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可算回来了。”
一面容清秀的宫女忙不迭迎了上去,一脸急色:“君上来看您,已经等了许久。”
这是长明宫的大宫女翩然。
“来就?来了,急什么?”
一极为动听悦耳,甜而不腻媚而不妖的声音响起,听的人耳根一苏。
说话的人穿着热烈如?火的张扬红裙,裙摆层层叠叠,翻飞如?怒放的花朵,片片绯红薄纱裹住妙曼玉体,单看身体这就?是个引人心神荡漾的尤物?。
何况她?还有张娇媚到极点的面容。
不笑亦带三分?情的勾魂眼儿,随随便便一个眼波流转,都像是魅惑人心勾魂夺魄的妖精。
这是一个从头到脚,连头发丝都写满了妖气,无?一不美的女人。
一个你看了她?便会浮想联翩,甘愿做她?裙下走狗,甚至想把一切都捧给她?的女人。
女人一步三摇,被红色腰封勾勒,不盈一握纤细的腰肢款款摆动,鸦青睫毛卷翘浓密,眼皮一掀眼尾一挑,好看的红唇微微勾起,那股骨子里散发的慵懒媚意犹如?实质,叫几个宫女看呆了眼迷了心。
她?伸出莹白指尖,挑起宫女下巴,笑意盈盈的问:“好看吗?”
“好,好看...”
宫女双颊绯红,呆怔痴迷,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好看就?多看看,放心,本宫不收费。”
厄琉斯松开手,嘴角擒笑。
精美华丽的艳红裙摆在空中划出好看的弧度,背影袅袅婷婷,仿若行走的精魅,所过之处妖气四?溢,香气芬芳。
待宫女们回过神,捧着红彤彤的双颊感叹‘娘娘好美好好看’、‘果然娘娘是最好看的’、‘今日的娘娘也是比昨日更美的一天呢’、‘难怪君上宠爱极了娘娘,放眼整个后宫在没有比她?们主子更好看的了’。
定力稍微强上那么一丢丢的大宫女翩然,极力忽视脸上的热气,瞪了眼其?他宫女呵斥。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该干嘛干嘛!”
自己则迈着碎步小跑着去追主子。
“去哪了?”
正殿端坐的男人着明黄常服,二十来岁的模样,容颜俊美.
他有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多看上谁那么两眼,准保让人脸红心跳小鹿乱撞,以为自己被深情以待。
微微上翘的唇珠,哦,还是标准的索吻型唇。
一米七八左右的身高,健硕而不健壮,多一分?肥少一分?瘦的好身材,皇子出生养尊处优的矜贵优雅,帝王身份光环的加持,倒也确实有那么几分?资本。
他是荆砚,辰国的国君,也是这具身体的夫主。
当然了,原主不是他的妻子,只是后宫的一员。
此时?男人正神色不虞的质问厄琉斯。
他的眼底充斥着不耐,半分?温情没有,哪里像是外人以为的那般喜爱她?,宠冠后宫的模样。
“怎么,给你的小情人做主来了?”
厄琉斯尤似看不到般,自顾自的来到窗边,懒懒的往塌上一歪,软的像是没了骨头。
手支着头,宽大的袖口滑落,一截嫩生生的莹白手臂露了出来,蹬掉绣鞋,玲珑玉脚脚趾如?颗颗葡萄粒圆润可爱,脚掌粉嫩好看,让人想要放在手中把玩。
懒怠轻慢的神情放在她?身上却并不惹人厌,或者说谁能对着绝色尤物?发火呢?
除非他不是男人亦或是瞎子。
荆砚也不例外,看着那张娇媚的脸,来时?的怒气冲冲就?像扎破了的气球,泄了气。
而且他有些疑惑,怎么感觉淑贵妃好似比以前更美更媚了?
以前的她?空有一张好脸,人却乏味的很,性子嚣张跋扈,现在...
他的目光黏在白嫩的天鹅颈上,顺着锁骨往下,流连在那美妙玲珑的曲线,最后停在玉雪小脚上。
“咕噜”
很没出息的吞咽口水,一时?竟忘了自己来时?的目的,眼中闪过痴迷惊艳之色。
“噗嗤”
厄琉斯笑出了声,花枝乱颤,眼儿弯弯,媚眼水盈盈的。
“爱妃想到什么有趣的了,不介意分?享给朕吧?”
男人拿出一贯的温柔宠溺表情,好像刚刚的不渝黑脸不存在。
厄琉斯撇嘴,也就?从前的原主傻,那么明显的敷衍糊弄都看不明白,还一味的沉溺其?中,自欺欺人。
“我在笑呀...”她?把脚丫从裙摆中探了出来,挨着狗皇帝的腿,以缓慢磨人的速度点呀点的。
荆砚当即想阻止,毕竟他已经答应过宓儿,今后只有她?一人,不碰其?他,可是,可是...
理智告诉他应该挥开那只脚,身体却沉浸在其?中。
既希望她?停下又想让她?继续。
偏偏那只调皮的脚丫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该死的磨人,就?不远不近的徘徊,最期盼被触碰的地方,它偏不去碰。
“爱妃...”
男人禁不住,眼神发暗哑着嗓子催促。
“君上这是怎么了?”
厄琉斯故作无?辜,假惺惺关?心“嗓子哑的这样厉害,还有这儿...”她?用?脚趾点了点。
“怎的好生精神?”
她?掩唇嗤嗤一笑,媚眼横飞:“可是昨夜你的心肝没能满足你?”
荆砚忽地清明过来,犹疑的看向厄琉斯,难道她?知道了?
不,不会的。
随即他又否定,他了解她?,脑子蠢得?很,不可能看出来什么。
遂道:“爱妃可是醋了?什么心肝,朕的心里只有你。”
冷不丁的骤然一痛,剧烈的痛意让他身体蜷缩,冷汗连连。
“只有我?”
厄琉斯冷笑,完全不给面子:“君上要是心里当真有我,怎会明知那莲贵人以下犯上冒犯于我,还翻了她?的牌子?”
男人心里厌烦。
又是这样,整日只知道拈酸吃醋,恶毒跋扈嫉妒成性,宓儿那般善良柔弱,什么冒犯,不过是这恶毒女人找的借口。
刚刚升起的几分?惊艳迅速消失不见。
若非宓儿性情单纯,他需要立个靶子在前面挡着,保护宓儿,根本不会多看她?一眼。
荆砚面色冷了几分?,压下心中不耐,拿出往日哄人的架势,轻车熟路。
“这几日朝事?繁忙,朕也是随手一翻,连牌子是谁都没看,爱妃就?不要生气了。”
“爱妃今日的红装美极,库房里正好得?了两匹披霞锦,明儿朕让人给你送来当做赔礼可好?”
连君主帝王都只得?两匹,可见披霞锦的珍贵程度。
厄琉斯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还真不当回事?,用?两匹破布来哄人实在小气,可瞧见荆砚这狗男人藏不住的肉疼表情满意了。
你不痛快我就?痛快了。
于是很畅快的点了点小下巴,娇媚媚又霸道:“那两匹我都要。”
想留一个给真爱?
做什么美梦的!
不是都说她?这个贵妃宠冠后宫艳压群芳吗,他既然特意表现如?此,那就?给她?乖乖受着,
挡箭牌好啊,位分?高高的,不必看人脸色,到哪都横着走,想吃什么吃什么,想怎么作怎么作,想给狗男人甩脸就?甩脸。
谁叫他故意扮深情呢。
想侍寝就?侍...哦,不,这点就?算了。
她?是喜好美色,但也挑嘴的很,像荆砚这种?的还真看不上,这么难得?碰到一具身带媚骨的壳子,可不能让他这种?脏了的狗东西?占了便宜。
荆砚:她?怎么知道自己想留给宓儿一匹?
可是话已经说出去了,作为一国之君,总不能小气到连匹布都要计较,只能在心里骂贵妃贪得?无?厌,对宓儿说声抱歉。
“爱妃既然喜欢,别说两匹布,再多的只要你想要,朕都会给你寻来。”
“好啊,君上说话算话,我记得?前阵子番邦进贡一水银描花镜。”
厄琉斯可不知客气是何物?,当下捧脸:“那铜镜太过模糊,我都欣赏不了自己好看的脸蛋了,对了,顺道在给长明宫修个池子吧,最好是和田玉的。”
和田玉的池子?
荆砚气的脸都青了。
这么铺张浪费她?可真敢说!
宓儿可是节俭素雅的连首饰都甚少戴,更从不会伸手张嘴跟他要东西?,男人越发的觉得?心爱女人的可贵。
是阿,你那真爱纯洁小白花确实从来不张口,那是因为人家欲拒还迎玩的好,你都上赶着主动贴着送啊。
厄琉斯一看就?知道这狗男人在想什么,心里摇了摇头,看着好好的,没成想是个智障。
“近几年国泰民安,甚少有战事?,但也不能保证万一,因此就?走君上的私库吧。”
她?微笑着极为体贴提议,还慢吞吞的加了一句:“君上应该不会不舍得?吧?你不是说过要把一切捧到臣妾面前吗?”
荆砚笑容僵硬,语气温柔“不就?是和田玉池吗,修!”
他一字一顿听起来咬牙切齿,眼珠子都红了。
“君上对臣妾真好,君上以后也会对臣妾一直这样好吗?”
“当然了,朕不对爱妃好对谁好。”
厄琉斯膈应人成功后,单方面愉悦,怜爱的摸了摸男人的脸颊,轻声细语:“君上可要牢牢记得?自己的承诺,不然呀...臣妾可是会杀了你的。”
“爱妃舍得?吗?放心,不会有那一天的。”
荆砚根本没当回事?,只以为是她?祈求宠爱的手段。
晚膳后,男人挑起女人一缕长发送入鼻尖轻嗅,缠绵暧昧道:“爱妃,安置吧。”
厄琉斯不惊不慌,眼尾一弯粲然一笑。
“好呀。”
她?的手在自己腰封上一扯。
外罩的红纱滑落,里面的内裙单薄贴在她?的肌肤上,修长天鹅颈莹白圆润肩头,抹胸式的内裙完美勾勒曲线。
指尖来到绑带处,勾着绑带似解非解,沁着薄雾的迷离双眼斜斜的睨着男人。
一举一动无?不魅惑风情。
她?还妖妖媚媚的用?软绵绵的嗓子道:“君上是想让臣妾...来帮你宽衣吗?”
下午那股躁动再度弥漫心尖,荆砚不得?不承认,面前的女人确实比从前更加诱人了,那一举手一投足没有男人能够抗拒。
就?好像空有壳子的木头美人突然被注入了灵魂。
这一刻,他忘了真爱,忘了守身如?玉的承诺,忘了眼前的女人他有多嫌弃厌恶,满心满眼只有那色授予魂的妖精。
手直接扣在女人肩头,掌下肌肤细腻的让人流连忘返,另一只手箍住纤细腰肢,头越来越低,眼看就?要撅住诱人红唇,采摘品尝。
关?键时?刻,厄琉斯忽地错开头挣脱了男人。
“君上别急呀,臣妾还未曾点燃你最喜欢的‘香’呢。”
怎么着,现在想睡了?
之前不想睡的时?候怎么哄骗催着人点致幻作用?的情香的?
原主以为自己被宠幸了,殊不知她?心心念念的君上早进了真爱的门?,上了真爱的床,原主得?到的不过一场梦,还要顶着满宫女人的仇恨嫉妒陷害。
他想睡,她?可不乐意,脏都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