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薄煊看她要拉自己到床边坐,抬手就在她推自己过去之前,修长的手臂先抓起了桌上的碗。
被楚星澜摁到床上强行检查伤口时,他先将手里的一勺汤送到了她唇边:“喝了。”
楚星澜嘴畔泛起一抹笑意,将勺子里的汤喝了,还没扯开他的腰封,又一勺汤送到了嘴边。
楚星澜一愣,皱眉道:“你莫不是在指望用一碗汤来延缓我检查你伤情的事?”
殷薄煊道:“辛苦熬的参鸡汤,凉了发腻,听闻你之前妊娠孕吐的厉害,怕是油腻你更吃不下。趁热先喝了。”
他了解楚星澜,要是一会儿看到他的伤口,她铁定先给自己处理上药。
不抓她喝汤,一会儿处理完伤口汤都亮了。
楚星澜笑了笑,捧起汤碗咕咚咕咚地几口就将剩下的汤全部喝完。
末了,殷薄煊问道:“好喝么?”
楚星澜一愣,他什时候还关心起补汤的味道了。
小金库实诚道:“好喝呀,不然明天给你留一口?”
“等什么明天,今天就尝尝。”
殷薄煊一把扣住她的腰,揽她到自己腿上坐下,一手抬起她精巧的下巴,低头就撷住了她的红唇。
纯碱乍然覆上两瓣微凉,楚星澜的背脊一颤,心头却星星点点地爬出了暖意。
她的眼底浮现出一抹笑意,双手捧住殷薄煊的凌厉的下颚,舌尖微挑,温柔地吻了回去。
殷薄煊很满意她的回应,舌端舔过她的唇角,在她樱唇上厮吮缠绵。
补汤香甜的味道在两人口中漫开,他当真是,将楚星澜嘴里的味道尝了个彻彻底底。
吻她时他一直不曾闭眼,一双寒渊深瞳硬是要将她吻自己的样子看的清清楚楚,全部记在脑中。
他爱她,所以连她忘情的样子都想要记下。
她媚眼盈盈的样子国舅爷最爱看。
尤其是在床上。
想到她让他迷恋的温软,一些旖旎的画面在他脑中自然漫开。
国舅爷呼吸一促,咬住她的唇瓣,吻的更加深。
直至两人的呼吸都难以平稳,他才强迫自己停下,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红唇。
楚星澜眼睛一弯,嘴边露出一个坏意的笑来,又蜻蜓点水一般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
殷薄煊却沉着脸将她在自己健硕的胸膛上肆意乱摸的爪子压了下来:“干什么?”
这祖宗明知道自己现在碰不得她,还暗中故使坏。
身体里被她勾的蹿起了一把火,直从腹部烧伤来,几乎要灼热殷薄煊的胸膛。
殷薄煊呼吸沉重,难耐地将头埋在楚星澜的颈间,嗅着她身上清甜的味道,一双皱起的剑眉才微微得到舒展。
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殷薄煊又是无奈又是恨地咬牙道:“妖精,真想把命都给你。”
楚星澜嘴角一扬:“那我就赐你一个了不得的死法。”
殷薄煊眼底似有春分:“哦?什么?”
楚星澜:“精尽人亡。”
她说的毫不害臊,甚至眼底还透出那么几分对精尽人亡这个词使用方法的自豪。
殷薄煊剑眉一提,又将她揽在怀里狠狠地亲了一口,就在楚星澜以为他也就只能这样了的时候,殷薄煊忽然扬起手掌在她屁股上略用力地拍了一下。
啪——
楚星澜:“!!”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人傻了吧唧地看着殷薄煊。
刚才说精尽人亡时都不见半丝绯红的脸顿时臊地跟猴子屁股一样。
殷薄煊垂眸睨着她,那表情,分明就是在说,怎么着,只许你撩拨自己,不许爷逗弄你?
别看国舅爷从没眷恋过什么女人,但这位爷的路子可野得很。
“你……你,你……”
一句话噎在了喉咙口,楚星澜惊愕地看着他。
殷薄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直到楚星澜惊叫道:“你打我屁股!”
过分!
这是羞辱!
她不服!
殷薄煊紧紧将她搂在怀里,胸膛却因为喉咙里难以抑制的低笑声而微微颤抖,“小妖精,你再这么大声叫唤,全军营的人都要听到了。”
楚星澜一愣,旋即羞愤地瞪着他。
外头有守卫军,帐篷能有多大的隔音效果?
依照楚星澜刚才的声量,估摸着外头的五六个人听到是没跑了。
殷薄煊倒是不怕被人听见,横竖别人不敢在他面前说一个字,就算说起,那也是他们夫妻间的闺房情趣。
但是楚星澜这个脸皮薄的就不一样了。
楚星澜被打屁股已经够羞人的了,一想到她这么大了还要被打屁股的事情要传遍军营,传进数万万的将士耳力,她就更觉得臊了。
是以她瞪着殷薄煊的神情愈发“凶狠”!
在楚星澜的想象中,她此刻应该眼睛瞪的像铜铃,用自己怒气冲冲的双眼将殷薄煊震慑住,让这个大佬跪哄自己求饶,求自己别生气。
但事实是,她那一张脸巴掌大的小脸在瞪人这方面实在没有什么杀伤力。
本就水灵灵的大眼睛瞪大了,也只是睁的滴溜圆,什么冷意、愤怒,那是瞧不见的。
紧咬的牙关也只让她的双颊变的鼓囊囊的,就连她那张唯一厉害的小嘴抿在一起,额只能勉强能透出几分严肃的样子。
这几样五官凑在一起,她发凶的样子活像一只被撸炸毛了的小狐狸!
殷薄煊剑眉一提,嘴边笑意愈发浓烈。
憋不住。
国舅爷在帐篷里干脆大笑出声。
继楚星澜大叫你打我屁股以后再听见国舅爷百年难得一遇的爽朗笑声,帐篷外几个守卫的表情都变的十分微妙。
打屁股能让国舅爷这么开心么……
这难不成还是什么天伦之乐?
难不成……
难不成国舅夫人就是靠自己的屁股征服的国舅爷?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大家顿时一阵恶寒。
国舅爷的品味,真是让人难以捉摸啊!
坐在帐篷外草垛上的小甲和珊瑚更是神情怪异地看了对方一眼。
珊瑚的神情有些恼:“你家国舅爷竟然打我家夫人!”
就算是国舅爷,也不能这么欺负夫人呀!
小甲嘴角一抽:“兴许,是情趣。”
反正,国舅爷的情趣不就一直都很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