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雨拿着机关盒,被楚星澜一脸傲慢的态度气的手指都已经捏到泛白。
瞎子而已,豪横什么!
现在拒绝师父的要求,以后有的是楚星澜哭的时候!
潘雨拿上机关盒就离开了楚宅。
路上她看见楚家那一片片别致的园林,哂笑道:“你们把住处弄得这么好看有什么用,你们家夫人还不是一样看不见。”
陈惠安:“这都是大少爷为夫人准备的,夫人的眼睛看不见,但是她的心底看的见。”
潘雨翻了个白眼,大步离开了。
药园。
潘雨把机关盒放到乔方士面前说道:“师父,我就说了那个楚星澜不值得找,她今天不仅不帮你解机关盒,还把机关盒给砸到了我身上,机关盒砸坏了没有都不知道。”
乔方士一愣,连忙抱过机关盒检查了一番。
摇了摇,也没听见什么特别的声音,里面的东西应该是没有坏吧?
要是弄坏了盒子,那个机关术的传人又要笑话他了。
乔方士皱眉道:“楚星澜竟然这么大的脾气?”
天下多少人找他求药呢,他都已经答应帮忙种无七了,这还不够?
别人都应该高兴地跪下来感谢他了吧,这个楚星澜挺傲气!
潘雨撇撇嘴说道:“我看那个女人根本就是不把你放在眼底,说不定她还等着您去求她呢!”
师父就是个好面子的人,要是让师父知道楚星澜这么驳他的面子,师父觉得丢脸,说不定以后都不会再理那一对夫妇了。
他们让她不高兴,她就也不会让楚星澜痛快。
最好师父生气不给她种无七,让楚星澜一辈子都这么瞎下去!
邱万山对自己这个师妹的性格还是比较了解的,他问道:“楚星澜为什么要这么跟你说话,是不是你的态度太冲,又惹到对方了?”
潘雨做事向来都由着自己的性子,她又看楚星澜不顺眼,说不定过去的时候就说了什么不得当的话。
“我哪有?”潘雨避开邱万山的视线道:“我就是让她帮师父解开这个机关盒,把师父的话带了过去,是那个女人自己的脾气不好,还用这个机关盒砸我来着!”
潘雨刚将楚星澜的坏处数落完,那边药园里的小童就带着一个访客走了过来。来的人竟然就是带自己进楚家的陈惠安。
陈惠安:“乔方士,殷夫人差小人来给乔方士送样东西。”
都已经将他送去的机关盒给砸了还专门过来,楚星澜是要继续羞辱自己不成?
陈惠安从袖中抽出一张的纸条递给乔方士:“这是夫人差人写下来的第一个机关盒破解之法,乔方士若是感兴趣,可以一看。”
乔方士一愣,她不是傲气的很吗,怎么突然又改变自己的态度了?
“夫人还让我给乔方士带句话,方士若是有事要找人帮忙,记得找个气性小的徒弟。”
乔方士愣了愣:“这是什么意思?”
陈惠安若有所思地看了潘雨一眼,然后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若是寻个拿着机关盒就往别人身上丢,颐指气使地命令别人帮忙,还一口一个死瞎子侮辱人的徒弟去办事,怕是再容易的事情也办不成。”
潘雨一愣,一张脸的颜色霎时就黄了。
楚星澜竟然还专门叫人来师父面前揭短!
陈惠安微微一笑:“没什么事的话,小人就先告退了。”
楚星澜早就料到了潘雨回来以后会抹黑她,所以才叫陈惠安后一步也跟来药园,为的就是打她的小报告。
让潘雨知道一下社会的险恶!
陈惠安功成身退,乔方士看着手里的字笺,看向潘雨的脸色都沉了沉。
“你不是说你没有乱发脾气吗?”
她要是没有乱发脾气,殷夫人能派人上门来说这种话?
潘雨红着脸狡辩道:“那楚星澜显然不将我们放在眼里,我不过是说了两句实话,她有什么好生气的。”
“胡闹!”乔方士重重地将手里的字笺拍到了桌上,“你随口一句不服气的话,就断送了师父弄清楚机关盒的机会。”
原本他还想借着楚星澜的本事弄清楚机关盒的奥秘,现在人家干脆撒手不干了。
第一个盒子他都打不开,剩下的盒子只会更难解。
他解不开盒子,回头怎么在机关术传人面前扬眉吐气?
“可是师父……”潘雨气愤地说:“之前他们抢走机关盒的时候,她手下的人还打了我,这件事情难道都不用算一算?”
乔方士问道:“出你自己的气难道比师父的事情都重要?”
潘雨愣了愣,低头道:“徒儿不敢……”
乔方士不满地瞪了她一眼,还说什么敢不敢的,她都已经做了!
乔方士抬头对邱万山说道:“明天你再去楚宅走一趟!去把那个殷夫人找来,我要亲自跟她说这机关盒的事情。”
邱万山道:“是。”
他拉着潘雨退了下去,免得再惹乔方士心烦。
邱万山道:“你以后做事谨慎一些,不要再犯今日这样的错了。要是师父一生气,说不定还要将你逐出师门。”
“我怕什么?”
邱万山一愣。
潘雨高声道:“我爹是药城的潘药商,谁人不给上几分薄面,那个殷夫人敢拿盒子砸我,这笔账我迟早算回来。”
邱万山的声音沉了沉,“这世界不是只有一个药城这么大,大齐里厉害的人物多着呢。”
邱万山认真道:“我看那对夫妇不像是简单的人,我们还是不要轻易得罪的好。”
潘雨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压根就没把邱万山的话放在心上。
次日清晨。
一家人在一起用早膳,国舅爷仔细吹温了手里的粥才送进楚星澜的嘴里。
两个哥哥坐在一旁看着,莫名觉得手里的粥啊,它有点酸。
楚星河:“要不今天我来喂小五吧?我们是她哥哥,照顾她也是应该的。”
自从小五自己能吃饭以后,他们就再也没有喂她吃过饭。
小丫头一转都眼长这么大了,如今却被另一个男人喂饭,心底有点意难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