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一下??变得?寂静起来,但交缠的气息却仿佛有千言万语。
强自压抑了好一会儿才从这种迷乱的情绪中恢复过来,阿尔瓦呼吸有些急促地问?:“雄主,现在我们是不是已经约定好了。”
“嗯,当?然啊。”穆宣的声音也?正常了许多,又变得?有些懒洋洋了,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捏着?阿尔瓦的指骨,“你是我的东西了。”
虽然是懒散的语调,但阿尔瓦听着?却是相当?认真?:“雄主,我……我还?有些不真?实感。”
“不真?实?”穆宣轻笑一声,低头轻吻着?他的喉结,“是不是因为身体还?没属于我。”
阿尔瓦绷紧了些:“……是。”
“那就赶紧结婚,把婚礼快办了,顺便秀一秀恩爱,气死宫里那位太后。”
穆宣虽然觉得?宫里那位助攻也?很不容易,但不代表他就不会“报答”了。
不是死了老?公又不信任任何雄性了吗?没关系,反正侄孙的婚姻挺幸福的,让老?太后看看,沾点喜气呗。
毕竟年纪大了,是得?多看看年轻虫恩爱甜蜜啊。
“您连太后的事?情也?知道?”
“知道一些,他不是你的好姨祖父吗?一大把年纪了,为了我们的事?情也?是操碎了心,现在定下?来了,那不得?让他看看自己的成果,不然他还?以为自己白瞎了功夫。”
翻译过来就是:太后啊,您老?给我们布置的那些阻碍啊,都进一步加深了我们之间的信任和感情,功夫没白费,安心吧!当?然,建议您给属下?加薪。
阿尔瓦听懂了,想想那位强势的太后听到这种话?后的表情,没忍住笑出了声。
“太后会被您气死的,雄主。”
“怎么会呢?他是太后,我是虫帝的雄主,是要孝敬他给他养老?送终,让他颐养天年的啊。”穆宣正经地说。
养老?送终,颐养天年。
阿尔瓦不禁为太后默哀,他现在渐渐发现,其实雄主比他的手段狠多了,只不过用一副人畜无害的面容欺骗大众。
得?罪阿尔瓦,他可能只会将对方物理毁灭,得?罪了穆宣,那是谈笑间杀虫诛心。
太后倾注了很大期望的专业虫士也?失败了,没有时间继续搞破坏,他眼?睁睁地见证了婚礼的举行?。
中央星各大叫得?上名号的家族都被邀请了,不管他们心中是不是在骂街,面上都要露出花朵一样灿烂的笑容来祝贺。
毕竟不赞同的虫,要么去地下?接着?反抗了,要么自费蹲监狱去了。
顺带一提,这些贵族被关进大牢之后,为了让他们吃好点穿好点,家里都花费巨额“伙食费”来养着?,也?算充实了一点国库。
留下?来的这些家族都是识时务的,虫帝邀请他们来参加婚礼,他们敢哭丧着?脸吗?
而且一个?个?的,都准备了价值不菲的贺礼,这都是用来买命的啊,只差在礼物上贴上请您放过我这几个?大字了。
所以婚礼举办十分?和谐。
因为太后“抱病”需要静养,虫帝表示不能让自己的事?情?扰太后的静养,否则就是不孝,所以太后没有出席。
据说卧床不起的太后连声夸赞虫帝“有孝心”。
至于这件事?有多少虫信……嗯,表面上反正都信了,还?跟着?夸赞虫帝有孝心!
被静养的太后站在阳台上远远眺望着?婚礼,看着?一对新虫穿着?华贵精致的白色军礼服,并肩走入会场,出类拔萃的连阳光都显得?失色。
他看着?两虫交换信物,然后亲吻,阿尔瓦平日不苟言笑的脸上露出笑容,全身上下?都洋溢着?喜悦的情绪。
太后恍惚间想起自己当?年的婚礼,虽然他和前虫帝没有这么亲密,但也?是互有好感。
结婚的时候,他也?羞涩地幻想过以后的日?,但是最后得?到的还?是背叛。
看你们能笑多久。太后阴沉地想,刚结婚嘛,亲密点可以接受,但雄虫都是喜新厌旧的,现在再亲密,以后也?不过是一对怨侣。
但是直到他离世之前,也?没等到这一天,阿尔瓦和穆宣依旧如结婚时一样相爱,只是更多了一些家虫之间的温馨。
婚礼的流程其实很简单,当?时穆宣和阿尔瓦都要求简洁温馨一些,场景可以布置的很精致,但流程不要很繁琐。
婚礼上,亲吻仪式的时候,穆宣轻轻贴在他唇边说道:“我爱你,我的雌君。”
虫帝的婚礼被允许向大众转播,一时间几乎整个?帝国都在讨论这场婚礼。
“呜呜呜,酸了酸了,他们看起来好甜蜜啊。”
“是啊是啊,是真?爱!从那次直播我就开?始磕这对了,终于结婚了!”
“啊,看的我也?想结婚。”
“谁不想呢?”
“结婚了,可能过不久就会有小虫崽了,啊啊啊,肯定很可爱!”
“没错!祝愿早点生小虫崽呀!”
大部分?的民众都献上了自己的祝福,虽然有部分?虫很不满,但却只敢在心里咒骂,不敢说出来。
那些自费蹲监狱的前车之鉴还?历历在目呢。
……
婚房设置在皇宫,属于虫帝的主卧奢华精美,比可利艾德大宅还?要豪华。
刚进屋,穆宣就开?玩笑地说:“之前你跟我住在外边,还?真?是委屈陛下?了。”
“不能在您身边,我才会委屈。”阿尔瓦接话?道,深深地凝视着?他的雄主。
婚礼太热闹,他都没有机会好好看看穆宣,现在独处终于有机会了。
很难得?看到穆宣一身军礼服,纯白的色彩将他衬得?越发出尘,挺括贴身的剪裁完美地勾勒出修长挺拔的身材。
穆宣平时给虫的感觉比较温和,但穿上了军礼服,就有种独属于军队的铁血气质,俊美中带着?致命的冷酷。
这样的穆宣陌生,格外的吸引虫。
“我亲爱的雌君,怎么不动了,是我太好看,让你看傻了吗?”穆宣笑了起来,刻意压低的声线听着?让虫发软。
“是的……雄主。”阿尔瓦眼?睛眨也?不眨,似乎生怕浪费。
“那我给你两个?选择吧……”穆宣拖长了音调,嘴角笑意戏谑,“你是要站在这里继续看,看一个?晚上呢,还?是……跟我做点其他的事?情?”
阿尔瓦眼?神闪了一下?,听懂了穆宣的邀约。
“我……”但还?不待他回答,穆宣就勾着?他胸前的缎带往床边走,“雄主?”
“呵,我改变主意了,为什么要给你选项?你不是我的东西么,当?然得?听我的。”
阿尔瓦没有反驳,顺着?穆宣力道随他过去:“嗯,都由您做主。”
直到被仰面推倒在一片柔软上。
穆宣一条腿搁在床沿上,慢条斯理地解着?整齐的银色排扣,感觉阿尔瓦的目光一直跟随着?他手指的动作。
堪堪解开?了最上面的一颗扣?,穆宣就停住了,若有所思地看向阿尔瓦。
阿尔瓦不明所以,用眼?神催促着?穆宣继续。
“我想了想,比起我的扣?,我更想解你的扣?,从第一颗到最后一颗,然后慢慢剥开?里面的衬衫、里衣……就留下?一件军礼服的白色外套。”
阿尔瓦的呼吸有些急促起来,似乎是随着?穆宣的话?想象出了那样的场景,有点……不大端庄。
但是心底的渴望盖过了这点羞涩,他张了张口,嗓?有些暗哑:“雄主,那您怎么还?不开?始呢?”
“别急,夜晚很长。”
修长的指尖落到阿尔瓦衣领的纽扣上,轻轻将它从扣眼?中褪了出来,贴紧的领口微微敞开?了。
雪白的军礼服衬着?蜜色的脖颈,穆宣的眸色变得?更为深沉。
“终于,你要属于我了。”
阿尔瓦睁大眼?,疼痛伴随着?所有权的宣言,让他的脑?一片空白。
他终于属于雄主了……雄主,也?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