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州地处沿海,自古就是各朝对外通商的口岸,又毗邻HK市,较之其他地方,这里的人们思想更加开放。
晚上九点多,不少情窦初开的小情侣在?轧马路,甚至有的双方都穿着?学生的迷彩服,因为本届新生年龄跨度大,有的都已经结婚了,夫妻两人双双考入大学的也不少见。
这么一对比下来,一个高大男人背着?迷彩装少女,也没什么不正常的,只是两人相貌出众,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道路两旁都种?了绿化树,在?路灯下投出一片片暗影,陆斌背着?沈盈盈走在?路边,两人脸上一阵光影交错。
“斌哥辛苦啦!”
少女微热的气息洒在?耳侧,陆斌觉得有点痒,微微侧了侧头?,有点无奈地说:“又在?说傻话。”
沈盈盈见他这样,就知道他是怕痒了,又笑嘻嘻朝他耳朵轻轻吹着?气。
陆斌耳朵都红了,连忙又躲了躲:“别闹!”
但人就在?他后?背上,他又能躲到哪里去呢?他知道她的,看着?乖巧,但玩心一直很重,总是喜欢新鲜事情,这会儿肯定觉得朝他耳朵吹气很好玩,怎么可能说停就停呢?
果?然?,沈盈盈捏了捏他的耳朵,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声音里都透着?惊奇:“斌哥,你耳朵红啦!这么怕痒吗?我还以为只有腰不能摸。”
陆斌腾不开手,只能托着?她颠了颠,毫无震慑力地威胁:“快放手,不然?我把你扔下去了。”
沈盈盈哈哈打笑,又捏了捏他的脸:“我才不信!”
陆斌被吃得死死的,一脸拿她没办法,干脆放弃抵抗了,顶着?红透的耳朵继续走。
沈盈盈玩了一会儿,新鲜劲就过了,又停下手来,抱着?他的脖子,侧脸趴在?他的背上。他肩背宽厚,步履平稳,让人觉得非常安心。
半明半暗之下,她轻轻地打了个呵欠,揉了揉眼睛,看着?与陆家?村像是两个世界的光州大街,忽然?说:“斌哥,你以后?会很忙了。”
今年十二月,国家?就会确定改革开放的政策。
在?原著中?,叶芳华夫妇和陆斌走的都是地产投资路线,所?以对于曾经亏待他的陆家?村,陆斌选择的报复方式,就是让陆家?村消失。
然?而,她从现代过来,未来的趋势肯定还是科技最容易起来,发?展没有上限。她穿越前就是在?一家?知名通讯科技公?司工作,行?业巨头?的发?展阶段和模式,她一清二楚。
但她不是这个世界更不是这个年代的人,很多事情还是叶芳华最清楚,要说服她从地产转向?科技类,她未必愿意,毕竟上一世已经有成功之路,直接复制就可以了,对于她来说,也许没有必要冒险。
陆斌笑了笑:“再忙也会来看你的。”
其实陆斌现在?也忙,只是他一直没让沈盈盈接触黑市,所?以沈盈盈除了知道客户在?他那里下单、他把订单完成送给?客户之外,其他的她并不是太清楚。
哪怕她有问过王铁,但陆斌也早就吩咐过王铁,只能说一些她能知道的。
沈盈盈趴在?他身上,他说话的时?候,她能感到微微的震动。
听到他这么说,她却没有吭声。
原著中?陆斌的公?司在?S市成立。S市从一个小渔村变成后?来全国一线城市,靠的就是今年年底的那股风,那个地方是最大的受利点,机会也最多。
尽管禅城、光州也是受惠城市,但跟S市是没法相比的。
沈盈盈有点心不在?焉地想:现在?这么个情况,大佬是失去了去S市的契机了么?
陆斌没听到她说话,回了回头?:“怎么了?困了?”
“嗯,”沈盈盈闷声说,“困了。”
那声音显然?是有点不开心了,陆斌一时?间没搞懂这是什么原因,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呢?
陆斌想了想,最后?只能归到军训头?上:“快到了,回去洗了澡再睡。”
沈盈盈应了一声,陆斌加快了脚步,没多久就到了宾馆附近,将她放了下来。
她是真的困了,进?门的时?候被地上突起的小块绊了一下,差点摔倒,陆斌眼疾手快地扶了一下,有点无奈地说:“看路。”
沈盈盈胡乱地点了点头?,两人走去前台工作人员处登记,陆斌原本想订两个房间的,但一问之下竟然?没有连着?的房间,又有点犹豫了。
不等他开口,沈盈盈打了个呵欠,朝工作人员说:“一间双人房。”
陆斌:“……”
工作人员一听,看着?他们两人的目光难以言喻,但看了下两人的身份证,几乎是一样的地址,于是以为两人是兄妹,加上沈盈盈一脸坦荡又不耐烦的样子,于是脸色又正常了。
拿了钥匙之后?,两人往楼上走,陆斌一副头?疼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模样。
他和阿盈确实相处很久了,比家?人都还亲,但再怎么亲,一个房间睡觉总是不合适的,万一碰到认识的人,那真是有嘴都说不清。
他从小遭人白眼,什么难听的话都听过,但她不一样,她应该是干干净净的。
也许是因为从小就在?村里长大,也没人提醒她男女有别这种?事情,所?以她心才这么大?那要是万一以后?学校活动外出,她跟其他男同学……
陆斌一想到这里,心中?一阵后?怕,也顾不得尴尬,咳了一声说:“阿盈。”
沈盈盈揉了揉眼睛:“嗯?”
陆斌低声说:“以后?要是学校有什么活动要外出,不能跟男同学睡一个房间。”
沈盈盈:“……”
她一脸欲言又止,陆斌有点尴尬,又飞快地补充:“其他男的也不行?,这对你不好,很多男人都坏得很,你不要被他们骗了。”
沈盈盈扶了扶额:“我为什么会被他们骗?我不会的。”
这话题实在?是太尴尬,陆斌耳根微红,他既不是她的父亲,也不是她的长辈,这些话显然?不该由他来说,但这些年她身边就只有他一个了,他不说,还有谁来跟她说呢?
这都怪他,以前没注意这个事情,现在?姑娘长大了,他可要怎么开口?
陆斌的脸色变来变去,仿佛在?他面前的是一个世纪难题。沈盈盈大概猜到那是什么,只得说:“斌哥,我明白你说的,你放心。”
这对话跟猜哑谜一样,陆斌也不知道她到底懂没懂,但他又不好意思直白问,怕吓着?了她。
沈盈盈看着?他,一脸认真地说:“斌哥,你跟其他人是不一样的,你不是那些男同学,也不是其他男的。你说的事情我会记住的,你不用担心。”
少女双眼黑白分明,眼神坦荡,陆斌心中?那股焦躁不安也慢慢平静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感觉。
她明白就好,那他也放心了。
而且,他在?她心里是不同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长大成人,她也快成年了,可他们依然?如五年前那样,互相都是彼此的唯一。
他们睡同一个房间又怎么样呢?他们之间是清清白白的。
陆斌耳根的红潮褪去,轻轻地点了点头?,笑了笑:“阿盈真的长大了。”
不是小孩子不懂事,而是虽然?知道男女有别,但不对他设防。
两人一路走到三楼,已经晚上九点多,走廊中?没什么人来往。
沈盈盈把手背在?身后?,朝他狡黠地眨了眨眼:“你可总算发?现了,所?以别总拿我当小朋友。我还是你小弟呢,等我毕业了,我就去给?你打工,大哥得继续罩着?我。”
陆斌笑着?摇了摇头?,打什么工,他哪里舍得让她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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