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渣第四弹:星际

“有效果?!真的有效果?了!”

一直注意着精密仪器的白大褂激动道:“快看,在绽小姐的梳理中将军的精神指数降低了。”

在场的人闻言忙去看仪器显示的指数。

只见先前还濒临崩溃的红色指数虽然还是象征危险的红色,但数值确实降低了一些。

“真的可以!立即把绽小姐列为一等重点人物,接下来就由她专门为将军梳理,我需要跟国王汇报这个好消息。”

那位傅不遇忠心耿耿的下属不复冷峻,激动的在原地来回渡步,一道道指令下达。

这么多年他们什么办法都试过了,找来的歌者不计其数,无一例外,别说为将军梳理连靠近都不能,但在今天,在刚刚,绽小姐做到了,将军恢复有望。

只凭能救将军,为将军梳理这一点,绽小姐的重要性可想而知,起码在将军恢复之前他不允许绽茶这个人出任何事。

不,以后也不能。

谁也不能保证日后将军会不会再次精神暴动,他甚至现在就准备让绽茶成为将军的专属歌者。

与其他人的高兴不同的是,宴归垂在身侧的指尖动了动,眉头拧起。

他才决定对藏品动手,但藏品的身份发生转变意味着若真动手将会非常麻烦,他是不惧傅不遇这些走狗,却不能不忌惮军方和国王。

啧啧,烦。

“今天多谢绽小姐了。”

厄琉斯并未在隔离室多待,梳理是个慢活儿,加上今天也只是略作测试,很快便出来。

狄恒也就是那位下属面色稍显温和,发自真心的感谢。

他看着女人美丽的侧脸,狰狞伤口不仅没破坏她的美感,反而让她多了股残缺之美。

那种美太过锋芒锐利,存在感强烈的把周遭一切都衬的黯淡无光,只有她是明亮的,莹莹生辉的,无法忽视也不能忽视。

狄恒闪了闪神,古铜色肌肤不明显的微红,正色道:“绽小姐,我有个不情之请...”

“我答应了。”

“什么?”狄恒下意识问。

虽然他觉得能为将军梳理精神层是每个歌者的荣幸,但对着面前的女人硬是没敢说出口,大概是这人表现的太肆意邪气了。

他手握拳抵在唇边干咳了句,重新道:“我是说希望您在接下来的期间能负责将军的梳理。”

“当然,我们不会让您白白帮忙,听说您还未曾毕业又才觉醒异化种,您在现在的学院并不能得到很好的教育,克洛斯学院应该非常适合您,国王也将特授予您上尉勋章,待您毕业,如果?您愿意可以选择直接进入第三区供职,或作为将军的专属歌者。”

当然,什么学院不学院的,都是离开疗院之后的事了。

克洛斯学院是阿尔法星的天才学院,想要进入其中就学,不仅需要天赋出众还需要背景够硬,在里面就学的具是各大顶级世家继承人和皇子皇女。

绽家虽然家大业大,与之比起来也只能算是小家族。

第三区隶属于前线的后援,待遇高危险系数低,平时只需要吟唱两首歌为战士们梳理平缓精神层,可以说是大多数歌者们挤破了头也想进入的部门了。

如果?说前者是歌者们梦想殿堂,那后者,做傅不遇的专属歌者,就是所有歌者梦寐以求的最高追求了。

这些并不能打动厄琉斯。

她之所以想也不想同意,不过是在这里无聊找点事做,加上傅不遇的小脸蛋又不错。

所以听到种种优惠条件也没特殊反应,只抬高下颌颔首,以作回应。

这反应是不是太淡定了?

狄恒心里咕哝,不管怎么说,同意了就行。

因为身份的转变,厄琉斯的住处也变了,直接搬到了安全系数更高的特级住宅区,待遇自然更高,巧的是她隔壁邻居就是宴归。

可不巧了嘛。

她看着为她引路的男人挺直背脊。

白大褂也难掩的好身材,清隽青竹的气质,宽肩窄腰劲臀大长腿,随着走动束在脑后的白发在空中划过好看的弧度。

她都能想象到柔软的触感,他的发丝很软,与他表面冷淡,背地里变态截然相反。

宴归察觉身后的脚步声渐渐拉开,停住脚回身,没什么温度道:“发什么呆。”

“你在不开心?”

厄琉斯背过手,裙摆翻飞,似晚间盛放的黑玫瑰,携着醉人芳香来到他身旁,歪头看他,小脸俏生生的。

“并没有。”

“因为我答应了为傅不遇梳理?你吃醋了?”

她根本不理他的回答,揪着他的衣角,笑的得意。

宴归扯了扯嘴角,无端的让人心里发凉,撇了眼被她抓起的褶皱,讥讽:“脑子是个好东西。”

“医生,说谎可不是好孩子喔。”

“呵。”男人抽回衣摆,强迫症的抚平,冷笑了声大步离开。

他只是不高兴不能现在把她变成自己的藏品,不高兴属于自己的东西在别的人面前展现美丽,不高兴她为其他人吟唱梳理。

她是他的藏品,就该只为自己绽放,只为自己展露歌喉,只有自己能看到她的独特不是吗?

就该跟他的那些其他藏品一样,堆放在地下室,只供他独自欣赏。

“真是不禁逗。”厄琉斯撇嘴,这就恼羞成?怒了,变态的情绪控制的也不是很好嘛。

“你还杵在那做什么!”

前方响起男人不耐凉凉的催促。

厄琉斯嘛,最擅长挑战人的底线,踩着他们的头撒野,于是乎,女人往地上一蹲,娇声娇气“我累了,走不动。”

“我记得没错的话,你是双S体力。”

“那又怎么样,身体是我的,我的身体告诉我累了,别忘了人家还是病人呢。”

宴归听着女人理直气壮到堪称无赖的话,额角崩了崩,他应该立即掉头就走,不去管她,从没见?过哪个人像她这般娇气,她以为她是谁,他凭什么惯着她?

这么想着的男人迈开步子,却向着那蹲地的小无赖走去。

硕长的身躯笼罩住女人缩成一团的娇小身影,冷冷淡淡:“起来。”

“不要。”

厄琉斯摇着小脑袋,墨色长发披散身后,部分滑至身前,一缕发丝调皮的黏在她的红唇上,靡丽悱恻。

“你准备蹲在这过夜?”

“不呀。”

女人娇娇一笑,媚声媚色,仰着脖子伸出手臂“抱~”

尾音荡漾上扬,勾子一样勾着人的心,轻轻抓挠。

我会抱她?

别做梦了!

心底嗤笑的宴归冷着脸弯腰有力的长臂一捞,抱人的动作非常熟练,可见不是第一次被那作精歪缠迁就妥协。

“医生,别板着脸呀,我又不欠你钱。”作精还不老实的晃着腿,戳了戳男人抿着的唇角。

唇边的触觉,女人指尖的馨香让宴归拧眉,他偏头呵斥:“闭嘴!”

“诶呀,你好凶。”

“在吵就把你丢下去。”

“怎么可以随便吓唬人呢,你这样我会不高兴的,你知道的,我一不高兴就喜欢唱上两嗓子,到时候你体内的伴生兽又要暴躁了,那可怪不到我。”

狗男人嘛,不听话就是欠收拾,多收拾几次就老实了。

一开始宴归的姿态够清傲,目下无尘的样子,摆着一副主人的架势,好像她是他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宠物。

厄琉斯是什么人,哪乐意惯着他,哪怕他有好脸蛋呢。

所以兰花指一掐,小曲儿一唱,直唱的男人伴生兽暴躁的险些无主召唤自己蹦出来。

伴生兽与异化种精神相连,伴生兽暴躁,身为主人的异化种绝对好不到哪去,折腾的宴归连试验都做不下去,只得退了一步。

自打退那一步,就陷入恶性循环,一步退,步步退。

这才多长时间,他自己都没发觉他对厄琉斯的底线降低的何等快,那种无奈其迁是从未有过的。

他也曾怀疑她为什么跟其他歌者不同。

虽然他是异化种,但对歌者的了解并不少,就他所知其他歌者,不,所有歌者可没有这样大的影响力,能够影响到他的伴生兽。

因此特意取了她的血液样本做检测,结果?一无所获。

笨呐,当然检查不出来什么了,她的身体虽然被魂力滋养改变,但仍是原主的躯壳,真正不同的是她的灵魂,能检测到才有鬼了。

厄琉斯多坏呀,明知道结果?还笑盈盈的看着男人白忙活。

“话说,你的伴生兽到底是什么?”她看着男人线条优美的下颌,攀住他的肩抬头问,真挺好奇的。

可惜他的控制力极好,任她百般折腾,那伴生兽都不曾真的蹦出来。

宴归笑的公式化,镜片反射冷芒:“好奇害死猫。”

还威胁上了。

他难道不知道他越是这样唯恐不及藏着掖着,她越是好奇吗?

“别这样嘛,我的美杜莎都给你看过了。”

芊芊葱指揪住男人衣领,声音软了又软,指尖不经意挠过喉结处,央求:“给我看看吧,医生。”

“不。”

一想到自己的伴生兽是个什么模样...想都别想!

宴归身体绷紧了一瞬,大手微微陷入女人软腰,往后仰了仰头,避开喉间的手指,暗沉沉的瞪视了她一眼,冷声警告:“别乱动。”

真应该掰断她的手,剥了她的皮,让她在肆意张狂。

“我不管,我就要看,你快给我看。”

刚刚还温声软语,这会没得到满足,女人翻脸的非常快,眉头一竖,又凶又作,还很嚣张,半点不把男人的冷脸冷声放在眼里。

“呵,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

宴归镜片后的金眸暗沉,整个人阴鸷悚人,翻脸的速度与厄琉斯不相上下,正好也到了地方,他扼住她的脖颈把她抵在墙壁与自己之间,眸子危险半眯着,大掌不断使力收缩。

优雅斯文的表面撕裂,冷酷残忍,傲慢自我,这才是真正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