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剧情,它小崩怡情~

江隐踪说:“太子殿下不像是患病,更像是被人封闭了五感,没了知觉,此事委实蹊跷。”

楚星澜听到这话一愣,这描述听起来怎么那么耳熟?

她怔了怔,忽然想起来小破书里太子命里要遭三个大劫,其中两个大劫更是牵扯到了太子的废立风波。

而他命里的第一个大劫便是中术。

齐贵妃以秘术东海谋害南宫玠,殷薄煊花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才查出了线索,揪出了齐贵妃及其身后一干人等。

那一次南宫玠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秘术对他的身体伤害太大,此后他足足花了半年才将身子养好。

当时殷薄煊就是特意请了九针医仙的后人江隐踪来给他诊治,江隐踪说出来的台词也是这几句。

难道太子是中术了?

楚星澜立即走到床榻边,转过了南宫玠的脑袋。

在他的耳背紧贴着头皮的地方,果然有一根现在还没被人注意到的紫黑色细线。

这就是中术的标志!

那根线现在还只有短短一截,并不容易被人发现。但是楚星澜知道,过不了多久它就会慢慢变长,一旦它长到将后耳的轮廓全部描绘出来,南宫玠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可是她分明记得太子中术一事是在明年春日二月里才发生,这才八月,事情怎么会无端提早了近半年?

楚星澜没空多做思量,现在太子中术了,她得先把人给救回来才行。

否则正等殷薄煊一个月后查出问题,小太子的身体早都折腾坏了。

好好一把通关秘钥,怎么都不能毁在她的手里。

反正殷薄煊迟早都要查出这件事情,她提前“剧透”一点点相关信息应该也无伤大雅吧?

殷薄煊那么聪明,只要她稍微说点什么,他定然能发现蹊跷。

“咳咳。”楚星澜咳嗽了两声,引来了两人的视线。

她瞥了江隐踪一眼,忽然惊讶道:“哎呀,这里怎么有根奇怪的线啊!”

江隐踪:“?”

殷薄煊:“……”

她刚才是在玠儿病危的时候,还哗众取宠了吗?

楚星澜愣了愣,是她的演技太过拙劣了,不足以引起大佬们的关注?

她干脆站起来指着南宫玠的耳后道:“太子殿下这真有一根奇怪的紫色线!”

江隐踪怔了怔,又走过去为南宫玠检查了一遍,果然看到了楚星澜说的那根紫色线。

江隐踪道:“是有些奇怪!”

楚星澜一愣,喵喵喵?怎么会是有些奇怪?

大哥你应该说你不久前去海津镇的时候恰好听说过一种东海秘术,中术者就是太子这样的症状,从而引出剩下的剧情,让国舅爷去查齐贵妃啊!

剧情怎么突然不一样了?

难道是江隐踪的记性突然不大好了?

楚星澜咳嗽了一声,认真地提醒道:“江大夫,你不觉得太子的情况,和某种秘术很像吗?”

江隐踪依然一脸迷茫:“什么秘术?在下见识粗浅,还请楚小姐赐教。”

楚星澜:“……”

赐教个屁呀赐教,最后这种秘术不是你想法子解开的吗?你让我赐教?

我除了能给你开个上帝视角我能干啥?

楚星澜急道:“就是海津镇一带流传的东海秘术,你没听说过?你前段时间应该去过海津镇啊,你真没听说过?”

江隐踪愣了愣,诧异地看着她:“楚小姐怎么知道我去过海津镇?”

楚星澜一噎。

我说我有上帝视角你信吗?

殷薄煊的视线也落到了她的身上。

江隐踪的行踪历来隐秘,别人很难找到他。可是楚星澜却能清楚的说出江隐踪的去向,此事蹊跷。

难不成……

她其实是在扮猪吃虎,同自己一样在大齐布置了谍网?

楚星澜被他看的心底发虚,挠挠脖子道:“那什么……现在不是应该先关注太子病情吗?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吧……”

江隐踪默了默,惭愧道:“前段时日在下的确预备去海津镇一趟,但是半路上却被国舅爷特召回京了,是以不曾真的到过那里。”

楚星澜一愣:“你回来干嘛?”

这是你的重要支线剧情啊,你回来了还怎么开启副本?

江隐踪看了她一眼,“楚小姐高烧不退,国舅爷召我回来为楚小姐诊治,是以没去成海津镇。”

楚星澜嘴角一抽。

所以剧情最后是崩在了她身上??

因为她生病江隐踪才没能去到海津镇,那他之后自然更不可能恰好听说到东海秘术的传闻。

楚星澜一掌拍在了自己的脑门上,对这个事实有点接受无能。

她又用力地捶了两下自己快堵死的胸口,自我安慰道:“没关系,剧情嘛,它小崩怡情。小支线不重要,主线能捋回来就行了!”

江隐踪不能说出来的台词,她多剧透一点自己说出来也是一样的!

殷薄煊蹙眉:“……”

她在自言自语什么?

听闻两年前她曾经犯过癔症,严重的时候府中人一个都不认识,是脑子又糊涂了吗?

这时候楚星澜却突然回头看着他道:“国舅爷,我从前在一本轶事录上看过一个有关东海秘术的传闻,你有没有兴趣一听?”

殷薄煊:“爷……”

“没有兴趣也是要一听的!”

这是你外甥的命,也是我的通关金钥匙,你就算觉得我神经病我也要告诉你!

楚星澜道:“东海秘术,说的是施术之人将半月花研磨成粉末让人吸入,半月之后再催动秘法,便能让吸入粉末之人中术。中术之人没有知觉,昏迷不醒,耳后还会出现一根紫黑细线,症状和太子殿下一模一样!”

殷薄煊一愣,诧异地看着她。

楚星澜的话神叨叨的,甚至很有一种她是在装逼胡诌的嫌疑,但是她的神情却十分认真,就好像已经笃定了太子是因为中术才昏迷。

照理来说她不应该知晓这些奇闻异事,知道便算了,更让他奇怪的是她的态度。

她说话时的语气就像是她已经纵观全局知晓了一切,而她不过是把这些结果忙不迭地说出来塞给他们而已。

什么人才能知道全部事情?

旁观者,或者,策划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