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Chapter 24

Chapter24/前男友+1

神山旬还真就任由五条悟捏了脸也不恼,丝毫不见以前的气愤。

这还真让五条悟看出了一丝端倪,神山旬昨天放他鸽子和野男人出去飙车都不见一丝愧疚,现在因为在西餐店偶遇了不知道第几任的前男友就对他感到歉意了。

这简直拉响了五条悟的警铃。

“你该不会打算等下偷偷背着我,和你那边的不知道哪位的前男友死灰复燃吧?”

五条悟戳弄着汉堡肉,顿时胃口全失。他对神山旬的了解程度很低,但直觉告诉他,对方绝对能做出这种事情。

“怎么可能。”神山旬的双手手指交织着撑起下巴,“我对这位前男友可没有什么好感。”

出于某种不想让两人有机会互相认识的想法,他没有提过任何一个人的名字,只有这样接下来他才有更多的操作空间。

“为什么这么说?”

“非要这么说的话,他的掌控欲有些强。”神山旬的眸光放空,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一直在试图纠正我的一切行为之类的,他希望我能和他一起进步。”

神山旬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跟这样的人谈恋爱可是会很累的,所以我就选择了分手。”

神山旬的话中字里行间都在暗示,“所以我最喜欢什么都不管束我的男友,更不会借机向我灌输什么思想。”

“那当初和你在一起两年的那位男友……”

“他很好,他没有这么做过。”

“嘴上说着很好。”五条悟的双臂架在脑后,四角的椅子有两角悬空着,他晃悠着椅子,不以为然道:“最后不还是分手了。”

神山旬盯着自己的手指,没有解释什么,他缓缓说道:“这才是人类情感的复杂之处。”

五条悟晃悠座椅的动作倏然停了下来,他嘲笑了一声,“明明是个小屁孩,却在这里装情圣。”

“不好意思,打扰了。”

一道平稳的声音横插进两人的谈话。

他们的桌旁站在一名穿着西服的短发男人,男人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神山旬,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痕迹。他的绿眸中充满了显而易见的费解情绪,好像不明白神山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位先生,我之前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他的话是对着神山旬说的。

见识过层出不穷的搭讪手法的神山旬眨眨眼,“或许是在梦里。”

“大叔,你是觉得我们是无知的小学生吗?”五条悟嗤笑道:“这样搭讪的方式已经过时了。”

“不是搭讪。”短发男人一本正经道:“是真的觉得熟悉才上来询问的。”

“我想你是认错人了。”神山旬抬眸看了眼男人,年龄看着并不算大,还不到被称作大叔的年纪,只不过他的表情过于死板,更显得老成了些。

五条悟很不满,“我们在进行重要的约会,能不能不要老是打断我们。”

短发男人的目光短暂地在五条悟身上停留了下,他诚恳地说道:“为了我的无礼道歉,这顿我请客吧,就当做我的赔礼。”

说着,他伸手往西装前胸内侧的口袋里掏皮夹,问道:“我叫惠比寿,请问你的名字……”

“免了。”五条悟似笑非笑道:“阿旬还没有廉价到一顿饭钱就可以换到联络方式。”

“还有——”五条悟屈指对准短发男人的方向隔空一弹,闲闲地说道:“大叔你还是少去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好。”

一瞬间,犹如黑色的烟雾从短发男人的身后被弹开。

什么话都被五条悟堵得严严实实,神山旬索性什么也不说,就看咒术师在那里表演。总之今天是他和五条悟的约会,五条悟说什么都最大。

短发男人若有所思道:“那倒也是。”

他倒也没有多加纠缠,“那就有缘再会了,阿旬。”

“真期待能再见到你的那天。”

听到这个亲昵的称呼,五条悟简直气炸,“你为什么又被人搭讪了,他还这么亲密地称呼你的名字,你们之前绝对认识吧?”

神山旬迟疑道:“……我想大概不认识?”

五条悟:“不要加问号!”

神山旬也恼火起来,“关你什么事,他只是听你这么称呼我所以才跟着叫而已。”

等到晚饭结束,神山旬一天的好耐心彻底消失殆尽,谁也没有再继续约会下去的心思。

五条悟总觉得,他再拉着神山旬出去,保准还能遇上更多前男友,他是出来玩的,不是特意为了给自己添堵的。

“今天根本没过完一整天。”五条悟骑着脚踏车在回程的路上不停地碎碎念着,“阿旬你得补偿我。”

“到了[封印]的时候,我们可是要被迫待在一起。”神山旬随意道:“到时候你想怎么样不都还是随你?”

“阿旬你不觉得奇怪吗?”五条悟说道:“往常要是你出门,不管怎么说,至少也会吸引到一两只咒灵,但是今天一只都没有。”

“你想说这都是你的功劳?”

“不对不对,我想说,你对咒灵的吸引力是不是有所降低了?”五条悟扭过头去,一本正经地提议道:“要不然等一下让我看看你身上的封印的印记消退得怎么样了?”

“免了。”

要是往常,神山旬不会拒绝这样另有深意的邀约,不过他现在只觉得浑身疲惫,还觉得无比心累。

“喂,阿旬!”

五条悟还未将车停稳,神山旬已经率先跳下脚踏车,他的步伐急切,朝着酒店大门的方向跑去。

那里站在一个纤瘦的身影,那是个穿着沙色风衣,头发蓬乱的男人,他的双手插在兜里,笑眯眯地看着神山旬一路小跑朝他而来。

神山旬在他的面前站定,问道:“太宰你过来做什么?”

“只许中也过来,不许我过来吗?”

特意从横滨过来,见面的第一句话就得到这样的询问。

太宰治垮着一张脸,“阿旬,你未免也太偏心了。”

“那是因为我不知道他会来。”

“阿旬不想我吗?”太宰治将脸侧的碎发撩到了耳后,将俊秀的大半张面容显现,他点了点外耳廓的位置,“我的耳朵可是一直都在发热着,肯定是阿旬在想我才对。”

“可能是我在骂你也说不定。”神山旬凉凉道:“骂你这个负心汉没良心。”

太宰治笑嘻嘻地回道:“那也是在想我。”

神山旬神情稍缓,“找我是有事吗?我让你不要过来的。”

想到这里,神山旬在心里暗骂齐木楠雄的消极怠工,明明交代过让对方随时监视着太宰治,不要让他踏入东京一步。

他倒从未想过太宰治有躲过齐木楠雄监视的可能。

“只是单纯想见见阿旬也不可以吗?”

“哎呀……”太宰治歪过头,目光隐晦地看向神山旬的侧颈,“阿旬你看上去好像很累的样子。”

“当然累。”

神山旬活动了一下脖子,他不着痕迹地用眼角瞄了眼五条悟的方向,见对方没有上前的意思,拉着太宰治往酒店里走。

“不要傻站在这里,我们上去再说。”

太宰治欣然答应,他扶着神山旬的肩膀,两人有说有笑地进了酒店,在踏入门前,他的目光像是不经意瞥来,五条悟却能清晰地看清,其中暗含着警告的意味。

五条悟站在脚踏车旁,臂弯里还抱着一牛皮纸袋他和神山旬一起买来的粗点心。

酒店的自动门在他的面前合上,将两人的身影彻底隔绝。

之前那个小矮子的身份他还没有探寻完毕,中途又冒出来了一个前男友,还有一个搭讪的大叔,现在又多了一名不知道身份,和阿旬关系亲密的另一位男性。

这小子拈花惹草的本事真是比几年前见长许多。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