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渣第三弹:深宫内苑

宫宴进行到一半之际,

痒麻热气刚刚上涌,厄琉斯就敏锐的察觉到自己中了药。

她坨红着脸眼带水雾,体内一股股热浪冲击着她,似乎身旁的荆砚都不若平时那般看不上眼了。

这点手段还奈何不得她。

不过她半眯着迷离媚眼向下扫视一圈,最后定在沉寂许久的程宓儿身上,那女人自以为伪装的完美,殊不知眼角眉梢的得意太过浅显。

看来小白莲还是过的松快了些,竟敢算计到她头上。

心里如是想,厄琉斯倒是想看看她接下来准备了什么把戏,便故作昏沉的摇了摇头,扯了两下衣领,借口沉闷出去透透气。

起先步子还算正常,脱离人群,便渐渐虚浮踉踉跄跄,翩然并未跟着她,应是耽搁或被支开。

行至假山处,假做无力倚靠,又扯了两下领口。

染了红霞的面颊红唇微张小口喘息,那管隐秘压抑的声音苏,太苏了,能泡软任何人的骨头。

暗中跟着的宫女听红了脸,在看贵妃娇弱艳媚的样子,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咬了咬唇,略略犹豫还是按照计划行事。

眼看贵妃越发昏沉失智,显然药物发挥了作用,忙小碎步上前。

“娘娘?贵妃娘娘?”

宫女试探性的呼唤。

厄琉斯双目涣散并未回答,只小声小声娇喘。

见她这样,宫女搀扶住她,半搂半抱强硬的带着她走过无人僻静的小路,越过一片潇湘竹园,竹园后是天青阁,用来给君上妃嫔赏景小憩的楼阁。

感觉自己被放置在床榻上,身旁还有?另一道粗重的呼吸,待门阖上后厄琉斯睁开眼,哪还有?方才的迷情。

她慢吞吞的支起身,先是打量四周,认出这是天青阁才转过头去看身旁的人。

多情风流桃花眼,俊美矜贵渣男脸,偏偏气息干净,不是小傻子荆绍羲又是哪个。

此时男人面色可比她装出来的霞色要红的多,眼眸半阖时不时的发出难耐声,没了意志的身体昏昏沉沉的到处乱蹭。

这是要给自己扣上个淫.秽.后宫,祸乱宫闱的帽子吗?

她想过不了多久程宓儿必然会引得荆砚一行人来捉女干。

还以为有?什么招子等着呢,原就这点小孩子把戏,厄琉斯面上瞧不出丝毫紧张担忧,甚至饶有?兴致的掀开眼皮,欣赏小傻子迷蒙中的情态。

红红的眼尾配上桃花眼,啧啧,当真?动人。

这会儿傻子似乎感觉到了女人的香气,缓缓睁开眼,呆呆的望着厄琉斯。

“好难受...”

清朗的声线因为中药的缘故带着些许沙哑。

一把抱住厄琉斯,喉间发出舒适的叹谓,哑着嗓音,无助低喃:“姐姐...仙女姐姐...我好难受...”

他的眼还是失神的,却凭借本能在她身上又拱又蹭,不得章法?,急的眼眶都红了,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那叫一个委屈。

厄琉斯对心智稚嫩的傻子可不感兴趣,也不想在这种随时可能有人来捉奸的前提下表演活春宫。

便微微使力,不客气的拍向男人的脸:“小傻子,清醒点。”

“姐姐..姐姐...”

这会儿傻子的头拱到她的脖颈,嗅到了那里的幽香,下意识又舔又咬。

厄琉斯:......

唤是唤不醒傻子了,本来就傻什么也不懂,中了药更甚。

干脆手?起刀落,直接掌刀劈晕男人,提起荆绍羲的后领,门外没人守着,看来程宓儿非常自信那药的效果,如此倒方便了她。

抄着近路避开人,把昏迷的男人丢到附近不远的无人宫殿,这才原路返回?天青阁,坐等程宓儿唱大戏。

果然,没一会儿,外面传来或轻或重的脚步,听声儿人还不少。

“爱妃,朕听说你?身子不适,可还好?”门忽地被推开,荆砚挂着担忧急急走了进来。

“君上怎知臣妾在这?”

厄琉斯演技浑然天成?,做出惊讶状,颊边的粉晕犹在,从榻上起身裙摆翻飞缓步上前。

“臣妾无事,只是不胜酒力罢了。”

“你?无事就好,你?呀,不能多饮还贪杯,头可是疼了?”

荆砚先是温柔细细关怀,然后才道:“是莲妃见你?出去时,神色不大好,特意嘱咐了宫人跟着你?,见你?久未回来不放心才与朕言。”

“哦,如此,那可要多谢莲妃时刻记挂臣妾了呢。”

厄琉斯略过荆砚去看门外一行人,视线落到程宓儿僵住的脸上。

那双眼底的不可置信没来得及掩藏好,她唇角勾起似笑非笑:“往日倒不知莲妃这般关心本宫,君上可要好好赏她。”

“好,都依爱妃。”

荆砚牵起厄琉斯软软的手?,携着她往外走,完全不介意当着众人的面展示出对她的喜爱,看也不看程宓儿一眼,随口对身后伺候的太监道:“回?头挑几样东西赐给莲妃。”

“喳。”

程宓儿,程宓儿脸色狰狞了一瞬,又伤心又怨恨。

阿砚怎么能这么对她,他说过他爱她,只爱她一个,贵妃只是为自己立起来的挡箭牌,现在却看都不愿看她一眼。

都怪鱼萤这个小贱人,是她勾引阿砚变心的!

而且鱼萤怎么会没事?

她明明亲眼看着小贱人喝了加料的酒,也亲自部署了,闲王哪去了?她为什么没有中药?

不行,不能急,这次失败了没什么,她总会找到机会弄死那小贱人的。

还好,她手里还有?点人脉可用。

想着不禁又委屈,若是阿砚不变心哪里需要她这般算计,只要鱼萤消失阿砚一定会重新宠自己,爱自己的,就像从前那般。

......

“之前宫宴上到底怎么回?事?”

才回?到自己宫中,厄琉斯连发钗都没来得及卸下呢,淑妃便火急火燎的来了。

“莲妃突然提起你?,我就知她没安好心,鱼儿,你?没事吧?”

一进门淑妃就急急的问。

“妹妹瞧我像是有事的样子吗?”

厄琉斯捏起帕子为女人擦拭额间湿汗,轻描淡写:“也没什么,不过是想算计我私.通外男来个捉女干罢了。”

淑妃一听又惊又怒又气“那你...”

“她自然没得逞。”

“那就好,那就好。”

淑妃抚着心口,旋即一脸狠色:“她竟敢算计你,我不会放过她的!鱼儿,你?且放心,这仇交给我。”

她连一句重话都不忍对鱼儿说,哪里能允许程宓儿这般算计,恨不得千刀万剐了她。

程宓儿段数太低了,连收拾她厄琉斯都提不起兴趣,不过谁让她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招惹自己呢,她可从来都是小心眼的。

拔下精美发钗搁到梳妆台上,最是温柔轻声细语道:“程宓儿正处于花儿般的年纪,想来长夜漫漫怪难耐的。”

淑妃眼中精光一闪,笑的好不温婉,抚掌“是极,鱼儿说的很是,毕竟君上久不入后宫,发生?了什么也是正常的,这事交给我去办,你?且安心等着就是,不必操心。”

“那就辛苦妹妹了。”

“说的什么话,在不许这样见外。”女人嗔怪道。

送走了淑妃,厄琉斯褪下宫装换了套舒适的常服。

宫装美则美矣,穿着可不大舒服,又沉又累赘,何况她何须那些外在妆点。

【宿主,你?悠着点吧,淑妃可是女人!】002捂脸,简直没眼看了,这祸害连女人也不放过。

‘我怎么了?’厄琉斯不以为意‘我又没撩她。’

【呵呵】你?不撩人家淑妃都要弯成蚊香了,你?要主动撩那还了得。

‘这又不怪我。’说着她还捧起脸对镜抛了一记媚眼‘都怪我过分美丽。’

【是是是,你?美你说了算。】

002再次庆幸自己是个无生?命体的系统,不然怕是遭不住宿主这般祸害,恃美行凶说的就是她。

天还没完全黑,长明宫就迎来了君主。

荆砚只要一想到贵妃浓艳烟眸、绮丽面容玲珑身段便觉一片火热,片刻也等不及,那些折子写了什么根本看不下去,满脑子都是贵妃音容笑貌。

“君主到——”

听得门外太监尖细着嗓子唱道,窝在榻上的厄琉斯懒懒掀开眼皮。

男人也不在意,他的视线从进屋就黏在窗边斜倚矮榻,活色生香的美人身上。

动人眉眼,不盈一握的楚楚腰肢精致玉足,还有?斜睨过来的碧波春水眼风,媚而不艳,妖而不俗。

“爱妃...”

荆砚喉结滚动,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挨了上去,那叫一个急。

厄琉斯抖了抖帕子,幽幽香气钻入荆砚鼻息,他的双眸顿时涣散,她随手一推,把人丢在榻上,看也不看身后粗喘低吼自己唱独角戏的男人。

这狗比敢用牵丝香糊弄原主,她自当礼尚往来,用惑心粉招待他。

虽说都是迷情致幻的效果,但她的惑心粉效果来的可比牵丝香重的多,足够狗皇帝‘快活’了。

当然,这伤身的成?分也只会更重,他要是精虫上脑总来烦她,她是无所谓,就是不知道他的身体遭不遭得住。

从隔间走出面容清秀的粉裙宫女,低眉顺眼跪伏在地。

“知道该怎么做吗?”厄琉斯端坐桌前,看着人慢声问。

“是。”

紧接着那宫女便启唇,与她清秀长相不同的是,她的声音非常娇媚,只听她忽高忽低的合着男人的低吼。

“坐着来吧,这也是个浪费体力的活儿呢。”

宫女声音不曾停顿,只屈了屈膝谢恩,便捡着主子稍远的小凳坐了下来。

这宫女名唤玉儿,原是长明宫里的粗使宫女,老实安分不起眼,若不是前些日子宫外亲人生?了重病急需银钱,也不会求上翩然希望能预支月钱。

当时厄琉斯正好听得她与自己两分相似的声音,心念一动便调到跟前,还赏了银子救济,如此收获了小宫女的忠心。

【宿主,你?好像忘了什么。】002忽地出声。

‘什么?’

【荆绍羲啊。】

那可是另一个大佬啊,就被宿主扔垃圾似的扔在无人宫殿,问题是人家还中药呢。

‘你?不早说。’厄琉斯白了002一眼。

它要不提醒她还真?的没想起来,说着交代了玉儿两句扫尾工作便来到内室,借着密道七拐八拐去捡人。

“那傻子还昏着?”

【反正不咋清醒。】

待厄琉斯到了长僖宫,入目的便是男人衣衫半褪墨发披散,白玉面庞微红桃花眼迷蒙,咬着唇呜呜咽咽不得章法?的扭动。

那双修长如艺术品的手?放着的位置...嗯,很微妙。

“看不出来小傻子也有?这么诱人的时候嘛。”

她背倚着门,双手?环胸也不上前,就那么兴味的看着。

女人的声音徒然响起,男人含着水雾的眼就那么望了过去,眼睛登时一亮。

“姐姐...”

他记得姐姐,记得之前也好难受好热,但贴上姐姐身上就会很凉快,很舒服,一股脑的爬起来整个人旋风般的冲了过去,大手禁锢了女人,哑着嗓子。

“姐姐...羲羲好热,难受,你?好凉快...”

刚贴上去舒服了片刻,然而很快又更加的热了起来,他觉得好涨,涨的要死了。

“姐姐,姐姐,难受..呜呜...”

几个时辰的煎熬不得纾解,男人已经难耐到极点,泪珠扑簌簌的落下,好不可怜,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无助的哭求着,连自己求什么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