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易泽压下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意想,加快速度把那件衣服扒开,再把穿在外面的军衣扣子纽好。
他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女人,那军衣包裹到了她的小腿处,袖口那里被雨淋湿了,往上卷了点,把她娇小的手腕露了出来,这衣服也就那块地方沾了水还能将就着穿。
他不忍心让这女人穿着湿哒哒的衣服在身上,处对象还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他有时候觉得都不认识自己了,以前没注意到的事,如今却连一丝细节处都不放过。
这处地方隐蔽,旁边也没有人,还有他的身躯挡着,谁也不不知道他们私低下在做什么。
远远看上去像拥抱在一起的男女而已。
温婉清被陆易泽贴心的举动触动到,觉得这男人宠她疼她到没边儿了。
小时候在海底宫,看过父母相处的样子,虽然也很恩爱,但她父亲却从来没有帮母亲剥过虾,也没有事事都以母亲为先,更别提还有那些贴心的举动了。
虽然看过的恋爱相处不多,但也知道绝不像陆易泽对她的那样,那种温柔和宠溺是伪装不出来的,心里不知为何酸涩了起来。
如同一股苦味,蔓延四肢深入骨髓。
从一开始,便是温婉清主动偷懒耍赖,想抱上这男人的大腿,舒舒服服地过日子,借助他的手帮自己完成任务。
然而却没有彻底交了心,她是报有目的接近这男人的,还想说在这个世界陪他几年,完成任务就找个理由离开。
可是现在却有点犹豫不决了,待在他身边,时间一长,她的样貌还是和原来的一样年轻,肯定能引起众人的疑惑,就算他不在意她的与众不同,他家里人能接受这个异类的媳妇吗?该怎么办才好呀。
陆易泽见温婉清抿着唇,眉头紧皱,小脸失了血色。
周围的冷风夹着细雨飘过,他都能感觉到降低的温度,这娇滴滴的女人怎么可能不冷,连忙握住那被冻得苍白的小手举到嘴边徐徐吹气。
“是不是很冷啊,你身上怎么那么凉。”小手冰冰凉凉的,怎么捂都捂不热。
温婉清摇摇头,拥住了身前的男人,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面色苍白,眉眼忧郁。
陆易泽还抓着她的小手,她一靠近就放开了,双手拥住她的腰身往里面在靠了点,雨那么大,这女人也不知道小心点。
屋檐下躲雨的位置本来就浅,两人即使各站一旁,也不能幸免被雨水临幸,因此他硬是围在女人身前,不肯挪动一步。
“回家再给你抱好不好,我身上都湿了,你生病感冒了怎么办。”他低声哄道,还揉了揉那双白嫩的小手,让她听话。
温婉清听闻愣了一下,这时才注意到这男人肩膀都湿了,雨水顺着他的发丝滴落,神色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
这男人双手不知何时支撑在她肩头两侧,把她整个人都圈在一个小天地里,任由雨水砸落身上,替她遮挡风雨。
不知怎么的,温婉清就很想听到一句话,听到这冷峻的男人亲口说出。
她娇娇地笑了起来。
“你是不是很喜欢我呀。”声音甜软得可爱。
男人低垂着眉眼,眸里温柔,没有回答她的询问,而是轻啄了几口那殷红的嘴唇。
还伸出舌尖舔她的唇瓣,再侵进她的口中,那小软的舌头,软软的,每次被他吸吮的时候,都会控制不住颤抖,他吻得越深,吸得越用力,唇舌相交间,这女人都会发出娇滴滴的闷哼声,听得他酥酥麻麻的。
就这么娇娇小小的女人,力气都没有他大,可就是能把他一个大男人揉捏在掌心,情绪随着她高兴或皱眉,起起落落,他就像那拉扯风筝的线,被扯得再远也离不开手中。
陆易泽一颗心都软化得不成样子,这女人怎么能这么合心意呢?
温婉清抵挡不住陆易泽的猛烈进攻,这次的吻和以往不一样,太激烈了,时间一久,她嘴角都是溢出的分泌物,为了不让它们流下来,她不得不努力吮吸。
她的做法让这男人像疯了一样,又是吸又是咬的,耳边听到口中传出的啵滋啵滋声音,让她羞红了脸,这音都比这大雨滴答的声音大,一没人在跟前,他就这般不正经。
她都不知道这吻持续了多长时间,到最后她都使不上力了,浑身瘫软在男人怀里,任由他在那细细啃舔,意识朦胧间,她听到了一句很温柔的声音。
婉儿,我很爱你。
磅礴大雨成了绵绵细雨,还没有停止宣泄的预兆。
陆易泽把怀里娇羞的小女人拉开了点:“现在还冷不冷了。”说着又拿起她的手,冷冰冰的温度,跟冰块似的。
他皱起眉头,搓着掌心为温婉清取暖:“你是不是体寒,怎么那么冷,等去帝都我得带你去看下老中医,有毛病就要早点医好,自己的身体怎么这么不注意呢。”
温婉清咯噔了一下,要是去看医生,她身体构造和他会不会有所不同?把脉不会看出什么吧?
见她神游天外的样子,陆易泽打了一下她的屁股,没好气道:“知道没有,还敢给我走神。”
温婉清掐了这男人的胳膊,强烈表达自己的不满,怎么老打她屁股,把她当小孩儿一样:“知道了。”现在说什么还太晚,到时候去到帝都再找理由躲避吧。
她的力道对于男人来说,跟挠痒痒没什么区别。
陆易泽挑了挑眉,捏着她调皮捣蛋的手把玩:“这雨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再不赶回去,最后一趟车就没了,我爸妈还没上你家提亲,我们不好外宿待着,得想个办法回去。”
他心里也有结婚这个打算,相处越久,越想把这女人占为己有了,他的那些同学和对象都是没处几天就结婚了,他和婉儿这么合拍却最晚,不过再那之前,得先上门提亲才算名正言顺。
温婉清没把这些话当回事,瞥了一眼积水的地面,还能看到滴落的雨滴,砸出了一圈圈余韵:“我们要冒雨回去吗?”
陆易泽笑了,刮了一下那小巧的鼻子:“你在这等我,我跑去买伞,很快就回来。”
怎么可能让娇滴滴的小女人淋雨回去呀,这么娇弱,到时候她生病了心疼的可是自己。
让温婉清在原地等着后,陆易泽就飞快跑到附近的商店里,一想到那女人孤零零的留在那里,他就归心似箭,恨不得再跑快点。
男人回来得很快,急促地呼吸能感觉到他有多迫切,温婉清拿着帕子擦了擦他脸上的雨水。
陆易泽让她擦完,才背对身子弯下腰:“你拿着伞上我背上撑着。”
温婉清乖乖地趴了上去,这男人一把托起了她的小屁股,稳稳当当地走在路上,那把大伞在头顶上撑着:“你怎么不远离我啦,之前还不允许牵手的。”
陆易泽当这女人笑话他,也没什么不好意思:“之前人这么多,让你注意点影响,现在下雨,哪能让你一个丫头在雨地里走呀,你还穿着凉鞋,也不怕湿了脚。”
把那双腿往上提了提,感受到手心的滑腻肌肤,有些奇怪,他撇头一看,眸光一缩,那两只大白腿因为姿势的关系暴露在空气中。
陆易泽此时才注意到这女人为了图方便,把那长裙往上撩了撩,要不是有军装穿着,都能把她屁股露出来了,而他们就这样走了一路。
他额角青筋都绷紧了,忍着脾气没冲她发火,把她放到台阶上,自己伸手替整理了裙摆:“你是不是总要和我作对,才开心?我都说了多少次了,不准不听话,让你乖点,可你呢,每次都不让我如意。”
温婉清有些心虚,刚刚趴着的时候觉得裙子搁脚,弄得她不舒服才往上提了点。
在海底宫生活的时候,他们的穿着都是模拟现代的衣服,还露腰露胳膊,甚至还有更大胆的三点式,不过在这年代确实太开放了些。
她也很有自知之明,没有再惹火面前的男人,低头乖乖认错:“对不起嘛,我下次会注意的。”语调里含有撒娇之意。
陆易泽神情放缓,叹了口气,就是没法对这女人狠心,板着个脸都撑不过三秒:“我管你是因为你有的地方做得不好,要是我没发现,你就得光着一路回去了,我是你男人会保护你,但你要乖点,知道吗?”
他老早就发现这女人的思想有些不着调,不管是男女方面的事,还是其它小事上都缺乏常识,她没有父母,温姨娘也惯着宠着,才让她这么没边,但他会教她,一步步来,总能把这些举止改过来。
温婉清点点头,又继续埋在他怀里寻求安全感,这男人见状干脆又把她背了起来,这回裙子也包住了大腿,只剩下那双脚在那荡漾着。
温婉清的脸贴到这男人的背上,湿漉漉的有些凉,第一次发现她如此依赖这个人,他就像一个长辈那样,把前路探好了,才拉着她一步一步走,什么都帮她安排好,管东管西的,她却从来不会厌烦。
温婉清暂时放下心头的烦恼,现在也联系不上系统,还是先安安静静陪在这男人身边吧。
六月初八,大塞村出了一件大事。
江宗明走黑市被抓了,据说不但贩卖野生动物还走私烟草,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手段。
一群和他下村的男青年一个个神情惶恐,他们也要被带到城里去盘问排查,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昔日温文尔雅的人竟然会做出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
瞧事大的村民都围在村头喧闹着,温婉清也来这凑了热闹,这渣男的下场她是怎么也要替原主亲眼见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