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3-
求婚成?功后,两人的生活并没有发生什么改变。
只是会在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窝在沈聿怀胸膛前的阮虞熟睡中惊醒时,看?着?眼前沈聿怀朦胧模糊的眉眼神思恍惚,觉得这都不太真实,像是在梦里。
每当这个时候,沈聿怀总是会第一时间醒来。
长臂环绕住她的腰身,手掌轻轻拍着?阮虞的脊背说:“乖,快睡吧。”
其实不仅仅只有她有这样奇怪的念头,就连沈聿怀有些时候,坐在办公室里光是空想都会隐隐有些感慨:还好他迷途知返,知道了小姑娘在他心里的重要?性将人抓了回来。
就在这样日复一日的平淡循环里,时间悄然流逝,转眼就到了研一下半学期的五月底。
临近放假,距离沈聿怀求婚成?功也即将一年。
阮虞如今学业稳定,朋友们都在打趣沈聿怀什么时候才能持证上岗的时候,阮虞听说前段时间李旸生日,宋思琪手捧鲜花和素圈戒指难得大胆了一次。
她主动求婚了。
是李旸在宋思琪毕业一年后,求婚三次未果得来的,据说那天李旸将脸埋在宋思琪的手心里哭红了眼,连一句简单的“我愿意”都哽咽的说不出口。
阮虞当时只是笑了笑,但是在再次听见朋友们打趣沈聿怀的时候,他说:“她现在学业重要?,再等等吧,反正这么多年了也不差这点时间。”
当时阮虞眉尖微动,恍然察觉到,沈聿怀今年就要?三十四了。
时光匆匆不等人,看?着?沈聿怀偶尔陪她追剧时看着?结婚场景频繁出神的样子,阮虞终于意识到自己这些年来被沈聿怀保护的太好,而她却亏待了他。
沈家的压力从没有在她耳边出现,就连朋友的闲聊也只是她无意听见。
阮虞想了想,不就是领个证的事情,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
于是就在六月一号这天,阮虞从沈聿怀的臂弯里醒来,她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久,转身抱住沈聿怀的腰随口说:“不然咱们今天去领证吧。”
“?”沈聿怀单手揽着她正在看平板,闻言愣住。
转瞬又侧目看向她:“你没睡醒吗?还是谁又给?你说了什么。”
求婚后两人就算是在沈家也都睡在一起,昨晚沈家聚在一起吃了顿饭,沈聿怀还只当是长辈又对她说了什么。皱紧眉头思忖片刻,正打算委婉解释时,阮虞抬眼看向他。
“你是不打算跟我结婚吗?”
阮虞眉头轻拧,神?色有些困惑:“怎么就领个证的事情在你这里,好像还是我求着?你来的?”
这几年阮虞被照顾得很好,纵然马上二十四,比十几岁时成熟不少,但也还是时常会露出几分少女才会有的娇俏。
沈聿怀哑然失笑,放下平板弯腰亲她:“谁跟你说的。”
“这不是最近你学习太忙了,我就想着等你后面不忙的时候咱们再说结婚的事情,毕竟现在吃住都在一起,感情也挺好,所以我也不觉得那张纸能再多给?我带来什么。”
阮虞避开他的亲吻:“但结婚不就是抽点时间去登记领个证的事情?能有多复杂。”
说完又狐疑的上下打量了沈聿怀几眼,阮虞说:“还是说你外面有人了,所以才不想跟我……”
后半截还没说,沈聿怀捏住她的嘴亲了过来。
咬牙切齿的嘬了下她的唇,含糊道:“你天天的都想什么呢,去,现在就去。”
“不好意思来不及了,我说那话的时效只有三分钟。”阮虞歪着脑袋说。
沈聿怀双臂撑在她的身侧,垂眸盯着阮虞缓慢道:“那我求你,今天去跟我领证吧,行吗?”
他的眼底是缱绻的温柔,嘴角含笑,眉眼都带着?对她的情意。
哪怕两人已经在一起多年,阮虞也还是被这眼神盯着有些受不了,扭头涨红了脸,竭力镇定?的说:“行吧,就当做今天给你个面子。”
“嗯。”沈聿怀覆上她的唇,沙哑的嗓音传进她耳中:“谢谢老板。”
……
两人领证的消息在出门前,就传遍了沈家。
坐在服务台前,工作人员认真地按下两个专属红戳,将两本结婚证递给?他们,并且笑着?祝福道:“恭喜你们呀。”
沈聿怀伸手接过来看了很久,直到阮虞在旁边碰了碰他的手他才反应过来。
握住阮虞的指尖起身,他点头道谢:“谢谢。”
站在民政局门口,沈聿怀的手指不住的摩擦着结婚证的封面,眼底的喜意是怎么都遮盖不住的。
觉得这样的沈聿怀有些难得一见?,阮虞忍着?笑上了车。
今天是沈家的司机把他们送过来的,刚一上车前面就递来了一束鲜艳的玫瑰。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买的,阮虞诧异地接过来。
沈聿怀凑近亲亲她的脸说:“新婚快乐,老婆。”
这个称呼不怎么听,只是偶尔晚上做某项运动的时候沈聿怀临时起意,掐着?她的腰会一遍一遍的喊她“老婆”。他的声音沙哑缠绵,每每听的阮虞心动不已,下一秒就又被他拽着拉入浪.潮。
阮虞耳尖红红,推开他:“你什么时候买的花?”
“刚刚让司机买的。”沈聿怀将手机调成?了前置拍照,举起绕过阮虞的肩膀,两人的脸亲昵地凑在一起聚拢在镜头前,他弯起唇:“拍个照。”
自从在一起后,沈聿怀的朋友圈便不再是长草圈了。
阮虞生日他要?发照片,恋爱纪念日情人节要?发个文案加合照,十条里面有九条都是阮虞,仅剩的那一条可能是阮虞送给?他了东西,他也要?暗戳戳的秀个恩爱。
所以眼下沈聿怀的举动阮虞格外清楚,看?着?镜头小声说:“要?发朋友圈啊?”
“得发。”他放下手,捏捏阮虞的脸说:“现在已经是持岗上证的人了,得时刻谨记自己有老婆的身份,要?是有置顶功能我一定?把它置顶到我一百岁。”
阮虞感觉自己心里像是被灌了蜜一样。
她不知道别人结婚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感觉,但是她就是觉得,或许起先这张纸的确是没什么别的用处,现在真的拿到手上了,心里也稳定了下来。
似乎有什么牵绊住了他们俩。
抿抿唇,阮虞翻出手机故作自然地也拍了两张,修了修图说:“那行吧。”
“你都这么说了,我也去发个朋友圈好了。”
比起沈聿怀,阮虞的朋友圈干净多了。
刚谈恋爱那会儿或许还会发,但后面学校上的,医学系公众号的,还有什么业界行业论文之类的,基本她都转发过。
阮虞将前面转过的几条删了些,然后才认真写下——
【某人上位成?功,我也得偿所愿/爱心】
底下的两张照片内容,第一张是阮虞跟沈聿怀的合照,可能是在一起久了,甚至连嘴角弯起的弧度都是相似的。第二张照片则是玫瑰花上面的结婚证内页,干净清晰的证件照上他们穿着?白衬衫,阮虞披散着卷发眉眼弯弯,沈聿怀嘴角含笑,矜贵温润。
阮虞的这条朋友圈迅速在陪女朋友过六一和单身万岁的动态中杀出一条血路,被研究生院和本科同?学戏称为粉碎机式秀恩爱。
而底下的评论也格外有意思。
【我单身阮姐单身,我单身阮姐恋爱,我还单身阮姐已经结婚了】
【虐狗超标,举报了】
【看?到我男朋友给?我买的包瞬间不香了】
【姐夫还有兄弟吗,在线征婚】
阮虞随意翻了翻评论,顿时笑的乐不可支。
片刻后收起手机,扭头看?向另一个当事人,没曾想他仍旧捏着结婚证,指腹来回蹭着照片上阮虞的脸。
看?着?这一幕,阮虞忽然感觉到自己曾经的那些抑郁难平与对上天不公的怨怼,都在此刻尽然消散。
-
沈聿怀一直都知道阮虞在学校很受欢迎。
长得好看脾气好,还是各个专业导师经常提及的风云人物,的确是现在的小年轻们喜欢的那种女孩子。但是令他想不到的是,在阮虞已经发了那条秀恩爱动态后,居然还有不怕死的前来坚持撬墙角。
阮虞因为要完成?这学期的结课报告,所以这几天都谁在了学校。
从导师办公室往回走时,看?见?宿舍楼下堆满了鲜花和蜡烛,看?样子像是要给?某个女生告白,阮虞等外卖的时候站在旁边看了会儿,心里只觉得现在的年轻人都挺会玩。
可谁知外卖小哥送来晚饭喊了她的名字与手机尾号,阮虞拿了东西要上楼的时候,身后堆满蜡烛中央的男孩子开始大声呼唤她:“阮虞学姐。”
楼下这会儿正是凉快的时候,小情侣们和消食散步的都堆在这里。
听见动静阮虞赶紧回头,连带着旁边的人也都朝她看了过来。
阮虞伸手指了指自己,诧异地问:“你找我?”
“是,阮虞学姐。”男生生的青涩俊朗,看?起来应该还是本科校区的学生,他捧着花认真说:“我是临床系B2的大三学生,也是你的高中校友。”
阮虞被这么多人看着?略微有些不自在,但她又不能直接驳了人家的面子,只好提着?饭朝他那边走了几步,点点头说:“好巧啊。”
“……”男生噎了噎,而后鼓起勇气道:“学姐,我喜欢你,你能做我女朋友吗?”
阮虞愣了下,旁边有认识的朋友也纷纷笑起来。
加了阮虞微信的几乎都知道阮虞在六一领证结婚的事情,就算是没能加上的,在其他人对这位风云人物的消息传播上也都略知一二。
只可惜这位本科校区的同?学似乎不怎么看?论坛,所以并不知晓此事。
阮虞张了张嘴,正想着拒绝时,她身后宿舍楼四楼阳台上看?好戏的室友扬声喊:“阮虞妹妹,重婚这种犯法的事情可做不得啊。”
她喊完这个,一众人都再度笑起。
倒也不是嘲讽那个男生有多么的不自量力,就只是单纯觉得好笑。
阮虞没好气地回头瞪了眼那两人,而后看着?面前的男生说:“不好意思啊学弟,我已经结婚了,总不能像我室友说的那样犯了重婚罪吧,那得多对不起我老公啊。”
男生耳朵红了红,但或许是被阮虞的这番笑话?解了围,他倒也没退缩,有些惋惜的说:“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早知道我就大一来表白了,谁知道错失了先机。”
阮虞弯了弯眼:“好好学习吧,你会遇到更好的。”
这本来是个不怎么要?紧的乌龙事件,两天后阮虞回家就已经忘了这事儿,于是也没有跟沈聿怀提起。
但谁知道李旸那个看?热闹不嫌大的在某次聚会的时候,把这事情直接告诉了一无所知的沈聿怀,当时他倒没有什么反应,可那天晚上阮虞却遭了殃。
被按着?做完运动后,清理完阮虞躺在被子里只露出了个脑袋,疲惫道:“三十多岁的男人果真都是醋王吗?还是说精力总是格外的好些。”
“嗯?你说什么。”
沈聿怀正躺到她身边给?她拨弄头发,闻言意味不明的笑了声,抓着?她的手带了下去:“你不说我都要忘记了,正好还早,咱们再好好算个账。”
于是这天晚上阮虞提前用尽了对这事情一年的念想,三点在阳台,四点在浴室,五点趴在沙发上时阮虞终于忍不住哭出声,声音起伏道:“沈聿怀你滚啊,离婚,明天就跟你离婚……”
反倒是心情极好的沈聿怀捏捏她的手指说:“哥哥很喜欢你这样的道歉方式。”
阮虞安详的盖上眼皮:“……”
阮虞,卒。
这一觉第二天直接睡到十二点半,阮虞再度被沈聿怀亲醒,并且感觉到他的手在不断下滑后,连滚带爬的往角落里缩去蹬开他的手,赶紧讨好:“不要?了,放过我吧哥哥。”
“……”
沈聿怀拧上药膏:“赶紧起来吧,下午不是有个讲座。”
阮虞眼皮红的不成?样子,她清醒点后面无表情的看?着?沈聿怀说:“你滚。”
难得见?阮虞这样小刺猬的模样,沈聿怀倒也觉得新奇,从衣柜里翻出衣服放在床头他才出去。
阮虞在这样炎热的盛夏穿了件衬衫和细腿牛仔裤,并且一丝不苟的将扣子扣到最上面,看?着?自己好似捂痱子的装扮,阮虞顿时更不想搭理沈聿怀了。
冷着脸下楼吃饭,沈聿怀坐在她对面,饶有兴趣地问:“生气了?”
“……”阮虞紧绷着?嘴巴不说话。
沈聿怀笑:“这不是有人想抢我的位置,我不得让你记起来你是有老公的人吗。”
阮虞被他念叨的忍无可忍:“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人家只是告白,知道我结婚就在没干什么了,你上辈子醋吃多了来不及消化所以带着?转世到这辈子了是吧?”
沈聿怀嚼着她的这几个字说:“只是告白?”
“……”阮虞气得瞪他,转念想到什么,她凉凉开口:“对啊只是告白啊,不就像两个月之前你去出差谈合同?的时候,对面的女负责人给?你深情告白一样吗?”
“哥哥,非要?跟我计较可就不是什么好事儿了。”
阮虞扳回一局,咬着煎饺没什么情绪的看?着?他。
闻言沈聿怀心中一咯噔,求生欲极强的赶紧自证清白:“我当时就跟她说清楚了,并且在说清楚之后还发了朋友圈和你的照片表示我不是单身。”
“对啊。”
阮虞抽来纸巾擦了擦嘴,慢吞吞地说:“所以只是告白啊,谁还没有个追求着?呢是不是。”
看?见?沈聿怀脸色瞬间严肃跟她解释的样子,阮虞心情大好。
将餐巾纸揉成?团丢进垃圾桶,起身朝他挥挥手:“那我就去学校啦,拜拜。”
吃瘪宛如吃屎的沈聿怀:“……”
你听我解释。
-
办公室里,沈聿怀心不在焉地看着?游戏运行。
陈秘书从外面走进来,将平板放在他面前说着工作,忽然被沈聿怀扫过来的凉凉视线直中心脏,陈秘书像是意识到什么般的后退一步,抬手推了推眼镜。
“聿哥,有什么问题吗?”
沈聿怀垂眸,指尖点了点屏幕说:“问题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就是我觉得你可以去财务部领钱走人了。”
陈秘书:“?”
还不等他说话,沈聿怀关了电脑起身:“把这个系统再走一遍。”
“那你……”
沈聿怀回头笑的温和:“我去接正在气头上的女朋友。”
陈秘书感觉自己脑袋上悬了一把亮晃晃的刀,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从沈聿怀这个表情上依然能感受到,或许是自己随口跟阮虞说的事情导致小祖宗生气了。
于是他点点头,一本正经道:“在一起这么久你们感情还是这么好,我很羡慕。”
“你羡慕也没用。”沈聿怀捏着车钥匙往出走,“毕竟这是你拥有不了的神?仙爱情。”
陈秘书:“……”
日,想篡位。
沈聿怀开车到了S大研究生院。
这里他之前来过,知道今下午阮虞参加的讲座在阶梯教室开,也允许旁观,于是他熟门熟路的走进教室,一眼就看?到了中排那个跟同?学笑的没心没肺的小姑娘。
由于沈聿怀时常出没在阮虞的朋友圈,所以好些学生都能认出他来。
其中不泛沈聿怀原本就认识的朋友家的弟弟,那人笑着?说:“沈大哥?你怎么来了。”
沈聿怀抬了下眼皮,下巴朝阮虞那边扬了扬说:“我来追.债。”
不顾那人的纳闷诧异,沈聿怀厚着?脸皮走到阮虞跟前的空余位置坐下,看?到她忍不住翻出天际的白眼,笑着?握住她的手说:“怎么这么不欢迎我来。”
“我哪儿敢。”阮虞小声嘀咕。
沈聿怀这人无论出现在哪里,好像自然而然的就会吸引所有人的视线。
于是刚进门,阮虞就已经注意到了他。
有朋友同?学在面前,阮虞还是耐心的给?他们介绍了沈聿怀,他也格外给?面子的跟他们打了招呼。
见?一群人笑的促狭转回身子,阮虞才问:“刚才你跟那个人说什么呢?”
“他问我来干什么,我说我来追.债。”沈聿怀忍着?笑。
阮虞:“……什么意思?”
沈聿怀忽然凑近她耳边低声逗她:“昨晚那么多次,你舒服了可都还没给钱呢?”
“……”阮虞深吸一口气,边用力抽自己的手指边说:“厚颜无耻,你真是我见?过脸皮最厚的人。”
这里人太多,沈聿怀也不想在他们面前随意表现出两人私下里做的事情,所以声音压得很低。本想逗逗她,但看?见?阮虞这副模样又怕惹恼她,收紧手带着她的指尖亲了亲,低声下气的安抚。
“逗你玩的。”
“我说我来追人。”
阮虞停止了挣扎。
沈聿怀轻轻偏了偏头,在旁人偷偷打量的视线中靠近阮虞悄声说:“这不是把人惹生气了,生怕今晚回家又得独守空房,所以赶紧追过来哄哄。”
“老婆,我错了。”
他讨饶起来声音又低又轻,咬字清楚,本来就好听的声音念出“老婆”二字,更是让人心动。
阮虞眨眨眼睛没说话?。
但是周遭偷偷摸摸看过来的同?学都发现,这位鼎鼎有名的阮虞瞬间红了耳朵。
作者有话要说:阮小玉:我感觉你在搞hs但我没有证据(严肃
**打个广告,专栏古言《病弱帝王养成手册》开文啦,前五章收藏评论掉落红包哦~
【姜国公主明骊生的冰肌玉骨,王兄战死沙场后,母妃狠心送她回母族避难。
然而外祖站错队,入了淮安王裴砚礼的死对头门下。
一朝兵变裴砚礼登基,娇养长大的明骊被人拉做替死鬼。
重活一世,明骊只想带着外祖家远离党争,可圣上赐婚,她竟将成为裴砚礼的枕边人。
这日再遇,浑身血迹的裴砚礼晕倒在佛堂。
明骊盯着他稚嫩的眉眼,思忖再三还是将他送回王府。
裴砚礼忽然惊醒目光阴戾:“你是谁?”
小姑娘手脚冰凉,磕磕绊绊:“我是……”
对上他越显沉郁的双眼,明骊声音带哭腔:“我是你未过门的妻子。”
-
裴砚礼性情偏执又不受宠,惨遭背叛落得凄惨下场。
本想就此潦草一生,可他的小妻子横冲直撞,自此让他的眼里里多了束光。
裴砚礼备尝世人冷眼,却不愿明骊也泥潭深陷
-[我倾慕你,胜过这江山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