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会上,众人先后离去。
南宫瑞也看着白时花道:“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些事情要与大臣们商议。”
白时花愣了愣:“那殿下记得早些回来。”
南宫瑞有些不耐烦道:“回去吧。”
白时花欠身离开。
等到出了院子,白时花的眼睛一眯,扭头对雪橙道:“你跟去看看五殿下是不是去了玉靥公主休息的院子。”
一刻钟后,雪橙跑回季府外的马车前,低声道:“夫人猜的没错,五殿下正是去看玉靥公主了。”
白时花的手瞬间攥成了拳头。
南宫瑞竟然这么快就将心思放到了别的女人身上,他们成婚可还不到三个月!
赵玉靥想要入五皇子府也没那么容易,她身后也有相府撑腰呢!
季酥喝过药后就休息了,没过多久,殷薄煊便来接楚星澜。
回府的路上,楚星澜一低垂着头,神情不似在季酥屋里时那样欢快,反倒是有几分凝重。
殷薄煊抓过她细嫩的小手握在掌心:“在想季酥?”
楚星澜怔了怔,随后点点头。
殷薄煊抬眸看着她破了的耳尖道:“晋国此次确实过分了。”
楚星澜抿唇道:“今日他们能对季酥下手,往后定然也能伤我身边其他人。赵玉靥不会这么罢休的。”
殷薄煊垂眸看着她道:“跟在爷身边,总免不了有人想害你,或者害你身边的人。怕么?”
“怕?”楚星澜笑了笑:“我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动了她身边的人,赵玉靥也别想好过,楚家可不是吃素的!
这时马车忽然一颠,楚星澜不妨,一下撞到了殷薄煊的怀里。
楚星澜身上的襻膊一直忘了解下还给他,他的衣襟没压好,楚星澜一手就撑在了殷薄煊的胸膛上。
裸露的胸膛透着炙热的温度,她甚至还能感觉到国舅爷身上的心跳。
楚星澜怔了怔,连忙将手抽了回来,往旁边挪开了一点。
“对,对不住……”
楚星澜连忙解下身上的襻膊递到殷薄煊面前,“还你。”
殷薄煊瞥了她一眼:“爷又没有怪罪你,喜欢可以继续摸。”
楚星澜立即道:“不必了!”
殷薄煊垂眸看了一眼自己隐约可见的腹肌,嘴边扬起一抹笑意,把楚星澜捞了回来,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楚星澜的背脊一僵,小耳朵顿时红的像是要滴血:“你……”
国舅爷笑道:“现在不摸回来,你岂不是亏大了。”
楚星澜少见这样没下限不正经的殷薄煊,瞬间红着脸背过身去不再理他。
国舅爷眉尾一扬,她这么害羞的?
他方才不过是说了一句你身上的地方不也都被爷摸过了么,楚星澜竟然就脸红成这样?
殷薄煊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儿,凑近楚星澜的粉扑扑的脸蛋看了又看。
好看,喜欢。
国舅爷搂过楚星澜,突然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殷薄煊!”
楚星澜一惊,心突突地跳了两下,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死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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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舅爷噗嗤一笑,把她揉进怀里,狠狠地亲了亲她的小嘴才罢休。
末了,他的拇指带着几分欲念擦过她的红唇,沉声道:“爷今夜要在兰庭留宿。”
除却新婚之夜,他们再也没有亲热过,楚星澜刚才那副害羞的样子,直接撩拨起了殷薄煊的欲火。
楚星澜咽了一口唾沫。
留,留宿?
想到新婚之夜他们交缠在一起的画面,楚星澜的脸霎时变得更红。
她还是有点……害羞。
回府后,殷薄煊顺便留在兰庭吃饭。
楚星澜吃一口饭看看殷薄煊,再吃一口饭,琢磨着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糊弄过今夜侍寝一事。
国舅爷神色如常,没有半点不自在。
楚星澜深吸了一口气,低声叫到:“国舅爷。”
“嗯?”
殷薄煊往她碗里夹了一筷子菜。
楚星澜道:“你觉得赵玉靥好看么?”
国舅爷掀起眼帘看着她,寒眉微拧:“你问这话做什么?”
听着就不像什么好话。
楚星澜道:“玉靥公主姿色过人,同为女人,我看了都觉得她美的像朵玉兰花。”
国舅爷:“有话直说。”
楚星澜道:“你喜欢她么?”
殷薄煊手中的筷子一顿,抬头盯着她道:“你觉得爷喜欢她?”
楚星澜眸光微动:“玉靥公主生的国色天香,你一时心动也不奇怪……”
殷薄煊抿了抿唇,暗沉的眸底隐约浮现出几分不悦:“爷若是真的动了心,你难道还要大度地把她接进府中当个平妻么?”
楚星澜霎时道:“当然不是!”
她折腾那么多事情就是为了不让赵玉靥入门,怎么能转头就让赵玉靥来当平妻!
楚星澜道:“赵玉靥她不是什么好姑娘,我是想说,你就算对她一时心动,也先忍一忍。毕竟……唔……”
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殷薄煊不耐烦道:“毕竟什么?”
楚星澜道:“毕竟你心底不是还有一个悄悄喜欢着的姑娘么!”
国舅爷:“??”
他怎么有那么多喜欢的人呢?
他怎么都不知道呢?
楚星澜拿起一旁的绢布擦了擦嘴,认真道:“你之前在冉朵夫人的墓中和我说的那些话,我都仔细想过了。”
殷薄煊皱了皱眉,“你想什么了?”
楚星澜坦然道:“不论你之前说的那个爱穿青衣的姑娘是谁,只要你当真喜欢她,且她心地纯良,我们就想个办法把她接进府中,让她陪着你。”
殷薄煊一时竟有些哭笑不得,她以为自己喜欢的是什么人?
殷薄煊放下手中的玉箸,似笑非笑地看着楚星澜道:“你还有什么想法,一并说了吧。”
楚星澜一见他如此好说话,顿时把心底的想法都洋洋洒洒地道了出来。
“那个姑娘接回来以后,你以后也可以去找她侍寝,我绝对一个字都不会多说的!感情么,两情相悦最重要!嗯?你站起来干什么?”
国舅爷慢悠悠地走到门边,把房门闩上,正经道:“咱们两个说私密话,不要让人来打扰,你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