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下毒?

徐江菡解开了季王的?衣衫,取来银针,在她身上的?穴位扎下了几针。她身上的?症状像是中?毒,但又无法立马判断出是什么毒,徐江菡决定再观察观察。她现?在要做的?是解去季王的?昏沉,让她快些苏醒过来。

一刻钟之后,季王醒了过来,脑袋很沉,双腿还乏力得很,除了手臂以外?,其?他部位都?无法按照自己的?意愿支配。

徐江菡守在她的?身旁,见?她醒来,立马将她脑袋上的?银针拔除,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累。”见?是王妃,季王安心地眨了两下眼,扫去眼前的?那些迷茫,慢吞吞地吐出了一个字。

徐江菡挨得离她更近了些,问:“你怎么突然坐在那儿起不来了?”

季王用手捏了捏眉心,想让自己清醒一些,奈何脑袋中?的?一些沉重她怎么甩也甩不掉,她道:“我也不知道啊,就是突然没了力气?。”

“先前有这样吗?”徐江菡担忧的?眸子始终黏在季王脸上,她也明显地看到季王脸上的?神情里?有几分?犹豫。

最后她道:“有,但没这次严重。”

徐江菡眼睛眯了眯:“以往是什么样子的??”

“就是昏一下吧,缓一会儿就好了......”季王闭上了眼,又用手指捏了捏眉心,“再严重的?,也就是睡一觉的?事?,我本以为是征战数年,现?在放松了下来,身体还没有适应,但根据今日的?情形看来,似乎不是这样的?......”

季王又用劲地抬了抬自己的?双腿,发现?还是抬不起来:“以前只是头昏,腿脚不会像这样用不上力。”

徐江菡:“最开始有头昏的?症状是什么时候?”

季王:“两个月前吧。”

徐江菡低下头,心里?算着,嘴里?默念道:“那个时候你应当刚从边塞启程去京师吧。”这几年,徐江菡明面上对战事?过问很少,但她其?实有别的?法子可以弄清楚。

季王想了想,道:“好像是。王妃可知道这是什么病?”

“现?在还不能确认,我问你,打战的?时候,你可有受过重伤?特别是头部这一块,有被重物?袭击过吗?”

“重伤倒是没有,都?是一些皮外?伤,若说?头......好像又被榔头锤过一次,”躺在床上的?季王扬起了虚弱的?笑:“被锤完,那叫一个天旋地转啊,我都?看不清路了。后来在军营里?躺了好几天。”

“有伤不早说?!”徐江菡嗔道,接着将手探到她的?脑袋下,去摸索她头上的?伤。果真在她后脑勺的?地方摸到了一处伤疤。

“不过这都?是三年前的?事?了,以前都?没有不适,是最近才有的?,应该与它无关。”

“若你这头上只有这一个伤,也就这一榔头能关联了,你翻个身,我好好看看你的?伤口。”

借着王妃的?力,季王转身,脸贴在软枕上,将脑袋翻转了过来。三年了,有伤口的?地方早已结痂,褪痂,连那时剪去的?头发都?重新?长了出来。

徐江菡放心不下,又拿了把小剪子来,将季王伤疤周围挡住视线的?头发都?剪了个干净。

季王后脑勺一凉,惊觉不妙:“王妃,明日府中?有客,我这边缺一块头发,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官服一穿,官帽一套,他们看不到的?。”徐江菡分?得清轻重缓急,她仔细瞧了那伤口,发现?伤口愈合得很好,又按了按,头骨也没有损伤,这才稍稍放心了些。

她又将注意力移到季王的?腿上:“那你这腿呢,可有受过什么伤?”

季王也知隐瞒不了王妃,便道:“有一些箭伤,刀伤,不过当时都?穿着盔甲,也不严重。”

徐江菡面色凝重:“那就只有两种解释了,一是王爷自己内里?的?病,怪病。二是有人对王爷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比如下毒。”

季王眉头蹙起:“应当是下毒可能性更大些。回京的?路上,人多耳杂,我吃喝又随意,可能被谁钻了空子。”

徐江菡看着季王,仔细回想着医书上关于类似病状的?阐述,思?绪很乱:“我记不起来有什么毒跟你这症状类似了,晚些我再去翻翻医书。”这些年在王府里?,她将生活的?重心都?放在夏治身上,医书都?甚少翻,医术都?退步了许多,最近一定要把它捡起来。

看着季王半睁的?双眸,徐江菡低下了身子,柔声道:“王爷,睡一觉起来身子会舒爽些,现?在便睡吧,明日起来便不难受了。”徐江菡抚了抚季王的?脸,觉得事?不宜迟,自己现?在就要去书房翻找医书。

“王妃宽心,应当是没有什么事?的?。”季王看到了她眼中?的?急色,安抚道。

徐江菡起身,轻吻落在季王的?眼皮上,像哄夏治一般哄着她入睡:“睡吧,明日醒来我便有治病之法了,往后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嗯。”说?完,季王便睡了过去。

王妃替她解去鞋袜,盖好被子,便脚步匆匆地往书房走?。她的?神情越发着急,想要快些找出治病之法。

期间,夏治来寻,站在门外?声音糯糯地喊着娘亲,徐江菡不太理,敦促他快些去睡觉,她有要事?要忙。

夏治被奶娘带回,徐江菡翻阅医书至天明,天迷迷蒙蒙吐出鱼肚白了,才在书房里?歇上一歇。

季王在寝屋中?柔软床上醒来,迷糊中?伸手去抓身旁之物?,却抓了空。她以为自己还在军营,佩剑就放在身侧。坐起身子缓了一回儿,她才想起,自己已经回到家中?了。

王妃呢?

宽大的?被褥被自己一个人占据了,她昨夜睡得不是很安稳,翻来覆去,被子被自己弄得乱糟糟的?。枕旁,属于王妃的?位置,却是冰冰凉凉的?。看来,王妃昨夜没有回来。

“柳涟,王妃还在书房?”出了寝屋,季王逮住了脚步匆匆的?柳涟。

柳涟答:“回禀王爷,王妃在大厅呢,有客来访,是季州的?知府大人,和南直隶户部大人。”

季王没意识到自己睡了很久,此时时候已经不早了,尴尬地捋捋乱发。

“王爷稍等,奴婢去换些热水来。”柳涟奉徐江菡之令,守在季王门外?,若是季王醒了,要立马同她禀报。可她见?到季王没有梳洗便出来了,还是决定让下人去同王妃禀报,自己先伺候她梳洗。王妃说?季王身子不适,需小心伺候。

“也不必,出来前,我试了那水温,还未凉。我去洗把脸就好了。”季王在军中?待了四年,现?在是怎么简单怎么来。“你先去同王妃禀报一声,我随后就来。”

“是。”柳涟拗不过她,便作罢。

季王换好新?衣裳,踏进大厅之时,正巧听到大厅里?头的?人在高声谈论皇储之事?。她脚步一顿,眉毛挑了一下。

“据京中?消息,皇帝不日便会定下皇储。依我看非咱家王爷莫属!”

“没错!咱们家王爷在大臣中?的?呼声最高!”

“你们都?太过多虑了,老柳看来,必是王爷无疑!”

季王听闻嘴角一勾,感叹道:现?在都?这么不避讳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季王继续感叹:看来时代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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