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被那香粉,和因为被她触碰而升起的体温困惑了心神,祁星阑竟然生出一丝可怕的念头,就只沉沦一刻,深陷在对方的温柔里,不?去管她是不是女子,放任自己的身心…
可那样是不可以的。
她怎能乘人之危?更何况祁星阑根本不清楚,这种感觉是不是喜欢?
她知道,燕逐月对于她是特别的,她是第一次有这样可以一同倾诉心事的人。
但那种情?感寄托,也算是喜欢吗
况且燕逐月也不?见得会喜欢上一个一直欺骗她,其实怀揣着其他的心思去接触她的人。
在过往的岁月里,从未有过一次纵容,祁星阑做事情?总是有前因有?后果,不?能做的事情?,触及到底线的事情?,她绝不?会去做…
修得不?是无情?道,不?必避讳自己的某种正常的需求,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放纵自己,为了一时的快乐,为了虚浮地提升修为,去与一个神志尚且不?清醒的人体修。
体修?
祁星阑摇摇头,有?些惊异,自己明明是直女,怎么会向那个方向去想?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的潜意识里居然认可,两个女子之间…也可以结合?
全怪那本艳.情?画册,搅乱了沉寂了多年的心。
思索片刻后,祁星阑强忍下心中莫名其妙的躁动,从软塌上坐直了身子,从里衣中撕下几条布条,向燕逐月轻声说:“得罪了。”
说罢,便极其不客气地捉来她的两只手腕,用布条约束住这两只不安分的小手,整个过程中,对方的手臂软踏踏的,绵软又无力,被抓着的时候甚至没有?反抗…
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已经被一层薄雾覆盖,似乎早已失去神志,殷红的唇轻微开启,声音弱弱的带着些气?音,催促道:“快点。”
任由祁星阑约束她的手腕,却同时抬起脚,足面踢向祁星阑的腹部,她的力度很轻,脚底轻触后便很快离开。
祁星阑深深吸了口气,只觉得头皮发麻,但不?太明白她在催促什么,“我…”
那双手腕,就算是被约束着,也不?知道消停,在空中抓着祁星阑的宽广的袖口,白色的衣料在那两只小手里被搓平了揉扁,似乎祁星阑的衣袖是什么好玩的东西,被她反复揉来揉去,变得有?些皱皱的。
“好玩吗?”袖口被燕逐月攥着把玩,祁星阑只能弯着腰,轻轻叹了口气,“燕姑娘今年几岁啊?”
“几岁”这两个字眼,似乎触碰了燕逐月的逆鳞,那双手立即停下了搓揉祁星阑袖口的动作,琥珀色的眼眸微微眯起…
下一瞬,袖口被人骤然向下扯去,那股力度虽然不大,但是出乎祁星阑的意料。
祁星阑原本侧坐在软塌之上,坐在燕逐月身侧认认真真给给她的手腕捆成一个蝴蝶结,被这样一扯,便不由自主地被那股力量牵动,向旁侧倾去,再次倒在燕逐月的上方。
两个柔和的胸膛相互碰到,两颗心脏贴得很近,似乎能够传染一般,两人的心跳都愈来愈快。
祁星阑眉头微蹙——怎么回事?她不是没有?力气?了吗?!
左侧耳垂突然被衔走,丁香小舌轻触着祁星阑的耳垂,试探般地贴上耳垂边缘那枚赤红色小痣,轻轻尝着那颗泫然欲滴的鲜血般的小痣,是不是也同血液般,有?着腥甜的味道。
红唇轻轻开启,贝齿的边缘很尖锐,刮擦过那枚赤红的小痣。
似乎是半身的热血都涌了过去,登时头脑发懵,祁星阑的耳垂瞬间赤红一片,熟透了,也烫得厉害,连着半边脸都是微微发麻的。
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折磨。
原本她自己也并不清楚,那个地方,碰不得的。
那枚小痣似乎有点敏_感。
“不?行就换我…”对方声音很低,还有?点哑哑的,幽幽飘进祁星阑的脑海里,温热的气?体轻轻扑打在耳侧,惹得那一片的肌肤都变得微痒,发烫。
一般的Aplha,到了这一步就什么都明白了,毕竟,是Alpha,就不能被说不行。
祁星阑也不?意外。
她默默咂舌,深谙刚刚那香粉的威力,这效果简直了,恐怖如斯啊!
鼻尖那股冷甜的昙花香味,此刻已经被发酵蔓延到了极致,满室生香,情?_欲暗涌的味道在空中肆意蔓延着,甚至完全盖过这个屋子原有?的奇异香粉和胭脂水粉的味道。
腿.根显然仍是软的,耳垂仍被对方浅浅啄食着,心口似乎被一根猫尾反反复复轻柔地撩过…
这种感觉,真的很要命。
若是其他定力不?够的人,恐怕就要克制不住,一朝酿成大祸。
但幸运的是,祁星阑常年清修,虽不如柳下惠那般六根清净,但她的定力一直很好,在刚才?的一番思量之后,她到现在还能保持着几分清醒。
放纵的滋味,不?是她应该去尝试的,不?是她的东西,就绝不?能轻易去碰,这一点,祁星阑一直都很清醒。
轻易地遵从内心的本能,乱了道心,碰了不?该碰的人,那她以后还如何与燕逐月相处?
而且危难将至,幕后之人堪堪要露出獠牙…这样的时候,决不能在内部分崩离析。
燕逐月应该是不喜欢她的,之前左护法羡花红曾说过,燕逐月特别讨厌她;更何况,她对燕逐月的感情?,应该不是喜欢吧?
这样不明不白、白推半就…她岂不?是成了衣冠禽.兽?
祁星阑从来不是随便的人,她认定一件事情?,或者认定一个人,就不会轻易地改变。
否则她也不?至于,前世今生独身一人。
不?是不曾寂寞,而是寂寞久了,都不知自己多寂寞。
尚若有一天,若是真的遇到一个喜欢的人,定会追逐那人的身影,直到对方同意成为自己的道侣,到那一日,祁星阑会将她放在心尖,任她千种骄纵,由她万般胡闹,亲近她信任她,视她唯一,至死不?渝。
下一刻,一只手掌按在燕逐月的侧颈,祁星阑从未如此失礼过,这个动作虽然并没有施加很多力气?,却看起来有些粗鲁了。
但祁星阑其实只是有点急,心里也很紧张,根本没反应过来,手似乎就有了自己的意识。
反应过来时,祁星阑立即坐直了身子,轻轻咳了两声:“你这样就有?点过分了。”
那双淡琥珀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一只玉足缓缓抬起,似一阵风直直扫向祁星阑的颈侧。
软塌四角的木柱,摇得嘎吱作响。
“我是说…”祁星阑膝盖向后挪了又挪,连声辩解道,“燕姑娘作为小仙女,未免过分可爱了!”
退后的太多,一个没留神,祁星阑从床沿踉跄着跌落在地,险些摔倒,堪堪站稳脚后,抬眼看了看?窗外,她微微蹙眉,发现已经时候不?早了…
要速战速决才行。
“那我…快点?”祁星阑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攥紧,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缓缓说出了这句话。
终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那张布满绯色的玉色双颊愈发红润,燕逐月蜷起膝弯,轻轻咬着下唇,乖巧地向里面挪了挪,挪出一大片空位,似乎是在示意祁星阑趟过去。
“嗯。”燕逐月垂下头,低低回应了一声。
现在的燕逐月看?起来有些羞,又有?些怯,像是情动中的少女在临近初次的情?_事前,看?向自己的情?人,想看又不?好意思直勾勾去看?,那双淡琥珀色的眼眸躲躲闪闪,从额前的碎发中悄悄看?向她。
束好的发已经散开一些,几缕青丝散落在肩头,遮掩着绯红的脸,发隙中露出殷红的耳廓,尖尖的下巴颏微微颤抖着。
香粉的作用之下,神志已经混乱,理性全部消失,燕逐月的呼吸愈发急促。
既开心,又羞涩。
她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短的原因是因为最近三次元好多事,期末+组会,
所以可能近期只能短小无力了,但我会尽力日更哒!
哭哭QAQ,我亲爱的热爱的小天使~你们还会再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