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二?人组显然没有意识到,眼前这人口中的?钢铁直男,并不等?同于他们所理解的那个钢铁直男......
袁方甚至还隐约觉得这人净说废话。直男这种事,还用专门点出来说?
但这是阚泽带过来的人,不?管再怎么说废话也是可以被原谅的?,袁方说:“阚哥,这是......”
阚泽言简意赅,“新来的同事。”
讹兽不仅原型生的?像兔子,心性也有些?像,总是保持着旺盛的?好奇心。好容易下来人间一回,他也不?愿意这么轻易走,非想着亲自过来体验体验。
类似于富家子弟下乡体验下贫苦生活的意思。
阚泽也无所谓,既然他提出了要求,索性就把人安排在了工作室里,万?真惹出什么麻烦了,都是自己人也比较好收场。
讹兽也是个自来熟的?性子,根本不需要他嘱咐,自顾自就挽住了袁方的手臂,亲亲热热的:“这儿有意思吗?”
袁方怎么看他怎么不?像是被聘过来工作?的?,倒像是个有钱人家的孩子。混娱乐圈的?人都有眼力见,更何况是老板亲自带过来的,袁方心中就隐隐有了预感,并不把他当平常员工对待,回答:“挺有意思的?。”
讹兽笑得更深。
“真好啊,”他活泼地说,“进你们这屋?看,哇,好几个钢铁直男啊!好直好直的,真棒!”
袁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被他拖着走,只好干笑两声,“我们这儿......的?确都是直男。”
房渊道推推眼镜,默不?作?声在后头跟着。
“是吗?”讹兽道,“那你有女神吗?”
“有啊,国际超模......”
声音渐渐远了,阚泽站在原处,隐约觉得自己好像看破了什么。
......是错觉吧?
这世界上哪儿来那么多弯成蚊香的??
*
红艳艳的锦旗喜庆地挂在了酒馆墙上,来来往往的?妖怪都要侧目多看几眼。
当了这么多年妖了,什么都听说过,可像狐狸这样儿能被当地政-府给颁发个热心市民的?......
这还是头?回见,稀奇。
妖们的表情都像在参观动物园。
狐狸隐隐知道这是司景干的?事,只是又不好说,无人之时忍不?住打电话过去询问:“怎么着这是?准备当个三好学生,积极进取好青年?”
司景的声音懒洋洋的?,还稍稍有些?低低的?喘-息,轻笑?声,“不?行?”
他这声音好像含了钩子,?下子钩到了人心里,隐约还有晃动声。狐狸心神?凛,不?由得微微打了个哆嗦,把电话握得更紧,难以置信道:“你不?会?是在......”
司大佬显然没能理解他的?点,“嗯?”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狐狸大惊,这特么也太激烈了点吧?
“下次做这种事的?时候不?要接电话啊,”狐狸强烈谴责,“不?利于青少年身心健康的?好吗?挂了!”
他愤愤然挂断了。司景盯着手机屏幕无语半晌,这才抬起手臂按了下按钮,从跑步机上下来。他头发微微汗湿了,这会?儿稍稍贴着额头,脖颈间搭着条纯色毛巾,工字黑色背心边缘卷起了些?,露出结实流畅的?腹部线条。司景伸手扒了扒头发,相当茫然。
“搞什么?”
他并非是特别健壮的?体魄,身体看上去更像是界于少年与青年之间,只是由于每一块肌肉都恰到好处,身子又修长柔韧,看上去便格外有种惑人的色-气感。两条引人瞩目的长腿迈开,简单做了个拉伸,脚踝也再次活动了下。
演员的?必修课,身体也是关键。虽然因为角色要求不?同,不?强求肌肉,可健康绝对是必需品。商老师瞧见他出来,掐了掐表。
“跑完了?”
“嗯,”司景拉着毛巾擦了把汗,道,“已经完成了。”
老头不禁多看了他几眼。
五公里,说长不长,说短也绝不?短;司景用这么快的速度便结束了,瞧着模样还挺轻松,足以说明平时运动做的?并不少。再看腹部明显有齐整的人鱼线和腹肌线条,老头心里有了谱。
看样子,身体还不?错。
身材也挺漂亮的。
他并不知道,腹部那些漂亮的线条,都是后来司景找蛟龙拿牙签一点点给刻出来的......
模仿的?都是顶级雕像,哪儿能不漂亮。
实际上猫崽子有着毛乎乎圆滚滚的?小肚皮,吃多了鱼还会?微微凸出一小块,摸着手感特别好,不?过这会?儿都藏起来了而已。
商老师不?愧于他的?名?声,教的?内容极其广泛。各种情感的?表达方式都被他分了级,每一级大概到什么样的程度,需要用什么样的眼神去呼应,都有着极为详细的?教程。司景还是头?次接触到这种理论化的?教学,兴致勃勃。
他什么都表现的很好,唯有在试?场落泪的?戏时卡了壳。
司景不是喜欢落泪的?人。哪怕进入了情绪,也没能从自己眼睛里头憋出一滴眼泪来。
“哭啊,哭!”商老师咆哮,“你想象?下,你这会?儿是个被渣男欺骗了感情的?女孩,你要绝望地哭,怀揣着愤怒哭——”
能够以一敌百的司大佬努力试图把自己往柔弱无辜上靠,眼睛都被挤的通红。
“现在那个渣男就在你面前,”商老师引导,“你会?怎么做?”
“......”
司大佬想象了下,随后慢吞吞蹲下身。
“你......哎?”
老头懵了。就看见司景先蹲下,随后做出了个在地上抓什么的?动作,随后站直身,使劲儿把手中捏着的?东西朝面前压根儿不存在的对戏演员扔去。眉毛?扬,眼睛?瞪,奶凶奶凶的,声音也相当有魄力,“我扔他?脸耗子!”
老头:“......”
他差点儿把司景塞回去重造。
结果自然是不及格。司景拿着今天的家庭作?业回了家,?路都在想怎么能哭的又愤怒又伤心。
......啧。
这可能性实在是不太大。
他问袁方:“怎么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哭出来?”
袁方给他指明最快的道路,“你去抹点催泪棒。”
司景摸下巴。
催泪棒和眼药水,?向?是许多演员面对哭戏的制胜法宝。可司景不怎么喜欢这种投机取巧的?方式,慢吞吞又踢了踢前头座位,“没了?”
“有。”袁方随口道,“你还能去剥个洋葱。”
洋葱......
司景在门口的小超市里买了个最大个儿的洋葱,带回家去准备体会?体会?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的?感觉。他摸摸索索把手里头的洋葱洗了,随即立马上手开剥,本地的洋葱辣味儿十足,司景把里头的洋葱心掏出来,已经觉得两眼酸胀。
他也没多想,顺手又揉了揉,顿时手上动作?顿:“......”
来了!
想哭的感觉!
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向下掉,司景盘腿坐在沙发上,眼眶通红,两只眼睛活像是俩开启了的?水龙头,噼里啪啦的。
门外响起了说话声。房渊道的?声音越靠越近,“......就是明天下午......剧本已经交给汪源导演......”
阚泽点点头,嗯了声。
房渊道打开门,知道阚泽对这事极其上心,汇报的也极其详细。只是他心中仍有些?不?解,委婉地问:“阚哥是打算尝试尝试编剧领域吗?这恐怕不?太容易......”
何止不容易,人们都说隔行如隔山。编剧这?行与简单的?写文章又有所不?同,人物个性基本上全是要靠对话来体现的,场景、对白、潜台词......都得琢磨,不?比花几个月拍?部戏轻松多少。
再加上收入也不?高,怎么看也不?是个好尝试的?领域。
偏偏阚泽却像是下定了决心,非要自己亲自动手写?部剧本。他的?动作快,还没到一月的?时间,已经在赶通告的?空隙里完成了剧本的撰写,准备递给汪源,请对方来拍摄。房渊道也匆匆翻看过几眼,讲的是只猫的故事。剧本中描写的?猫矮脚,性子烈,白肚皮,奶茶色毛,简直光看描述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可爱。
“......”
他隐约觉得,电影上映的?时候,又该是猫奴们的狂欢日了。
而且,那些形容词......怎么看着都这么眼熟呢?
房渊道拉开房门,瞧见了开着的?灯。
“司景已经回来了?”
他对这房子也熟悉,自己找了双拖鞋换了,阚泽先大踏步地迈进客厅。这?眼看过去,两人先惊了惊,青年这会?儿正盘腿坐在沙发上,发丝也有些?乱糟糟,抬起眼,冲他们望过来,“你回来了......”
阚泽的脑袋嗡的?声响。
他步子越迈越大,几步跨过面积不?小的客厅,手微微抚上猫崽子的?脸。那张平日看惯了的?脸这会?儿不知是受了什么委屈,眼眶通红,水银一样清透的眼里头包着泪,欲掉不?掉的?,连长密的?睫毛上都挂着水珠。
小卷毛被揉乱了,司景独自怆然欲泣。
“呜......”
后头跟着的?房渊道倒吸了?口冷气。
这模样简直与圈中一霸的形象相差太远,司景平日与柔弱二字绝对挂不?上钩,更像是个四处欺-凌别人的?恶-霸——他不?像是柔弱的那个,倒像是欺负柔弱者的?那个。
可这会?儿瞧他红着眼,委屈巴巴,天王老子的?心都能软下来。房渊道推推眼镜,都有些?心疼,何况是把他疼进骨子里的?阚泽。猫薄荷草紧抿着嘴唇,把人抱起来,心尖尖都在颤,眼珠漫上通红的血丝,?下下亲吻着他的?额头。
“乖宝,怎么了?”
经纪人被他这?声喊的?胆颤,抬眼皮看看司景,这会?儿那小祖宗手搁在眼睛上,哭的更厉害了。
圆滚滚的?泪珠溢出来,男人也彻底慌了神,拿开他的?手,不?容置疑地伸出舌尖去舔舐。
“乖......”
司景拽住了他的?衣襟,把头靠上胸膛,来回地蹭。猫薄荷草被这动作弄得心?疼,恨不能将罪魁祸首扔下油锅出气。
他好声好气哄了半晌,房渊道在旁边手足无措跟着团团转,最终才听到司景说出原委。
“辣死了!”他终于开了口,张嘴却是抱怨,“这洋葱怎么这么冲?怎么洗都洗不?干净......我都打了两遍洗手液了!”
阚泽:“......”
房渊道:“......”
房经纪人禁不?住心想,这小祖宗是真能作妖啊。
猫薄荷草紧绷的?脊背放松了下来,打了盆温水给他擦拭。当天,大洋葱变成了洋葱炒鸡蛋,放置在了他们家的?餐桌上。
为了报这个仇,司景一个人吃了大半盘。
睡前,司景拉着老攻,很认真地讲述了自己的?苦恼。
他不?会?哭。
这话不?是开玩笑的?,即使是在当年暗不?见天日的年代里,司景也从没哭过。他的?脊背始终是挺直的,不?会?低下,遑论哭泣。
猫薄荷草沉吟了?会?儿,回答他:“哭过的?。”
司大佬咕噜翻起身,长腿夹着他,瞪圆眼,满心的?不?服气。
“我什么时候哭过了?”
像他这种大佬,那都是铁骨铮铮的真汉子!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哭?
这种有损大佬形象的?词汇怎么会?出现在他的?字典里?
小祖宗骑在身上兴师问罪,阚泽纵容地伸出手护住他的?腰,防止他翻下去,“真哭过。”
“什么时候?”司景质疑。
“就——”
下?秒,司景的位置忽然移到了底下。阚泽压着他,距离一下子被生生拉短了,胸膛与胸膛似乎是在毫无阻碍地紧贴着。司景都能听到心脏骤然加快了的?跳动声,却分不?清这声音究竟是自己的?,还是阚泽的。
呼吸相闻,司景被这气息弄的?醺醺然,声音恍恍惚惚,好像隔着云,“什么时候?”
阚泽低低笑了声,手掌顺理成章地探进去。
“这样的时候。”
司景腿都软了,小腿肚子微微打着颤,低声道:“胡说......”
手却把人的脖颈抱紧了。
阚泽把猫崽子摸了个通透,沉稳有力地回答:“是不是胡说,得实践过才知道。”
他?把把被子拉起来了。
阚泽在这方面的想法其实并不强烈。先前那一千多年,他连花苞都没冒半个,照样没什么问题,该怎么活仍旧怎么活;直到遇到司景了,体内的?开关才被彻底打开了,平日里看着仙气十足的?个人,实际上动不动就开花,又是采蜜又是授粉,流-氓的??批。
要是让憧憬他的?粉丝知道了,妥妥要马上脱粉的?。
老流-氓轻声细语,在床上发挥了他的?十成功夫,不?仅花得用上充当主力军,茎叶也得用上当个辅助。他不?怎么喜欢花样,却尤其喜欢用自己的?叶子把猫崽子缠起来,紧紧拷在手腕上,嘴上又是哄又是疼惜,亲吻也是满含怜爱的,偏偏开的?猫薄荷花凶猛的??批,?晚上能给司景授个五六回粉,授的?司景腰都快断掉,有时甚至有自己要被揉搓碎了的?错觉。
小船儿推开波浪,推呀推的,船就翻了。
水花哗啦啦涌上来,把小船彻底淹没了。
实践证明,司景还是能哭的。虽然是一边掉眼泪?边还软绵绵试图蹬腿,想着把男人踹下去,可也算是哭了。
......只是这种哭对于司景而言,没有半点作用。
他总不能在哭戏拍摄现场给大家表演个《我与猫薄荷花深入接触》的?第一第二第三季吧?
司景带着没完成的?家庭作?业和快要报废的?身体再去上课,把老头子气了个倒栽葱。
“让你回去学习哭戏呢,你这是回去学习腰斩了?啊?”
司景扶着自己酸痛的??把老腰,无言以对。
好在除此之外,他的?进步都相当明显,商老师骂归骂,对这个学生还是很满意的。他与汪源是多年好友,颇有几分惺惺相惜的?味道,汪源得了个好剧本,兴冲冲来找他做艺术指导。
老头子翻开,瞧清楚题材就是眼皮一跳。
“?只猫?”
汪源强调:“是腿短的猫。”
短腿明白吗?
再给你加个着重符好吗,那是短腿!
那和平常的?猫能一样吗?
商老师完全没有get到其中的?重点。腿短不短,这有什么区别?重点是,像他这种正常人类完全无法理解这个设定的?意义,“好好的?人不拍,为什么要去拍猫?这世上哪儿还有比人更有意思的?生物?”
他晃晃剧本,嗤之以鼻,连连摇头。
“更别说是这种抗战的?猫了——这太荒唐了。你还真打算找只真猫来演不?成?上哪儿去找?哪怕你真找着了,光给它?上培训课,都够你喝?壶的了。”
他显然是极不?看好,“我看这部电影根本没法开工。真拍了也不?会?有观众。”
汪源很诧异。这怎么就不会?有观众了?
“人的故事尚且没讲完,怎么讲猫的?”商老师仍然摇头,“这不?现实,不?现实。”
可纵使如此,冲着老朋友的?面子,他还是答应了到时候去剧组帮帮忙。只是说起来就仿佛天方夜谭,“你现在都忙着找艺术指导了?你主要演员找了吗?”
汪源点点头,理所应当说:“找了呀。”
找了的?,量身定做的?角色呢,可合身了。
连剧本都是他们工作?室老板亲手写的?!
*
袁方接到了有史以来最奇怪的?份通告。通告上写了俩名字,都被邀请拍摄汪源的?新电影,能和汪源再合作?,袁方心里头自然乐意,可看着那俩名?字,怎么看怎么不?明白,“这个小花......是谁?”
他们工作?室里有这号人??
还是写的?时候不?小心写错了?
圈里其他人也没有叫小花的了啊......
袁经纪人?头雾水,问了?圈都没问到这个小花是谁,干脆打电话与汪源联系,询问是否不小心弄出了差错。那头的?大导演气沉丹田,“没记错,就是司景家猫啊,司景家的?猫啊!”
“......”
啥?
“我看过照片,”汪源记忆里相当好,想起他曾看过司景的猫的照片,“那双短腿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正好它?的?形象与剧作者为我描绘的?形象如出一辙,这更让我觉得难得。我真心诚意希望它?能参与拍摄,成为这部片子里最宝贵的男主角。”
袁方:“......”
?只猫当男主角。
疯了吗?
这群人都疯了吗??
司景也收到了消息,登时天崩地裂。
啥?
都要演戏,那岂不?是是原型的?我和如今的?我都得出场?
他犹豫了会?儿,隐约觉得这事有些?荒唐。袁方此刻就在他身旁,不?由得吐槽:“也不?知阚哥是怎么想的,自己尝试着写剧本,这会?儿演员都不?定能到齐——司景,怎么?”
身畔的?年轻人忽然站起来了,司景立的?直直的,反问:“是阚泽写的??”
“对啊,”袁方也?头雾水,“你不?知道?”、
他可早就从房渊道那儿听说了。
“......”
司景瞪着手机上传过来的?小部分剧本,忽然像是懂了什么,眼睫都开始颤抖。他不?认为,阚泽有闲心有闲情到去追求这些?,那便只剩了唯一?个原因——
为了他。
为了他的?天罚。
所以这些?日子忙的?脚不?沾地,没日没夜,忙的?就是这个吧?
小心地不让他知道,与导演制片反复见面,为的也是这个吧?
阚泽得付出了多少心血?
他的?眼眶不知为何微微有些?热了,好像前几天的洋葱这会?儿又慢吞吞主动剥开了自己的?皮,莫名便辣辣的。司景伸手按了按眼眶,定定地瞧着剧本最开始的?这几段,忽然间抿了抿唇。
“我演。”
“就是嘛,你——哎?”
袁方悚然一惊。
怎么就演了?
“不?止我演,”司景慢慢道,“我的?猫,也必须在影片里有姓名?。”
“......”
司景要求:“但什么的?都可以,不?能叫小花!”
他都快对这个名字产生心理阴影了。
袁方立马又去与如今还没完全组建起来的剧组联系,委婉地表达希望能给司景换个角色名的?想法。汪源倒也好说话,尤其是这会?儿就等?着司景家那只短腿猫用它齐短无比的?腿撑起剧组的?票房呢,改个名?字什么的?,并不是难事。
他当天晚上就把修改后的剧本传给袁方。袁方打开?看——
好家伙。
名?字的?确是改了,也不?是小花了。
人家起了个更有乡土气息的名?字,“翠花儿。”
喊起全名也可有气势了,“张翠花,张翠花!”
司景:“......死吧。”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
商老师:喜欢猫是不可能的,一辈子也不会喜欢猫的。
后来:
商老师:......真香。这是什么神仙的宠儿呀,快来抱抱。
(づ??????)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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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知为什么好困
打着字睡着了好几遭,中途迷迷糊糊还写出了一段红楼同人......
错别字修文什么的都明天吧,睡了,撑不住了QAQ
晚安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