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K市,圣泽疗养院也是权贵的象征。
住在这里的,大都非富即贵,甚至还有几位是从某部门要职退隐下来,到此养居。
再说面前的老爷子,即使两鬓花白,笑容和蔼,也挡不住他暗藏着的上位者气息,那是久居高层养出来的气势,让人不容忽略。
那么,他口中的幺儿,可不又是位二世祖?
夏悦白有些头疼,她最烦应付这种场面,便想找个机会溜走。
但,一切为时已晚。
“嗨,又见面了。”
陆政桀站在老爷子身边,笑得如沐春风。
他今天穿着米白色的休闲套装,气质干净清爽,不同于第一次车库见面时的放荡不羁,也不似第二次在夜店偶遇时的慵懒雅痞。
真真是一天一个样。
唯一不变的,大概就是这人确实帅,这点夏悦白不可否认。
最近水逆这么严重吗?
怎么但凡出门就遇到这个祸害?
但众目睽睽之下,戏还是要做的。
夏悦白弯弯嘴角,笑得像只招财猫,挥挥手,“真巧哈。”
巧个屁!
她心道:真是孽缘!
陆政桀仿佛猜到她心中所想,挑挑眉,手抵着唇轻笑了下。
老太太眼瞅着两人之间的暗波涌动,心思活络起来,她看向陆远,笑说,“老首长,看来咱还是慢了一步,人家两个这都打过照面了。”
“哈哈,说的是。”
陆远虽笑着,心里却是极为诧异。
这个小孙子的秉性他再清楚不过,面上看着温润和善,实则藏着一肚子坏水。
这且先不说,他家这幺儿还是个眼高于顶的主儿,要么说,这些年挑挑拣拣的,无论男女,身边竟没有定下来一个,由此想着,不免多打量了夏悦白几眼。
看着倒是个清秀聪慧的姑娘。
“今儿天气不错,不如咱们到后山那边去纳凉?”老太太提议。
“也好,”陆远说着看向夏悦白,问,“小白会下象棋吗?”
“会一点。”
“那待会陪爷爷下几盘?”
“好呀。”
去往后山要经过一段凉亭,两位老人慢悠悠走在前面,边走边聊,气氛还不错,不过,落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两个小的,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陆正桀提着老爷子的鸟笼,语气浑不吝道,“小朋友,几天不见,你就挂彩了?”
“要你管。”
“我可没那闲工夫管,就是你顶着这巴掌印到处晃悠,很是引人注目啊。”
夏悦白赏了他一个白眼,“嫌丢人,你别跟着我啊,这么宽的道,你往那边去。”
陆政桀停下脚步,目光肆意的上下打量着她。
“怎么了?”
“我在想,你吃什么长大的,脸皮这么厚?谁跟着你了?”
“......”
夏悦白发誓,再跟这人说一句话,她就是狗!
接下来的路,无路秦淮安怎么挑衅,她都不接话茬,抿着嘴一言不发往前走。
“小朋友气性还挺大。”
她听着这声评价,握握拳,心说:我忍。
出了凉亭就到了后山,路过喷泉池,迎面走来一位青年,对着陆远打招呼。
因此,他们不得不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