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第 70 章

沈重澜虽然觉得水瑶着实可气,但是还没到要置人于死地的地步。更何况杜仲虽然出了馊主意,也罪不至死。

他?了解顾轻舟的性格,顾轻舟说这话,真?的不是开玩笑。火龙之心的火焰跳跃,预示着主人下一秒就要大开杀戒。

“顾轻舟,你给我停下。”

顾轻舟闻言立刻停下,还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沈重澜,似乎在责备沈重澜耽误他?的杀人大事。

“我不生气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顾轻舟这才去而复返,又揽住他?纤细的腰,像只大狗一样嗅来嗅去,“师尊为何要长得如此好看那些该死的魔众刚刚都在看你。”

声音里充满委屈,像是在跟沈重澜邀宠,明明做错事情的是他自己,却还能倒打?一耙。

“真?想将他?们的眼睛都挖下来。”声音阴恻恻的。

“若是能将师尊一直藏起来,就好了。只有弟子看到,只有弟子能碰到,师尊也只能看着弟子。”顾轻舟情难自已地吻着沈重澜细长的脖颈。

前几日都只敢偷偷吻沉睡的他?,他?馋好几天了,如此清醒的沈重澜。那一节耦一般的脖颈,比月光还要白,忍不住在上边留下斑斑红痕。

沈重澜听着他?偏执的话语,缩着脖子躲避他缠人的吻,十分?无奈的叹气。

顾轻舟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过于裸-露偏执的占有欲,有些怕吓到沈重澜,“若是将师尊藏在地牢里,师尊一定?会不高兴的,所以弟子才给师尊建了一个和平澜殿一模一样的擒澜殿。”

“师尊想要什么东西,都可以跟弟子说,弟子能做到的一定?给师尊办到。”他?声音很柔和,循循善诱,如同猎人一样一步一步把猎物引入陷阱。

“不过前提是师尊必须呆在弟子身边。”

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提什么要求。沈重澜仅有的要求就是恢复自由身。

顾轻舟抱着他?轻轻摇晃,师尊似乎是喜欢胡安那样机灵古怪的,自己只能尽力去贴近,这样撒娇师尊应当会喜欢的吧。

此时夜空星光璀璨,月光皎洁入流水,打?在沈重澜精美绝伦的脸上,顾轻舟经不起这诱惑,一口咬在他脸颊上,细细啃咬,“师尊,真?想把你一口吃掉。”

沈重澜终于忍无可忍,回过头伸手去推他?,咬牙道:“变态。”

顾轻舟乐了,漂亮的丹凤眼飞扬起来,嘴角咧开,笑得像个开心的大男孩。因为这个惬意的笑容,脸上的疤痕也不再那般狰狞,他?凑近沈重澜的耳朵,声音越发沙哑,“师尊,弟子还有更变态的,师尊想和弟子试试吗?”

说着还用结实的身体不断蹭啊蹭,蹭得沈重澜着实心烦,一掌拍过去,“你给我适可而止。”

顾轻舟这才老实了,叹道,“师尊,真?想明日就能和你成婚。三个月的时间实在太漫长了,弟子等得心慌。”

“其他倒是不怕,就怕到时有些渣渣来碍事,耽误了你我的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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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大婚还有几个月的时间,沈重澜实在是呆得腻味了,顾轻舟严防死守的看管着他?,他?就如同被囚禁在擒澜殿的鸟儿,怎么也飞不出去,闷得快要抑郁了。

心情不好,这身体自然也变差了许多。

鬼医在顾轻舟颇具威慑力的眼神中,终于挪开了放在沈重澜手腕上的手指,两手颤颤,“沈仙尊身体没什么大碍,主要是心事郁结,才会突发病症。”

这魔尊着实可怕,这号脉不就是要碰到仙尊的手腕吗?至于用这般杀人的眼神瞧着自己?

顾轻舟扶着沈重澜的身子坐起来,还在他背后塞了一个枕头垫着,让他坐得舒服些,略一沉吟,问道:“那如何才能排解师尊郁结的心事呢?”

鬼医想说,你问我,我哪里知道?我又不是沈仙尊肚子里的蛔虫。想是这样想,但是面上还是客客气气的,看向一边苍白的美人,“这个就要问沈仙尊了,沈仙尊近日可有为何事所扰?”

真?是个美人,就算这样病病殃殃的,也胜过其他庸脂俗粉一百倍。

沈重澜摇摇头,不想顾轻舟继续为难鬼医,“我自己调解一番,应该就没事了,不必让鬼医过分?操劳。”他?侧过头,一双漂亮的琥珀色眸子望着顾轻舟,透着哀求。

顾轻舟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融化在这个眼神里了,哪里还顾得上鬼医,摆了摆手示意鬼医先下去。

一时间鸦雀无声,他?静静抱着沈重澜单薄的身体。师尊今日又开始咳血了,哮喘发作的频率也增加了不少,这可如何是好。

若是按照鬼医的说法,师尊身体的这个情况,怕是药石无用,只能从心绪入手。

可是如何才能让师尊开怀呢?顾轻舟明明知道的,自然是放他自由,但是他不愿意,也不能,除非他?死。可是师尊的身体如果?再继续恶化下去,又该如何是好?

“师尊明明都有好好吃饭,怎还会这般瘦弱?”顾轻舟摸着他?骨骼凸起的脊背,感叹那些肉都到哪里去了。以前的师尊虽然清瘦,但是不至于像这般骨瘦嶙峋。

他?的手沿着光滑的脊背,爬到沈重澜凹陷的脸颊,太瘦了,摸到的都是咯手的骨头,“师尊,不要吓弟子。”

如果?沈重澜的身体继续这般恶化下去,估计都熬不到他们的大婚之日,就要香消玉殒了。不行,自己绝对不能让上一世的悲剧重演。

除了放过师尊,还有什么办法能让师尊开心起来呢?

师尊一直都很喜欢自己做的吃食,这段时间也有好好吃,也没见胖几两肉,看来从吃食这方面入手也没用。

“师尊,你要怎样才会开心呢?”顾轻舟忍不住问出声。没办法,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取悦沈重澜的办法。

沈重澜轻声咳嗽,“你离我远一些便好。”

“师尊当真?是这般想的吗?”顾轻舟拧过他?漂亮的脸蛋,丹凤眼装满炽热的情意,和他?对视,似乎只要沈重澜敢说,他?就能做到一样。

而沈重澜知道他?做不到,顾轻舟太黏乎了,一天十二个时辰恨不得一直待在一起,除去给他?做饭的时间,偶尔处理魔宫事物的时间,他?们几乎是天天待在一起的。

就是这般亲密无间的相处,无微不至的关心,让沈重澜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却总是想起这些温柔都是自己剽窃来的,夜不能寐,身心俱疲。

自己身体的情况自己是知道的,若是一直沉浸在这种自责愧疚当中,哪怕是吃上所有灵丹妙药,也是不能好的。

只有顾轻舟远离自己,冷落自己,才能给自己带来片刻的平静。但是为什么自己不立刻答复他?呢?为什么还要犹豫呢?是因为自己还贪恋着顾轻舟的温柔,不想他就此消失在自己的生活中。

若是顾轻舟从一开始喜欢的就是自己,那就好了。

“当真?。”他?听到自己这样对顾轻舟说,你在撒谎,他?对自己说。

“好,那便如师尊所愿。”

“师尊,可一定?要好起来。”

顾轻舟似乎是很舍不得,忍不住用手轻蹭了下他?苍白的唇瓣,倾身压了过去,留下一个很轻很轻的吻。

“弟子走了。”

沈重澜没有阻拦,也没有说话,他?呆坐在床榻上,看着顾轻舟挺直的背影离自己越来越远。

顾轻舟走了,但是自己怎么还是不开心呢?心里空空的,像是什么东西被抽走了一样。

“傻瓜,”他?那张美丽的脸笑得凄苦,“沈重澜你这个大傻瓜。”

明知道顾轻舟只是把你当成替代品,还那般着迷,还不顾一切的跳进他?编织的情网当中。有意思吗?顾轻舟看过你吗?他?只不过是透过你,在看另外一个人。

现在好了,他?走了,不会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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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轻舟是个言出必行说到做到的人,真?的再也没在沈重澜面前出现过。但是依旧会有他?亲手做好的饭菜点心送过来,时刻提醒沈重澜他?的存在。

“仙尊,您就再多吃一些吧。看看都瘦成皮包骨了。”珠儿端着热气腾腾的粥,苦口婆心的劝着。

沈重澜倚靠在床上,用厚实的真?丝被盖着,露出的手腕细得可怜,脸色苍白,如同癌症晚期病人,即将不久于人世。

他?以为顾轻舟不出现在自己眼前,一切就能好。谁知道并不是。他?面对着顾轻舟做的饭菜,完全吃不下,总是会想起顾轻舟这个人,想知道他?在做什么。

自己可能真的是病了,得了一种叫做顾轻舟的病。

“没事的,珠儿。我晚点再吃。”这已经是他不知道第几次哄骗珠儿,一般珠儿都会相信,然后自己就能把粥倒在旁边的花盆里,“你先下去吧,我先休息一会儿。”

“我不出去,我要看着仙尊把粥喝完。”珠儿十分?坚持,她经常在花盆里发现残羹冷炙,不能再让仙尊蒙混过关了。

“珠儿乖。”沈重澜朝她展开一个安抚的笑容,伸手摸摸她的头,“快出去吧。”

珠儿被这个炫目的笑容迷得七晕八素,仙尊已经很久没有笑了,笑起来真好看。

终于等到珠儿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沈重澜这才慢悠悠起身,拖着孱弱的身体,慢慢走到角落的花盆里,面无表情地将香味四溢的粥倒了进去。

好香,粥的香气从花盆里散发出来。沈重澜每次做这种坏事的时候,内心都是充满愧疚的。其实他?很想吃,但是他吃不下,每天都觉得很累。

有时候会很可笑的想,要是顾轻舟能来看看他?就好了。

不过也只是想想,现在他连话本都看不下了,每天都是晕晕乎乎地睡觉,也很少想起顾轻舟这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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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儿带着鬼医进来的时候,沈重澜睡得很沉,眉眼紧锁,冷汗直流,像是在做噩梦,口中呓语不断。

“仙尊,醒醒。”珠儿轻轻拍了拍他?伸在被褥外边的冷白的手,沈重澜这才掀开眼帘,眼神中一片雾气,胸腔起伏,像是还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他?又梦见原身自爆内丹了,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只是一次一次感受顾轻舟那种奔涌的绝望,而这种绝望不停重复折磨着自己,告诉自己,你并不是那个人。

“仙尊,近日可经常梦魇?”鬼医慈爱的问。

沈重澜点点头,梦里的一切实在是太过真?实了,如同真?实发生过一般。他?觉得很奇怪,却又理不清自己为何能将这梦做得如此逼真,明明他不是顾轻舟,也不是原书里的沈重澜。

“那老夫给你开些凝神静气的汤药,仙尊可要好好喝,切莫再倒掉了。”

沈重澜如同恶作剧被发现的倒霉孩子,摸了摸鼻头,瓮声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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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整天摆着这个面瘫脸,给谁看呢?想看你家师尊就去看啊,在这里装什么大情圣。沈重澜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天天晚上不睡觉就跑去偷看人家,熬鹰啊你。“杜仲看着好整以暇装逼意味十足的顾轻舟,忍不住出声拆穿。

顾轻舟对他口里的嘲讽意味完全不在意,“师尊不想见我,我就不见。这样师尊就会高兴起来,身体也会好起来。”

“师尊好,我就一切都好。”

杜仲都要被他这个情圣的样子搞懵了,“那你还能一辈子不见你师尊不成?”

顾轻舟十分?认真,万分?期待,“成婚之日,自然是要见的。”

“那不就是了?那你现在不见他?,之后也是要见到的。所以早晚都是要见到的,何必把自己憋得那么辛苦。”

“能忍一时是一时吧,让师尊身体有恢复的时间。”

“拜见魔尊。”是鬼医前来禀告沈重澜的病情。

“师尊的身体如何了?可大有好转?”顾轻舟急着发问,希望能听到好消息。

但是鬼医的回答却让他?大失所望,“老夫今日诊断,发现沈仙尊的身体反而比之前还要虚弱。之前还能吃下东西,现如今已经茶饭不思,睡眠也欠缺。”

“魔尊还是对仙尊多上心一些,莫要等到为时已晚,才来后悔。”

“仙尊如今的身体跟凡人无异,持有灵力的修士不会死,但是凡人却会。”

鬼医的语气略显责备冰冷,但是说的却是实话。近日他去给沈重澜探病魔尊都没有在场,可见对仙尊的心是淡了。

“什么叫做为时已晚?”顾轻舟停下手中批阅的笔,冷眸凝视着鬼医。

鬼医躬着身,却始终不被顾轻舟的气势吓到,抬起头,“希望魔尊能对仙尊多上点心,否则别说老身,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顾轻舟将语气放缓,沈重澜的病情耽误不得,鬼医是魔界医术最高超的医生,他?也得给三分?薄面,“鬼医且尽力去医治,有任何需要尽管跟本尊提,本尊一定?办到。”

鬼医却完全不领情,冷冷道,“若是能多抽空去看看病人,估计比在这里说这些冠冕堂皇的风凉话要效果?好得多。”

等鬼医走后,杜仲才笑出声,“哈哈哈,我都跟你说了吧。你看,就连鬼医都看不过去了。”

“但是师尊,”顾轻舟还在犹豫,“师尊说过让我不要去见他?。”

“那你现在没去见他?,他?身体有好起来吗?没有吧,反而更加恶化了。所以啊,他?还是需要你陪在身边才能好起来啊。”杜仲循循善诱。

真?的是这样吗?顾轻舟拧眉,他?真?的怕了师尊那种厌恶嫌弃的眼神了,谁的心也是肉做的,一直被拒绝,他?也会累。

“你和你家师尊相处这么多年,有没有什么时候觉得他?特别开心?”杜仲突然问。

特别开心?那应该是之前一起在土冶门的时候,师尊似乎很喜欢那种恬静的乡村生活。那个时候的师尊是发自内心的开心,也无比自在,还跟自己约定以后有机会还要回去小住。

师尊应当是喜欢那种生活的吧,“之前我们一起在土冶门居住的时候,师尊是最高兴的。”

杜仲一拍脑袋,想出了绝妙的好主意,“那你就带你师尊故地重游,让他放松下心情。这样身体自然也会好起来了。”

见顾轻舟还在犹豫,杜仲劝道,“就试试,如果?不行,再想想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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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重澜是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被抱上了马车,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天光已经破晓,远处的暖阳升起,有薄红的早霞和湿润的草木气。

“这是哪里?”

“师尊你醒了?”是胡安,他?坐在一旁,探出脑袋去看那远方的风景。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沈重澜揉揉发疼的额角,还有点回不过神来。

“啊,是师兄说要带师尊出来逛逛,顺道捎上我。”胡安咧开嘴,露出整洁的八颗牙齿,十分?开心。

沈重澜刚要问顾轻舟的去向,顾轻舟就掀开那幕帘,一双冷淡的眼直勾勾地盯着他?,低声道,“师尊,我在。”

他?好整以暇坦坦荡荡的样子,让沈重澜后边的话都没法问出口,比如你怎么来看我了,比如为什么要出来玩。

顾轻舟将手中的缰绳交给胡安,“我陪师尊坐会儿,你来驾车。”

“好。”胡安答应得爽快,利落地出去了。

一时间,马车里就只剩下顾轻舟和沈重澜两个人。沈重澜环顾四周,发现这马车大得惊人,布置得舒适温馨,香炉燃着檀木放得很远,香烟袅袅升起,到处都铺着真?丝软垫,自己身上披着毛毯,角落放着香气扑鼻的点心和话本。

“师尊,”是顾轻舟在低声叫他。

“嗯?”

“听说凡间新婚爱侣成婚之前,都得一起出去游历一番,弟子也想带师尊体验一下。”顾轻舟对自己出尔反尔的事实闭口不谈,却给沈重澜科普了杜仲随口胡诌的谎话。

那深信不疑的样子,让沈重澜都懒得去揭穿他?,只闭了眼,准备再多睡一会儿。

“师尊累了可以靠过来睡。”顾轻舟长臂一伸,将沈重澜搂进怀里,他?身上皂角的香气就沁入沈重澜发红的鼻尖,“师尊可知道我们此行去哪”让沈重澜不由自主想起了过去的时光。

他?闭着眼睛假寐,“不知。”

“师尊不猜一下吗?”顾轻舟给他?理理凌乱的头发,如同梳理一只爱娇的宠物毛发,那般细致入微。

“江南?”沈重澜随口一说,他?记得自己在现世的时候,最想去的地方就是江南了,小桥流水人家,那般宁静舒适的环境,这书里的仙侠世界,应当是没有的,他?算是在刁难顾轻舟。

“那我们就去江南。”顾轻舟立刻捏诀改变了马车的方向。

“等等,这里也有江南吗?”沈重澜有点儿不相信,他?微微张大小巧的嘴巴,有点呆滞地看着顾轻舟,不可思议的样子。

这书里连江南都有吗?

顾轻舟点点头,拉过一旁的金丝被给他?盖上,“江南风景一直都很好,四季如春,是很多文人雅士都歌颂过的地方。”

“我们此次过去,应当是阳春三月,正是游历江南的好时节。师尊若是觉得喜欢,我们可以在那边小住一段时间。”

“江南,江南。”沈重澜念叨着这两个字。想当年,江南可是他的dreamplace,他?毕业之后一直很想去江南,不过一直没机会,不是工作太忙,就是没有伴,这次真的如愿以偿了。

顾轻舟看见沈重澜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冷峻的唇角也弯了一些,“师尊先睡一觉,醒了就到了。”

马车里的檀香熏得人昏昏沉沉,沈重澜身体太弱了,每天睡多久都感觉不够,尽管很高兴,也抵不住困意,慢慢合上了眼睛。

顾轻舟借着晨光看着沈重澜那张漂亮的脸,羽毛般轻盈的睫毛,挺巧的鼻子,微微上翘的唇形,都觉得喜欢得紧,低声喃喃,“能让师尊高兴,是弟子的荣幸。”

作者有话要说:抱抱我家小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