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可谢的,都是一家人。”
高珣看似大大咧咧的回答,却瞬间把几人之间的距离拉近。
高卫国也笑呵呵地坐在椅子上。
真好啊!
一旁的沈嘉和喉结微动,但最终没说出什么来,只是眼神温柔地观量着面前这和谐的一幕。
期间,只剩下高珣不时介绍的声音。
还有白茶随声附和。
临走前,她笑盈盈地把手中的包裹递给一旁的高珣,转身轻声朝着白茶道:“本来今天你高叔叔也想来的,但临时有事,实在走不开。”
那张清婉的脸上挂着清润的柔光。
好似打了层蜜影,把她身上温柔的一幕体现的淋漓尽致。
“这是我给你准备的一点东西。”
期冀的眼神深深地落在白茶的身上,那濒临破碎的眉目中好似裹了层刮骨刀。
沈白茶唇峰翕动了几下,紧接着便是笑容盎然的神态,“好啊!谢谢阿姨。”
意料之内的话。
沈嘉和却浑身舒畅,慢慢来,她相信,那天总会到。
“这姑娘跟小子就是不一样啊!”
昏黄的车厢内,高珣摸着鼻子,幽幽开口。
只是眉目中紧张地观量着白茶的面色,见她一片正常后,这才把坚挺的背部往后座上靠去。
沈白茶挑挑眉,笑着问,“怎么,嫉妒!”
“嗨!”
高珣笑了下,耸肩道:“我可不是嫉妒,只是觉得这是应该的。”
他朝向白茶的眉语内带着丝深深的落寞。
但很快,稍纵即逝。
淡笑着岔开了话题,“什么时候走!”
沈白茶努努嘴,舒服地跟着高珣往后座上一躺,“明天一早!”
“这么快!”
高珣瞪大了眼,嘴巴里嗫喏了好几下。
他内心很想知道,白茶之所以回去这么早,是不是因为今天的事。
想到这,高珣后悔地摸着后脑勺。
他真不是故意的。
可这不是老爷子非要见吗?
都这么大年纪,谁也不敢忤逆,只能当成一老小孩儿看。
那副纠结的神情白茶看在眼里。
她抿着嘴,微笑道:“在你心中,我就这么小心眼?”
“怎么会!”
高珣想都没想,直接反驳。
白茶莞尔一笑,月牙似的眸中露出点点星光,“本来计划今天演习结束就应该走的,这不是想跟你多待一会儿吗?”
高珣瞬间明白过来。
那薄薄的嘴唇上下翕动。
但最终,他喉结滚动,黑瞳中带着亮光,“那等我下次休假,我去找你。”
说完,他又小心地添了句,“好吗?妹妹。”
沈白茶眼尾处染了几分笑意,她樱唇微不可察地翘起一个弧线,声音很轻,却直直地震在高珣的心底,“好啊!哥哥,那我等你。”
“好。”
高珣眉眼间带着兴奋的热情。
只是细看下,在昏黄灯光的包围下,那双迷人的双眼此时充盈着闪烁的泪光。
“沈研究员,有人找您。”
白茶刚忙完她手头中新型无人机内部的一个零件设置,就听到外面的传呼声。
她皱了皱眉。
在心中思考着,会有谁来这里找她。
她哥?
不可能,她们都两个多月没联系了。
要不是这么多年的习惯,她真以为她哥消失踪影了呢!
等等。
沈白茶的心头一震,她还有一个哥呢!
不会是高珣吧!
想到这,她一边快走,一边在脑中思考着今天的工作,解决的都差不多了。
应该是可以空出一晚上的时间的。
但白茶的猜想注定是枉然。
她那细细的青黛眉微微向上弯起,黑瞳中浮现深深的不解,所以这人是谁?
沈白茶迟疑了些许。
“怎么,认不出来了。”
身材高大的男人面上挂着坏笑,像大提琴一样低沉的腔调不轻不重,却足以引起所有人的注视。
白茶愣了愣神,小心地观察起对方。
对方一米八以上,穿着一身常服,却愈加衬得对方猿臂蜂腰,肩宽紧实。
尤其是那腰。
细的啊!
尤其再用那军绿色的腰带牢牢一束。
沈白茶第一次觉得,楚王好细腰这词,也能带入到她身上。
她真的可以一手把玩。
咳!
严肃点。
她还没认出这人是谁来着。
许是意识到白茶的打量。
不是意识,是直白到发烫。
沈白茶的黑眸紧紧地盯在那细腰上,连眼婕都舍不得眨一下。
男人那蜜色的脸庞处染上丝红晕。
但稍许,那张妖孽至极的面上露出抹迷人的笑容,黑色的瞳仁中倒映出她的剪影,却染上了几丝邪肆,风致如妖。
他身材笔直地站在白茶的面前,沙哑着嗓音,附在白茶的耳边慵懒地问道:“沈中xiao,你不会把我给忘了吧!”
“是你!”
熟悉的声音顿时唤醒白茶往日的记忆。
那双明媚的眼睛里此刻展露出几丝怔愣,都过去这么多天,她还真差不多把对方给忘记了。
边鹤却恍然未知。
他兴致勃勃地把手里的文件举起来,只是神情落寞地说:“亏我还给你写了这么多的资料,我可是把那天的队员们全都问过来遍呢!”
沈白茶白净的脸上笑的更甜了。
她凑到边鹤前,讨好地讲,“怎么可能把你忘记了呢!我可是一直记住你呢!边鹤,对吧!我还说一定要请你吃饭呢!”
“那正好,我请你。”
沈白茶:啊!???
边鹤垂着眼,“一休假,我就按照上次你给我的地址,赶紧来找你。从休假到现在,开了四个小时的车,可从早上到现在一口饭都还没吃上呢!”
沈白茶默默闭口。
都这么说了,她还能讲什么。
她默默坐上车。
等了许久,隔壁驾驶座还没人影的白茶迷茫地朝外看,“你不是饿了吗?”
见没人反应。
她眨眨眼,“我不会开车,没驾照。”
边鹤愣了愣神,立马大笑起来,那双纤长的手克制地空中轻轻勾了下,深邃的眼底飞快划过一丝宠溺,“哪用得着您开车。”
“不过,我可不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好吃的。”
他抿着唇,可怜巴巴地望着白茶,“平时休假也只是在大队里,很少出来,只能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