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生气?了?想杀了我呀?”
厄琉斯嗓音低哑娇软,带着?粘腻的甜滋滋,美眸流转,不退反进?,把脖颈主动凑近。
“医生,你怎么还不动手呢?”
“绽,茶!”
宴归绷着?脸,咬牙,一字一顿。
“我在呢,医生。”
女人轻佻的蜜糖音应着?,小?手在隔着?衬衣描绘着?男人块状腹肌,灵活的指尖一挑,从衣缝钻了进?去?,微凉的指尖游移打转。
宴归胸膛起伏,那只手像带着?火,所过之处带来烫人的热意和苏麻。
他压抑的阖了阖眸,唰地睁开眼,眼尾微红的抓住她的手,总是清冽疏朗的淡色声调染了几许沙哑。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不是问句,而?是叙述。
“不知道哟。”厄琉斯满目无辜,挂着?‘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的表情?,嘴角却挂着?狡黠得意的笑容。
“是吗?”
男人忽地笑了,抬起手,袖口下滑露出骨相极佳的腕骨,慢条斯理的解开一颗衬衣纽扣,摘下金丝边眼镜,没了镜片遮挡,他的金眸刹时充斥着?无质感的冰冷危险。
冷美人难得一见的笑容确实?十分动人,起码厄琉斯看的心痒。
然而?,那只扼制她脖颈的手掐住她的下巴,耳边只听到冷沉低语:“你自找的!”
头压低了下来,两唇相贴,厮磨。
久久,也许几分钟,也许十几分钟,两人都喘息着?分开。
“你也太粗鲁了。”
厄琉斯碰了碰红肿的唇,软软抱怨,毫不眷恋的推开怔楞的男人,腕表在门前一划,开门关门一气?呵成?,原地只留下女人含笑挑衅的话语。
“医生的技术还有待提高?呢。”
宴归色气?的舔了舔唇,金眸暗沉,喉间发出低笑。
“呵呵”
他发现藏品的味道还不错,这种接触虽然以前从未有过但他并不厌恶,随后又?皱起眉头认真的想,他的吻技很差吗?
比起她来好像是,想起女人方才熟练的勾挑缠弄,气?息阴鸷。
沐浴过后,宴归披着?亲肤的银色丝质睡袍,总是裹的严严实?实?衬衣之下的身躯并不若穿衣时那样削瘦,反而?线条流畅,昭示着?极强的爆发力。
他优雅的半躺着?,背靠床头,正在认真的查着?什么资料。
投影画面把相关知识模拟出来,男女相拥、亲热...
那上面的画面,让素有洁癖的宴归感到不适,他厌恶的关掉界面,手背遮住半张脸。
见鬼,他在做什么,脑子进?水了吗?
还真为了那女人的话查阅这些!
脑子里却不期然的闪过下午两人在门外的接触,还有她靠近时,身上那股若有似无,似香非香、似酒非酒的独特?味道,蛊惑靡稠又?诱人。
跟她的人一样,若即若离。
另一边的厄琉斯没心没肺的泡在浴缸中,惬意的饮着?红酒,早把下午的小?插曲忘在脑后。
颊边带着?饮酒后的绯晕,微启的唇瓣呵气?如兰,隐约可见贝齿粉舌,烟眸水雾朦胧,饶是醉态也活色生香。
她在意识中提溜起002,笑的妖媚:‘小?二子,咱们该算算账了。’
002小?爪子合十把自己缩成?一团,可怜唧唧【宿宿宿主,你听我狡辩,啊不,你听我解释!】
‘来,狡辩吧。’
【那,那个,宿主你也知道,这个传送节点不是我能控制的嘛,对不对?而?且,而?且祈愿者的长相、背景、天赋都很好啊。】
‘好到毁了容,天赋被掠夺,家族放弃?’厄琉斯眯起眼冷笑反问。
【我错了,错了。】002抱头,讨好谄媚拍马屁【粑粑最?厉害最?棒了。】
‘下次在给我搞事,你就去?小?黑屋吧。’
002忙不迭点头,悄悄松了口气?,虚的转移话题【粑粑,你明?明?可以现在就修复好祈愿者的身体啊。】
而?且宿主爱美的很,它?实?在想不通宿主怎么会愿意顶着?毁了容的脸。
‘我是可以,到时候要怎么解释?蠢货,你以为别人都像你这么蠢吗?’
她是不惧,但她不喜欢自找麻烦。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
染着?水珠的纤指勾起墙壁挂着?的睡袍往身上一裹,修长的天鹅颈脆弱美好,大片白腻肌肤透着?粉嫩,行走间美腿若隐若现,光洁的地板印下一个个湿漉漉的脚印。
身体内属于绽灵的那道精神力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不过...厄琉斯调动精神力,控制着?只驱散了一丝丝,留下大部分。
对镜抚摸面庞,变态美人好像挺在意这道伤痕的,这样一来她反倒不急了呢。
由得他去?操心。
......
“红,像蔷薇任性的结局,红,像唇上滴血般怨毒...若染上了未尝便醉...”
昏暗的隔离室,
黑色碎发的俊美男人颈扣抑制环,银色凌乱的制服勾勒他硕长精壮腰身,未曾扣上的扣子,露出他让人血脉喷张的性感古铜色肌理,手脚腕皆束着?铁链,像是一只大型危险迷人的野兽。
随着?低哑歌声或轻或重的回荡在空寂的室内,便营造出犹如实?质感的画面。
黑夜肆意绽放的血色玫瑰,妖艳魅惑,世无其二,满室馨香。
“你是最?绝色的伤口..在晦暗里漆黑中的那个美梦...你像红尘掠过一样沉重....”
那样让人深陷其中,独特?的靡靡之音慵懒情?调,妖而?不媚雅而?不俗,暧昧缱绻的迷离歌词,听的人面红耳赤。
连傅不遇这样失去?神智,精神层混乱的人都安静的垂首倾听,满室飓风般的精神力乖顺下来。
厄琉斯低低的吟唱着?,手指一下下梳理着?男人微凉的发丝。
有时候指尖会滑过他的头皮,让他喉间发出小?声的咕哝,半点看不出眼前这个柔顺如大狗的男人是发狂多年的将军。
黑龙盘旋在二人脚边,稍显放松的耷拉着?脑袋趴着?,任由银色九头蛇在身上作乱,偶尔不耐烦了便喷着?鼻息低吼。
这段时间厄琉斯每日都会来为傅不遇做梳理。
狂躁的男人已经习惯了她的歌声乃至她的气?息,临界值的精神力也在缓慢下降,效果还算显著。
起码这人已经短暂的清醒了几次。
比如现在。
刚刚还乖巧被女人顺毛的傅不遇身体一僵,眼中的红光褪去?,理智而?深邃。
察觉自己头正枕着?细软的东西?,是她的腿,女人半阖着?眸,微启的唇发出美妙歌声,是他所熟悉的,几次清醒都能听到的歌声。
尽管每次醒来他好像和她都很亲密的样子,但傅不遇仍觉得不大自在。
尤其是头皮传来麻痒的感觉,让他不觉为之颤栗。
“哗啦啦”
男人大幅度的动作,手脚锁链随之牵动。
他端坐起身,背脊挺直,很有味道的严酷的俊脸微垂,大半碎发遮挡眉眼,露出挺直的鼻梁和薄唇。
“抱歉。”傅不遇张了张唇,嗓音嘶哑却并不难听。
“这些日子多谢你。”
他平时虽精神层混乱,但清醒后还是知道自己做过什么,是如何疯狂凶横如野兽的,微微发窘。
“只有口头的道谢吗?”
厄琉斯含笑扬眉,小?白菜养了好些天,也该是时候收点利息了。
当然不,他能偶尔恢复清醒,甚至以后还可能完全恢复多亏她,神色郑重的就要说些什么,抬头的瞬间唇部却贴上了柔软。
看着?眼前放大的五官,女人潋滟的双眸,傅不遇眸子瞠大,满满的错愕。
女人似不满意男人的不专心,手臂一勾更加贴近他,加深了那个吻。
抵在柔软腰肢的大掌松了紧紧了松,挣扎着?抑制着?,想要推开更想拥住,两种矛盾的意识在傅不遇脑海里撕扯。
最?后他也只是堪堪后仰撇开头,胸膛起伏,耳根红彤彤一片,庆幸的想幸亏这里够暗,她看不到他丢人的反应。
殊不知两相贴合,他的小?兄弟可精神十足的对她打招呼。
“将军真精神。”厄琉斯动了动,笑盈盈的。
刹时傅不遇气?血上涌,所有的热气?一上一下汇聚,唯恐不及的拉开距离。
神色严酷,声音冷沉:“绽小?姐,请自重!”
“自重?”
厄琉斯掩唇,笑的泪花都出来了,葱白纤指点啊点的。
“将军莫不如回头瞧瞧你的小?黑龙在来说话?”
傅不遇只觉得那指尖像是点到他心口,调皮的很,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黑龙哪还有平时的睥睨威势,正拖着?尾巴纠缠银蛇,热切的很。
异化种的伴生兽与主人心意相通,精神相连,它?会如此对她的伴生兽,只能说明?他对她...
几乎是恼羞成?怒的,男人沉脸低斥:“黑龙!”
黑龙瞥了眼自己的主人,又?扭过头伸着?尾巴勾勾缠银蛇。
傅不遇气?结,恨不得抓住自己的伴生兽暴打一顿,让它?在垂涎的看着?人家的伴生兽,让它?拆自己的台。
“将军的伴生兽倒是比将军诚实?多了。”
厄琉斯狐狸眼斜挑,扯着?与男人手腕相连的锁链把玩,娇声嗔怪:“瞧你唯恐不及的样子活像我对你做了什么似的。”
“我呀。”她努了努红唇“不过是收取报酬罢了,都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将军认为呢?”
以身..相许..
傅不遇唇抿成?直线,满脑子都是那四个字,以及那四个字所代表的含义。
神色严肃的像是在思考多么严峻的难题,从前不是没有人试图接近他投怀送抱,都被他厉声斥责丢了出去?,但这次他发现自己似乎有些难以拒绝。
他告诉自己,这是因为她救了他,他欠了她。
对,没错,就是这样。
“将军不会当真了吧?”厄琉斯见他肃着?脸思考的模样,打趣“我同你玩笑呢。”
认真思考的傅不遇:......???
不知怎的松了口气?的同时竟有些失落。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歌词来自张国荣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