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终年穿着一身妖媚至极的红衣,又生的倾国倾城,如不是那一双剪水秋眸太过冷淡绝情。
怕也是个群下之臣满天下的人了。
安世从亭栏上下来,越过少年来到他身后,望着亭外的艳阳高照,伸出手接住那一抹光华,捧在手中。
感受到手心上的湿润,安世一愣才发现原来是亭檐一角滑下的雨滴。
阳光照射在水滴上,泛着无尽流光。
“此处是哪里?”她当初划破虚空,掉入此处,偶遇男主君越。
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本以为对方奉命追杀爵白失败之后,自当是回去找少归复命了!
而少年又在此处,那便代表她离刚刚的茶楼不远,只是不知这山水密林具体在何处?
君越回身顺着女子的身影望去,一片流光之下的女子身上泛着淡淡的金光,美轮美奂不似凡尘之人。
光芒太过刺眼少年轻皱眉,良久后双眸轻合转过身不去看安世,才声音清淡的开口:“无城。”
无城?搞了半天她还是来了,只是没和少归来而是和他徒弟来了!
还真是缘分呢……
“不过师叔,手在往前伸一寸便是魁山娲灵之地了……”
听着少年的话,安世的手猛地一顿,良久缓缓收回收,任由手中的雨滴滑落。
神色复杂的望着那处密林,语气微冷,“是吗?”
魁山娲灵之地!原主谋害男主君越之地!
她本以为只是一个,多水多山的秀丽之城,不成想竟是她当初写的那个让男主受尽世间极寒之地!
而此处为何叫娲灵之地,是因为当初安世在现代时,为了稳定全面《神帝.少》小说世界观。
便借鉴了女娲造人一神话,由此开启了这片修仙大陆。
而这魁山娲灵之地,便是传说中,女娲造人之地。
和原本的女娲只造人类不同,在这方世界里,女娲一共造了三种人,分别是凡人,异人,还有南海鲛人!
而此处便是异人所居之地,就如南海鲛人一般,人身蛇尾!
只不过对方和普通人类并无区别,也需要刻苦修炼,所以又称娲灵。
同人类修士一般,信奉女娲娘娘为大地之母。
在原文中,君越十八岁四方大陆之主,为他们的继承人,也就是四方大陆少主们准备了一场联合试炼。
而娲灵也参与其中,地点就设在娲灵所在地,魁山里的一个试炼阵中。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君越的师叔绝心会在里面设计害他。
在这和男主偶遇,是相当的不妙呀!
安世虽然知道自己不会害男主,而男主也就没有理由要祸害她。
可是这里终归让安世膈应的慌!让她不想多待一秒。
“我自然之晓,你药采好了吗?”女子的声音随意,好事并没在意少年的话。
姿态散漫随意的转身靠在身后的亭栏上,望着身前,面向一旁的少年。
听着安世的话,君越轻身面向她点了点头,好是刚才的话,也不过是随口一说,并无什么别的心事在其中。
“好了,师叔要回归兰阁吗?”
“不了。”
君越眉头轻皱,但也没什么探究与挽留的意思,只道:“好!”
便弯下腰拿起地上的竹篓子背上,收起一旁的白伞抬步走出了凉亭,向两人来时的方向而去。
白衣翻飞,不带走一片云彩。
目送少年离开,安世眸色有些凝重!
在原文中绝心推君越下深渊寒潭,才让君越死里逃生修为大涨,更是收服这世间唯一的一条真龙,和知道了这世间还有一个神道,最后弃仙道修神道!
成了这方世界,最强者。
也正式开启了他的,开挂生涯。
现如今她安世肯定是不会做那些事的,毕竟谁也不想最后被男主削成人棍吧。
所以男主走不走的上,开挂后宫之路。
也跟她没多大关系,但总归是自己笔下的角色,断了他最大的开挂神器,大不了给他点补偿得了。
她别的不多,雪山之巅可有不少从未使用过的绝世灵剑!
加上男主又是剑修,送他把绝世神兵。
不就完了,男主照样能开挂走后宫,是不?
想定,安世也没什么纠结了,回身看了眼魁山娲灵之地,心道她这辈子,绝不会再来这地方。
安世足尖轻点跃上亭栏,再一侧身擦着那一道魁山结界,飞上亭楼,直入云雾中向东陵宗而去。
君越站在绿林中,抬眼看着远处的红衣女子飞入云霄,消失在视线中。
视线落下,看着手中的红鹤,指尖微紧握的红鹤挣扎不休,这还是没逃脱住要被销毁的命运。
看着手中的红烟,君越眸色微沉,袖袍一挥,便将那红烟裹在袖袍里,御剑飞行准备离开。
不一会儿,从少年的宽白长袖中飞出一个灵巧喜庆的红鹤,顺着少年白袖围着他打转起来。
一身白衣的少年御剑飞入云端,周身围着只鲜艳无比的红色,甚是亮眼……
在她们走后,无人注意的角落里,稀稀疏疏的游出一个半人半蛇的男子,如若安世看到的话,定会吃惊,这不是已经历劫化蛟的九级狂蟒吗?
受了那么重的伤,不过十几日便看着并无大碍了。
“九歧,你要去哪里?”一轻柔女声在九级狂蟒身后响起,而他却像不察,一直盯着那处,安世离开的那片天际。
妖妖扶着身后的树枝,慢慢游到九歧身边。
手轻拍男子的肩,这时他才察觉到身旁的瑰丽少女,点头轻笑掩饰刚刚的失神道:“不去哪里,只是觉得天上那道彩虹好看,多看那些。”
“噢噢,马上就要到大地节了,你可要养好伤做好准备。”
“嗯,我不会让阿父失望的!”
“嗯嗯,我陪你一起看。”
妖妖高兴的围着九歧转悠着,一同望着天上那道彩虹。
九歧看着那处天际,在看了看身旁的少女。
他忘记了些事情,一觉醒来第一眼见到的便是眼前的少女,少女告诉他他受了很重的伤,在他们谷外被她捡到。
那时他还裸着上半身,黑尾上也是一堆剑伤,像是一个被男异人们摧残过度从小青馆,丢出来的无用小馆。
但他并不记得什么事情,所以也没办法反驳。
救了他的那一家人对他极好,这十来天帮他治好了身上那些伤,而他家又无子。
他们也不嫌弃他,他又无处可去。
便认了他们做阿娘和阿父,准备在此处留下,可今日他看见的那红衣女子。
不知为何,特别熟悉。
就像两人,认识了很久很久,有着极深的牵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