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约而同的厅堂里众人,无论是抱有什么心思的人都站起了身子,看着外面。
“怎么回事?少爷怎么会落水了?找大夫了没有?”
文叔着急的都忘记了水千寒这位夫人的存在,听到院子里传来的声音他抛下厅堂里所有人奔着出去。
一边询问报信的小厮,一边慌不择路的往少爷的院子里跑。
“我去看看,你送客。”
水千寒只来记得叮嘱了红袖一声,然后她自己跟在文管家之后大步流星的往外面走,她那便宜儿子她还没见到呢,可不能出事了。更不能在这时候出事情,要不然她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爹交代了。
她嫁进府里才一天,前头夫人的孩子就出事情了,即便和她无关,她恐怕也说不清楚。即便是说了,恐怕也不会有人信。
这一路上谁也没发现水千寒一直跟着文叔奔跑的速度,是和他一起到达少爷住的灵均院。
此时灵均院里已经乱作一团了,下人全都乱做一团。
“少爷怎么样了?”
文叔进了院子就在问,看着院子里慌乱的人,甚至还有听见自家老婆子那带着哭腔的声音。他觉得眼前一片黑暗脚下一个趔趄,要不是有身边的人扶着,他都要瘫软在地上了。
来晚了?这是水千寒心中想的,无论是出于她如今的身份,还是大夫的身份她不看过情况,是不会会这么快就下了决定。
她的行动快于思考,就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水千寒越过众人进入了孩子的卧室,普一进门就看到了床上被盖在被子下的小鼓包,只有一张毫无血色的脸露在外面。
她走到床边伸手扯去孩子身上的被子,解开他身上的衣扣抱到院子里以保持空气通畅,自己以半跪着的姿势让他头朝下放趴伏在自己的腿上,拍打他的背部控水。
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她还没忘记替他把脉,只要人还有气,她才能救回来。事实证明她来的及时,这孩子已经成假死状态了。所以说院子里的人才以为他已经“溺亡”了。
水千寒一系列的操作看懵了院子里的所有人,其中一个中年妇人想上前说什么,但是却被文管家拦下了。
晚他们一步的到来的红袖,在自家小姐救人的时候,她时刻留意着院子里的一切,以免有人在这时候跳出来捣乱。
最后再给孩子做了人工呼吸之后,水千寒喂了孩子两滴空间里的灵液,孩子的面色眼见的红润了起来,呼吸也慢慢的趋于平稳。
一直站在一边克制情绪的文叔也放松了下来,脸上带上了欣喜的神情。
看着孩子没事情了,水千寒也笑了。她抱起孩子递给红袖:“找东西包一下,先抱回听风院子里去,然后煎点药给他喝下。文叔,少爷惯用的丫鬟是哪个?跟着一个暂时去听风院里照顾少爷。”
“我去,我去照顾少爷。”
一位三十多岁的严肃妇人着急的站了出来,她虽然在和水千寒说话,但是却一直盯着红袖抱着的孩子,眼睛红肿。
“是文嬷嬷吧?让丫鬟去吧,少爷他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只要再喝点药睡一觉就可以了。嬷嬷就暂时留下吧,有关少爷落水的事情,我还事情要在问问。”
文嬷嬷回头看看文叔,看着他轻点下头,然后指着院子中其中的一个丫环道:“那红果你跟着去,一定要照顾好少爷。”
“是,嬷嬷。”
红果转身走进卧室拿着少爷的衣物追着红袖而去,灵均院的下人此时倒有些羡慕她了。
少爷在院子里溺了水,夫人要是追究起来,他们的前途堪忧了。
“夫人请坐。”
一个身穿鹅黄色襦裙的少女,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了把椅子放在水千寒的身后。
“你什么时候到的?”
听到熟悉的声音,水千寒借着坐下的姿势轻声问。
“就在小姐救人的时候,我想着小姐需要人伺候就尽早过来,谁知道还来的正是时候。小姐放心,外面的事情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鹅黄色少女同样也低声的回道。
“你做事情我什么时候不放心了,不过你来的倒是很及时,我正愁这没人用。”
她昨天嫁进侯府身边就带了红袖一人,其实她随身外出跟着的人也不少,但是因为他们都有点特殊,所以她暂时不想他们进府,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我还给小姐带来两个跑腿的。”
“是吗,有素描吧!那丫头我和你要是不在,就没看的住她。”
想着素描那跳脱的性子,鹅黄少女不由的笑了:“什么都瞒不过小姐。”那还真的是个让人头疼的人。
水千寒只是笑笑没在说什么,坐正身子把目光在全场扫视了一番,最后把目光放在文嬷嬷身上。
“文嬷嬷,少爷怎么会落水了?我这才进府少爷就落水了嬷嬷你说,这是给谁找晦气呢?这要是传扬出去,那还不成了我容不下一个孩子,侯府里的夫人蛇形心肠,这样的传言想必对于侯爷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情吧!眼下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总归要给侯爷一个交代吧!”
“夫人,是老奴的错,是老奴没看住少爷,对不起侯爷,对不起先夫人……”
被点名的文嬷嬷站出来跪在院子的中间,开始忏悔。只是她才说两句就被打断了。
“文嬷嬷,我要听得不是这些。你是少爷的贴身嬷嬷,侯爷把少爷交给你照顾,那是对你莫大的信任。如今少爷出事情了,险些溺亡,你是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惩罚是要有的,但是那要等会再说。”
“夫人,都是老奴的错,是老……”
文嬷嬷听到有惩罚也没反驳,只是一味的说是自己没有照顾好小少爷。
但是水千寒可没时间听她这没实用的车轱辘话。
“少爷院子的人全都有了,我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告诉我少爷是怎么落水的,我不听废话。如若等我查出来,生死可不由你们定了!”
“你们也不要觉得我一个新进府的人,不敢得罪府中的老人。也不怕告诉你们,如今府中侯爷不在,少爷还小,我就是府中唯一的话事人。想做什么那不都随我意了。”
“即便是我现在打杀了你们,等侯爷得到消息为你们做主的时候,你们的尸骨都不知道在哪里了。你们现在思量一下利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