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四眼睛一瞪:“放肆!郝开心你居然敢内涵我们A哥说话像放屁!来人呐,给我断他一只手!”
郝开心大概是第一次见到花四这种变脸如翻书的角色,一时间呆愣在原地,直到被何林林撸起袖子,才无师自通地喊起来:“我冤枉呐!”
何林林撸起他右手的袖子,花四又略微有些犹豫了:“他右手要拿鼠标,算了,换只手吧?”
何林林配合地撸起他左手的袖子,郝开心嗷嗷叫起来:“左手要拿键盘,也不行啊!”
花四摸着下巴:“也是这么个道理,而且砍手也太血腥了,不如烤了吧,给大家加个餐,也算做了点贡献。”
郝开心又要开口,顾意随手拿了个苹果塞进他的嘴里:“安静点。”
花四竖起大拇指,拎起烤肉的刷子沾了点油,还有心情问他:“你体脂率多少啊?肉质紧实还是肥美?”
一边说着一边在他手上刷了一刷子油,郝开心的尖叫冲破苹果的束缚响彻基地,就好像花四刷下去的那一刷子不是冷油,是滚烫的热油。
封沉看不下去地拉开了花四,皱起了眉头:“脏。”
何林林把留下郝开心牙印的苹果拿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就庆幸自己不够干净被A哥嫌弃了吧,不然你现在就在那个烧烤架上了。”
郝开心冲进卫生间洗手去油,后遗症应该就是看到花四要烤猪蹄的时候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哭声。
不过吃得还是挺香的。
人人吃得满嘴油光,虎哥习惯性站起来似乎想要说点什么,然后看了大家一眼,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又坐下了:“没事,你们接着玩,我就是习惯性站起来想说总结陈词,差点把休息的氛围又破坏了。”
封沉:“你说吧,反正没打完季后赛,我们也不可能真正放松下来。”
其他队员都点了头,虎哥也就没再推辞:“咱们常规赛已经复盘过很多次了,说实话这次打得真的很顺利,大部分人都称不上太难缠的对手,但到了季后赛,你们绝对不可以掉以轻心。尤其是你们这些第一次打联赛的新队员,千万不要之前见到的就是他们真正的实力了。”
封沉点点头:“会藏招。”
几个新人面面相觑,花四突发提问:“你们觉得常规赛里藏招了的都有哪些队伍?”
郝开心挠了挠头:“反正我们没有。”
何林林认真考虑了下:“FLY吧?他们的空战体系都没上。”
顾意:“还有MAX。”
何林林一愣,下意识反驳:“不能吧?他们的双T阵容我们打得还挺艰难的啊。”
顾意:“但那不是他们最强的阵容,如果不是碰巧抽到了水图,我们会打得更轻松的。”
虎哥赞许地点点头:“没错,对我们拿出特化阵容的队伍大多数都是藏招了的,除此以外,还有联赛里的奇葩……你们都看常规赛分数排行了吗?”
《巅峰之战》联赛一共十六支队伍,打完十五场比赛后,根据分数排名取前八位进入季后赛,角逐最后的赛季总冠军和千万奖金。每胜一场积一大分,优先按大分排名,大分相同再根据小分排名。
第五赛季进入季后赛的八支队伍,按照分数排序分别是CDS15-30、FLY13-21、MAX12-20、IOO12-16、END10-10、TOP9-13、EMP8-12、Z2Z8-10。
像FLY、MAX这类都是眼熟的联盟强队,尤其是FLY,今年因为变色龙的削弱,空战体系更好发挥,居然压了MAX一头以第二名进入了季后赛。
除了巅峰依旧的强队,也有今非昔比的强队。TOP当年也是第一梯队的大哥队伍,但这赛季却表现得不怎么样,堪堪打进了季后赛。倒是原本的吊车尾END今年似乎找到了适合自己的打法,打出了有史以来最好的成绩。
花四知道虎哥说的奇葩队伍是哪个:“你们当心点Z2Z,这才是真正的藏招狂魔。”
何林林有些困惑:“但是之前打的时候没觉得有多强啊,而且他们差点就进不了季后赛了。”
况且Z2Z的战况十分有特点,强队一个没赢,弱队一个没输,标准的中游队伍战绩。
花四:“你再把前几年的比赛看一看,你会发现每年常规赛他们都是七八名进入季后赛的,已进入季后赛整个队伍就跟换了批人似的。”
虎哥脸色阴沉:“顺便一提,他们教练雷达今年也进世界杯教练组了。”
花四挑了挑眉毛:“你看起来不怎么高兴啊?”
虎哥愤愤扭头:“我就是看不惯那个狗贼——我们从来都是光明正大全力以赴的!”
“这也没办法,你们队那么大一个A哥怎么藏。”花四笑起来,扭头挨个摸了摸另外三人的脑袋,“没有说你们不厉害的意思,我是A哥吹你们都知道的吼。”
憨憨跳起来凑热闹,花四背着手:“我现在不能摸你,摸了他们三不就跟你一样了吗。去,找你的A哥哥,我派他替我摸摸你。”
憨憨学东西很快,现在听到他们的名字都能分清楚是在叫谁了,一听到“A哥”立刻甩着尾巴去扒拉封沉的裤腿。封沉无奈,蹲下来揉了揉它的脑袋,憨憨舒服地眯起眼,花四又有点酸了:“傻憨憨,你知道你现在的待遇是多少人的梦想吗?”
封沉看了他一眼,抬手也摸摸他的脑袋。谁知道花四一个走位迅速躲开:“憨憨最近掉毛!你一□□毛不要过来啊!”
封沉黑着脸追在他身后,两人你追我逃窜进了楼上房间。
郝开心歪了歪头:“哦!打进房间了。”
何林林露出了看穿一切的表情:“一会儿可能就打去床上了。”
顾意装作听不懂,虎哥糟心地摆了摆手:“散了吧,再好好休息两天,开始训练了我可不会心慈手软啊!”
花四冲进房间,也来不及拉门,只能大字型往床上一趟,摆出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紧闭双眼:“来吧。”
封沉的脚步略有些迟疑,大概是也不知道他忽然来这一招是什么用意,花四掀开一点眼皮:“你不来啊?”
封沉矜持地没动。
花四:“那你回去吧?”
封沉还是没动。
花四犯了难:“你干嘛呀,不来也不走,在我门口当门童啊?”
封沉盯着他,似乎才反应过来他的第一句话:“来哪个?”
“哎呀死鬼,你还要人家说出来哦。”花四眼波流转,娇嗔地摆了下手,然后被自己恶心到了干呕一声,“咳,就是那个嘛!”
封沉的目光似乎有点儿复杂,有点无奈有点宠溺有点嫌弃,还有点儿不明显的……怜悯?
花四还在琢磨他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封沉已经居高临下地压了上来,花四这才变了脸色:“干什么干什么!你还真那个啊!”
封沉其实也没压得太上,他只不过矜持地用手搭着花四的肩膀,膝盖搭了点他的床边,花四已经嚷嚷了起来,扭动着身体往后逃。
他不动还不要紧,一动起来封沉更想按住他,花四大喊一声:“停!”
封沉居然还真的停了下来,就这么看着他。
花四举起双手:“我给你摇个花手,你放过我吧。”
封沉停顿了一会儿,花四还以为他卡壳了,过了许久才听见他有点困惑地问:“为什么是摇个花手?”
花四叹了口气:“哎,谐音梗啊,说出来就不好笑了嘛,谐音你摇了我吧……”
封沉诡异地沉默了一下,花四盯着他的脸:“你刚刚是不是想笑。”
封沉矢口否认:“我没有。”
花四嘿嘿一笑,伸手就要去捏他的脸,封沉握住他的手,有点沉不住气:“花队!”
花四算是看出来了,封沉只要一着急,就会脱口而出叫他“花队”。花四心动了一下,然后又故意不正经地笑起来:“怎么呀?小A同志?”
封沉:“你正经一点。”
花四鼻子里出气:“你不要我不知道,只要我正经起来你就会趁机咬我耳朵。”
封沉盯着他的耳垂:“你以为你不正经,我就不会咬了吗?”
花四立刻捂住耳朵:“不用了不用了,我最近觉得福气挺足的,仿佛活在爱里。太满了,都要溢出来了。”
封沉偏了偏头,居高临下还带着点少年气:“我之前咬的是哪边?”
花四亮出自己的右耳垂,气呼呼的:“你看看,就是右边,指不定还能看见你残存的牙印呢!”
封沉凑过来,花四吓得“嗷”一嗓子扭过了头,封沉就结结实实地一口咬在了他的左耳朵上。
楼底下听到花四的喊叫,郝开心挠了挠头:“又在喊救命了,真的不用去吗?”
何林林拍拍他的肩膀:“你还没学乖吗?这是情趣。”
楼上花四捂着左边的耳垂,欲哭无泪地颤抖着手指向封沉,封沉挑了挑眉毛,作势要咬他的手,花四立刻把手缩了回去。
封沉满意:“对称了。”
花四:“哪里对称!我之前右边都好了!”
封沉笑了声:“那我给你补一口?”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记得好好刷牙,只要牙口好,再骚也不怕(竖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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