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进行到一半之际,
痒麻热气刚刚上涌,厄琉斯就敏锐的察觉到自己中了药。
她坨红着脸眼带水雾,体内一股股热浪冲击着她,似乎身旁的荆砚都不若平时那般看不上眼了。
这点手段还奈何不得她。
不过她半眯着迷离媚眼向下扫视一圈,最后定在沉寂许久的程宓儿身上,那女人自以为伪装的完美,殊不知眼角眉梢的得意太过浅显。
看来小白莲还是过的松快了些,竟敢算计到她头上。
心里如是想,厄琉斯倒是想看看她接下来准备了什么把戏,便故作昏沉的摇了摇头,扯了两下衣领,借口沉闷出去透透气。
起先步子还算正常,脱离人群,便渐渐虚浮踉踉跄跄,翩然并未跟着她,应是耽搁或被支开。
行至假山处,假做无力倚靠,又扯了两下领口。
染了红霞的面颊红唇微张小口喘息,那管隐秘压抑的声音苏,太苏了,能泡软任何人的骨头。
暗中跟着的宫女听红了脸,在看贵妃娇弱艳媚的样子,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咬了咬唇,略略犹豫还是按照计划行事。
眼看贵妃越发昏沉失智,显然药物发挥了作用,忙小碎步上前。
“娘娘?贵妃娘娘?”
宫女试探性的呼唤。
厄琉斯双目涣散并未回答,只小声小声娇喘。
见她这样,宫女搀扶住她,半搂半抱强硬的带着她走过无人僻静的小路,越过一片潇湘竹园,竹园后是天青阁,用来给君上妃嫔赏景小憩的楼阁。
感觉自己被放置在床榻上,身旁还有?另一道粗重的呼吸,待门阖上后厄琉斯睁开眼,哪还有?方才的迷情。
她慢吞吞的支起身,先是打量四周,认出这是天青阁才转过头去看身旁的人。
多情风流桃花眼,俊美矜贵渣男脸,偏偏气息干净,不是小傻子荆绍羲又是哪个。
此时男人面色可比她装出来的霞色要红的多,眼眸半阖时不时的发出难耐声,没了意志的身体昏昏沉沉的到处乱蹭。
这是要给自己扣上个淫.秽.后宫,祸乱宫闱的帽子吗?
她想过不了多久程宓儿必然会引得荆砚一行人来捉女干。
还以为有?什么招子等着呢,原就这点小孩子把戏,厄琉斯面上瞧不出丝毫紧张担忧,甚至饶有?兴致的掀开眼皮,欣赏小傻子迷蒙中的情态。
红红的眼尾配上桃花眼,啧啧,当真?动人。
这会儿傻子似乎感觉到了女人的香气,缓缓睁开眼,呆呆的望着厄琉斯。
“好难受...”
清朗的声线因为中药的缘故带着些许沙哑。
一把抱住厄琉斯,喉间发出舒适的叹谓,哑着嗓音,无助低喃:“姐姐...仙女姐姐...我好难受...”
他的眼还是失神的,却凭借本能在她身上又拱又蹭,不得章法?,急的眼眶都红了,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那叫一个委屈。
厄琉斯对心智稚嫩的傻子可不感兴趣,也不想在这种随时可能有人来捉奸的前提下表演活春宫。
便微微使力,不客气的拍向男人的脸:“小傻子,清醒点。”
“姐姐..姐姐...”
这会儿傻子的头拱到她的脖颈,嗅到了那里的幽香,下意识又舔又咬。
厄琉斯:......
唤是唤不醒傻子了,本来就傻什么也不懂,中了药更甚。
干脆手?起刀落,直接掌刀劈晕男人,提起荆绍羲的后领,门外没人守着,看来程宓儿非常自信那药的效果,如此倒方便了她。
抄着近路避开人,把昏迷的男人丢到附近不远的无人宫殿,这才原路返回?天青阁,坐等程宓儿唱大戏。
果然,没一会儿,外面传来或轻或重的脚步,听声儿人还不少。
“爱妃,朕听说你?身子不适,可还好?”门忽地被推开,荆砚挂着担忧急急走了进来。
“君上怎知臣妾在这?”
厄琉斯演技浑然天成?,做出惊讶状,颊边的粉晕犹在,从榻上起身裙摆翻飞缓步上前。
“臣妾无事,只是不胜酒力罢了。”
“你?无事就好,你?呀,不能多饮还贪杯,头可是疼了?”
荆砚先是温柔细细关怀,然后才道:“是莲妃见你?出去时,神色不大好,特意嘱咐了宫人跟着你?,见你?久未回来不放心才与朕言。”
“哦,如此,那可要多谢莲妃时刻记挂臣妾了呢。”
厄琉斯略过荆砚去看门外一行人,视线落到程宓儿僵住的脸上。
那双眼底的不可置信没来得及掩藏好,她唇角勾起似笑非笑:“往日倒不知莲妃这般关心本宫,君上可要好好赏她。”
“好,都依爱妃。”
荆砚牵起厄琉斯软软的手?,携着她往外走,完全不介意当着众人的面展示出对她的喜爱,看也不看程宓儿一眼,随口对身后伺候的太监道:“回?头挑几样东西赐给莲妃。”
“喳。”
程宓儿,程宓儿脸色狰狞了一瞬,又伤心又怨恨。
阿砚怎么能这么对她,他说过他爱她,只爱她一个,贵妃只是为自己立起来的挡箭牌,现在却看都不愿看她一眼。
都怪鱼萤这个小贱人,是她勾引阿砚变心的!
而且鱼萤怎么会没事?
她明明亲眼看着小贱人喝了加料的酒,也亲自部署了,闲王哪去了?她为什么没有中药?
不行,不能急,这次失败了没什么,她总会找到机会弄死那小贱人的。
还好,她手里还有?点人脉可用。
想着不禁又委屈,若是阿砚不变心哪里需要她这般算计,只要鱼萤消失阿砚一定会重新宠自己,爱自己的,就像从前那般。
......
“之前宫宴上到底怎么回?事?”
才回?到自己宫中,厄琉斯连发钗都没来得及卸下呢,淑妃便火急火燎的来了。
“莲妃突然提起你?,我就知她没安好心,鱼儿,你?没事吧?”
一进门淑妃就急急的问。
“妹妹瞧我像是有事的样子吗?”
厄琉斯捏起帕子为女人擦拭额间湿汗,轻描淡写:“也没什么,不过是想算计我私.通外男来个捉女干罢了。”
淑妃一听又惊又怒又气“那你...”
“她自然没得逞。”
“那就好,那就好。”
淑妃抚着心口,旋即一脸狠色:“她竟敢算计你,我不会放过她的!鱼儿,你?且放心,这仇交给我。”
她连一句重话都不忍对鱼儿说,哪里能允许程宓儿这般算计,恨不得千刀万剐了她。
程宓儿段数太低了,连收拾她厄琉斯都提不起兴趣,不过谁让她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招惹自己呢,她可从来都是小心眼的。
拔下精美发钗搁到梳妆台上,最是温柔轻声细语道:“程宓儿正处于花儿般的年纪,想来长夜漫漫怪难耐的。”
淑妃眼中精光一闪,笑的好不温婉,抚掌“是极,鱼儿说的很是,毕竟君上久不入后宫,发生?了什么也是正常的,这事交给我去办,你?且安心等着就是,不必操心。”
“那就辛苦妹妹了。”
“说的什么话,在不许这样见外。”女人嗔怪道。
送走了淑妃,厄琉斯褪下宫装换了套舒适的常服。
宫装美则美矣,穿着可不大舒服,又沉又累赘,何况她何须那些外在妆点。
【宿主,你?悠着点吧,淑妃可是女人!】002捂脸,简直没眼看了,这祸害连女人也不放过。
‘我怎么了?’厄琉斯不以为意‘我又没撩她。’
【呵呵】你?不撩人家淑妃都要弯成蚊香了,你?要主动撩那还了得。
‘这又不怪我。’说着她还捧起脸对镜抛了一记媚眼‘都怪我过分美丽。’
【是是是,你?美你说了算。】
002再次庆幸自己是个无生?命体的系统,不然怕是遭不住宿主这般祸害,恃美行凶说的就是她。
天还没完全黑,长明宫就迎来了君主。
荆砚只要一想到贵妃浓艳烟眸、绮丽面容玲珑身段便觉一片火热,片刻也等不及,那些折子写了什么根本看不下去,满脑子都是贵妃音容笑貌。
“君主到——”
听得门外太监尖细着嗓子唱道,窝在榻上的厄琉斯懒懒掀开眼皮。
男人也不在意,他的视线从进屋就黏在窗边斜倚矮榻,活色生香的美人身上。
动人眉眼,不盈一握的楚楚腰肢精致玉足,还有?斜睨过来的碧波春水眼风,媚而不艳,妖而不俗。
“爱妃...”
荆砚喉结滚动,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挨了上去,那叫一个急。
厄琉斯抖了抖帕子,幽幽香气钻入荆砚鼻息,他的双眸顿时涣散,她随手一推,把人丢在榻上,看也不看身后粗喘低吼自己唱独角戏的男人。
这狗比敢用牵丝香糊弄原主,她自当礼尚往来,用惑心粉招待他。
虽说都是迷情致幻的效果,但她的惑心粉效果来的可比牵丝香重的多,足够狗皇帝‘快活’了。
当然,这伤身的成?分也只会更重,他要是精虫上脑总来烦她,她是无所谓,就是不知道他的身体遭不遭得住。
从隔间走出面容清秀的粉裙宫女,低眉顺眼跪伏在地。
“知道该怎么做吗?”厄琉斯端坐桌前,看着人慢声问。
“是。”
紧接着那宫女便启唇,与她清秀长相不同的是,她的声音非常娇媚,只听她忽高忽低的合着男人的低吼。
“坐着来吧,这也是个浪费体力的活儿呢。”
宫女声音不曾停顿,只屈了屈膝谢恩,便捡着主子稍远的小凳坐了下来。
这宫女名唤玉儿,原是长明宫里的粗使宫女,老实安分不起眼,若不是前些日子宫外亲人生?了重病急需银钱,也不会求上翩然希望能预支月钱。
当时厄琉斯正好听得她与自己两分相似的声音,心念一动便调到跟前,还赏了银子救济,如此收获了小宫女的忠心。
【宿主,你?好像忘了什么。】002忽地出声。
‘什么?’
【荆绍羲啊。】
那可是另一个大佬啊,就被宿主扔垃圾似的扔在无人宫殿,问题是人家还中药呢。
‘你?不早说。’厄琉斯白了002一眼。
它要不提醒她还真?的没想起来,说着交代了玉儿两句扫尾工作便来到内室,借着密道七拐八拐去捡人。
“那傻子还昏着?”
【反正不咋清醒。】
待厄琉斯到了长僖宫,入目的便是男人衣衫半褪墨发披散,白玉面庞微红桃花眼迷蒙,咬着唇呜呜咽咽不得章法?的扭动。
那双修长如艺术品的手?放着的位置...嗯,很微妙。
“看不出来小傻子也有?这么诱人的时候嘛。”
她背倚着门,双手?环胸也不上前,就那么兴味的看着。
女人的声音徒然响起,男人含着水雾的眼就那么望了过去,眼睛登时一亮。
“姐姐...”
他记得姐姐,记得之前也好难受好热,但贴上姐姐身上就会很凉快,很舒服,一股脑的爬起来整个人旋风般的冲了过去,大手禁锢了女人,哑着嗓子。
“姐姐...羲羲好热,难受,你?好凉快...”
刚贴上去舒服了片刻,然而很快又更加的热了起来,他觉得好涨,涨的要死了。
“姐姐,姐姐,难受..呜呜...”
几个时辰的煎熬不得纾解,男人已经难耐到极点,泪珠扑簌簌的落下,好不可怜,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无助的哭求着,连自己求什么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