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她比你有钱

楚星澜恼道:“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算计我的?”

殷薄煊默了默,神情严肃道:“乖娃娃,这件事情,爷有一个十分合理的解释。”

楚星澜看了他一会儿:“那你解释。”

国舅爷抿了抿唇。

“彼时爷是想试探白时花用心是否纯良,才安排了霞山出行。在那里遇见你,是个意外。很纯粹的意外。”

楚星澜垂眸看着他。

殷薄煊诚恳道:“此事孟随也知道,你若不信,可以去找他问。不过爷是真没想到你会奋不顾身去救玠儿。”

楚星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那后来的婚契又是怎么回事?”

殷薄煊:“……”

她狠狠地殷薄煊的胳膊上一拧,恼道:“你根本就没理由跟我成亲,你那时候就是骗婚,你就是为了挟制南宫瑞才编谎话骗我!”

他就是纯骗婚的!

一匹老狼,阴,忒阴!

楚星澜手上当真是半点都没有留情。

小姑娘正在生气,国舅爷薄唇一抿,手臂被她恼的掐到紫青了也没敢吭一声。

等楚星澜撒过气了,国舅爷才道:“爷那时候考虑的不是南宫瑞。”

楚星澜审问道:“那你是为什么?”

国舅爷:“见色起意。”

殷薄煊的耳根泛红:“霞山上见你时就觉得你好看。那时候就想,若是要娶妻,爷得娶个你这样的。”

从一开始他对楚星澜便别有不同。

他一开始就想要她。

保护她,也是为了让她学会向自己靠拢。

想要得到她,所以开始对她好。

他的确用心不纯。

楚星澜怔了怔,忽地想起她当日因为婚契去质问殷薄煊为何要娶自己时,他曾说过一句话。

你艳色绝世,我一见倾心。

谁能想到那样玩笑话,竟然是他的真心话。

他可骗了自己太久!

殷薄煊圈住她的手臂紧了紧:“你若是恼恨,就在爷身上打两下出出气,爷绝不带还手的。”

楚星澜瞥了一眼他被自己拧过的胳膊,豁然推开他站了起来,半点都没有被他好说话的样子欺骗,叉着腰道:“你今晚给我睡次卧!”

殷薄煊:“……”

那你还真不如打爷一顿。

第二日,猎场。

楚星澜和南宫玠在远处放风筝玩,南宫玠平日没有多少玩的机会,也只有围猎的时候能出来嗨一把。

加上今天有楚星澜陪在身边,他玩的比平时更开心。

殷薄煊站在树荫下,负手看着他们,嘴边衔着淡淡的笑意。

玠儿没有娘,他少有笑的这么开心的时候。

“见过殷国舅。”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轻柔的声音,殷薄煊回头一看,赵玉靥正站在他身后,殷殷地看着他朝他一拜。

殷薄煊扫了她一眼:“何事?”

赵玉靥浅浅一笑:“倒没有特别的事情,就是想同国舅爷聊聊。”

殷薄煊将身体转了回去:“本国舅不善闲聊。”

他看着远处撒丫子跑的楚星澜,眼底根本就容不下半点赵玉靥的影子。

赵玉靥抬步朝他走近了些许。

就在她快要靠近殷薄煊时,她脚下一绊,直直朝殷薄煊摔了过去。

国舅爷提防心慎重,一见有个人影扑过来,利落地侧步一闪。

躲开了!

连衣服边都没被赵玉靥碰到!

赵玉靥一个趔趄,险些直接摔到地上去。

她回头惊愕地看着反应机敏的殷薄煊,根本不敢相信这是一个男人会做出来的事。

他竟然丝毫不顾及她是否会摔到,直接闪到到一旁去了!

“国舅爷……”

殷薄煊看着脚下干净的不见半颗石子的土地道:“公主这个平地摔,演得不错。”

赵玉靥一愣,当场被殷薄煊揭穿自己的小心思,她的脸上挂不住,一时之间又羞又愤。

为了不让殷薄煊瞧不起自己,她只有转而装可怜。

赵玉靥红着眼睛问道:“玉靥仰慕国舅爷已久,国舅爷就这么不喜欢玉靥么?”

“嗯,不喜欢。”

赵玉靥一噎。

怎生国舅爷说话一点都不给别人留面子?

就算是看在她是一个女子的份上,国舅爷也该说两句话恭维她一二不是吗?

她这般姿色难道就一点都入不了国舅爷的眼?

赵玉靥扭头看着远处的楚星澜道:“玉靥不明白,我究竟哪里比不上她?”

楚星澜和南宫玠正扯着风筝线,丝毫没有注意到这边的两人在说话。

殷薄煊转身看着她道:“你真想知道?”

赵玉靥道:“若是玉靥有不足的地方,玉靥会尽力做好。玉靥对国舅爷的尊重,不比楚星澜少!”

她说这些只想跟殷薄煊表达自己的一片真情,可是殷薄煊却只回了她五个字。

“她比你有钱。”

赵玉靥怔了怔,这个,无法反驳。

可她贵为晋国公主,钱也不少!

再说了,楚家有钱又怎么了,有钱又不能买到所有的东西。

赵玉靥道:“玉靥的身份比她尊贵,更能配得上国舅爷。”

殷薄煊淡淡道:“她全家都比你有钱。”

赵玉靥:“……”

“可是玉靥比她更懂诗词歌赋,比她更有涵养。”

殷薄煊问道:“那你诗会上怎么还输了?”

“……”

不仅输了,还不愿意承认。

殷薄煊冷眼看着赵玉靥道:“她做人可比公主坦荡多了。”

赵玉靥紧咬着牙,脸色都白了一分。

殷薄煊瞥了远处的人一眼,补刀道:“她长得也比公主漂亮多了。性子也讨喜。爷怎么看都喜欢。”

至于赵玉靥,她算什么?

除却公主的身份,她拿得出什么?

自以为聪明的心机算计?还是以色侍人的骄傲?

可笑。

楚星澜饶是长得再美,也从未用自己的姿色去勾引过任何人。

可赵玉靥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只随时准备的发情的野山鸡,恨不得把自己的姿色展示给所有男人看。

她的羽毛光鲜亮丽,甚至看起来有点像绿孔雀,但骨子里,流的还是鸡的血。

轻浮不堪,还自以为可以用自己的姿色去侍弄男人的感情。

明明是一个比跳梁小丑还可怜的东西,还整日为自己那点姿色沾沾自喜。

分外令人生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