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司景如今的模样,阚泽便多?少明白了汪源常晒的家中那只橘猫究竟为什么会?胖的宛如泰山。
......他到底是怎么养猫的?
在猫薄荷草沉默地注视下,司景不适地晃了晃脖颈上的项圈。他向来不怎么喜欢戴这些?东西,阚泽也不会?强戴,这还是头一次戴这种东西。小铜铃铛在脖子上晃晃荡荡,响声清脆,上头还缀着一个小小的缎带蝴蝶结,让他瞧起来更像是只因为漂亮皮毛而备受宠爱的小母猫。
汪导演也有点心虚。他分明说是要将猫接过来减肥的,可如今看来,减肥没实现,增肥倒是速度杠杠的,与他当时所想所说完全不一样,不禁也生出了几分尴尬。
“这个......”
他突然伸手?整整领口,对上家长目光,苍白地解释:“不小心多?喂了一点。”
阚泽对这个解释保持长久沉默。
这特么只是一点?
你说往他毛里塞了一层棉花我也信啊。
好在电影也不是马上开拍,在这之前?倒还有些?时间。阚泽从导演和艺术指导那里领回了自家的猫,一路都在忍不住研究司景被稍稍喂出来点的双下巴,尤其是缩着脖子蹲在那儿的时候,相当明显,像是多了层软呼呼的毛绒围脖。
他伸手摸了好几下,被司大佬用爪子拍了拍,横了他眼。
摸上瘾了还?
就这么稀奇?
阚泽的确是觉着稀奇。除却稀奇,还有些?不可置信,司景并非是那种身形较大的猫,一向也不怎么容易被喂胖,也不知道汪源是怎么做到的,短短几天就能把猫喂的蓬松了一圈。
也是难得。
他哪里知道,这几天里,司景根本不是在被一个人喂,而是在被许多人喂。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汪导演的家里人,甚至偶尔抱出去时遇见的路人......都能从他们的神奇口袋里摸出点什么来哄司景吃。汪源自己便更不用提,他家中养的橘猫,体型有四个司景那么大,用的猫碗也比司景大上好几圈。汪源看着,不由得心生忧虑,就好像看见了不好好吃饭还挑食的小朋友,一面往他碗里哗啦啦添粮一面叨叨。
“你看,你隔壁哥哥吃的一大碗!你不多?吃点怎么能长高呢?腿怎么能变长呢?”
最后这句话准确无误戳中了司景痛点,立马气势汹汹喵了一声,抬起头来看他。
说什么呢?
猫的腿短,能叫腿短吗?——猫!
你到底会?不会?说话?
他橄榄青的眼睛里写满了谴责。汪源半点没看懂,只从里头看出了满满当当快要溢出来的可爱,忍不住将手?放置在脑袋上,又薅了一把?毛。细细软软的毛从指缝里头漏出去,心好像一下子被填满了。
“那就多?吃点啊,多?吃点长高高?。”汪源丝毫没有心理负担地劝,“你还在长身体呢,别听他们瞎说——现在这年纪,怎么可能胖?”
实际上年纪比他还要大的司景:“......”
讲真,导演,你真的还记得我来你家是干嘛的吗?
汪导的妻子也跟着慢悠悠给司景添食。
“小可怜哟,怎么瞧着这么小......”
“......”
事实上,搁在那么一大坨橘猫旁边,谁看着都会显小。
没办法,司景只是尾巴尖尖上沾上了一点橘,橘猫可特么是全橘。大橘为重这种话?,可不只是说说玩玩而已。
他只好埋下头,给面子地多吃几口。等?主人都走了,感受到大佬气息的橘猫畏缩地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拿爪子把?自己的食盆给整个儿拨拉过去了,一口也没敢尝。
——上贡。
司景在汪源家中住了几天,各种各样的零食基本上就没断过。看电视时,改剧本时,甚至泡脚时,汪源总能想起来,掏出个营养膏满怀热忱地把短腿猫给叫过来,一面给他喂零食一面远远打量自家的大橘。
......是他的错觉吗,怎么感觉大橘肚子好像瘪了?
明明给的猫粮还是一大碗啊?
减肥计划在橘猫身上收获了意想不到的成功。司景挺着圆乎乎的小肚子被他男人捧回去,瘫在手掌上的模样儿活像是只竹鼠,又或是河豚,蹭了蹭男人的手?掌后放松地伸开后腿,肚皮鼓鼓。
他蹲在阚泽肩头时,阚泽更清晰地察觉到了体重的变化,明显与之前?并不是一个重量。司景眯着眼,稳稳地站在他的一边肩膀上,四只爪子挨挨簇簇,偶尔瞧一眼他正在看的报表。
工作室的事务并不少,除却平日四处奔忙的本职工作,阚泽还需要对每个月工作室的情况进行了解、安排人员、制定计划。这会?儿司景瞧着他沉稳地翻看着上月报表,由于认真,神色也相当专注,薄唇微微抿着,透出些与平日总是笑着看他时不同的魅力来。
不得不说,这样的魅力,足以打动人心。
司大佬觉得那句话说的真是对极了。
认真工作时的男人,真特么是帅。
啧。
他就蹲在肩头上,离男人修长的脖颈也很近,近的甚至能看到皮肤纹路下淡青色的血管。那血管一条条一道?道?,隐约地透出颜色来,让眼前这个人有了格外脆弱的错觉,芬芳的血液好像已经撞破了阻碍,直直贯入了他的鼻腔。
司景盯着盯着,便不受控制地扭过头。
“呜——”
他张开嘴,一口叼住了眼前人脖颈上的一小块皮肤,像是在草原上叼住猎物喉咙的野兽,不紧不慢用尖尖的牙齿去摩挲。阚泽只惊了下,手?便稳稳扶住他,不叫他掉下来,任由他抱着自己又舔又咬。
到底是心疼男人,实际上动作都很轻,压根儿没有印下去。司景舔舐完仍旧觉得不过瘾,毛脑袋蹭着蹭着就往他衣服里头去了,从领口灵活地钻进去,沿着光滑的皮肤一路向下滑。
阚泽隔着衣服轻轻揉动他,满是纵容。
“亲亲?”
男人轻声问。
小痴汉猫费劲儿地钻了半天,才从衣服里头钻出来,探着脑袋施恩似的忽然凑上前?,气势汹汹碰了碰他的嘴唇。
湿润的小鼻子也在皮肤上一擦而过。阚泽失笑,把?他抱得更紧,将方才试图蒙混过关的猫脑袋掰回来。
“这么亲......”
满含怜爱的吻从额头一直烙到了花瓣似的嘴唇。司景的爪子抓紧了他的衣领,低声哼哼,像是要化了。
人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变过来的。脚尖松松地垂在阚泽腿的两侧,被他抱着,所有的弱点都一览无余;司景靠着他,阚泽解开衬衫纽扣,将他一同包裹进来。
浑身上下沾染的全都是猫薄荷的气味,闻上去便让猫充满食欲。气氛好极了,正是做一顿猫薄荷大餐的好时候。
紧接着,阚泽就找准位置,把?他按下去了......
司景曾听说过人类挖井。在挖井的时候,往往是先东挖挖西挖挖,直到确定了一个对的地方,才举起铁锹,坚定有力地一个劲儿向下挖。用力用力再用力,每一下都准确无误地挖在那个点上,每一下都是沉重又带着强大辗轧性质的,直到铁锹头碰见微微湿润的土,感受到迸出的水花儿,再用最后的力气——
雪白的水花喷涌而出,这才算是挖到了水源处。甬-道?被拓宽,慢慢有更多的水被榨了出来,溅了满手满身。
怎么讲。司景一直觉得这种活动,和他经常进行的某种活动有异曲同工之处。
比如都是为了让水突突出来......
虽然中间的过程也是极为重要的,可最后成功挖到水源是更重要的。从这方面看,阚泽的确是个成功的挖井人,每一回都能挑对地方,准确无误地挖出一口好井。
倒在床上时,猫薄荷草伸手揉揉他的小肚子。司景护住了,强调:“会?没的。”
阚泽便笑。
“没事,”他亲了亲,低低道?,“有也好看,我们小花......”
后头尾音渐缓,司景老脸一红,咬着牙:“......抽出来。”
阚泽不抽,他分明是找到了新的打井地,这会?儿眯着眼,已经将铁锹抵在了土地上,准备大-干一场。
活动多了几回,第二天上午约好的会?议都没能开。袁方打电话过去,响了半天,才有人接通了,声音懒懒的,说不出的餍-足,“怎么?”
袁方没好气:“不找你。给阚哥,快点。”
司景从被窝里伸出条手臂,懒洋洋站在身旁摸索。摸索了半天也没找到,于是又飞快缩回去,打了个哈欠,“不在。”
“不在?”袁方声音高了,“哪儿去了?”
司大佬想了想,“给我做早饭去了吧。”
“......”这一句说的太理所当然,瞬间给袁方这种单身狗带来了成千上万的伤害值,“那会议呢?”
反正只是工作室例会?,司景脖子在枕头上蹭了蹭,仍旧保持着原形时的习性,顺口答:“不开了吧。”
袁方痛心疾首,仿佛看见了个祸乱朝纲诱君主不理朝政的妖妃。
“你们一天天就这么过?”
明目张胆地给我们塞狗粮?
司景说:“不。”
袁方莫名松了一口气。
“我明天也打算这么过。”
“......”
滚犊子吧。
袁经纪人悻悻把电话挂了,独自上微博监视这会?儿舆论动态去。再过半个月就是阚泽生日,这会?儿阚泽的超级话题里全都是商量到时候要怎么应援的粉丝,袁方粗粗看了眼,挑几条私信换了工作室的号回复,问:“房渊道?呢?”
办公室里坐着的妹子回答他:“袁哥,房哥请假了。”
架子上回来了的鹦鹉扑腾着翅膀,也跟着高?叫:“请假,请假!”
袁方心里一突突,并没表现出来,只勉强笑着,伸手逗了逗那鹦鹉,“不骂人了?”
员工们顿时都笑的很尴尬。
鹦鹉在之前?被司景连笼子拎回去过一段时间,也不知司景教了它什么,回来后便把?之前?那些话?全都扔了。不得不说,这真是让他们都松了一口气。
毕竟如今是同一个工作室的员工,司景常常给他们点奶茶点外卖,性格也挺好,事实上还挺讨他们喜欢。
更别说还养着那么一只腿短的猫,简直让人对他喜爱值加倍。如今想想,司景的性子其实也有点像猫的性子,都是那种有点儿傲娇的款。
只是这么一来,天天在办公室里听着鹦鹉一口一个“司景糊了”,就变得异常尴尬......
搞得跟诅咒自家人一样。
好不容易解脱了“司景糊了”的魔咒,员工笑得很不好意思,“之前?这鸟不太懂事,最近已经改口了,不说了。”
袁方自然也不会?去和一只鸟计较。他伸手逗弄着鹦鹉,心不在焉道?:“也不知道司景和阚泽到底准备干什么,不会?真在房子里窝一天吧?”
一句话刚完,听见了那俩名字的鹦鹉忽然一颤羽毛,紧接着啄了啄自己的翅膀,重新将头扬起来,张嘴就扯着尖利的嗓子叫。
“嗯......嗯,慢、慢点......”
办公室的人全懵了。
......这什么?
鹦鹉沐浴在众人惊诧的目光里,愈发抬高了脑袋,有样学样。
“疼吗?——不疼,可受不了了......你特么是打-桩机吗——啊啊啊,哦哦哦,啊......”
袁方终于反应过来了,一把?拉开笼子门,惊悚地去捂它的嘴。
工作室中有不少人都知道这俩艺人的关系,但?到底不是全部,这会?儿几个真正的钢铁直男站在门口,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学的是什么,诧异:“这乱叫啥呢?”
袁方拼命伸手?试图捏住鹦鹉这八卦的嗓子,无奈那鹦鹉被司景逗得练出来了,这会?儿打定了主意要学个痛快,扑扇着翅膀满笼子乱撞,声音一声比一声高,甚至还学了两声泣音。
“啊啊啊啊——”
袁方的头都要炸了。那俩人怎么也不知道避着点鸟!他眼见着那鹦鹉张开嘴像是要叫个没完没了,一时间头脑一热,做出了个显然错误的决定。
“快过来,帮忙逮!”
于是有更多的人涌过来,齐聚在那一个鸟笼子前?,好几只手伸进去试图逮住。多?方的力道?加上来,鸟笼晃晃荡荡,终于啪地一声从架子上掉下来了,鹦鹉趁着这时候飞快地抖动着翅膀,越过笼门,从众人胳膊的缝隙里头钻出来,立在天花板的吊顶上气势汹汹叫唤。
“乖宝,乖宝......我的宝贝......”
袁方在底下连蹦带跳。
“捉鸟!捉那鸟!”
办公室里乱七八糟,成功越狱的鹦鹉一口一个嗯啊叫的无比销-魂,来往人员纷纷侧目,不知这是哪个厚颜无耻的当众看这种让人很不好意思的片子。看也就算了,居然还不找个好点的资源,听这演员这一口破锣嗓子,怎么还看的下去。
袁方心累的不行,时刻紧盯着那鸟,生怕他下一秒就把俩正主的名字给喊出来。万一要是出现“阚泽用力点”或者“司景小宝贝”这样的话?,那特么就真是解释不清了。
不会?在这上头捅娄子吧?
他扬起脑袋看,外头有人搬了梯子过来,两个工作人员在下头扶着,袁方独自一松衬衫袖扣,解开束缚上去捉鸟。瞧他的手?臂靠近了,鹦鹉就不动了,只瞪着一双机警的黑豆眼望着他。
袁方舔舔嘴唇,试图哄,“对,小八,来这儿......来这儿,我给你好吃的......”
鹦鹉抖搂了下羽毛,望着他的手?越来越近。眼看着都要碰到脑袋了,它忽然展开翅膀,扑簌簌又重新飞了起来,大喊:“啊!啊!!”
它从高往低俯冲,嘴里压根儿没停过,活像是个A那个V台词录制现场。
“舒服吗?舒服到前头都出水了?”
袁方的脑袋嗡嗡响,办公室里有几个知道那俩人关系的这会?儿也明白了,脸红的不行。又是脸红,又不由得难以克制地想,看来老板是真的很厉害啊。
果然,本钱雄厚不是没有好处的,一看就能娶上媳妇儿......
屋子里乱糟糟一团,懂的没懂的全都伸高?手?臂试图抓住罪魁祸首。鹦鹉扑棱棱到处乱撞,最后好容易停在了柜子上,袁方咬牙屏息,小心翼翼靠近,慢慢伸出双手。
鹦鹉没察觉,仍然在自顾自地嚷嚷骚-话?。
就现在!
袁方猛地朝前?一扑,鹦鹉反应却比他更快,立马就要逃——
袁方原本以为捉不住了,没想到后头忽然伸出另一双手?,稳稳地把鹦鹉捉在了手?里。男人手?心紧紧抵着鹦鹉尖尖的嘴,不让它再到处乱吆喝,沉声:“拿个绳子来。”
连忙有人找出了条包装盒上的红丝带。
房渊道?把?鹦鹉的嘴扎住了,这才又把?它塞回到笼子里,拿出方巾不紧不慢擦拭着双手?。袁方看着他,张了张嘴,讷讷问:“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房渊道?回答,侧目看了他一眼,又转开,“有工作?”
有是有,袁方把桌上的文件夹交给他,一时间突然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分明是应该谈工作,却似乎又不太想谈工作,有更深的疑惑埋在心里头,总是时不时要冒出个芽儿,想问一问。
你家人是怎么回事?他们对你不好?你准备怎么办?
——这些?都是问题。可是这些?问题又太亲近,他一句也问不出口,只得背了半天手,低声道?:“刚才还有阚泽大粉在联系你。我替你回复了。”
房渊道?扶了扶眼镜,笑了笑。
“多?谢。”
袁方没再说话了,沉默地在男人身后站着。直到房间里有人问起“刚刚那鹦鹉到底怎么回事”,他才回过神来,勉强笑道?:“说不定是不小心看了什么。”
“能看什么?”那人不赞同,“它除了在办公室,就去过司景家,能在哪儿看见这些?东西?”
袁方说:“说不定是来办公室之前?......”
“不可能!”员工压根儿不信,“这鹦鹉之前?在花卉市场待着呢,就在那儿出生的,没多久就给送来了,那时候还不会?叫。怎么想也是不可能在市场上学的吧?”
更别说还提到了前?头后头,这词汇用的......
怎么看也不像是平常看的那种片子啊。
袁方的额头有点儿冒冷汗了。他心底暗骂一声,勉强笑着,自动自觉出面扛下了这锅,“可能是我看的时候,被它听见了。”
......妹的。
阚泽必须得给我加工资!
这回牺牲大了!
在场人目光一下子变得奇异。为首的同事难以置信,问:“袁哥,......你?”
看这片?
袁方硬着头皮,强行解释:“是啊,是啊。毕竟现在比较自由开放嘛。我有点儿好奇,所以就找来看个新奇......”
工作人员俱都沉默。
他们还没听说过直男看这种东西寻个新奇。
袁经纪人怎么也不能让他们联想到司景阚泽,因此拼了命地往自己这边揽,“我平时就比较喜欢尝试新鲜事物。”
“......”
众人均默然。
“是的,”就在这关头,房渊道?突然横插了一脚,严肃表示,“我作证。”
袁方诧异地扭头望他,其他人的目光不由得更奇异。
嗯?
这俩——?
袁方头皮都炸了,为了不传出影响艺人形象的小道消息,以“我不下刀山谁下刀山”“我不下火海谁下火海”的大无畏气质,英勇地再次接过了锅,“我偶尔看这种,都会喊房渊道?陪我一块儿看。”
一旁的房渊道?:“是的,我作证。”
“......”
那你们感情真是好啊,还能一块儿看菊展。
瞧见众人再没提司景,袁经纪人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连忙给房渊道?使眼色,示意他到此为止。但?兴许是为了让锅更稳固情节看起来更逼真,房渊道?还给自己加了戏,他不紧不慢道:“今天我们就可以再看,我刚刚收了一部不错的片子。”
袁方赶忙一口答应下来,“好啊好啊。”
......好个鬼啊!
咱们俩并排看这个到底是什么鬼画面,光是想象就让人鸡皮疙瘩起一身了。那得多?不方便?
袁方只有脸上挂着虚假的笑,心底全部都是呵呵。
他的一世?英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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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的工作结束,房渊道?居然真的开来了车来接自己。袁方站在车旁,头都大了,“你还真打算和我搭档?”
房渊道?说:“当然。你不是都答应了吗?”
“那——”那不是逢场作戏吗??
房渊道?眯起眼,“我认真的。”
“......”
“上车,”房渊道?将眼镜摘了,意味深长,“你这么重要的兴趣爱好,当然得一起欣赏了。”
......艹!
作者有话要说:讹兽:看,这个钢铁直男还能再当三天!
实际上:骗人的了,半天都莫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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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卿陌、君长、裁魂画意、雾懒懒懒懒、咩咩子樾、梅子亲的地雷~
新年快乐啊朋友们!新年快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