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慕衍忽然增加了在你身边的人数,还都是顶尖高手。”
苏樱冷笑一声,是怕她红杏出墙呢,还是怕她与温如雪勾结。
“我总觉得萧慕衍对你有些不同寻常。”
苏樱头皮一紧,眼神闪烁了一下,“谁和温如雪搅和在一起,他就对待谁不同寻常。”
苏长风瞥了一眼她,“你跟他私下没有牵扯吧?”
苏樱快速回答,“都是正经牵扯。”
“我知道你拎得清,我怕的是他纠缠你。”
苏樱一本正经的点头,“我知道我魅力无人可挡,你放心我不会再给他机会。”
苏长风看着她,神色很复杂,他可不希望自己家白菜被同一个猪拱两次。
苏樱被他看得毛毛的,只好快速岔开话题,“二哥,清州赈灾一事,灾情严峻,任务繁重,你押送几十万黄金招摇过市,可想好了对策?”
“还没想,你有什么高见?”
苏樱摸着下巴,“鸡蛋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声东击西。还有……提前联系当地县官,让其接应,出城也让他们送,直到下一个县官和你碰头为止,尽量多拉人下水就对了。反正有六皇子在,你通行无阻。”
苏长风深邃的眸子里拢了一丝笑意,“放心我会好好废物利用的。”
苏樱:“……”
苏长风走后,彩珠匆匆前来汇报,说几位东家都到了。苏樱和萧钰凤签了合同后,便让人去支会了其他几位绾妆阁未来的老板。
苏樱正要走,澄园的凌嬷嬷就来了。
“小姐,这是要去哪里?夫人让老奴过来接你用晚膳呢。”
苏樱看了眼天色,再不走,到绾妆阁该要天黑了。
“我没空留在这里吃晚膳了,今夜事情较多,你让母亲用了晚膳后早些休息。”
“夫人方才听说了福兴酒楼的事,很是担心你。”
若是有时间,苏樱也会去尽尽孝道,陪着母亲用个膳,顺便安抚她受到的惊吓,可眼下她没时间了。
“嬷嬷你告诉母亲,我明日再好好回来陪她用膳。”
“小姐……小姐……哎,你慢些啊!”凌嬷嬷看着跑得跟兔子似得的苏樱,震惊得张大嘴巴,心都悬了起来。
没见过哪个孕妇健步如飞,像她这般勇猛的。
哪个有身孕的不是小心翼翼的,被几个人搀扶着走啊?哎,小姐这性子也着实野了些。看得人心惊胆战的。
苏樱赶到绾妆阁时,天已经黑了。文珺,雪晗兮,柳嫣然已经等了一阵子了。
“抱歉,今日事情实在有些多,你们等很久了吧?”
几人看到她,都不约而同的站起了身,争先恐后的问道:“听说你差点烧死在福兴酒楼了?”
“怎么回事?”
“孩子没事吧?”
然后几人眼睛都齐刷刷的盯着她肚子。
“也不知被熏着了没有?”
“圆滚滚的应该没事。”
“肯定吓惨了,这可怜的孩子。”
“哎,谁让他有个不靠谱的娘呢。”
苏樱:“……”你们是看不到我这个人还是怎么的?
苏樱被看得脸上一阵火辣,这几人也毫不避讳,若不是一向矜持惯了,恐怕都要上前来摸一摸,亲自确认一番才肯作罢。
苏樱撩开手臂,露出那一连串的火泡,气震山河的道:“我受伤了。”
“谁管你伤不伤的,别伤了我们的小心肝就行。”
苏樱气得吐血,“你们有没有人性……就不能关心关心我?”
文珺眯着眼,盯着她肚子,“你玩归玩,可千万不要让我儿子有事,否则我一把火烧了你的绾妆阁。”
柳嫣然笑嘻嘻的道,“看在孩子的面上,我勉强关心你一下:你没事吧?”
雪晗兮,“有什么好关心的,你自己不都撩手臂给我们看了吗?屁大点伤,也好意思露出来。”
苏樱:“……”算了,这是一群损友。
苏樱坐下喝了口茶,深吸一口气,抚了抚胸道:“你们都吃了没?”
文珺从善如流的点头:“很显然,我们也不能干坐着,自然是吃了的。”
柳嫣然补刀,“在你这里吃的,后厨做了好大一桌菜呢。”
雪晗兮腼腆一笑,“也没吃你多少,几碗冰丝燕窝,涮了羊肉牛肉鹿肉,外加一些甜品……”
苏樱一边听一边快速的拿过算盘开始拨打,“所以你们一晚上吃了我将近一千两银子?”
“咳咳咳……”
“散财消灾,散财消灾……”
苏樱黑脸,“我消什么灾?”
“你看你整日祸事不断,我们这不为你着想?”
苏樱吧啦着嘴,“就没给我剩点?”
文珺气呼呼的,“我就说厨子买少了吧,她们不信……”
柳嫣然不好意思的笑笑,“实在太好吃了,没忍住……”
雪晗兮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味道确实鲜美。”
苏樱:“……”交友不慎啊,真是一群畜生。
雪晗兮瞧着她满脸痛色,不禁安慰道:“你放心,虽然我们没给你留,却给你肚子里那个留了一份,母凭子贵,你应该感到高兴。”
苏樱哭:“……”我好高兴!
出于安全考虑,一行人都步移到了楼下的后厨院子里,不得不说这几个女人的生活过得精致又奢靡,端过来的鹿肉切成了薄片,切的肉也细致规整,有一些还腌制过,上面放了姜片蒜末。
油碟也准备的多,咸的、辣的、麻辣的、酸的皆有。
阿福拿来炭盆,上面架了口大锅,锅里炖的是牛骨,不知炖了多久,牛骨上面的人已经熟烂,汤锅也熬成了白色,里面放着大葱,八角等一些药膳香料,浓香的牛肉味充斥在整个院子里,让人闻着就食指大动。
看着下人陆陆续续端上来的菜品,苏樱傻眼了,“怎么剩了这么多?”
见几人都坐过来,苏樱明白过来,随即笑道:“敢情你们都还没吃呢。”
文珺一脸嫌弃,“我不是等你,我是等我儿子。”
雪晗兮掩唇一笑,“我来之前吃了些,眼下正好饿了。”
柳嫣然咳了咳,望着锅里面咕噜咕噜冒泡的肉,“这种吃法我还没吃过,据说要人多吃着才香。