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钟,窗外发生了木仓战,不断有子弹打在防弹玻璃上留下一个个的白痕。
广津柳浪的声音从窗户外传来,
“快点结束吧,不要打扰到鞍马小姐休息。”
今天是第一波,照理来说接下来的几天暗杀的频率都不会低,但是在横滨的某个房间里,一个头戴帽子身披斗篷的人敲了敲电脑,悬赏榜上的鞍马初就被撤了下来,转而挂上了一张情报悬赏。悬赏对象依然是鞍马初,只是赏金从两亿涨成了二十亿。
早上鞍马初在办公室里批改文件,突然她批文件的右手顿了顿,左手在身体的遮挡下结了一个简单的印,就埋头继续批起了文件。两百米外的大楼上,雇佣兵调整了一下手里的摄像机,又一次对准了鞍马初的办公室,几秒钟过去后,一阵风裹挟着几朵桃花瓣正对着雇佣兵的脸吹过来,他下意识闭上了眼睛,下一秒手中的摄像机就不见了。
佣兵睁开眼,看见眼前的人后瞳孔猛的紧缩,下意识看向对面窗户里的人影,鞍马初依然在批改文件,看都没看这边一眼。佣兵冷汗刷的冒了出来,抽出□□指向面前的鞍马初,
“你是谁?!”
鞍马初仿佛没看到面前的手木仓一样向佣兵走了两步,手木仓就在她额前不足十厘米处,鞍马初笑了笑,
“你说什么呢,我不是你的任务目标吗?”
影分.身用幻术套出了佣兵的来历的目的,他只是在接悬赏而已,用幻术修改了佣兵的记忆后,就把人丢到了无人的巷子里。
办公室里鞍马初得知悬赏变成了她的情报后,挑了挑眉。她想了想又分出一个影分.身,转而寻找起了费奥多尔的藏身地,他简直就是只老鼠在黑暗中策划着一切。
敲门声掐着她处理完文件的时候响起。一个拘谨的港黑人员走了进来,
“鞍马小姐,太宰先生邀请您工作结束后到这个地方一聚。”
黑衣的港黑人员稍微有些紧张的把一张便条放在了鞍马初的桌子上,鞍马初撇了一眼就回头看向太宰治派来送信的人,淡红的眼睛里有一丝探究,下意识用了一个让人放松警惕说实话的幻术,
“太宰先生是怎么知道我的工作结束了呢?”
西装大汉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变得尴尬,“大概,大概是因为,鞍马小姐的文件都是来自太宰先生的办公室吧……”
“……”鞍马初都不知道自己这一瞬间是什么表情,反正面前的港黑人员似乎是被她吓到了。鞍马初调整了一下,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
“请转告太宰先生,我一定会去的。”
港黑人员急忙退出了鞍马初的办公室,回到了太宰治的办公室门口,他轻轻敲了敲门,门内传来太宰的声音,
“请进。”
“鞍马小姐说她会准时到的。”
“唔……”太宰治托着下巴故意做出了思考的声音,
“初酱有没有问什么?”
黑衣大汉摇了摇头,
“没有。”
“是吗?”太宰治的声音里有了一丝笑意,他起身走到港黑人员身边,伸出缠满绷带的手拍了一下下属的肩膀,再次问到,
“初酱有没有问什么?”
港黑人员在瞬间露出了一个惊讶迷惑的表情,听到太宰治问话的一瞬间更是直接抖了一下,他下意识眼里一口唾沫才开口,
“鞍马小姐问了,为什么太宰先生知道她批完文件了,我回答她,因为她的文件是从太宰先生这里来的。”港黑人员用快死了的语气和表情说到。
太宰治瞪大了眼睛像只猫一样,然后直接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初酱真是太有趣了!”
“好了,你出去吧。”太宰治说到,下属一副如蒙大赦的表情走了出去,贴心的为太宰先生带上了门,顺便警告同事们不要靠近太宰先生的办公室。
太宰治笑够了穿上自己的黑色大衣就前往了lupin酒吧。这次是安吾先到了,他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呢,安吾?”
安吾被太宰治从沉思中惊醒,他笑了笑,
“只是在想情报而已。”
太宰治似笑非笑的撇了安吾一眼,
「应该说只是在想初酱的情报而已。」
两个人等在酒吧里有些无言,过了五分钟织田作也到了酒吧,点了一杯蒸馏酒,转头看向了太宰治,
“那位鞍马小姐什么时候到?”
太宰治弹了一下威士忌的杯子,露出笑容,
“很快就来了哦,那么就请先为可爱的鞍马小姐来一杯莫吉托吧。”
“好的,马上。”调酒师半隐在灯光下,动作优雅的调制着这一杯莫吉托。
两分钟后酒吧门口传来了脚步声,太宰治微微勾唇看着鞍马初坐在他和织田作之间。她用中指弹了一下刚调制出的莫吉托,表情似乎有些苦恼,
“啊,比起朗姆我还是更喜欢威士忌。”
安吾推了一下眼镜,
“女孩子还是不要喝太烈的酒为好。”
鞍马初勾起了唇角,
“啊,谢谢安吾先生,其实我只是偶尔喝一次。”
在场的四个人鞍马初15岁,太宰治17岁,离成年都早的很。但有趣的是,正是这两个年纪最小的人,一个是干部候选,一个是首领直属部下,以最小的年龄踏入了最深的泥潭。
呆了一会儿后,鞍马初惊讶的发现这个酒吧里的三人虽然性格天差地别,但却不可思议的和谐。尤其是织田作,他很特别。
鞍马初有些理解太宰治的感受了,和织田作在一起是轻松的。
酒酣之时,太宰治问坂口安吾拿了照相机想要拍照留念。
“为什么突然要拍照?”织田作问到,
太宰治摩挲着酒杯,鸢色的眼睛里神色不明,
“因为再不拍感觉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鞍马初看着三人,主动拿过了相机,“我来拍吧。”
三人坐到镜头前正式了许多,规规矩矩的拍了一张合照。太宰治又坐在椅子上一只腿曲起,手搭在膝盖上,
“从这个角度拍会帅一点。”太宰说
安吾看了看一直帮三人拍照的鞍马初,接过了相机要给她拍一张,鞍马初随意的拒绝着,最后也被「偷拍」到了一张拿着酒杯垂眸的照片。
鞍马初是最先退场的,走出酒吧时她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就转头走进了黑暗的小巷。她慢慢的,一步三秒的踱着前进,将夜晚的路无限的拉长,终于十分钟后一个脚步声追了上来。鞍马初回头,勾起嘴角,
“那么你找我是要干什么呢,安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