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爱。”
白茶哼唧了声,扬扬唇乐道:“那要是我长的跟翠花呢!”
“翠花是谁?”
叶衔青凤眸内充斥着疑问。
闻言,白茶眼睛眨巴着,现在有翠花吗?
不确定?
然而下秒,她便笑盈盈地接着问,“那要是我长得特丑,一脸麻子。”
叶衔青眼神幽幽地朝着她望去。
须臾,又压低了声音,沉声道:“那要是我长的特丑,你会要我吗?”
“咳咳!”
沈白茶被口水给呛住了。
心中却坚定地回绝,绝对不会。
要她整天面对一张丑脸,就算再有钱,也不行。
主要心底这关实在难过。
想到这,白茶讨好地朝着对方望去,干笑了声换着话题,“好饿啊!我们要去哪里吃饭啊!”
见状,叶衔青唇角微微上扬。
淡着声音道:“去悠然居,那里的豆腐宴很好吃。”
说完,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交代了句,“放心,就算是晚上吃,也不会胖的,都是素食。”
沈白茶脸色变红了些。
眼中清波流转,娇羞旖旎。
不过,沈白茶看着桌子上面的素菜,没忍住问道:“你不吃肉可以吗?”
就对方一米九以上的身高。
每天还这么大的运动量。
又从小在国外长大,她真担心对方吃不习惯中餐。
想想五仁月饼对外国人的杀伤力。
不知不觉间,白茶的面颊处布满了担心。
“关心我吗?宝贝。”
男人很会撑鼻子上脸,他面上勾勒起温柔的笑,动作慢悠悠放下手中的餐具,眼神甜蜜地盯着白茶。
瞧的她心中一颤。
白皙的脸庞瞬间变得润红。
眼尾处更是闪着秋波。
白茶的目光向着一旁飘忽,声音支支吾吾,嘴硬道:“哪有!”
叶衔青一点也不在意。
甚至唇上的弧度弯的更深了,他笑着解释,“这里的素菜吃着跟肉没什么区别,再说,要是我吃肉的话,岂不是对你很残忍。”
白茶眨眨眼。
没想到对方考虑的这么周全。
她确实很怕胖,又不爱运动。
因此,只要胖一点,她就会选择节食。
每次晚上除非必要,基本不吃饭。
不过,她很好奇对方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察觉到她打量的神情,叶闲青平静地用公筷给白茶夹菜,一边又道:“以前妈妈也是晚上从不吃饭。所以父亲每次都很费解,他认为这样做对身体不好,可又只能听妈妈的话。直到他找来做素菜的厨子,晚上就算吃也不会胖。”
说完,他安静地把筷子搁置在一边。
涌动的眸内写满了怀念。
沈白茶的嘴动了动。
可又默默地吞入腹中。
因为她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深深的哀伤,以及悲恸。
一瞬间,叶衔青便立即反应过来。
他瞥到白茶担心的眼睛后,心头一暖,接着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已经都过去了。”
闻言,白茶却郑重地把筷子放下。
移到一边,紧紧地握住叶衔青的手,道:“有我呢!”
“是一辈子吗?”
他这样低声发问。
期间带着深深的恳求。
白茶直接点头,她微笑道:“一辈子。”
下一秒,高大的身影从一旁直接窜出,浑身的愉悦劲头快要溢出整间包厢。
密密麻麻的吻来回砸在白茶细嫩的玉面上。
直到白茶终于没忍住。
恶狠狠地在某人的身上掐到,一切的荒唐才终于结束。
她听着一旁不断传来的轻笑声。
眸中闪过飞快的笑意。
至于叶衔青漆黑瞳孔内偏执疯狂的一面,无一人所察觉。
男人整张面上都带着摄人心魂的微笑。
也只有他知道。
刚才的话他没讲到的,是母亲去世后,父亲追随而去的决绝的背影。
不只有父亲。
还有祖父。
或许,叶家的疯狂流淌在血脉里的。
“叶先生,您也来这里吃饭。”
从侧方的包厢门口传来淡淡的声音。
周云阶眼神带了丝恭敬,当他抬头看到白茶时,眸内传出一分惊艳。
不过,仅是短短一瞬。
便移过头来。
可从看到沈白茶那一刻,一直注意着对方的白行芷立即看了出来。
她狠掐着手心,垂着的眸子里充斥着恨意。
叶衔青面上平静无波,瞥向对方时更是无一丝多余的表情,他冷漠地问,“你是?”
周云阶闪闪神,面色一变。
可接着又想起了什么,正常道:“叶先生,我是周家的大儿子,周云阶,上次见您是在聚会上,您不认识我很正常。”
“周家?”
他腔调中透着浓厚的不以为然,语气傲慢,“所以呢!”
高大的身影笔直地站在他的前方。
周云阶这时才发现,对方竟然比他还要高。
而他居然要仰视。
尤其是对方眼中蔑视的神情。
周云阶脸色很不好,他喉结动了下,眸底风潮涌动。
不,不能跟对方翻脸。
就算不跟对方交好,可也万万不能交恶。
想想外面使劲蹦跶的私生子们。
周云阶眸底闪过危险。
但,说话间却全无异色,“就是看到您在这里吃饭,给您打声招呼。”
他这样说,可白行芷却从对方握着她的力气下。
感受出对方深深的怒气。
叶衔青挑挑眉,径直挽着白茶的手往电梯口走去。
手腕处甚至还背着白茶的包。
结局注定的家伙。
要是现在是周家的主人,他还能感几分兴趣。
可只是一个在自家父亲手下讨生活的毛头小子,他没兴趣跟对方谈论。
“好疼!”
白行芷忍不住惊呼出来。
她呜咽着,眼含泪花地盯着泛着青紫的手臂,虚弱无助。
听到这声音,周云阶像是刚从噩梦中惊醒出来一样。
他立即松开手掌。
墨眸中泛着心疼,“行芷,没事吧!我不是有意的。”
他的声音带着冷气。
仍然未从刚刚的气氛中走出来。
白行芷眼神闪了闪,见到对方的反应还是跟之前一样后,她才抽泣着,小声温柔地讲道:“现在好多了。没事的,云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