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边,那一堆御厨精心准备给云景天的膳食,全部被江悦收了去,
云景天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江悦夸了?一顿,说她做事?仔细认真,善良贴心,有她侍候他可万事?无忧之类的。
就连对江悦颇为不喜的萧太后,得知这个事情之后,也是连连夸江悦服侍周到,有他侍候云景天,她很放心。
如?此一来,江悦这个魅惑帝皇的小太监,倒是无意中被扣上了?一个好名声。
宫里边的人,原本是对江悦颇有意见,皇上跟太后连连夸赞,底下人也不好继续说江悦的不是。
江悦带着一堆御赐的膳食去了江公公那里,江公公两只沧桑的眼睛里边,透出耀眼的亮色。
“这里边是海味?”
“咱们大周国没有海,这些海味着实是稀罕得紧。如?今又是秋季,天气转凉了?,这海味更是稀有得不行。”
“皇上将这膳食赏与你,可见是真的将你放在心上的。只可惜你这身份,干爹只怕日后皇上发现了,估计是会很失望的吧。”
江公公也是认为云景天喜欢的是太监身份的江悦。
屋内的烛火散发出来的昏暗光芒映照在江公公的脸上,瞧着好似又苍老了?许多。
江悦劝着江公公,让他切勿太过?操心。
“如?今,您正是安享晚年之时,理应好好的养养花喝喝茶,哪有事?事?为孩儿操心的?”
“皇上恩宠,孩儿很是幸运。日后即便是被皇上发现了这女儿身,那便任由皇上处置了不是?”
“再者,您也说了,皇上生性善良,瞧着是疏离冷漠了?些,却也是通情达理的。孩儿现在好生侍候着,日后说不定?皇上会看在孩儿这一份忠心,饶了奴才一命呢?”
话是这么说,江悦心里边也是没底的。
这事?儿上辈子并未发生过?,如?何处置,江悦也没有把握。
这事?儿说来说去,也没有一个头绪,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一桌子菜肴已经凉透,江悦在江公公的院内的小厨房里边,将饭菜都热上一热,两人便一同?食用起来。
膳食里边有海味,却并不是每个人食用之后都会起红疹。
江悦与江公公没有这方面的不适,食用之时倒是津津有味。
一桌子菜,父女两人吃不完,江悦便收起来,留着第二日给江公公食用。
回到御庭轩,小林子红着一双眼睛站在那里,看到江悦过来,便不停的同?江悦道歉。
“小江子,是不我?好,差点就让你受了?责罚。”
江悦看着小林子,眼中带着研究。
今日慕婉清可是袒护小林子的,皇上用的膳食里边参杂有海味,他可是知道些什么?
心中有怀疑,江悦却是不曾表现出来。
“日后你得小心些。今日皇上不责罚咱们,是皇上心善。日后若是再出这样的差错,指定?是要被砍了?脑袋的。”
小林子显然也是受了惊吓,被江悦说了?一通,他脸色都变得苍白了。
想起慕婉清交代的事?情,小林子心中又纠结起来,不知晓自己帮皇后娘娘做事?,究竟是对是错?
江悦去了?屋内,小林子依旧是站立在原地。
庭院内吹拂着的晚风有些凉,站立了?一会儿,寒气浸了体,他终于是回神,拉扯了下身上的衣服,便失魂落魄的回自己的屋子去了。
另外一个屋子,小张子满脸阴郁的盯着江悦的房门,心里边越发的不是滋味儿。
单独一人居住,江悦这边可谓是自在了许多。
栓上房门,走至屏风后边,将手上的一切束缚褪去,纤细曼妙的绝色佳人终是出现。
她缓缓地踩踏矮凳,坐进了?浴桶中。
温热的清水,漫过她的肩头,滋润着她身上的每一处雪白肌肤。
雾气缭绕间,她那一头青丝,如?同?绸缎一般,披在身后,美得好似坠落人间的仙子。
拿着白色的帕子,轻轻的擦拭着自己的身上,一日的疲劳,终是渐渐的散了去。
靠在浴桶上,她舒坦的呼出一口气,一张小脸被热腾腾的水气,蒸得白里透红。
退去那一身色泽暗沉的太监服,她的绝色之资,才?能彻彻底底的展现出来。
如?此容颜,后宫那些自称绝色的妃嫔,哪里及得上半分?
待到水温渐凉,她自浴桶中缓慢走了?出来,光滑透亮的肌肤上,一颗颗圆润的水珠子缓缓滑落。
她拉扯过架子上边的浴巾,将那绝色身姿包了?个彻底,瞬间那满室的春光消失得无影无踪。
晚间空闲之时,也是江悦最自在的时候。
这个时候的她,能退去身上的太监服,只穿一身中衣,也算是彻底的放飞自我了?。
屋外晚风习习,树梢上边的枝丫沙沙作响,时不时的枯黄的树叶,自树梢上边飘落。
地面的落叶,在夜风的吹拂下,随风飞至远处。
江悦的窗户已经栓紧,此刻她坐在烛火之下,慢慢的书写着什么。
不知过去多久,她终于是困了,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眼皮子,终于是愿意爬到床榻上去歇息。
烛火被吹灭,屋内陷入了黑暗,在屋顶上掀开瓦片偷窥屋内一切的云景天,脸上带有些许的不舍。
瓦片再次被放回原处,他悄无声息的回了?太和殿。
躺在床榻上,云景天的脑袋里边,出现的是江悦身着中衣的曼妙身姿。
那一头乌黑长发,披在她的身后,衬得她的那一张脸万分的绝美。
她果真是女子。
云景天脸上,很是罕见的露出激动神情。
那一张疏离冷漠的绝美脸庞,如?此一笑,整个太和殿都跟着熠熠生辉。
今日江悦回去得早,他便想着去她的住处转一转,瞧瞧她平时都是如何生活。
奈何,周边来往之人太多,御庭轩中还有两个闲杂的小太监,云景天只能跃至江悦的屋顶。
正将一片瓦掀开,便瞧见江悦穿着一身白色的中衣,披着一头长发自屏风后边走出来。
如?此绝色之姿,云景天头一次在江悦身上瞧见,简直惊为人天,美好至极。
躺在床榻上的云景天,脑袋里边回忆着江悦只穿中衣的画面,莫名的口干舌燥,浑身泛着热气。
今晚,他翻来覆去,直到半夜才?睡去。
第二日,江悦来到太和殿侍候云景天起身,却是见他盯着自己瞧。
灼热的眼神落在江悦的脸上,瞧得江悦浑身忐忑。
“皇上,该起身了。”
屋外天色并未全亮,云景天却是每日都在这个点起身。
起来之后,先是更衣洗漱,之后便是去庭院中舞剑强身,再之后便是吃早膳。
服侍完云景天更衣梳洗,江悦便被云景天拉至庭院中舞剑。
他依旧是带着她,用他的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说是舞剑能强身健体,不容易感染病气,最适合江悦这等身子骨薄弱之人。
不是第一次被云景天带着舞剑,江悦被云景天拥着,依旧是紧张至极。
估计过?了?小半个时辰,云景天终于是停下来。
江悦累得不轻,站在一旁剧烈的喘着粗气,云景天却是站在那里,盯着她认真的瞧着。
待到江悦缓过?一口气,他拿着一块手帕递至江悦面前:“擦擦。”
她脸上全是汗水,可见累得不轻。
江悦拿着帕子,小心点擦拭着自己脸颊上的汗珠子。
本就白皙剔透得能掐出水来的小脸,如?此出了一通汗,显得越发的明媚诱人。
帕子是云景天的,上边带着一股子属于云景天的清幽气息。
想着云景天平日里随身携带的便是这张帕子,江悦越发的不自然了。
帕子上边已经浸了她的汗水,如?此,江悦还给云景天也不是,不还他也不是。
云景天已经走至凉亭下方,瞧见江悦局促不安的站立在那里,便道:“帕子赏你了?。”
这私密之物,云景天却是说送就送,完全是没有任何迟疑的。
江悦低着脑袋:“这是皇上的帕子,金贵得很,奴才若是用了,便是玷污了这圣物了。”
瞧着她这么规中规矩,云景天脑袋中又回荡出昨晚她出水芙蓉的画面,当?下口干,便拿着茶杯往口中灌茶水。
一杯茶水下肚,他脑中的不正经念头,总算是消散了些。
“朕赏你,你便收。”
于是,江悦不说话,小心的将那淡蓝色的手帕折叠整齐,收至怀中。
如?此举动,云景天瞧着很是满意,心中想着,该如何让这个小太监接纳自己。
深秋过?后,便是进入了冬日。
一转眼间,江悦重生便接近一年时间。
等到过了?年,她便十七,云景天便有十九了?。
十多岁的年龄,正是青春年少,意气风发之时,即便是进了?冬日,那扛寒能力,也是比年长之人要强一些。
确定江悦的身份之后,天气寒冷下来后,云景天又以江悦侍候有功,单独给她赏赐了?两床西域进贡的蚕丝被,以及好几身厚实的衣裳。
如?此一来,宫里边的宫娥太监,又是好生嫉妒一番。
进了?冬日,江悦穿上云景天赏赐的厚实衣裳,倒是不觉着有多冷。
云景天显然是不怕冷,身上的衣裳依旧是单薄得不行。
江悦劝他穿得厚实一些,他这才?肯套上一身毛领大袍子。
如?此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