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澜笑盈盈道:“爷,你误会了。奴家心底其实万分仰慕爷,奴家只是担忧你不是真心爱奴家,今日才会特意带个男倌来醋一醋你,试试爷的态度,爷千万不要因为奴家的开的一个玩笑动怒!”
这一番真心表的让人猝不及防,南宫玠惊愕的看着楚星澜,世上竟然有人能变脸如此之快,楚姐姐是蜀州人吧?!
楚星澜说着伸手压了压殷薄煊的衣襟,笑眯眯道:“消消气,啊!区区一个男倌,怎能和矜贵的您相比呢?”
殷薄煊的眉毛挑了起来。
这小丫头片子,也太识时务了一点。
他都没地发脾气!
见殷薄煊眉间的冷意散去些许,楚星澜立即回头对珍珠说道:“快把这个一点儿也不重要的男倌送回楚府,不要让国舅爷看了生气!”
琴峥愣了愣,转身看向殷薄煊。
殷薄煊抬着下颚,眼底似有睥睨之意。
他是多孤傲的人物,断不可能真的把琴峥放在眼底。
刚才没杀了他,已经是殷薄煊给楚星澜面子了。
琴峥乖顺的低下了头,对楚星澜说道:“主,今日玩的开心些,奴会在府中等主回来。”
“哼……”
殷薄煊冷哼了一声,牵着南宫玠往杏儿庄里走。显然是放过他们了。
楚星澜看了琴峥一眼,说道:“我回府时间未定,你不用等我。”
琴峥柔情地看了楚星澜一眼,固执道:“奴等主是应该的。”
楚星澜默了默,这个男倌还挺黏糊。
这时候已经消失在杏儿庄门口的南宫玠又噔噔噔的跑了出来,凑到楚星澜面前说道:“楚姐姐,舅舅说你要是再不进去,他就将琴倌儿给劈了。”
楚星澜:“!!”
她连忙把琴峥往旁边一推,转身往杏儿庄里走去。
走了几步,发现南宫玠给落下了,她又折回来,牵起小娃娃的手往里走。
这可是小太子,可不能就这么丢在门口。
珍珠朝琴峥走了过去:“琴倌儿,我们回吧。”
琴峥微微一笑,上了小厮牵来的马车。
只是柔软的轿帘一放下,琴峥脸上的笑意便在顷刻间散尽。
他掀起一截衣袖,在他玉白的手臂上,刺着一个丑陋的字:奴。
就像是一个完美的玉雕染上了不可抹去的脏污,那个奴字是对琴峥最大的讽刺。
琴峥闭上了眼,咬着牙,似在隐忍着什么。
把他当成蝼蚁看么?
就算他只是蝼蚁,总有一天,他也会毁掉这片千里之堤!
他只是……还差一个机会而已。
半晌,他再掀开眼帘时,那双墨色的眼睛又变得波澜不惊,仿佛什么多余的情绪都没有。
楚星澜的一双手温软的很,肌肤竟然比孩子都要细腻润滑,被她牵着的南宫玠手指蹭过她的手背,心底都是一阵喜欢。
呀,楚姐姐的皮肤真好!!
楚星澜低头看着身边的娃娃问道:“你舅舅怎么那么暴戾?动不动就要劈人!”
南宫玠很满意这个舅娘,怕她就这么被殷薄煊给吓跑了,忍不住想要为自己舅舅辩解几句。
“舅娘,舅舅也不总是那样,他私下里对我很好的。”
楚星澜脚步一顿。
“你叫我什么?”
“……呃,舅娘!”
刚才嘴快,就顺着心底的想法叫出来了。
楚星澜道:“不要叫我舅娘,叫我楚姐姐!我还不一定是你舅娘呢!”
谁知道小崽子竟然还挺崇拜殷薄煊,笃定道:“一定是的。舅舅看上你了,你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