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盛鑫面对强势的妻子,不敢违抗。
夏明烛的话让他心里有愧疚,但程愫的命令他不敢不从,夏盛鑫只能在心里默默念着,夏明烛赶紧认错服软,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可一想到女孩刚刚的表现,便知这是不可能的事,明天一早又要面对宋家的步步紧逼,这个中年男人的心里涌起一股子烦躁。
送完马鞭回来的管家见夏盛鑫往玄关走去,眸光微闪。
“先生,这么晚了您还要出门,夫人恐怕会不高兴。”
管家是程愫从程家带来的人,自然一心向着程愫。
夏盛鑫脸色阴沉:“公司的事情太多,跟夫人说一声,不用等我了,还有,从现在开始关二小姐的禁闭,每天只给她送一餐饭,只许她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什么时候认错了,什么时候再放她出来。”
管家微微垂眸,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知道了,先生。”
“嗯。”
夏盛鑫抬脚出了夏宅。
程愫透过卧室的窗户看到两盏车灯亮起,继而远去,心里的怒气不由更盛。
她叫来管家。
“二小姐的一顿饭也免了。”
管家眸光微动。
“是,夫人。”
回到房间的夏明烛正坐在床上利用体内的力量修复头上的伤口。
她刚刚苏醒,力量本身就没有完全恢复,好在,今晚吸了那个男人的血,补充了一点能量。
想到这儿,夏明烛伸出舌头舔了舔唇瓣。
像是在回味着什么。
突然,她睁开眼睛。
门外传来钥匙碰撞在一起的声音,夏明烛起身,走过去拧动门把手,房门纹丝不动。
管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二小姐,先生说了,从现在开始关你的禁闭,断你的一日三餐,等你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放你出来。”
夏明烛冷笑。
这是软的不行来硬的了?
好一个禁闭,好一个断一日三餐,如果她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类,最后不是只能被逼屈服么?
“二小姐,你什么时候想好了就用屋里的座机给我打电话,我会向先生和夫人转述。”
管家的声音一板一眼,没有半分心软。
夏明烛不再理会,回到床上躺下,闭目养神。
这招对付人类的确有用。
可惜啊,她恰好不是。
人类的食物她本就吃不了,况且,就凭着一道小小的房门,就想拦住她?
痴人说梦。
**
与此同时。
盐城第一人民医院。
宋家的小公子宋西林正一边翘着二郎腿,一边享受着宋夫人一口一口喂给他的水果。
“妈,那个夏明烛什么时候来给我赔礼道歉啊。”宋西林有些不耐烦道。
他都进医院这么久了,都不见那个夏草包的影子,她不应该早就滚过来给他端茶倒水,做牛做马吗?
宋夫人一脸宠溺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小儿子:“你放心吧,你爸已经在给夏家施压了,过不了多久,夏明烛就会过来的,到时候,你想怎么对付她都行。”
“哼哼。”宋西林想起夏明烛就气,那个草包居然敢拿辣椒水泼他,害他的眼睛疼了好几天!
等夏明烛过来,他一定要好好收拾她!
“对了,大哥是不是这两天回来?”宋西林道,”等大哥回来,一定要让他帮我好好出个气。”
“你大哥要帮你爸处理公司的事情,哪能管得上你。”
闻言,宋西林不高兴了,抱着宋夫人的胳膊撒起娇来:“我不管我不管嘛!一定要大哥帮我,再说了,我这么做不都是为了大哥嘛,谁要那个草包勾搭谁不好,偏偏肖想我大哥呢!”
听了小儿子的话,宋夫人的眼里明显划过了一抹阴鹜和嫌弃。
宋西林的哥哥宋南哲是宋家的大少爷,也是盐城最负盛名的青年才俊,18岁考入华夏的顶尖学府华大,22岁毕业去M国留学,24岁凭借着毒辣的眼力在M国金融中心H尔街炒股赚了第一桶金,被M国的金融大亨誉为最具潜力的金融新秀,26岁学成归来,进入宋氏,短短一年,就让宋氏的企业规模扩大了一倍,前途无量。
可以说,宋南哲是宋家几代以来最有出息的天才,也因此,宋南哲受到宋家的重视,他在家族里的话语权甚至要超过他的父亲。
宋夫人这一辈子最大的骄傲,就是为他们老宋家培养出了一个宋南哲。
优秀的男人自然要有最尊贵最美丽的女人相配,所以,尽管爱慕宋南哲的女孩可以绕盐城一圈,宋家也并不着急给他说亲。
宋南哲的妻子,必须是能给他,给家族带来助力的。
一般的名媛千金都不行,就更别提像夏明烛这样的草包了。
“夏明烛她不自量力,就凭她,也想攀附上我的儿子,哼。”宋夫人的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极其不屑地说。
宋西林在一旁连声附和。
“就是就是,她给大哥提鞋都不配,还妄想成为宋家的少夫人。”
宋夫人眯了眯眼睛。
虽然她根本没有把这个夏明烛放在眼里,但这么一颗老鼠屎要是一直存在的话,也的确是挺碍眼的。
“行了,夏明烛的事我会找人去处理的,你啊,就先好好在医院养伤吧,学校那边我会帮你请好假的。”宋夫人一眼就看穿了自己儿子的心思,但也没说什么,反倒抬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
“嘿嘿,我就知道妈对我最好了。”宋西林头靠在宋夫人的肩上,嬉皮笑脸地撒娇。
宋夫人也是一脸宠溺。
大概是大儿子虽然优秀,但并不与她特别亲近的缘故,宋夫人将所有的宠爱都给了宋西林,这才养成了少年无法无天的性子。
女人并没有看到,靠在她肩膀上撒娇的儿子,眼里划过了一抹阴狠的光。
夏明烛,你敢对他动手。
给他等着。
这笔账,他一定要十倍百倍地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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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北坐在暗灰色的真皮沙发上,手里抱着一团毛绒绒,毛尖泛着银灰色的小东西。
“团子,团子!”苏礼成拿着逗猫棒不停摇晃,“看看我,喵喵~”
团子用蓝澄澄的眼珠子看了他一眼,然后扭过头,任凭苏礼成怎么叫唤也不搭理。
傲娇得很。
“人类的奇葩行为之一,一看到猫就对着它们喵喵叫。”薄北一边摸着团子背上软乎乎的毛,一边淡道,“殊不知,在猫的眼里,他们跟傻子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