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成功让白茶回想起今早过于惊吓的场景。
但瞥到某人单纯的视线后,她只好默默在心底叹了叹气。
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
她说什么估计都没多大用处。
因此,她扬声道:“回去把我给你买的书好好看看,而且我给你请了私人教练,你去跟人家学学拳脚。”
“啊!”
“啊什么,要不是你没有身份证,我都想带你出国呢!”
毕竟也有些东西还是在国外好买一点。
但白茶眼神幽幽地打量了对方一眼,算了,她乖乖窝在老巢。
等待国家爸爸上场就好。
不过,沈白茶揉了揉疲惫的双眼,她怎么感觉后面的车一直在跟踪她呢!
就她这龟速。
对方居然不超车。
就一直屁颠屁颠地跟在她屁股后头。
她眼神一冷,瞬间加快了速度。
果然,后面的车也开始提速。
甚至对方可以意识到她已经发现了他们,直接朝着她们冲来。
沈白茶心突突跳。
她不经意地瞥了眼什么都不知道的宿珩,直接把码飙到最大。
“砰砰!”
沈白茶没想到这群人手里拿有木仓。
幸好她的车是新提的,防弹玻璃,可再好,也经不住对方不要命地往她车上射击啊!
再说,车窗防弹,轮胎可不防。
“停下,白茶。”
宿珩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还有强硬。
他一把握住方向盘,把车子停在路边,随机一个闪身直接下车,随手间把车门反锁。
等白茶反应过来。
他已经跟对方交上手了。
阿文看着朝他们走来的人,腿直接软了,他语中带着慌乱,“不要下车,别下车。”
忽地,车窗碎成了渣渣。
“快射击!”
一时之间,四周木仓响不断。
可他们无力阻止。
阿文大叫着,手中的动作却僵硬住。
因为那个噩梦中的男人已经站在了他面前。
“我不想杀人,尤其是在她面前。”
认真的话语浮现在阿文的耳边,他抖着,声音微颤,“我零号,放过我,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你。”
“可你让她害怕了。”
猩红的唇上缓缓勾起抹寒冷的弧线,宿珩只是轻轻点了下头。
车内直接‘雪花’飞溅。
一会儿,连半点踪迹都没留下。
完完全全消失在空气中。
只剩下车辆无序地停在路上。
宿珩冷漠地从口袋中拿出纸巾,态度认真地擦了擦手,随后眼神幽幽地盯着落在车座上响个不停的手机,眼中的幽寂阴森溢满浑身。
漆黑的眸也变成血红。
活生生就像是从地狱爬出的恶鬼。
沈白茶看到宿珩回来的第一刻,便立即朝着对方的身上抱去。
她上上下下,仔细检查完一遍后。
才终于把心给落在肚子里。
“你真是,为什么要把关在车里,明明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你逞什么英雄呢!”
宿珩只是笑。
尤其是嘴边,那两个明显的梨涡完全暴露出来。
令他整个人看起来甜甜的。
沈白茶:怎么办,对方这么一笑,她完全生不出气来了。
但她还是强硬着。
伸出葱指凶狠地在对方的胸前戳着,嘴里还嘟囔道:“你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吗?他们手里有,对了,他们怎么样了,没想到你身手这么好。”
宿珩好像是随风而去的浮萍,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根系。
他直接埋进了白茶白嫩柔软的天鹅颈内,声音虚弱无力,“白茶,他们一点也比不上我。我只是打了他们一下,他们就全都晕倒了。”
“那你真厉害!”
沈白茶的手指在上空停滞了会儿。
最终还是落在那略微有些尖锐的发丝上,“宿珩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
“真的吗?”
宿珩顿时振奋起来,再也没有刚才“林妹妹”的样子。
眼睛闪亮极了。
宛若天上的星星。
沈白茶眉头一挑,森森地打量着对方。
怎么有种被骗的感觉。
她试图从对方的眼神里找出些什么。
可过了很久,不但什么也没发现,甚至让对方越来越往她身边靠去。
沈白茶动作有些惊慌,她赶紧开口问道:“那些人就是困你的那个机构吗?”
“是。”
宿珩的脸一下子衰落了下来,“我每天都好饿,好疼,可是没人来救我。”
他整个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旋涡。
那空洞凄冷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盯着白茶看。
沈白茶突然心颤了下,她伸出胳膊,把宿珩搂在怀中,手掌不停地摩挲着对方瘦弱的肩背,“有人救你的,宿珩,有人救你。我不是把你给带走了吗?”
“是吗?有人救我!”
“对,我把你给带走了啊!”
“那我们会永远都在一起吗?”
“当然。”
白茶想都没想,直接答道:“你还想跟谁在一起,你可是我一辈子的保镖呢!”
“好,我是你一辈子的保镖。”
你答应过我的。
白茶,你会一辈子都跟我在一起的。
是你答应过我的。
宿珩微红色的眼内闪过疯狂。
天南海北的物资都搜集的差不多后。
沈白茶终于打算返回了。
还有几天末世就要降临,她可不想被困在路边。
这天,她跟宿珩在c城吃着最正宗最地道的火锅时,突然从外面传来一阵尖叫,“快报警,有狂犬病人,乱咬人呢!”
闻言,沈白茶手一僵。
她飞快地走到二楼的窗边,观察起
看到脸色青白,身体扭曲的男人。
她心下一紧。
原来末世早已有预兆,开始只是小幅度,慢慢开始蔓延全世界。
白茶愣愣地看着。
也看到那人最后终于被警方给制服。
可不知为何,她觉得整个人都冷了起来,感受到这个世界带给她的恶意。
冰凉的身上被人小心地放下带着热意的外套。
沈白茶没有回头。
她知道这属于谁。
结果也如她想象中的那样。
只是其中增加了几分旖旎,“宝贝,我会保护你的。”
“不要叫我宝贝!”
突然就被羞耻住的白茶什么失落的心情都没有了。
她幽幽地望着一脸单纯的男人。
此刻真想把时光倒流。
好好的,给他看什么肥皂剧。
宿珩嘟着唇,精致的面上带着失望,“可电视剧里人家就叫了,而且叫的人老多了。为什么别人都能叫,唯独我不能叫你。”
白茶有些沉默。
幽幽地看着某人理直气壮的模样。
她这算不算的上是搬起砖来砸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