下,眉梢微微上挑,随即又笑盈盈开口,“那什么,我也挺爱吃川省版的火锅的。”
说完,他悻悻地摸了摸下巴。
也没管白茶瞥向这里的眼神,满脸认真地开起车来。
再讲下去。
他怕接下来的事情连影都没了。
“呦!沈白茶,稀客啊!”
宴同春一身花衬衫,食指上夹了根烟,吊儿郎当地靠大厅服务台上。
就是瞥向白茶的眼中带着深深的森光。
沈白茶没好气地瞥了眼对方。
漫步朝对方走去,“稀什么客,前几天不是刚来过。”
宴同春瘪了下嘴,怒气冲冲地叉着腰,“那是你过来算账!这店是我一个人的?什么都往我身上堆,几十家店,你是想把给我累死。”
说完,他皱着张脸,懒散地瘫在白茶的肩上。
试图用自己的重量压垮某位没良心的女人。
宴同春吸了吸气,惨兮兮道:“你是不知道,这些天我又开了多少家店,我都快累吐血了。而且”
他声音一顿,小声讲:“我连陪我家陈纵的时间都没有。再这样下去,我们夫夫的生活都不协调了。”
沈白茶眼角抽搐了两下。
无语地盯了宴同春许久。
认识这么多年,她怎么就没发现对方这么不要脸呢!
她刚想把宴同春从她身上移开。
可下一秒,她亲眼看着对方被一只大手从她的肩上掀翻在地。
很丝滑。
也很狼狈。
“谁啊!你往白茶的身上贴什么。”冰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也让宴同春顾不上嘶牙咧嘴,直接用眼神给白茶交换着眼色,这谁啊!
长得这么正。
这身板!
还有那高挺的鼻梁。
宴同春控制不住心潮的涌动,直勾勾地给白茶使着眼神,“行啊!姐妹,这么多年单身,一谈吃的就这么好。”
沈白茶抽动的唇角根本控制不住。
她就不该图省钱,带人来这里。
还有,她这交的都是什么朋友!
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
边鹤浑身的气势都冷漠了起来,背部的肌肉蓄势待发,像是离弦而出的凌厉剑刃。
宴同春眼一闪,可怜巴巴地贴在白茶的面前,捏着嗓子说,“宝贝,这谁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纤细柔嫩的指腹缓缓朝上。
下一刻,便被人给摁住,动弹不得。
宴同春使出平生最大的力气,纹丝未动,他急的脸都红了。
气冲冲地瞪了眼浑身冷若冰霜的某人。
嘟着嘴,可怜巴巴地讲,“白茶!你看他!”
沈白茶整个人都抖了抖,哑然地看向对方。
边鹤在心底恶寒的想吐。
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都给冒了出来。
他打了个冷颤,轻轻地握住白茶的手就要往外面走去,只是眸底凶狠地朝宴同春的方向睨去。
似乎要记清楚对方的模样一般。
宴同春被这寒冷的目光吓的腿都是软了。
就那一眼,他感觉像是被森林中的恶狼盯上了一样,让他浑身动弹不得。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死去。
原本玩闹起的心思,顿时落幕,只剩下对白茶的担心。
这张的好是好。
可看着真不是一般人。
“不走吗?”
边鹤沙哑的嗓音中夹着火,他真不明白,对方那个娘炮,是怎么能被白茶看在眼里的。
还成为她的男朋友。
边鹤的神情有些落寞。
那样的人,要是遇上危险,能给白茶保护吗?
沈白茶眨巴着眼,小声地说,“这是我的店,走什么?”
处在怒气中的边鹤怔愣了几下。
随即很快反应过来,他扬起头,“那你把他赶走,我看见他吃不下饭。”
沈白茶:你听听自己在口出什么狂言。
边鹤:“我都一天没吃饭了,饿的快死了。”
他眼神幽幽地瞥向她,双手叉着胸前,只是神色中带着紧张。
白茶噎了下。
她叹了口气,摆手说道:“那是我朋友,他只是好玩,就开了个玩笑。”
“他碰你了。”
“人家有对象了。”
两人的话简直驴唇不对马嘴。
目光尴尬地交汇在一处,边鹤脸黑红黑红的,“咳,那什么,就算是朋友,也是异性,要那什么,保持距离。”
沈白茶的眼神默默落在她被男人握着的手腕处。
边鹤浑身像是触电一样。
慌乱的模样让白茶直想笑。
“沈白茶同志,你有男朋友吗?”
接下来的话谁也没想到,某人就这么直白地问了出来。
沈白茶愣愣地摇了摇头。
满眼错愕。
边鹤一喜,继续说,“我今年二十七岁,生日十二月十二,身高一米八五,体重七十五公斤。西北人,毕业于陆挥院。独生子,父母都是jun人。无不良嗜好,在京城有套四合院,有车,就是刚才的。”
话落,他紧张地观察了眼白茶的眼神。
郑重地问道:“沈白茶同志,你觉得我怎么样!”
“啊!很好。”
白茶的脑子只觉得此刻像是一团浆糊。
迷瞪瞪的,什么都感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